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吧。”
五月十日。
距离末日降临还有五十七天。
中海市开发区，林海路十三号。
此时秦升负责采买的书籍，已经全部到货了。
正如同肖睿所要求的那样，秦升买来的这四百七十万册书，囊括了太多品类，在数量和质量上都相当出色。
包括肖睿自己淘来的那些书籍，共计四百八十万册书的总数，这样以肉眼看过去，实在可以用壮观来形容。
“老板。”
“我还是想知道，你买这么多书……到底是为了什么？”
秦升沉吟一下，还是说了出口：
“你应该知道，现在实体书的市场并不好。”
肖睿仰头看着书山之颠，笑着说道：
“我说我在投资未来，你信吗？”
秦升觉得这句话好像在哪听过。
但他马上摊了摊手。
这就简直像是九四年囤寻呼机一样，不能说是亏到一文不值，也可以说是亏到山穷水尽了。
肉眼可见的，未来实体书籍的受众市场将会越来越小。
但是他并没有在此事上再说什么，毕竟，收都收了。
他很快转移了话题，继续汇报着接下来的情况。
“电路系统的规划已经做完了。”
“按照老板你的规划，我们不会接入城市电路。”
“完全用自己的发电机进行工作……”
“按照你的要求，是那种老式的，没有主控芯片的发电机。”
“成本倒是低了，但是考虑到后续维护工作以及电路系统的检修，我想这个花销不会比一套成熟的电路系统低。”
肖睿说道：“照做就行。”
这段时间接触下来，秦升也知道肖睿的脾气。
他明白自己不可能得到什么答案，所以也只能是继续接下来的说法：
“工厂的内部装潢需要四十天的时间。”
“至于你说的宿舍规划，也没什么问题，我们目前的空间还是足够的。”
“但当然，我们目前还没有那么多人可以住。”
肖睿点了点头。
秦升看肖睿没有进一步的指示，也就继续说道：
“还有之前提到过的物资问题。”
“钻井和饮用水过滤系统都不贵，再就是一些应急食物的储备……”
“一百五十万预算的话，差不多两百人一年的分量。”
他拿着本子，将林海路十三号厂房区的改造细节一桩桩一件件的汇报给肖睿。
刘力华正站在两人身后，听着如此介绍，他虽然同样不懂缘由，但眼神里却是闪着光。
此刻，秦升已经将视线从本子上抬了起来，看向了这一整个车间堆满了的书籍，开口问道：
“这些书你打算怎么办？是按照图书馆的形势来，还是就这么放着？”
肖睿向了秦升，笑了笑说道：
“当然是按照图书馆的形式。”
“我必须强调的是……老秦，这些书必须要平均的放在十套厂房之中。”
“至于怎么放，你看着办吧。”
秦升无奈。
肖睿的确是个天才，但或许那种天才只在金融方面。
现在他的这种行为，秦升看不到任何的收益点。
无论是从地点选择，还是从业务开展，都没有任何可以盈利的地方。
他有些无法想象，这样盲目胡乱浪费的人，和三十天前那个做空美股的人是同一个家伙。
“好。”
他如此回应了一句，然后把手上的小本本翻页，继续说道：
“你说的要搜罗各大学术期刊的所有刊物……”
“这种刊物很多图书馆都有存留备份。”
“甚至近些年来的刊物在网络上都可以付费浏览……”
“您看？”
肖睿没有思考，直接说道：“买。”
“不行就请个黑客，黑。”
“不过我必须强调的是，最终务必要呈现成书籍的形式。”
“电子设备，不可靠。”
电子设备不可靠？
确实，电子设备具有易损性。
但是书籍就可靠吗？
要是追求真正的可靠，想要与天地同寿，那不如去直接凿石板啊？
这些腹诽，秦升当然不会说。
他只是简单的点了点头，转身准备离开。
而此时，肖睿却是又叫住了他：
“秦升，你父母在中海吗？”
秦升疑惑，不明白肖睿为什么问了这样的问题，但他也马上点了点头：“在的。”
肖睿嗯了一声：“七月八号，嗯……也就是两个月后，带着你父母来这边吧。”
“我们七月八号举行运营开始仪式让。”
秦升扬了扬眉毛：“让他们来做什么？”
肖睿：“见证。”
秦升：“……”
他想拒绝。
但是在开口拒绝之前，他突然联想到了更多的事情。
开始运营？
运营什么？
这么多书，还有那么多床位和娱乐设施的规划……
这些东西有什么用？
