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妖孽之名
不一会儿，一个墨带灰袍的长须道长走了进来，年纪看上去有五六十了，身材瘦削，衣衫素洁，看上去是一副清风霁月的修道者形象。
江斌素来以貌取人，对如此风姿的张道长，他一直满怀敬意，上前道：“麻烦张道长跑一趟了，请道长帮忙看看小女，是否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啊？”
张道长捋了捋胡须，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慢悠悠地绕着江楚转着，时不时还伸手摸一摸，嘴上说是确定邪祟的位置，但在江楚看来，这就是吃豆腐。
等着吧，一会儿手都给你掰断咯。
张道长时不时口吐云烟，时不时又喷出火焰，看得江斌一愣一愣的，连周夫人都快相信这个道长是真的有点修为的了。
这时，张道长突然睁大眼睛，喊众人后退，随后端起一碗水送入口中，朝江楚一喷。
江楚嫌弃地别过头去，绿梅也马上上前帮江楚挡住了。
“大胆！你到底是何妨妖孽！”张道长站在江楚身前，一副正义凛然的除妖者姿态。
“道……道长……小女，当真是被邪祟侵体了？”江斌见此情形，不由得紧张起来，“这妖孽不会对我怎么样吧？”
张道长的胡话信手拈来：“大人，此乃千年狐妖附体，长久待在令千金的身体里，不仅损害令千金的身体健康，还会蚕食大人您的精气啊！”
“什么？！”江斌听此，又怒又怕，指着江楚骂道，“本官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你为何要这般害我！”
“你胡说！”绿梅立即护在江楚的身前，“我家小姐这段时间身体明明越来越好！怎么会是邪祟附体！”
“何止是好了呀，那日不是还在皇后娘娘寿宴上因射箭技术高超而出名吗？”江欢冷笑了一声道，“从前可从未见着四妹妹这般威武。”
“这就对了！”张道长一拍脑门，随后朝江斌一跪，“大人啊，您节哀啊，令千金已经不在了，此时在令千金身体里的，是那狐妖啊！那狐妖吞并了令千金的灵魂，鸠占鹊巢啊！”
江斌差点没站稳，他倒不是痛惜自己的女儿，而是担心这个妖孽会残害到自己。
“原来是这样！”赵姨娘率先痛哭起来，“可怜的四小姐啊……竟被这个狐妖给害了！”
周夫人虽不信这些，但心里终究是留了个疑影，毕竟江楚的改变就是从生病之后开始的。
江之宜与江楚并没有什么姐妹情，有时的关心只不过出于嫡长姐对妹妹的责任，她只在一旁看着，心里厌极了江欢母女，但也没有在这种场合表现出来。
江婷婷就更不用说了，她沉默地站在角落，一声不吭。
“张道长，那这个妖孽该如何处理呢？”江斌担忧地问道。
“大人放心，此妖孽就交给贫道处理，”张道长捋了捋胡须道，“贫道会把此妖孽逼出来，到时，令千金的尸体，贫道自然会完整送回。至于大人，贫道这儿有一小瓶净水，大人每日服用一滴，介时，江府上下的污秽之气便可散了。”
“那就有劳道长了！”江斌长舒一口气，感激地接过瓶子，朝张道长一拜。
绿梅自然不能让他们碰自己的小姐，紧紧地将江楚护在身后，半寸不离。
“我家小姐没有被妖孽附体！我家小姐是最好的小姐！”绿梅气得浑身发抖，她哪里看不出，这个道长明明是伙同柳月馆的人一起，要至江楚于死地！
“哎哟？”张道长色眯眯地看了绿梅一眼，正要开口，江楚立马出声打断。
“绿梅！回院子里去！”江楚故作严肃地喊了一声，随后附在其耳边低声吩咐道，“你和粉黛快整理好东西逃走，去秦王府求秦王收留你们……快走……”
江楚也不知道为什么，考虑到自己两个丫鬟的归处时，脑海里想到的只有萧听河，或许是她在这个世界只认识他的缘故吧，这只花蝴蝶虽然古怪了点，但是，人还不错……
随后，江楚就这么被带走了。
绿梅听了江楚的话，和粉黛连夜收拾好东西去求秦王。
