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你管这叫买点东西？
秦升端着咖啡杯的手顿住了。
他一字一句的重复道：“收……书？”
“收书？”
秦升又反问了一遍。
他怀疑自己听错了。
或许是什么专有词汇？受术？首熟？？
又或者是什么生僻的外语单词？
“什么意思？”
然而肖睿点了点头：“书，book。”
“收书，收来书籍。”
真是收书？自己没听错？
他到底想干嘛？
坐拥两个亿身价，在金融方面的思路和眼界强的可怕，身边还有自己这个金牌投资人的辅佐，他说要收书？
收哪门子的书？
这书……有什么价值吗？
按照秦升的了解，现在实体书市场已经正在逐渐边缘化。
除了收藏之外，上个十年火热无比的书店，正在朝着已咖啡饮品作为主要卖点的书咖飞奔，书籍本身的销路正在越来越窄。
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书籍虽然不会退出市场，但也是夕阳产业，想要在这个细分门类上作出什么成就，可以说是地狱难度。
而肖睿要自己去收书？
是自己有什么地方没有注意到吗？
秦升的思绪正在飞速运转，过了半晌，他实在没想出来这在商业上有什么价值。
回过神来，秦升问向肖睿：“我能了解一下后续计划吗？”
肖睿笑了笑：“没有后续计划，目前就是收书。”
秦升根本想不到肖睿到底是要做什么，但大受震撼。
这是要搞垄断？
两亿现金流想在中海搞书籍这种小众门路的垄断好像也可以，但是为什么要做这么费力不讨好的事情？
而且想要垄断实体书行业的起点也不该是从收书开始啊？
他问道：“收哪些类型的书？”
肖睿回道：“全品类。”
“什么书都要，数量越大越好。”
“给你一亿。”
“我说的够明白了吧？”
秦升此时放下了手中的咖啡杯。
他看着肖睿，像是看着一个天外来客，如果不是因为此前肖睿做到的事情太震撼，怕是此时此刻秦升已经开口反驳了。
一个亿买书？
只求数量？
他想干嘛？
秦升看着肖睿的双眼，希望能够看出这是一个玩笑。
但是他失望的发现，肖睿的确是认真的。
在再次沉默许久之后，秦升终于再度开口：“我可以不要工资。”
“作为交换，我能不能问问收书的意义在哪。”
肖睿摇了摇头：
“你不能问。”
“你也不能不要工资。”
“除了给你一个亿之外，还有几个附加要求。”
“你只有四十天去完成收购和运输，而且必须要把这些钱全都花完，每本书的均价不能超过五十。”
“书籍的种类当然是越多越好。”
“……”
“能做到吗？”
花钱而已，怎么做不到？
而且期限足有一个多月，怎么做不到？
这样的工作内容，这样的待遇……
简直没有比这个工作再轻松不过的事情了。
“就这样？”
肖睿笑了笑：“就这样。”
秦升以为谈话结束了，他想要起身离开，开始筹备所有的前期工作。
无论肖睿提出的要求多么离谱，他总归是要去做的。
但是他屁股还没抬起来，就被肖睿打断了。
“在你开工之前，还有些事情要做。”
面对着秦升疑惑的目光，肖睿继续道：
“先跟我去一趟开发区吧，我要去买点东西。”
……
……
在第一共众银行暴雷之前的这几天里，肖睿也没有闲着。
他已经联系好了一个在中海市郊的厂房，准备要买下来。
在了解到这件事情之后，秦升的脸上画满了黑线。
买点东西？
是指来买地产？
此时，他们二人正在和工厂所有人，一位姓张的老板在聊着相关事宜。
“十个厂房，总建筑面积十五万平方米。”
“前两年的状况你也知道，隔三差五就得停业不说……”
“费用也实在是太高了，顶不过去……”
这位张老板一边唏嘘一边介绍着自己这厂房的情况。
“我们这个当时建的时候都是按照高标准建筑的，杂七杂八的算起来，总造价八千多万……”
“现在……”
他说着咬了咬牙，似乎是心底一横：
“六千万！”
“六千万我就卖！”
秦升皱了皱眉头，他不善于讲价，但是当然也不可能人家报多少自己就多少收。
更何况现在这些厂房在他手里也都是累赘，着急交易的人不是自己。
再说了，这么大规模的厂房，哪有人来接手？
实体经济不好做可不是开玩笑的。