北方那种洗浴一体的娱乐中心？
不像啊，没有规划那么大的洗浴区。
很快，秦升想到了一个最为贴切的可能性。
他倒吸一口凉气：
“我们营业？营业什么？”
“养老院？”
的确，现在国内人口老龄化正在飞奔，按照现在的生育率和生育意愿，下个十年的风口，就是养老院。
难怪要住宿区……
而且书籍也很符合目前老年人对于电子设备不习惯的现状。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那么这里将会是一个……
一个充满了和谐气息的养老集中营！？
肖睿愣了一下，随即终于将视线从书山收了回来，看向了满脸黑线的秦升。
“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吧。”
“但是你爸妈必须要来。”
“这件事情上没有商量的余地。”
秦升错愕无比，没想到在这件事情上老板的态度竟然这么强硬。
但是他觉得父母来不来着实无所谓，他暗自想着，不管怎么说，到时候自己不叫就行了。
就说是忙的忘记了就好了。
正在他心里这么想着的时候，肖睿又看向了身后抽烟的刘力华：
“阿华，把你妈也带来。”
“那天和我坐一辆车来就行。”
然后他皱了皱眉头：“把烟掐了。”
“这里这么多书，你想干嘛？”
刘力华一边点头连忙踩灭香烟，而此时肖睿又看向了秦升：“还有消防工作。”
“我们这里要最顶级的消防措施，要绝对确保不能失火！”
秦升点了点头：“好。”
……
……
时间过的飞快。
林海路十三号的厂房也在日新月异的发生着变化。
肖睿手上的钱也同时在飞速的流逝。
当大把金钱砸进工程项目里，工程队的速度和质量变得前所未有的快。
生活区正在变得越发完善。
在肖睿和秦升的不断探讨深究之下，整个厂房的各种设施都在变得越发完善。
洗浴系统、娱乐区，健身区，林林总总，大约有三千平米用于住宿以及生活。
而当这些工程终于收尾的时候……
距离文明末日的到来，已经开始了倒计时。
最后五天。
距离末日降临还有五十七天。
中海市开发区，林海路十三号。
此时秦升负责采买的书籍，已经全部到货了。
正如同肖睿所要求的那样，秦升买来的这四百七十万册书，囊括了太多品类，在数量和质量上都相当出色。
包括肖睿自己淘来的那些书籍，共计四百八十万册书的总数，这样以肉眼看过去，实在可以用壮观来形容。
“老板。”
“我还是想知道，你买这么多书……到底是为了什么？”
秦升沉吟一下，还是说了出口：
“你应该知道，现在实体书的市场并不好。”
肖睿仰头看着书山之颠，笑着说道：
“我说我在投资未来，你信吗？”
秦升觉得这句话好像在哪听过。
但他马上摊了摊手。
这就简直像是九四年囤寻呼机一样，不能说是亏到一文不值，也可以说是亏到山穷水尽了。
肉眼可见的，未来实体书籍的受众市场将会越来越小。
但是他并没有在此事上再说什么，毕竟，收都收了。
他很快转移了话题，继续汇报着接下来的情况。
“电路系统的规划已经做完了。”
“按照老板你的规划，我们不会接入城市电路。”
“完全用自己的发电机进行工作……”
“按照你的要求，是那种老式的，没有主控芯片的发电机。”
“成本倒是低了，但是考虑到后续维护工作以及电路系统的检修，我想这个花销不会比一套成熟的电路系统低。”
肖睿说道：“照做就行。”
这段时间接触下来，秦升也知道肖睿的脾气。
他明白自己不可能得到什么答案，所以也只能是继续接下来的说法：
“工厂的内部装潢需要四十天的时间。”
“至于你说的宿舍规划，也没什么问题，我们目前的空间还是足够的。”
“但当然，我们目前还没有那么多人可以住。”
肖睿点了点头。
秦升看肖睿没有进一步的指示，也就继续说道：
“还有之前提到过的物资问题。”
“钻井和饮用水过滤系统都不贵，再就是一些应急食物的储备……”
“一百五十万预算的话，差不多两百人一年的分量。”
他拿着本子，将林海路十三号厂房区的改造细节一桩桩一件件的汇报给肖睿。
刘力华正站在两人身后，听着如此介绍，他虽然同样不懂缘由，但眼神里却是闪着光。
此刻，秦升已经将视线从本子上抬了起来，看向了这一整个车间堆满了的书籍，开口问道：
