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调查
江欢一眼便看出了那个人不在场，她可是花了大价钱让他去毁江楚清白的，谁知江楚完好无损地回来了，他还失踪了。
这时，江欢背脊陡生凉意，她有些怀疑地看向江楚。
江楚装作无视，朝她一笑，眉眼间极尽挑衅。
“是她干的？”江欢已经没心思吃饭了，一股莫名的恐惧和不安涌上心头，这是她从未有过的感觉。
萧听河则目不转睛地盯着江楚，刚刚欣赏完她的箭术，接下来，应该可以开始欣赏她的智慧了吧。
萧听河自然是知道那失踪的二人下场如何了，皇后寿宴欲对良家少女图谋不轨，也活该丢了性命，只不过，他非常好奇，江楚要怎么样摆脱嫌疑呢。
过了半个时辰，才有锦衣卫来报。
“禀陛下，禀皇后娘娘，微臣在锦鲤池假山后发现了两个人，两人头部重创，其中有一个……被阉割了……两人失血过多，已经死亡。”
淑妃蹙眉：“皇宫境内，怎的会发生这样的事？”
皇上登时一怒：“给朕查！看到底是何人如此嚣张！竟敢破坏皇后的寿宴！”
“是！”锦衣卫首领道，“微臣方才已经检查过了，那两人正是南府戏班不见的戏子，其中一名死者的手里还握着一样东西。”
说罢，锦衣卫便命人用方巾包着呈上去给皇上。
皇上掀开一看，是一串红玛瑙吊坠。
皇后眼眸一动，目光不自觉地看向江欢。
江欢没有注意到皇后的眼神，她惊恐地看向江楚，心中升起一股恶寒。
是江楚，杀了他？！
她怎么能？她怎么敢？！
“这是谁的东西？这个戏子的？他怎么会有这么贵重的珠宝？”皇上皱眉问。
锦衣卫首领道：“这是死者紧紧抓在手里的，臣等猜测，这极有可能是凶手的东西。”
皇上点了点头。
皇后低眉沉默了一会儿，随后淡淡地说道：“今日佩戴玛瑙饰品的，只有，江家三小姐。”
“哦？”皇上冷冷地看向江欢，“是吗？江家三小姐，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江欢虽然在家跋扈嚣张，但哪里碰到过这样的场面，她立马吓得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
“陛下，臣女没有……臣女不敢啊！”
江斌听此，脸色登时一变，连忙起身替江欢解释：“陛下，欢儿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啊，她可是臣最懂事的女儿。”
江楚和江之宜同时冷笑，懂事？懂的是害人的事吧？
皇上朝锦衣卫首领使了个颜色，随后，锦衣卫继续将尸体的情况禀告给皇上。
“据检查，那名身穿蓝色戏服的男子应当是今日献艺的小生，但他的衣服上还有着很浓的酒味和合欢散的味道，微臣也问过戏班的人了，那合欢散是那名戏子经常服用的，但有表演的时候，他是不会吃的，且在宴席开始之前，他和他的书童曾出过门，书童还扮成了太监的样子，似乎是要去与人私会。”
瑜贵妃“哎唷”了一声，细而长的眼睛微微眯起：“今日可是皇后娘娘的寿宴，出了这么晦气的事，也不怕折了皇后娘娘的福气。”
皇后冷冷地扫了一眼瑜贵妃，心道这小贱人咒本宫呢？随后转向皇上，叹息道：“今日之事，实在是蹊跷，请陛下，定要为臣妾做主啊……”
“这个自然，今日是你的生辰，谁敢在这个时候扰乱宴席，朕定不轻饶！”皇上此时的心情已经差到了极点，逮着一点线索，就立马展开猛烈的追查。
而没有赵姨娘在身边的江欢有些不知所措。
“江欢，朕且问你，这串红玛瑙吊坠，是不是你的？”皇上冷着脸，盯着江欢，眼底是掩盖不住的怒气。
这东西自然是她的。
江欢满头冷汗，若承认了此物是自己的，那又有什么办法摆脱嫌疑呢？承认了之后，定是下一轮一环套一环的拷问，自己又如何招架呢？若矢口否认，那皇后也说了，今日唯有她江欢佩戴了玛瑙首饰，如此，岂不更招人嫌疑？除非这些首饰是有人硬塞给她的……
对啊……硬塞……这些首饰，本就是银花去配的，她可没有经手啊！这个时候，只有把银花推出去了。