而且他也不可能按照造价来收购。
这不是有人来谈，老板拿出了百分之百的诚意，竭尽全力的想要促成这次交易。
“不行。六千万还是太高。”
“三千万。”
肖睿听到这话的时候，看了一眼秦升。
这么砍价的？
又不是市场买菜。
砍没三千万，真是砍价鬼才。
当然，这个价格是张老板无法接受的，他一听这个，连连摆手。
“不行，不行，真的不行。”
“老弟，你看咱们这个都是三层厂房，造价还是挺高的……”
“你这价格真的不能卖，我连贷款都还不清……”
“不行，真不行。”
他说着，眼神里已经充满了失望。
很明显，这位张老板手下肯定还有其他产业，不然早就向银行已经申请破产了。
可是拆东墙补西墙之下，这些空厂房也已经给他造成了很大的困扰。
所以着急出手也实数正常。
如果秦升砍的轻点，说不准他就同意了。
肖睿给秦升使了个眼色。
其实现在的实际情况是，张老板着急出手，而肖睿是着急购入，价格差不多就可以。
收到肖睿颜色的秦升也在沉默了片刻后开口说道：
“张老板，你稍等下，我去和老板联络一下。”
他转身离开。
只留下玩儿手机的肖睿和有些忧愁的张老板。
张老板不可能注意的到，正在玩手机的肖睿实际上是在给秦升下达指令。
他也更不可能想象的到，肖睿就是那个老板。
很快，秦升回来了，他带来了新的价格：“我老板抬高了预算。”
“四千五百万。”
“这是我们最后的价格了，如果还不行，我们就只能放弃。”
张老板沉默着。
这个价格，真是亏到他头皮发麻。
但当然即便是六千万出售，也已经亏了上亿……
可是他们给出的这四千五百万的价格，又正好踩在还清贷款的线上。
说实话，张老板不想这么卖，他想再拉扯一下。
可是他又担心这半年来唯一想要买的主顾连夜跑路……
要是再等上一年半载，那亏损可真是越来越大。
从其他产业里赚来的钱，都要全部堵在这个窟窿里。
压力大、亏损大，再加上无休无止宛如黑洞一般的未来……
所以此时摆在他眼前的，几乎没有其他选择的余地。
他咬着牙，近乎从牙缝里挤出来了两个字：
“成交！”
他一字一句的重复道：“收……书？”
“收书？”
秦升又反问了一遍。
他怀疑自己听错了。
或许是什么专有词汇？受术？首熟？？
又或者是什么生僻的外语单词？
“什么意思？”
然而肖睿点了点头：“书，book。”
“收书，收来书籍。”
真是收书？自己没听错？
他到底想干嘛？
坐拥两个亿身价，在金融方面的思路和眼界强的可怕，身边还有自己这个金牌投资人的辅佐，他说要收书？
收哪门子的书？
这书……有什么价值吗？
按照秦升的了解，现在实体书市场已经正在逐渐边缘化。
除了收藏之外，上个十年火热无比的书店，正在朝着已咖啡饮品作为主要卖点的书咖飞奔，书籍本身的销路正在越来越窄。
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书籍虽然不会退出市场，但也是夕阳产业，想要在这个细分门类上作出什么成就，可以说是地狱难度。
而肖睿要自己去收书？
是自己有什么地方没有注意到吗？
秦升的思绪正在飞速运转，过了半晌，他实在没想出来这在商业上有什么价值。
回过神来，秦升问向肖睿：“我能了解一下后续计划吗？”
肖睿笑了笑：“没有后续计划，目前就是收书。”
秦升根本想不到肖睿到底是要做什么，但大受震撼。
这是要搞垄断？
两亿现金流想在中海搞书籍这种小众门路的垄断好像也可以，但是为什么要做这么费力不讨好的事情？
而且想要垄断实体书行业的起点也不该是从收书开始啊？
他问道：“收哪些类型的书？”
肖睿回道：“全品类。”
“什么书都要，数量越大越好。”
“给你一亿。”
“我说的够明白了吧？”
秦升此时放下了手中的咖啡杯。
他看着肖睿，像是看着一个天外来客，如果不是因为此前肖睿做到的事情太震撼，怕是此时此刻秦升已经开口反驳了。
一个亿买书？
只求数量？
他想干嘛？
秦升看着肖睿的双眼，希望能够看出这是一个玩笑。
但是他失望的发现，肖睿的确是认真的。
在再次沉默许久之后，秦升终于再度开口：“我可以不要工资。”
“作为交换，我能不能问问收书的意义在哪。”
