第十三章 谁在呜泣（二）——异样与计划
上回说及严律话因果之言，而后，有异变生。
严律说完，寒霜便满城，本欲醉倒似的他也略略收起心，正转过身想引导“归一”灵纹入体，却听见了一阵的、仿若来自无尽虚空的矇矇呢喃。
——“因果，冥冥定～谁人，欲求知～”
“哈哈——哈哈哈！”
“好！”
“好。”
“好！！说的好！说的好啊！哈哈！”
音还未消，如不知何来的光点汇聚，盘坐低空的虚幻幽蓝人影浮现，腰微曲，其无面无质，竟天然合世之理。
严律仅头首右转些，看见这人，也不惊，洒然一笑，手中动作依旧，边引着灵纹，边问。
“敢明是何方强者？”
“唉～哪有，一世间凡俗罢。”幽蓝人影轻轻摇头，叹息着回一句。
“哈哈！也是，因果之下，谁非凡俗？”严律仍然洒脱，目光转回城门“缺口”处。
幽蓝人影听此，又是两声大笑，认同赞赏。
“不错！”
然而，这个“不错”落后，两人陷入了一小段的沉默。
待严律已完成了手中事，幽蓝人影才缓缓开口。
“你快要死了。”
“嗯。”严律的音调淡淡的，并没有太多接话的意思。
幽蓝人影也由是停顿了下，方又谈起。
“吾始闻汝言，知汝亦明因果，汝将亡也，可不吝赐教，以汝所知之事，传于卑鄙？”
严律笑笑，抬头遥望着高大城墙上空，并不在意。
“因果之大，吾所言，毕此生方得，何可更欲有？”
幽蓝人影默然，拱手朝前，再微弯腰，声音提高。
“望——不吝赐教！”
严律轻笑，不急不缓地接上一句。
“你这般样，好似欲食人，我又何以拒？”
“也算了，我且再说一个我并不确实的，勉强糊弄下你了。”
“你可保赐儿活命？”
幽影无言几息，摇头回音。
“不可。”
严律又是笑颜，但这次却是一种无力、释怀与明了了。
“呵呵，因果之下，我们，终究是凡人——”
“还有，”笑颜迎着寒霜，严律对着幽影说。
“你很，高傲啊——”下一刻，寒气，爆发了，一座轻笑的冰雕就此地、此时形成了。
幽影没有任何动作，只是看着化为冰的严律，看着他不会再变化的笑颜，膝盖上的手抬起，似乎是想抚下严律的脸，却最终止住，缓缓收回，怅然若失。
“吾虽为凡俗，然欲一窥因果！又何妨傲？”
后又是摇头，像是不满。
只是比他高了个额头罢，便说我高傲，真是无理。
随后，环视了一眼已完全化冰的整座城及其郊外百余里，幽蓝人影又缓缓散去。
他真的保不了吗？不见得，但他与因果的这盘赌棋，越到后面，他越不敢轻动。
一句缦缦的歌声飘荡于这座朴实的冰城，是他散去时的难尽心绪。
这间多苦～恢恢又无路～
这间多善~穹顶谁怜过~
……
默视时光回过，东城门，大祭祀如同绝路，遍体鳞伤，尽是剑为。
但此时，对面的三人也并非好过，本一直占全优势的他们，之前无法攻下，也只是因为大祭祀的苦撑，哪里想到过现在这副惨淡。
且看，极细长的三角冰区贯穿整个城区，准确无误地封住了一个脉主——是惑师，在她的遗容中，还可以判断出刚刚开始反应的惊愕。
在这冰身旁，是神色难以置信乃至扭曲的困固，他僵硬般把手前伸，却仍旧不敢触碰惑师。
与大祭祀正对的，是哀脉主哀却。
此时的哀却，阴郁满面地看着大祭祀，杀意毫不掩饰。
而大祭祀已经没有多少劲气，头低着，难以看清他表情的乏力，手中的一短截冰筑树枝都在因其状态颤抖——是寒枝。
寒枝一动，一道冰封！眼前的景像便是寒枝的杰作，也是哀却停住的原因。