“今日这些玛瑙首饰，可不是臣女自己挑选的……”江欢还是有些紧张，说话的时候，声音还有些颤抖，“是臣女的侍女为臣女挑选的，臣女觉得玛瑙搭配今日的服装好看，同时，也是为了博皇后娘娘一笑……至于那名戏子身上为何会有玛瑙吊坠，这……这得问臣女的侍女了，她这段时间经常往外跑，也不知，是不是相中了什么人家。”
听完这话，银花有些不敢置信地抬头看向江欢，她的胸口剧烈起伏，非常激动地说道：“小姐，您怎么……”
江欢立即朝银花使了个眼色，银花一怔，随后偷偷抬眼看了一眼皇帝，心里直打鼓，但最终还是反抗不了江欢，只得上前。
“请皇上、皇后娘娘恕罪！此物……”银花脸色苍白，眼中滚满了泪珠，但强忍着没有落下来，“此物是奴婢自作主张，给那戏子的……”
“哦？”皇上不冷不淡地声音砸在银花的身上，意思就是让她继续说。
此时的江欢慢慢冷静了下来，她怕银花编不下去，连忙补充道：“原来你与那戏子有情？你早说啊，早说的话，我也会放你走的，只是，如今那戏子被人杀害了，你也节哀……只是没想到，他对你也那么有情义，死后还抓着你给他的信物……”
说罢，江欢瞟了江楚一眼，继续道：“既然那戏子是在假山后遇害的，那你今日可有见到有人去假山那边？”
银花听此，眼睛一亮，连忙抬起头回答：“是！奴婢是曾见过有人去假山！那人就是……是四小姐……”
说到此处，众人再次把目光从江欢主仆身上移到了江楚身上，若在之前，人们或许不信江楚有那么大力气去杀死两个比她高大的男人，但经过射艺表演之后，大家都知道了江楚多多少少是有点功底的，那手刃两个戏子，也是极有可能。
江楚微微挑眉，看向江欢，心想：这货也没有想象中那么笨嘛，还知道把脏水往回泼。
“江楚，你去过假山？”皇上看向江楚。
江楚起身，朝皇上一拜：“回陛下，臣女不曾。”
“你胡说！”江欢恶狠狠地盯着江楚，“你最好老实回答，欺骗陛下，那可是欺君之罪！你想连累全家吗？”
江楚有些好笑地看着江欢：“三姐姐为何如此笃定妹妹去过假山，说不定是那银花与人私会纠缠不上，便把脏水泼到我的身上呢！除了银花，可还有人见到我去过假山吗？没有吧？”
江欢冷笑了一声：“我记得，你可是只身前往锦鲤池游玩的，你的两位侍女可没跟你去，最后你又是从恭房的方向回来，天知道你中途还去了哪里！”
“三姐姐对我的行踪，很是清楚啊……”江楚笑眯眯地说着，“可是我确确实实没有去过假山。”
“行了！”皇上听到这里，也有些不耐烦，只问，“江楚，你可有人证，证明你没去过假山。”
江楚有意无意地扫了对面萧听河一眼，拜道：“回陛下的话，臣女有人证。”
萧听河眼眸微动，嘴角也微微扯动。
不会吧……
“是何人？”
江楚答：“是秦王殿下。”
“听河？”皇后瞪大了眼睛，“听河，是这样吗？”
一旁的萧挽风也望向了自己这个弟弟，眼中也满是惊诧。他知道，萧听河这个人，看上去放荡不羁，个性随和，但非常懂得与人保持距离，如果有什么宴会，他往往会躲在一个地方喝酒，绝不会让人瞧见他。
今日怎么……
萧听河心中苦笑，他本来只是想看戏的，谁知被这个狡猾的小丫头给拉出来做人证了。
江楚料定了萧听河不想掺和到这些事里来，定然不会说去过假山。
不过，江楚若没有去过假山，而且在路上还碰到了萧听河的话，也同时能为萧听河洗清嫌疑。毕竟他当时也没有在宴会席上，若之后被人捅出来，不知又会有什么风波……
“回母后，是这样的，儿臣在锦鲤池边散步的时候，正巧撞上了江家四小姐，她还向儿臣询问了恭房在何处。”
“……”皇后。
“……”皇上。
“……”江楚。
这种细节就不必说了吧？
江楚有些无语地看向萧听河。
“银花，江四小姐有秦王殿下作证，如此，你还是一口咬定她去过假山吗？”皇上再次看向江欢主仆二人，江欢自然不知道江楚是何时勾搭上秦王的，心跳如擂鼓一般。
江欢深知今日之事必须要有一个人出来顶罪，现下江楚有萧听河的作证，她自然可以全身而退，但如果不是江楚，跟那戏子有往来的人也就只有她和银花，如果再追查下去，定会查出她们与那戏子早有往来，到时候再脱身，就晚了。