肖睿摇了摇头：
“你不能问。”
“你也不能不要工资。”
“除了给你一个亿之外，还有几个附加要求。”
“你只有四十天去完成收购和运输，而且必须要把这些钱全都花完，每本书的均价不能超过五十。”
“书籍的种类当然是越多越好。”
“……”
“能做到吗？”
花钱而已，怎么做不到？
而且期限足有一个多月，怎么做不到？
这样的工作内容，这样的待遇……
简直没有比这个工作再轻松不过的事情了。
“就这样？”
肖睿笑了笑：“就这样。”
秦升以为谈话结束了，他想要起身离开，开始筹备所有的前期工作。
无论肖睿提出的要求多么离谱，他总归是要去做的。
但是他屁股还没抬起来，就被肖睿打断了。
“在你开工之前，还有些事情要做。”
面对着秦升疑惑的目光，肖睿继续道：
“先跟我去一趟开发区吧，我要去买点东西。”
……
……
在第一共众银行暴雷之前的这几天里，肖睿也没有闲着。
他已经联系好了一个在中海市郊的厂房，准备要买下来。
在了解到这件事情之后，秦升的脸上画满了黑线。
买点东西？
是指来买地产？
此时，他们二人正在和工厂所有人，一位姓张的老板在聊着相关事宜。
“十个厂房，总建筑面积十五万平方米。”
“前两年的状况你也知道，隔三差五就得停业不说……”
“费用也实在是太高了，顶不过去……”
这位张老板一边唏嘘一边介绍着自己这厂房的情况。
“我们这个当时建的时候都是按照高标准建筑的，杂七杂八的算起来，总造价八千多万……”
“现在……”
他说着咬了咬牙，似乎是心底一横：
“六千万！”
“六千万我就卖！”
秦升皱了皱眉头，他不善于讲价，但是当然也不可能人家报多少自己就多少收。
更何况现在这些厂房在他手里也都是累赘，着急交易的人不是自己。
再说了，这么大规模的厂房，哪有人来接手？
实体经济不好做可不是开玩笑的。
而且他也不可能按照造价来收购。
这不是有人来谈，老板拿出了百分之百的诚意，竭尽全力的想要促成这次交易。
“不行。六千万还是太高。”
“三千万。”
肖睿听到这话的时候，看了一眼秦升。
这么砍价的？
又不是市场买菜。
砍没三千万，真是砍价鬼才。
当然，这个价格是张老板无法接受的，他一听这个，连连摆手。
“不行，不行，真的不行。”
“老弟，你看咱们这个都是三层厂房，造价还是挺高的……”
“你这价格真的不能卖，我连贷款都还不清……”
“不行，真不行。”
他说着，眼神里已经充满了失望。
很明显，这位张老板手下肯定还有其他产业，不然早就向银行已经申请破产了。
可是拆东墙补西墙之下，这些空厂房也已经给他造成了很大的困扰。
所以着急出手也实数正常。
如果秦升砍的轻点，说不准他就同意了。
肖睿给秦升使了个眼色。
其实现在的实际情况是，张老板着急出手，而肖睿是着急购入，价格差不多就可以。
收到肖睿颜色的秦升也在沉默了片刻后开口说道：
“张老板，你稍等下，我去和老板联络一下。”
他转身离开。
只留下玩儿手机的肖睿和有些忧愁的张老板。
张老板不可能注意的到，正在玩手机的肖睿实际上是在给秦升下达指令。
他也更不可能想象的到，肖睿就是那个老板。
很快，秦升回来了，他带来了新的价格：“我老板抬高了预算。”
“四千五百万。”
“这是我们最后的价格了，如果还不行，我们就只能放弃。”
张老板沉默着。
这个价格，真是亏到他头皮发麻。
但当然即便是六千万出售，也已经亏了上亿……
可是他们给出的这四千五百万的价格，又正好踩在还清贷款的线上。
说实话，张老板不想这么卖，他想再拉扯一下。
可是他又担心这半年来唯一想要买的主顾连夜跑路……
要是再等上一年半载，那亏损可真是越来越大。
从其他产业里赚来的钱，都要全部堵在这个窟窿里。
压力大、亏损大，再加上无休无止宛如黑洞一般的未来……
所以此时摆在他眼前的，几乎没有其他选择的余地。
他咬着牙，近乎从牙缝里挤出来了两个字：
“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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