灵元不断在眼中流转——自战斗开始，大祭祀一直是这个样子，灵元的辅助，可以让大祭祀看到更多的东西，看得更远。
“啊！啊啊！！”
两人对持间，困固终于爆发，疯狂的样子让人生畏，却又有着不知从何而来的可怜。
阴气弥散出困固的身躯，瞬间，困固直冲大祭祀，野兽般的模样，令人心中感想难明。
“死，死死！！我要你死！！！”
哀却一惊，身子都半扭，才强拦住他，体内阴力同时涌动压制住困固外泄的阴气。
哀却刚准备训抚困固，背后却传来了一阵让他毛骨悚然的声音……
“哟～多久不见了～也不给个招呼，困脉主就这么着急出门？”
猛然回头，两个金甲人形缓缓落下，其中一个身姿随意，神色调戏——阳九，另一个则不苟言笑，像是对一切的漠然，而并非是程序化的模式，只是天生来如此——阳八。
哀却浑身紧绷，又不得不分出力气压住困固。
阴本就势弱，现在的情况更是前有狼，后有虎。
阳九嘻嘻地笑着，手在眼前旋转，再次开口。
“看起来，你们不是很好啊～”
“要不这样，我们一起，到时候，我要他这个人，而你们，拿走你们的命，如何？”
怕不是半柱香的命还没……
哀却的脸色又沉下了些，暗暗看一眼大祭祀手中的寒枝，心里冷笑连连，嘴上亦不甘示弱。
“话说得好听，也不怕闪了舌头。”
“这不～正是因为怕嘛，这不是邀请我的‘挚友’和我一起？不好吗？”
阳九仍是笑嘻地，眸下却一点寒光飞过——他自然是见识了那寒枝的威胁，但他想来，那种强度的攻击估摸是没有几次，若能分了哀的心思，让困固去试试，未尝不可。
只是，这哀却还是机谨，短时间内，困固计是难以脱去前行，还是要直接干扰的……
想到这，阳九眯了眯眼，看向了阳八。
若是那人还有力气，还得把阳八推前面……
余下一方，大祭祀没什么反应，仅是眼中流转的灵元更多了。
——灵元，超极限！
如同撕裂的疼痛，大祭祀抬起头，眼白的红色有些醒目——超越身体极限对其加持灵元的代价。
实际上，大祭祀的灵元是城主四人中最淳厚的，无论是在量还是质在北寒都是数一数二，但由于大祭祀少修体魄，体内一次性可流转的灵元不多，所以战力才低了些。
然而，正因为此，大祭祀的持久力绝对算是铁打的——硬实又有时。
本来大祭祀眼中的灵元足以让他看到很多了，比如说，刚才强行突破灵罩后四散的十道阳芒，其中一道很快，待他斩动寒枝时已然没入城中，还有两道飞向南边的，不知为何，方才就要到了那边的城门处，却消失于无形，也不知是怎么回事……
再说现在，超极限的灵元令大祭祀的视线渡过数重障碍直达东城门，城主尚且安好……
看了看城主的状态，大祭祀心中有了定数，依旧庞大的灵元尽数流转于全身。
撕裂……停不住的撕裂感。
大祭祀咬紧牙关，头上冒出冷汗。
实在是太疼了！
但没法子，三个阴系脉主的到来已是不好的信号，大祭祀不想再有别的意外……
这种情况下的大祭祀，一挡四也才能放心些。
大祭祀分些神继续留意阴阳四人，余下的都在东城门那边。
按照约定，待大祭祀见到阳系也入场了，便挥动寒枝警示城主四人——让狂与严二人引灵纹，而城主制造机会予以回应，以示计划无恙。
在此之后，城主体内的寒意会率先爆发，本来这寒意便是迅猛，但“归一”阵纹的引导会让部分寒意更胜一筹，先行且同时到达狂与严二人处，沿着灵纹冻结其灵元以令二人体内寒意齐出而于城中心相撞互消，且在一定程度上阻拦城主的那方寒意，等候大祭祀一方的寒意与之抵抗……