这时，江欢背脊陡生凉意，她有些怀疑地看向江楚。
江楚装作无视，朝她一笑，眉眼间极尽挑衅。
“是她干的？”江欢已经没心思吃饭了，一股莫名的恐惧和不安涌上心头，这是她从未有过的感觉。
萧听河则目不转睛地盯着江楚，刚刚欣赏完她的箭术，接下来，应该可以开始欣赏她的智慧了吧。
萧听河自然是知道那失踪的二人下场如何了，皇后寿宴欲对良家少女图谋不轨，也活该丢了性命，只不过，他非常好奇，江楚要怎么样摆脱嫌疑呢。
过了半个时辰，才有锦衣卫来报。
“禀陛下，禀皇后娘娘，微臣在锦鲤池假山后发现了两个人，两人头部重创，其中有一个……被阉割了……两人失血过多，已经死亡。”
淑妃蹙眉：“皇宫境内，怎的会发生这样的事？”
皇上登时一怒：“给朕查！看到底是何人如此嚣张！竟敢破坏皇后的寿宴！”
“是！”锦衣卫首领道，“微臣方才已经检查过了，那两人正是南府戏班不见的戏子，其中一名死者的手里还握着一样东西。”
说罢，锦衣卫便命人用方巾包着呈上去给皇上。
皇上掀开一看，是一串红玛瑙吊坠。
皇后眼眸一动，目光不自觉地看向江欢。
江欢没有注意到皇后的眼神，她惊恐地看向江楚，心中升起一股恶寒。
是江楚，杀了他？！
她怎么能？她怎么敢？！
“这是谁的东西？这个戏子的？他怎么会有这么贵重的珠宝？”皇上皱眉问。
锦衣卫首领道：“这是死者紧紧抓在手里的，臣等猜测，这极有可能是凶手的东西。”
皇上点了点头。
皇后低眉沉默了一会儿，随后淡淡地说道：“今日佩戴玛瑙饰品的，只有，江家三小姐。”
“哦？”皇上冷冷地看向江欢，“是吗？江家三小姐，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江欢虽然在家跋扈嚣张，但哪里碰到过这样的场面，她立马吓得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
“陛下，臣女没有……臣女不敢啊！”
江斌听此，脸色登时一变，连忙起身替江欢解释：“陛下，欢儿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啊，她可是臣最懂事的女儿。”
江楚和江之宜同时冷笑，懂事？懂的是害人的事吧？
皇上朝锦衣卫首领使了个颜色，随后，锦衣卫继续将尸体的情况禀告给皇上。
“据检查，那名身穿蓝色戏服的男子应当是今日献艺的小生，但他的衣服上还有着很浓的酒味和合欢散的味道，微臣也问过戏班的人了，那合欢散是那名戏子经常服用的，但有表演的时候，他是不会吃的，且在宴席开始之前，他和他的书童曾出过门，书童还扮成了太监的样子，似乎是要去与人私会。”
瑜贵妃“哎唷”了一声，细而长的眼睛微微眯起：“今日可是皇后娘娘的寿宴，出了这么晦气的事，也不怕折了皇后娘娘的福气。”
皇后冷冷地扫了一眼瑜贵妃，心道这小贱人咒本宫呢？随后转向皇上，叹息道：“今日之事，实在是蹊跷，请陛下，定要为臣妾做主啊……”
“这个自然，今日是你的生辰，谁敢在这个时候扰乱宴席，朕定不轻饶！”皇上此时的心情已经差到了极点，逮着一点线索，就立马展开猛烈的追查。
而没有赵姨娘在身边的江欢有些不知所措。
“江欢，朕且问你，这串红玛瑙吊坠，是不是你的？”皇上冷着脸，盯着江欢，眼底是掩盖不住的怒气。
这东西自然是她的。
江欢满头冷汗，若承认了此物是自己的，那又有什么办法摆脱嫌疑呢？承认了之后，定是下一轮一环套一环的拷问，自己又如何招架呢？若矢口否认，那皇后也说了，今日唯有她江欢佩戴了玛瑙首饰，如此，岂不更招人嫌疑？除非这些首饰是有人硬塞给她的……
对啊……硬塞……这些首饰，本就是银花去配的，她可没有经手啊！这个时候，只有把银花推出去了。
“今日这些玛瑙首饰，可不是臣女自己挑选的……”江欢还是有些紧张，说话的时候，声音还有些颤抖，“是臣女的侍女为臣女挑选的，臣女觉得玛瑙搭配今日的服装好看，同时，也是为了博皇后娘娘一笑……至于那名戏子身上为何会有玛瑙吊坠，这……这得问臣女的侍女了，她这段时间经常往外跑，也不知，是不是相中了什么人家。”