此时，萧听河正与萧墨在一起向皇上汇报今日之事，刀疤男也跪在圣德殿内。
皇上听了，沉默了良久后，命人将刀疤男压入大牢，听候发落。
“听河，你说，今日是江四小姐救了你？还救回了这个西域人质？”皇上的语气中也带着些许的怀疑，虽说江楚当日确实是箭术了得，但毕竟是一个养在深闺里的女儿家，怎么会有这般的手段和胆识？
“确是如此。”萧听河点了点头，拜道，“父皇，江四小姐功夫了得，日后可堪大用啊！”
“切！你还操心人家？你先操心操心自己吧！”皇上摇了摇头，“再说了，她一个女儿家家的，大用什么大用啊。”
萧听河反驳道：“父皇，您这个思想可就不对了，女儿家怎么就不能建功立业了，她……”
“你闭嘴！一天天的，就你聒噪！”皇上不耐烦地说道，“下去吧下去吧，我跟你六弟再交代几句……”
“那江四姑娘……”
“行行行！赏赏赏！滚滚滚！”
“得嘞！”
萧听河也不在意自己父亲的态度，乐呵呵地走了出殿门。
萧墨看着自己哥哥的背影，无奈地叹了口气。
“父皇还有何要事？”
皇上立马恢复了和蔼和亲的笑容，他笑眯眯地说道：“墨儿啊，西域此番作乱，你怎么看呀？”
“西域国觊觎大京辽阔土地多年，如今大京重文轻武政策愈演愈烈，西域国就趁着这个当口，对我朝进行扰乱，有了这一次，定然还会有下一次袭击，”萧墨认真分析道，“儿臣已经命人将京城所有城门封锁，夺走大京武库钥匙的西域人暂时还逃不出去，但儿臣会加紧追击，父皇放心便是。”
“嗯嗯，不错不错。”皇上满意地点了点头，“比你那不成器的四哥可好多了。”
萧墨无言。
父子二人又交流了片刻，萧墨这才从圣德殿走出，撞见萧听河正在御花园里悠闲地赏花，便走了过去。
“六弟出来啦？”萧听河笑了笑道，“这么晚了，哥哥请你吃宵夜去吧，春华楼的宵夜最是一绝。”
“不了，我一会儿还得去盘问盘问那西域人质，”萧墨瞟了萧听河一眼，“四哥要一起吗？”
萧听河原本想拒绝的，但现在天色已晚，也不方便带着赏赐去江府，自己也没啥事，跟着萧墨一起去牢狱里转转也不是不行。
“那走吧。”
说罢，兄弟俩便来到了关押犯人的地牢中。
刀疤男正穿着囚服，坐在地上铺的茅草上黯然神伤，两位殿下来了也懒得起身，一副失去梦想的咸鱼样子。
“你叫什么名字？”萧墨玉石般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没有名字。”刀疤男冷笑一声，“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要杀要剐，你们给个痛快吧。”
萧听河抱着手臂，笑眯眯地上前：“怎么，现在不想回你的西域国去了？”
刀疤男垂下头，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只袖口处的拳头紧紧握住。
萧墨冷冷地看着眼前人，用例行公事的口吻说道：“你可知那帮人是如何进宫来给你传递消息的？他们又会如何回到西域？”
刀疤男别过头去，沉默了片刻，最终长叹一声：“他们是假扮成宫中太监进来给我们几个兄弟送消息的，他们说会接我们回去……我们信以为真……谁曾想……”
他愤怒地一拳捶在草垛里，这些年，他有多思念故乡，现在就有多恨那些把他当棋子的人。
平息了一会儿怒气，刀疤男继续道：“你们大京也最好别打盹儿，这个京城上下，多的是西域的眼线，那几个混进宫来的，估计也是在大京盘桓多年，至于他们会如何把偷盗的东西送出去……我也不清楚了……”
萧听河与萧墨对视一眼，随后道：“本王知道了，你先在牢中再多待一段时间吧，现在你一出去就得死，等避开一段时间，本王，会放你走的，这是江四小姐交代的。”
怎么又是她？
萧墨不爽地皱了皱眉。
走出地牢后，萧听河想拉着萧墨去春华楼吃宵夜，萧墨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四哥，如今这剩下的西域人都还没找到呢，你就想着吃！走！去你府上继续商议去！”萧墨不由萧听河分说，直径走向马车。