这样，便足以将寒意的影响限制在城外百里，不至于像十七年前的那样形成覆盖整个北寒的寒潮……
若狂与严因敌人过强而无准备？倒不至于，毕竟有空间石在……
如若城主一方有恙，那也只能对不起北寒的生灵了……
见到城主借封锁城门而精巧地混入灵罩聚能灵线中的几缕寒意，大祭祀心中刹时一松。
还好，不用让北寒的生灵受罪了……
那么，大祭祀看了眼阴阳四人，心中暗忖。
接下来，也不用对他们虚以委蛇了。
这么快！？
但只是在阴阳不多时的对持间，大祭祀心却惊了，城主切入阴师父体内的寒膜他看得一清二楚。
那老者应是不会死心……
大祭祀又是思索。
东北二处终相隔太远，人力究竟是最好的方法。
这样的，我就早些准备吧……
心想着，大祭祀体内的寒意进一步压缩——很自然，毕竟大祭祀可是第三寒脉的人。
将死之人总是多愁善感的。
这一刻，大祭祀想到自己第三寒脉的身份，不禁又思了些。
嗯……武哥是仲脉的，怀儿姐是伯脉的……
大祭祀忽地自嘲一笑。
话说了，自寒潮时，世人便认为寒脉不存在了啊……
也怪不得世人，寒意毕竟是寒脉的传承，当年的寒潮因寒意失控而起，也只有我们寒脉能制止，怪不得世人啊！
回视往昔，大祭祀立起身来，眼中突然有泪水涌出。
这一次——寒脉是真的要亡了啊！
至于赐儿，呵～
月魂真的能算是——寒脉吗？
恰在此，城主的寒膜，撕裂着……
唉——一声长叹，寒意的压制同时一散，肆意——
——奔腾……
严律说完，寒霜便满城，本欲醉倒似的他也略略收起心，正转过身想引导“归一”灵纹入体，却听见了一阵的、仿若来自无尽虚空的矇矇呢喃。
——“因果，冥冥定～谁人，欲求知～”
“哈哈——哈哈哈！”
“好！”
“好。”
“好！！说的好！说的好啊！哈哈！”
音还未消，如不知何来的光点汇聚，盘坐低空的虚幻幽蓝人影浮现，腰微曲，其无面无质，竟天然合世之理。
严律仅头首右转些，看见这人，也不惊，洒然一笑，手中动作依旧，边引着灵纹，边问。
“敢明是何方强者？”
“唉～哪有，一世间凡俗罢。”幽蓝人影轻轻摇头，叹息着回一句。
“哈哈！也是，因果之下，谁非凡俗？”严律仍然洒脱，目光转回城门“缺口”处。
幽蓝人影听此，又是两声大笑，认同赞赏。
“不错！”
然而，这个“不错”落后，两人陷入了一小段的沉默。
待严律已完成了手中事，幽蓝人影才缓缓开口。
“你快要死了。”
“嗯。”严律的音调淡淡的，并没有太多接话的意思。
幽蓝人影也由是停顿了下，方又谈起。
“吾始闻汝言，知汝亦明因果，汝将亡也，可不吝赐教，以汝所知之事，传于卑鄙？”
严律笑笑，抬头遥望着高大城墙上空，并不在意。
“因果之大，吾所言，毕此生方得，何可更欲有？”
幽蓝人影默然，拱手朝前，再微弯腰，声音提高。
“望——不吝赐教！”
严律轻笑，不急不缓地接上一句。
“你这般样，好似欲食人，我又何以拒？”
“也算了，我且再说一个我并不确实的，勉强糊弄下你了。”
“你可保赐儿活命？”
幽影无言几息，摇头回音。
“不可。”
严律又是笑颜，但这次却是一种无力、释怀与明了了。
“呵呵，因果之下，我们，终究是凡人——”
“还有，”笑颜迎着寒霜，严律对着幽影说。