“这些书你打算怎么办？是按照图书馆的形势来，还是就这么放着？”
肖睿向了秦升，笑了笑说道：
“当然是按照图书馆的形式。”
“我必须强调的是……老秦，这些书必须要平均的放在十套厂房之中。”
“至于怎么放，你看着办吧。”
秦升无奈。
肖睿的确是个天才，但或许那种天才只在金融方面。
现在他的这种行为，秦升看不到任何的收益点。
无论是从地点选择，还是从业务开展，都没有任何可以盈利的地方。
他有些无法想象，这样盲目胡乱浪费的人，和三十天前那个做空美股的人是同一个家伙。
“好。”
他如此回应了一句，然后把手上的小本本翻页，继续说道：
“你说的要搜罗各大学术期刊的所有刊物……”
“这种刊物很多图书馆都有存留备份。”
“甚至近些年来的刊物在网络上都可以付费浏览……”
“您看？”
肖睿没有思考，直接说道：“买。”
“不行就请个黑客，黑。”
“不过我必须强调的是，最终务必要呈现成书籍的形式。”
“电子设备，不可靠。”
电子设备不可靠？
确实，电子设备具有易损性。
但是书籍就可靠吗？
要是追求真正的可靠，想要与天地同寿，那不如去直接凿石板啊？
这些腹诽，秦升当然不会说。
他只是简单的点了点头，转身准备离开。
而此时，肖睿却是又叫住了他：
“秦升，你父母在中海吗？”
秦升疑惑，不明白肖睿为什么问了这样的问题，但他也马上点了点头：“在的。”
肖睿嗯了一声：“七月八号，嗯……也就是两个月后，带着你父母来这边吧。”
“我们七月八号举行运营开始仪式让。”
秦升扬了扬眉毛：“让他们来做什么？”
肖睿：“见证。”
秦升：“……”
他想拒绝。
但是在开口拒绝之前，他突然联想到了更多的事情。
开始运营？
运营什么？
这么多书，还有那么多床位和娱乐设施的规划……
这些东西有什么用？
北方那种洗浴一体的娱乐中心？
不像啊，没有规划那么大的洗浴区。
很快，秦升想到了一个最为贴切的可能性。
他倒吸一口凉气：
“我们营业？营业什么？”
“养老院？”
的确，现在国内人口老龄化正在飞奔，按照现在的生育率和生育意愿，下个十年的风口，就是养老院。
难怪要住宿区……
而且书籍也很符合目前老年人对于电子设备不习惯的现状。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那么这里将会是一个……
一个充满了和谐气息的养老集中营！？
肖睿愣了一下，随即终于将视线从书山收了回来，看向了满脸黑线的秦升。
“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吧。”
“但是你爸妈必须要来。”
“这件事情上没有商量的余地。”
秦升错愕无比，没想到在这件事情上老板的态度竟然这么强硬。
但是他觉得父母来不来着实无所谓，他暗自想着，不管怎么说，到时候自己不叫就行了。
就说是忙的忘记了就好了。
正在他心里这么想着的时候，肖睿又看向了身后抽烟的刘力华：
“阿华，把你妈也带来。”
“那天和我坐一辆车来就行。”
然后他皱了皱眉头：“把烟掐了。”
“这里这么多书，你想干嘛？”
刘力华一边点头连忙踩灭香烟，而此时肖睿又看向了秦升：“还有消防工作。”
“我们这里要最顶级的消防措施，要绝对确保不能失火！”
秦升点了点头：“好。”
……
……
时间过的飞快。
林海路十三号的厂房也在日新月异的发生着变化。
肖睿手上的钱也同时在飞速的流逝。
当大把金钱砸进工程项目里，工程队的速度和质量变得前所未有的快。
生活区正在变得越发完善。
在肖睿和秦升的不断探讨深究之下，整个厂房的各种设施都在变得越发完善。
洗浴系统、娱乐区，健身区，林林总总，大约有三千平米用于住宿以及生活。
而当这些工程终于收尾的时候……
距离文明末日的到来，已经开始了倒计时。
最后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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