“那……吕一，去春华楼帮我打包几份好吃的吧！”
“是。”
马车一路回到秦王府，刚一进门，管家就匆匆跑到门口迎接。
“殿下，您可算回来了。”
“嗯？怎么了？”萧听河解下披风，递给一旁的侍女。
“就是，有两个自称是，江四小姐的贴身侍女，说，江四小姐让她们到咱府上来避避难，您说这……”老管家长吁短叹。
萧听河听到一个江字，立马就精神了，忙问：“那人呢？”
“殿下交代过老奴，要特别善待小娘子们，所以，老奴把她们请进侧屋了。”
“走。”萧听河连忙往侧屋的方向走去。
此刻他心头的滋味有些复杂，一来是好奇，江楚怎么会主动送两个丫头上来，二来是兴奋，小丫头总是给他意想不到的惊喜，他也很期待，三来是担忧，她应该与他是一样的人，与人定会保持距离的，如今主动上门，定是出事了。
抱着这些复杂的心理，萧听河推开了门。
一开门就看到两个哭得梨花带雨的小姑娘，一见到他，便连忙上前跪下。
“见过殿下。”
此时萧墨的脸已经黑成张飞了，他压抑住内心汹涌的怒气，问道：“萧听河……这是怎么回事？你招惹人家小姑娘了？”
“不不不，六弟，你可别胡说，”萧听河也有些摸不着头脑了，“你们是江四小姐的贴身侍女？是她让你们来找本王的？”
“是，”绿梅还算保持冷静，她朝两位殿下一拜，道，“是小姐怕奴婢们继续待在府中会有不测，便让奴婢们连夜来投靠秦王殿下……”
“投靠？”萧听河觉得不对劲，“怎么回事，她出事了？”
粉黛在一旁哭得一哽一哽的，抽噎着道：“小姐……小姐被那狗屁道士……带走了……江府上下，没有人帮小姐……他们都说小姐……是妖孽……”
萧听河先是一愣，随后也跟着怒气上涌，转而又一想，被带走的是江楚，最后化作一声叹息。
完蛋，那道士命不久矣……
江斌素来以貌取人，对如此风姿的张道长，他一直满怀敬意，上前道：“麻烦张道长跑一趟了，请道长帮忙看看小女，是否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啊？”
张道长捋了捋胡须，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慢悠悠地绕着江楚转着，时不时还伸手摸一摸，嘴上说是确定邪祟的位置，但在江楚看来，这就是吃豆腐。
等着吧，一会儿手都给你掰断咯。
张道长时不时口吐云烟，时不时又喷出火焰，看得江斌一愣一愣的，连周夫人都快相信这个道长是真的有点修为的了。
这时，张道长突然睁大眼睛，喊众人后退，随后端起一碗水送入口中，朝江楚一喷。
江楚嫌弃地别过头去，绿梅也马上上前帮江楚挡住了。
“大胆！你到底是何妨妖孽！”张道长站在江楚身前，一副正义凛然的除妖者姿态。
“道……道长……小女，当真是被邪祟侵体了？”江斌见此情形，不由得紧张起来，“这妖孽不会对我怎么样吧？”
张道长的胡话信手拈来：“大人，此乃千年狐妖附体，长久待在令千金的身体里，不仅损害令千金的身体健康，还会蚕食大人您的精气啊！”
“什么？！”江斌听此，又怒又怕，指着江楚骂道，“本官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你为何要这般害我！”
“你胡说！”绿梅立即护在江楚的身前，“我家小姐这段时间身体明明越来越好！怎么会是邪祟附体！”
“何止是好了呀，那日不是还在皇后娘娘寿宴上因射箭技术高超而出名吗？”江欢冷笑了一声道，“从前可从未见着四妹妹这般威武。”
“这就对了！”张道长一拍脑门，随后朝江斌一跪，“大人啊，您节哀啊，令千金已经不在了，此时在令千金身体里的，是那狐妖啊！那狐妖吞并了令千金的灵魂，鸠占鹊巢啊！”
江斌差点没站稳，他倒不是痛惜自己的女儿，而是担心这个妖孽会残害到自己。
“原来是这样！”赵姨娘率先痛哭起来，“可怜的四小姐啊……竟被这个狐妖给害了！”