“你很，高傲啊——”下一刻，寒气，爆发了，一座轻笑的冰雕就此地、此时形成了。
幽影没有任何动作，只是看着化为冰的严律，看着他不会再变化的笑颜，膝盖上的手抬起，似乎是想抚下严律的脸，却最终止住，缓缓收回，怅然若失。
“吾虽为凡俗，然欲一窥因果！又何妨傲？”
后又是摇头，像是不满。
只是比他高了个额头罢，便说我高傲，真是无理。
随后，环视了一眼已完全化冰的整座城及其郊外百余里，幽蓝人影又缓缓散去。
他真的保不了吗？不见得，但他与因果的这盘赌棋，越到后面，他越不敢轻动。
一句缦缦的歌声飘荡于这座朴实的冰城，是他散去时的难尽心绪。
这间多苦～恢恢又无路～
这间多善~穹顶谁怜过~
……
默视时光回过，东城门，大祭祀如同绝路，遍体鳞伤，尽是剑为。
但此时，对面的三人也并非好过，本一直占全优势的他们，之前无法攻下，也只是因为大祭祀的苦撑，哪里想到过现在这副惨淡。
且看，极细长的三角冰区贯穿整个城区，准确无误地封住了一个脉主——是惑师，在她的遗容中，还可以判断出刚刚开始反应的惊愕。
在这冰身旁，是神色难以置信乃至扭曲的困固，他僵硬般把手前伸，却仍旧不敢触碰惑师。
与大祭祀正对的，是哀脉主哀却。
此时的哀却，阴郁满面地看着大祭祀，杀意毫不掩饰。
而大祭祀已经没有多少劲气，头低着，难以看清他表情的乏力，手中的一短截冰筑树枝都在因其状态颤抖——是寒枝。
寒枝一动，一道冰封！眼前的景像便是寒枝的杰作，也是哀却停住的原因。
灵元不断在眼中流转——自战斗开始，大祭祀一直是这个样子，灵元的辅助，可以让大祭祀看到更多的东西，看得更远。
“啊！啊啊！！”
两人对持间，困固终于爆发，疯狂的样子让人生畏，却又有着不知从何而来的可怜。
阴气弥散出困固的身躯，瞬间，困固直冲大祭祀，野兽般的模样，令人心中感想难明。
“死，死死！！我要你死！！！”
哀却一惊，身子都半扭，才强拦住他，体内阴力同时涌动压制住困固外泄的阴气。
哀却刚准备训抚困固，背后却传来了一阵让他毛骨悚然的声音……
“哟～多久不见了～也不给个招呼，困脉主就这么着急出门？”
猛然回头，两个金甲人形缓缓落下，其中一个身姿随意，神色调戏——阳九，另一个则不苟言笑，像是对一切的漠然，而并非是程序化的模式，只是天生来如此——阳八。
哀却浑身紧绷，又不得不分出力气压住困固。
阴本就势弱，现在的情况更是前有狼，后有虎。
阳九嘻嘻地笑着，手在眼前旋转，再次开口。
“看起来，你们不是很好啊～”
“要不这样，我们一起，到时候，我要他这个人，而你们，拿走你们的命，如何？”
怕不是半柱香的命还没……
哀却的脸色又沉下了些，暗暗看一眼大祭祀手中的寒枝，心里冷笑连连，嘴上亦不甘示弱。
“话说得好听，也不怕闪了舌头。”
“这不～正是因为怕嘛，这不是邀请我的‘挚友’和我一起？不好吗？”
阳九仍是笑嘻地，眸下却一点寒光飞过——他自然是见识了那寒枝的威胁，但他想来，那种强度的攻击估摸是没有几次，若能分了哀的心思，让困固去试试，未尝不可。
只是，这哀却还是机谨，短时间内，困固计是难以脱去前行，还是要直接干扰的……
想到这，阳九眯了眯眼，看向了阳八。
若是那人还有力气，还得把阳八推前面……
余下一方，大祭祀没什么反应，仅是眼中流转的灵元更多了。
