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闹剧
江楚微微皱了皱眉，在原主记忆中，这个三庶姐江欢可娇蛮得很，而且非常喜欢用些细碎的功夫折磨原主，仗着父亲的宠爱，打压欺负其他的姐妹，嫡长姐她不敢惹，就逮着二庶姐和江楚欺负。
“三姐姐。”江楚极其不乐意地行了一礼。
江欢美目一瞪：“江楚，你如今行礼是愈发敷衍了，你是不把我这个姐姐放在眼里了？！真是大胆。”
“妹妹不敢。”江楚依旧很敷衍。
“呵，病了一场之后，你倒是张狂起来了，一个没娘疼没爹爱的小庶女，又没什么依靠，我倒要看看，你能蹦跶几天！”
说罢，江欢便从袖口里掏出一条短鞭，鞭尾处还有一块细细的倒刺，打人最是疼的。
“金花银花！给我扣住她！”
一声令下，江欢旁边的两位侍女便趾高气扬地朝江楚走去。绿梅和粉黛自是忠心护主，连忙上前拦下。
“这是我的院子，而且我自认没做错什么？你岂敢动用私刑！你不怕父亲知道吗？！”江楚厉声道。
江欢一怔，随后冷笑了一声道：“父亲才不会说我什么，若是事后问起，我便说你无礼，反正父亲更喜欢我更相信我！谁让你今天先对我娘无礼的，你个下贱胚子，凭什么敢碍我们的眼！”
一边说着，江欢一边挥着鞭子朝江楚舞去。
江楚很灵敏地闪开了。
“给我扣住她！”
金花银花得令，抡起袖子上前。
江楚毫不客气地给了那俩侍女一人一巴掌，金花银花眼冒金星，懵在了原地。
江欢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立马使眼色给身边的另外两名侍女，抓紧鞭子朝江楚走去。
江楚这具身体虽然弱，但对方也是金尊玉贵养着的贵女，娇滴滴的，厉害不到哪儿去，况且江楚是会下死手的人，她直接抢过短鞭，狠狠地抽在了江欢的身上，四名侍女，一个被江楚咬掉了耳朵，一个差点被江楚掐死，另外两个也好不到哪里去，头发被江楚一把一把地揪了下来，最后脑袋上空出了几块泛红的头皮。
绿梅和粉黛惊呆了，她们也第一次见自家小姐打人，也第一次见这么恐怖的揍人方式，绿梅发现，江楚只有在反抗的时候，眼睛里才会亮起光，但那光更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修罗，红了眼睛想要杀死所有的人。
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这场闹剧最终是在周夫人的制止下，才落下帷幕。
“反了反了！你们看看自己的样子！像什么闺阁女儿？！”此时江斌正巧下朝回来，一回来便见着这样一个场面，他看着被打得伤痕累累梨花带雨的江欢，心疼得不行，江楚在打架的过程中也被划破了脸，但她始终一声不吭，神色自若。
江斌愤怒地看向江楚，什么也没问，上前就是一个耳光。
江楚本就体虚，刚刚打过一场之后，也没什么力气，被江斌这一打，她只觉得眼前一黑，嘴里一阵腥甜，“噗”地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小姐！”绿梅和粉黛焦心不已，连忙上前扶住江楚。
周夫人也是一怔，随后望向江斌，眼中满是怨气。
“父亲不问问，女儿为什么要打这个架吗？”江楚对这个男人本来就没什么感情，原主也没有，所以，不存在什么失望不失望，委屈不委屈，她甚至还暗暗想着，等以后强大了，再把这个巴掌还回去。
“还不是你行为乖张、心地恶毒！这才会对你的姐姐下毒手！”江斌偏爱赵姨娘，对江欢也是从小呵护着长大的，感情自然深，而江楚自来不跟他这个父亲亲近，江斌也并不了解这个女儿。