周夫人虽不信这些，但心里终究是留了个疑影，毕竟江楚的改变就是从生病之后开始的。
江之宜与江楚并没有什么姐妹情，有时的关心只不过出于嫡长姐对妹妹的责任，她只在一旁看着，心里厌极了江欢母女，但也没有在这种场合表现出来。
江婷婷就更不用说了，她沉默地站在角落，一声不吭。
“张道长，那这个妖孽该如何处理呢？”江斌担忧地问道。
“大人放心，此妖孽就交给贫道处理，”张道长捋了捋胡须道，“贫道会把此妖孽逼出来，到时，令千金的尸体，贫道自然会完整送回。至于大人，贫道这儿有一小瓶净水，大人每日服用一滴，介时，江府上下的污秽之气便可散了。”
“那就有劳道长了！”江斌长舒一口气，感激地接过瓶子，朝张道长一拜。
绿梅自然不能让他们碰自己的小姐，紧紧地将江楚护在身后，半寸不离。
“我家小姐没有被妖孽附体！我家小姐是最好的小姐！”绿梅气得浑身发抖，她哪里看不出，这个道长明明是伙同柳月馆的人一起，要至江楚于死地！
“哎哟？”张道长色眯眯地看了绿梅一眼，正要开口，江楚立马出声打断。
“绿梅！回院子里去！”江楚故作严肃地喊了一声，随后附在其耳边低声吩咐道，“你和粉黛快整理好东西逃走，去秦王府求秦王收留你们……快走……”
江楚也不知道为什么，考虑到自己两个丫鬟的归处时，脑海里想到的只有萧听河，或许是她在这个世界只认识他的缘故吧，这只花蝴蝶虽然古怪了点，但是，人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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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梅听了江楚的话，和粉黛连夜收拾好东西去求秦王。
此时，萧听河正与萧墨在一起向皇上汇报今日之事，刀疤男也跪在圣德殿内。
皇上听了，沉默了良久后，命人将刀疤男压入大牢，听候发落。
“听河，你说，今日是江四小姐救了你？还救回了这个西域人质？”皇上的语气中也带着些许的怀疑，虽说江楚当日确实是箭术了得，但毕竟是一个养在深闺里的女儿家，怎么会有这般的手段和胆识？
“确是如此。”萧听河点了点头，拜道，“父皇，江四小姐功夫了得，日后可堪大用啊！”
“切！你还操心人家？你先操心操心自己吧！”皇上摇了摇头，“再说了，她一个女儿家家的，大用什么大用啊。”
萧听河反驳道：“父皇，您这个思想可就不对了，女儿家怎么就不能建功立业了，她……”
“你闭嘴！一天天的，就你聒噪！”皇上不耐烦地说道，“下去吧下去吧，我跟你六弟再交代几句……”
“那江四姑娘……”
“行行行！赏赏赏！滚滚滚！”
“得嘞！”
萧听河也不在意自己父亲的态度，乐呵呵地走了出殿门。
萧墨看着自己哥哥的背影，无奈地叹了口气。
“父皇还有何要事？”
皇上立马恢复了和蔼和亲的笑容，他笑眯眯地说道：“墨儿啊，西域此番作乱，你怎么看呀？”
“西域国觊觎大京辽阔土地多年，如今大京重文轻武政策愈演愈烈，西域国就趁着这个当口，对我朝进行扰乱，有了这一次，定然还会有下一次袭击，”萧墨认真分析道，“儿臣已经命人将京城所有城门封锁，夺走大京武库钥匙的西域人暂时还逃不出去，但儿臣会加紧追击，父皇放心便是。”
“嗯嗯，不错不错。”皇上满意地点了点头，“比你那不成器的四哥可好多了。”
萧墨无言。
父子二人又交流了片刻，萧墨这才从圣德殿走出，撞见萧听河正在御花园里悠闲地赏花，便走了过去。
“六弟出来啦？”萧听河笑了笑道，“这么晚了，哥哥请你吃宵夜去吧，春华楼的宵夜最是一绝。”
“不了，我一会儿还得去盘问盘问那西域人质，”萧墨瞟了萧听河一眼，“四哥要一起吗？”
萧听河原本想拒绝的，但现在天色已晚，也不方便带着赏赐去江府，自己也没啥事，跟着萧墨一起去牢狱里转转也不是不行。
“那走吧。”
说罢，兄弟俩便来到了关押犯人的地牢中。