——灵元，超极限！
如同撕裂的疼痛，大祭祀抬起头，眼白的红色有些醒目——超越身体极限对其加持灵元的代价。
实际上，大祭祀的灵元是城主四人中最淳厚的，无论是在量还是质在北寒都是数一数二，但由于大祭祀少修体魄，体内一次性可流转的灵元不多，所以战力才低了些。
然而，正因为此，大祭祀的持久力绝对算是铁打的——硬实又有时。
本来大祭祀眼中的灵元足以让他看到很多了，比如说，刚才强行突破灵罩后四散的十道阳芒，其中一道很快，待他斩动寒枝时已然没入城中，还有两道飞向南边的，不知为何，方才就要到了那边的城门处，却消失于无形，也不知是怎么回事……
再说现在，超极限的灵元令大祭祀的视线渡过数重障碍直达东城门，城主尚且安好……
看了看城主的状态，大祭祀心中有了定数，依旧庞大的灵元尽数流转于全身。
撕裂……停不住的撕裂感。
大祭祀咬紧牙关，头上冒出冷汗。
实在是太疼了！
但没法子，三个阴系脉主的到来已是不好的信号，大祭祀不想再有别的意外……
这种情况下的大祭祀，一挡四也才能放心些。
大祭祀分些神继续留意阴阳四人，余下的都在东城门那边。
按照约定，待大祭祀见到阳系也入场了，便挥动寒枝警示城主四人——让狂与严二人引灵纹，而城主制造机会予以回应，以示计划无恙。
在此之后，城主体内的寒意会率先爆发，本来这寒意便是迅猛，但“归一”阵纹的引导会让部分寒意更胜一筹，先行且同时到达狂与严二人处，沿着灵纹冻结其灵元以令二人体内寒意齐出而于城中心相撞互消，且在一定程度上阻拦城主的那方寒意，等候大祭祀一方的寒意与之抵抗……
这样，便足以将寒意的影响限制在城外百里，不至于像十七年前的那样形成覆盖整个北寒的寒潮……
若狂与严因敌人过强而无准备？倒不至于，毕竟有空间石在……
如若城主一方有恙，那也只能对不起北寒的生灵了……
见到城主借封锁城门而精巧地混入灵罩聚能灵线中的几缕寒意，大祭祀心中刹时一松。
还好，不用让北寒的生灵受罪了……
那么，大祭祀看了眼阴阳四人，心中暗忖。
接下来，也不用对他们虚以委蛇了。
这么快！？
但只是在阴阳不多时的对持间，大祭祀心却惊了，城主切入阴师父体内的寒膜他看得一清二楚。
那老者应是不会死心……
大祭祀又是思索。
东北二处终相隔太远，人力究竟是最好的方法。
这样的，我就早些准备吧……
心想着，大祭祀体内的寒意进一步压缩——很自然，毕竟大祭祀可是第三寒脉的人。
将死之人总是多愁善感的。
这一刻，大祭祀想到自己第三寒脉的身份，不禁又思了些。
嗯……武哥是仲脉的，怀儿姐是伯脉的……
大祭祀忽地自嘲一笑。
话说了，自寒潮时，世人便认为寒脉不存在了啊……
也怪不得世人，寒意毕竟是寒脉的传承，当年的寒潮因寒意失控而起，也只有我们寒脉能制止，怪不得世人啊！
回视往昔，大祭祀立起身来，眼中突然有泪水涌出。
这一次——寒脉是真的要亡了啊！
至于赐儿，呵～
月魂真的能算是——寒脉吗？
恰在此，城主的寒膜，撕裂着……
唉——一声长叹，寒意的压制同时一散，肆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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