听完这话，银花有些不敢置信地抬头看向江欢，她的胸口剧烈起伏，非常激动地说道：“小姐，您怎么……”
江欢立即朝银花使了个眼色，银花一怔，随后偷偷抬眼看了一眼皇帝，心里直打鼓，但最终还是反抗不了江欢，只得上前。
“请皇上、皇后娘娘恕罪！此物……”银花脸色苍白，眼中滚满了泪珠，但强忍着没有落下来，“此物是奴婢自作主张，给那戏子的……”
“哦？”皇上不冷不淡地声音砸在银花的身上，意思就是让她继续说。
此时的江欢慢慢冷静了下来，她怕银花编不下去，连忙补充道：“原来你与那戏子有情？你早说啊，早说的话，我也会放你走的，只是，如今那戏子被人杀害了，你也节哀……只是没想到，他对你也那么有情义，死后还抓着你给他的信物……”
说罢，江欢瞟了江楚一眼，继续道：“既然那戏子是在假山后遇害的，那你今日可有见到有人去假山那边？”
银花听此，眼睛一亮，连忙抬起头回答：“是！奴婢是曾见过有人去假山！那人就是……是四小姐……”
说到此处，众人再次把目光从江欢主仆身上移到了江楚身上，若在之前，人们或许不信江楚有那么大力气去杀死两个比她高大的男人，但经过射艺表演之后，大家都知道了江楚多多少少是有点功底的，那手刃两个戏子，也是极有可能。
江楚微微挑眉，看向江欢，心想：这货也没有想象中那么笨嘛，还知道把脏水往回泼。
“江楚，你去过假山？”皇上看向江楚。
江楚起身，朝皇上一拜：“回陛下，臣女不曾。”
“你胡说！”江欢恶狠狠地盯着江楚，“你最好老实回答，欺骗陛下，那可是欺君之罪！你想连累全家吗？”
江楚有些好笑地看着江欢：“三姐姐为何如此笃定妹妹去过假山，说不定是那银花与人私会纠缠不上，便把脏水泼到我的身上呢！除了银花，可还有人见到我去过假山吗？没有吧？”
江欢冷笑了一声：“我记得，你可是只身前往锦鲤池游玩的，你的两位侍女可没跟你去，最后你又是从恭房的方向回来，天知道你中途还去了哪里！”
“三姐姐对我的行踪，很是清楚啊……”江楚笑眯眯地说着，“可是我确确实实没有去过假山。”
“行了！”皇上听到这里，也有些不耐烦，只问，“江楚，你可有人证，证明你没去过假山。”
江楚有意无意地扫了对面萧听河一眼，拜道：“回陛下的话，臣女有人证。”
萧听河眼眸微动，嘴角也微微扯动。
不会吧……
“是何人？”
江楚答：“是秦王殿下。”
“听河？”皇后瞪大了眼睛，“听河，是这样吗？”
一旁的萧挽风也望向了自己这个弟弟，眼中也满是惊诧。他知道，萧听河这个人，看上去放荡不羁，个性随和，但非常懂得与人保持距离，如果有什么宴会，他往往会躲在一个地方喝酒，绝不会让人瞧见他。
今日怎么……
萧听河心中苦笑，他本来只是想看戏的，谁知被这个狡猾的小丫头给拉出来做人证了。
江楚料定了萧听河不想掺和到这些事里来，定然不会说去过假山。
不过，江楚若没有去过假山，而且在路上还碰到了萧听河的话，也同时能为萧听河洗清嫌疑。毕竟他当时也没有在宴会席上，若之后被人捅出来，不知又会有什么风波……
“回母后，是这样的，儿臣在锦鲤池边散步的时候，正巧撞上了江家四小姐，她还向儿臣询问了恭房在何处。”
“……”皇后。
“……”皇上。
“……”江楚。
这种细节就不必说了吧？
江楚有些无语地看向萧听河。
“银花，江四小姐有秦王殿下作证，如此，你还是一口咬定她去过假山吗？”皇上再次看向江欢主仆二人，江欢自然不知道江楚是何时勾搭上秦王的，心跳如擂鼓一般。
江欢深知今日之事必须要有一个人出来顶罪，现下江楚有萧听河的作证，她自然可以全身而退，但如果不是江楚，跟那戏子有往来的人也就只有她和银花，如果再追查下去，定会查出她们与那戏子早有往来，到时候再脱身，就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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