刀疤男正穿着囚服，坐在地上铺的茅草上黯然神伤，两位殿下来了也懒得起身，一副失去梦想的咸鱼样子。
“你叫什么名字？”萧墨玉石般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没有名字。”刀疤男冷笑一声，“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要杀要剐，你们给个痛快吧。”
萧听河抱着手臂，笑眯眯地上前：“怎么，现在不想回你的西域国去了？”
刀疤男垂下头，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只袖口处的拳头紧紧握住。
萧墨冷冷地看着眼前人，用例行公事的口吻说道：“你可知那帮人是如何进宫来给你传递消息的？他们又会如何回到西域？”
刀疤男别过头去，沉默了片刻，最终长叹一声：“他们是假扮成宫中太监进来给我们几个兄弟送消息的，他们说会接我们回去……我们信以为真……谁曾想……”
他愤怒地一拳捶在草垛里，这些年，他有多思念故乡，现在就有多恨那些把他当棋子的人。
平息了一会儿怒气，刀疤男继续道：“你们大京也最好别打盹儿，这个京城上下，多的是西域的眼线，那几个混进宫来的，估计也是在大京盘桓多年，至于他们会如何把偷盗的东西送出去……我也不清楚了……”
萧听河与萧墨对视一眼，随后道：“本王知道了，你先在牢中再多待一段时间吧，现在你一出去就得死，等避开一段时间，本王，会放你走的，这是江四小姐交代的。”
怎么又是她？
萧墨不爽地皱了皱眉。
走出地牢后，萧听河想拉着萧墨去春华楼吃宵夜，萧墨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四哥，如今这剩下的西域人都还没找到呢，你就想着吃！走！去你府上继续商议去！”萧墨不由萧听河分说，直径走向马车。
“那……吕一，去春华楼帮我打包几份好吃的吧！”
“是。”
马车一路回到秦王府，刚一进门，管家就匆匆跑到门口迎接。
“殿下，您可算回来了。”
“嗯？怎么了？”萧听河解下披风，递给一旁的侍女。
“就是，有两个自称是，江四小姐的贴身侍女，说，江四小姐让她们到咱府上来避避难，您说这……”老管家长吁短叹。
萧听河听到一个江字，立马就精神了，忙问：“那人呢？”
“殿下交代过老奴，要特别善待小娘子们，所以，老奴把她们请进侧屋了。”
“走。”萧听河连忙往侧屋的方向走去。
此刻他心头的滋味有些复杂，一来是好奇，江楚怎么会主动送两个丫头上来，二来是兴奋，小丫头总是给他意想不到的惊喜，他也很期待，三来是担忧，她应该与他是一样的人，与人定会保持距离的，如今主动上门，定是出事了。
抱着这些复杂的心理，萧听河推开了门。
一开门就看到两个哭得梨花带雨的小姑娘，一见到他，便连忙上前跪下。
“见过殿下。”
此时萧墨的脸已经黑成张飞了，他压抑住内心汹涌的怒气，问道：“萧听河……这是怎么回事？你招惹人家小姑娘了？”
“不不不，六弟，你可别胡说，”萧听河也有些摸不着头脑了，“你们是江四小姐的贴身侍女？是她让你们来找本王的？”
“是，”绿梅还算保持冷静，她朝两位殿下一拜，道，“是小姐怕奴婢们继续待在府中会有不测，便让奴婢们连夜来投靠秦王殿下……”
“投靠？”萧听河觉得不对劲，“怎么回事，她出事了？”
粉黛在一旁哭得一哽一哽的，抽噎着道：“小姐……小姐被那狗屁道士……带走了……江府上下，没有人帮小姐……他们都说小姐……是妖孽……”
萧听河先是一愣，随后也跟着怒气上涌，转而又一想，被带走的是江楚，最后化作一声叹息。
完蛋，那道士命不久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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