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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盐田获利

    话说昨日阿淮献计进行兵改,第二日上午文良便出现在议事厅,几人针对两类兵种进行了讨论。\b由于阿淮上午要进行官话学习,文字学习,理所当然地缺席了这场会议。

    上午学习结束后,阿淮在院子里晃悠了起来,舒展舒展筋骨,她晃着晃着就走出了院子,来到了上厝。刚好遇到文良从堂厅中走出,他眉头微锁,似有愁绪。见到阿淮,淡淡地点了点头,便离开了。

    阿淮有点懵,昨日父亲与准晖将军都对此策满意,按道理今日上午几位是在讨论具体章程了,为何文良看着不太高兴。

    心中怀着疑惑,阿淮打算等父亲出来后问问,于是在院中小竹林的阴影里找了块干净的大石头,坐等。虽说也可到上厝堂厅,或者会客厅等待,只是阿淮更喜外面的舒适惬意。

    没过多久,只见刘父、\b子远、准晖将军陆续走出,子远与准晖见到阿淮也是点了点头,二人面上都带着喜色。

    刘父看到阿淮,笑道,“淮儿来接爹了?”

    阿淮回道,“爹,我等你一起回去用午食。”

    刘父听见阿淮的回答,喜道,“走,回家。”。

    说完便回头与两位下属道了别。此时他已一扫往日忧愁,感觉一切都有了希望。心想偶而也会听到个别嘴碎的,八卦自己未得个儿子,建议自己纳妾生儿。而他们又岂会知晓,自己妻子温柔贤惠,家中产业打理得井井有条,女儿聪明乖巧,更是解决了家中多个难题。

    由于自家母亲便是个有才又善战的,刘父并未觉得女子便只能拘于后宅。而公主与驸马又是恩爱有情,根本没有什么三妻四妾的后宅问题,因此刘父从小受此熏陶,不觉得只得一妻有什么问题,反而觉得家庭简单,过得松快许多。

    回去路上,阿淮见父亲心情愉悦,想和他打听今日堂中发生之事,又怕影响了父亲心情。内心转了两转,没有问出口。

    不知是刘父受了林氏感染,还是咋地,对于阿淮的变化,他也能立刻感知出来。见阿淮欲言又止,便道,“淮儿可是有事?”

    于是阿淮便把刚刚文良的神情与父亲说了下。刘父听此叹了一口气,道,“此事是我不对。”

    原来近日文良并没有来议事堂,所以刘父并没有把盐田之事告诉他。想着等哪天他来了,再同步与他,也是不迟的。

    今日,几人在商议增加兵种之事时,文良提到增加兵士数量,同时也会增加银钱支出。虽然村兵给的兵奉不多,但数量上去了,也是一大笔开支。而这个事,显然其他人并没有考虑到,因为在场除文良之外,其他人都知道晒盐之事已有成果,不久就会有收入,供给此次军需,想来是问题不大。于是就出现了尴尬的场面。最后还是刘父特地给文良说明了晒盐之事,便有了文良离去时脸色不太好之事。

    阿淮听到这个消息,心中暗叹,若不是念着前任主公旧情,恐怕文良早已离去了吧。这么重要的事,难道不应该提前告知自己的得力谋士?若是谋士认为主公故意隐瞒,恐怕只会以为主公不信任自己,这裂痕可是难以修复的。

    只是事已至此,现在责备父亲也无济于事,何况自家父亲并不是故意的。只盼文良了解父亲,也认为自家父亲是太呆了才没告诉他。

    此时阿淮怕是不了解,府里虽只得两位谋士,然而都是人精,对城主的性格与作风早就了如指掌,没有一位会觉得,对于此事城主是故意的。晒盐之事初定时,子远便建议刘显文告知文良一声,而刘父每日忙得很,没一会儿就忘记了。后来想起来时,也是想着,等哪日文良来了,再与他说,哪会想到今日这么不凑巧。

    而文良生气的理由,更不是因为刘父不告知自己盐田之事。根本原因是他觉得依照城主的处事作风,恐怕难以杀出山城。就算将来出了山城,也很难雄霸一方,与那赵贼对峙。复仇之事更是痴心妄想。

    这厢阿淮见刘父谈及此事,心情低落,便转移话题,问道,“父亲,近日盐田那边进展如何了?”

    提及此事,刘显文果然高兴了起来,道,“前段时日,调了些靠谱的亲兵监管此事,目前已晒得盐数十袋。”。

    接着又叹道,“只是近期阳光日渐不足,温度下降,成盐速度慢,恐怕过段时日入冬后,要晒不成了。”

    阿淮想了想,回道,“冬日寒冷,水汽蒸发慢,亦有可能结冰。另有雨水季节也晒不成。”。原来山城春夏之交,时常降雨,少则十几日,多则数月。\b但如果到了盛夏,阳光充足,降水也少,想来成盐速度是很快的。于是又安慰刘父道,“便是如此,一年四季,也有至少有两季可得盐了。等到盛夏来临,定会收获满满。”

    收获盐是不成问题,只是自家的销售渠道安全吗?要知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为了了解出售的安全性,阿淮问道,“父亲,福伯可是想到售盐的好法子了?”。要知道贩卖私盐可是违法的,盐的销售权都控制在官府手中。

    刘父笑道,“福伯通过家中在京城的成衣铺子掌柜,结交到了寿王侧妃,而这寿王侧妃的二叔如今便是泰宁郡的盐人。近日家中兵士已扮做粮商,将盐陆续运出,屯到泰宁郡的铺子里。等过段时间,再售与官府。”

    阿淮好奇道,“父亲,何为盐人?”

    刘父回道,“盐人便是专门管理煮盐供盐的官员,又称为盐官。这可是一大肥差。这盐官要收一半盐作为酬劳,亏得咱们家获盐成本低,若是按照原来的煮盐法子出盐,估计一个铜板也挣不了。”

    阿淮暗想,自家辛辛苦苦晒盐,又担心居所泄露,绕弯路运盐,又拿出了固定仓库放盐,也只得赚一半。刨去成本,估计只得三分之一。而那盐官躺着便赚了一半。果然还是有自己的地盘啊,没有地盘,连卖个盐都要偷偷摸摸,还要被人压榨。

    此时,林氏打断了父女二人,道,“快过来吃午食,有什么事,过后再聊吧。”

    于是父女二人便结束了对话。略过不谈。

    下午阿淮又去了议事厅,想是上午几人已经谈好要事,下午也无甚信息,堂中并无人言语,或是阅读书简,或是整理规章。阿淮也是安安静静地练习着字简,近日,她似乎摸到了一些书写的门道,写得愈来愈顺畅了。

    等练完字,阿淮又跟着父亲去了校场,开始了最痛苦的学武时段。

    这日准晖将军自动开始兼任指导阿淮\b,他准备了一套入门的基础训练动作,教与阿淮。有那么几个时刻,阿淮曾在心中生出放弃的想法,而这想法还没开始蔓延开来,就被她掐断了。因为阿淮见父亲一个文弱书生亦在坚持,便也不想早早放弃。此时她向父亲看齐,只要父亲在坚持,就不放弃。而她没有意识到,自己也只是小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