江欢见此，心下痛快不已，连忙火上浇油：“父亲，呜呜……不怪妹妹……女儿原本想着，想去看望妹妹，谁知不小心踩到了妹妹的裙角，她这才要打我的……”
“你就为了这么点小事，对你姐姐下如此狠手？！”江斌怒气冲冲，“来人，上家法！”
“我的裙子很长吗？”江楚的脸上依旧是波澜不惊，“三姐姐为什么会踩到我的裙角呢？三姐姐双脚好好地在地上走着，怎么就踩到我的裙子上来了呢？”
江欢一时语塞，一旁的赵姨娘正要开腔，江楚却没有给她插嘴的机会。
“而且我也没有来得及请三姐姐进屋坐坐，更不存在什么起身的时候不小心踩了裙角，”江楚说到此处，微微一笑，“父亲有看过我打三姐姐的那条短鞭吗，那可是上好的牛筋鞭，鞭尾还是以钢片作为倒刺，凭我的月例，能买得起这个吗？怕是连倒刺都买不起吧。”
江斌听到此处，皱起了眉头：“你这是什么意思？”
江楚深吸了口气，做出一副豁出去的样子，微笑着看向江斌：“父亲听不明白？那女儿解释一下吧，这条短鞭，是三姐姐的，是她准备拿到清风阁子里打我的，我的两个侍女和往来的下人都可以作证，女儿刚刚病了一场，才能下床走动就要被人这样折辱，女儿实在受不了了，这才回手的。”
“你胡说！我没有！”江欢依旧不认账。
“哦，那三姐姐敢让父亲查查你买这条短鞭的账吗，三姐姐今日拿出这条鞭子的时候，鞭尾的倒刺还是光亮如新的，想必也刚买不久，父亲查查便能知道。”
“你！”
这时，赵姨娘娇娇软软的声音响起了。
“那，即便证明这鞭子是欢儿的，那也不能说明，是欢儿先下的手啊……”
江楚瞟了赵姨娘一眼：“她拿着这样的东西进我的院子，你觉得她会是什么意思呢？赵姨娘？”
“没大没小的东西！你怎么跟自己的庶母说话的？！”江斌眼眸微动，话锋一转，“即便是欢儿拿了鞭子进你的院子，那你也不能下此狠手啊！你难道没有半点分寸吗？你看你给你姐姐打的。”
“父亲若被人追杀从而反击，也会考虑到会不会杀死对方吗？父亲若与人厮杀，也会留有分寸，将敌人的受伤程度紧紧掌握在自己手中吗？”江楚淡然地看着江斌。
“你是在质问为父吗？”江斌自知理亏，但又不想丢了父亲的威严，看向江楚的眼神，愈发憎恨。
“如果今天不站起来反抗，我可能会死，我不怕死，但也不能就这样死了，因为凭什么呢？我什么也没做，凭什么是我下地狱呢？”
江楚越说到后面，神情就越阴森恐怖，仿佛下一秒，就要爬起身来与人拼个你死我活。
她想起了自己的前世，父母和兄长何其无辜，自己何其无辜，他们一生从未行差踏错，最终落得个怎样的结局？受人构陷，惨死于车祸，丧命于罪犯之手，而自己还要眼睁睁地看着害人之人稳坐高位、尽享荣华。
所以凭什么？凭什么她要忍气吞声？凭什么她要宽容大度？凭什么要她全家下地狱？！
江斌不由得背后一凉，他曾经去过刑部看过那些死犯，当一个人绝望至极又满腔仇恨的时候，那人就根本不像个人了，而是一只洪水猛兽，有着不计后果、不论死活的决心和孤勇，而江楚刚刚的神情，就是这样的。
江楚见江斌没有说话，便继续道：“父亲恐怕也不知道我生病了吧，我病得差点死了呢，这还多亏了赵姨娘半路请走了为我诊治的大夫，否则我也不至于差点就死了。”
赵姨娘脸色一白，她也没想到江楚一改往常忍气吞声的性子，直接将事情翻了出来，虽说江斌也不一定会相信，但终归还是会留一根刺。
“妾身……妾身也是突发疾病，见有大夫进府，便顾不得那么多，就把人请来了，妾身也不知道那是四小姐请的……妾身……知错了……”赵姨娘立即红了眼眶，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江斌刚要心软，江楚乘胜追击：“赵姨娘在请大夫之前，也不问问大夫是去往哪个院子的吗？若是父亲或者夫人身体有恙，需要请大夫呢？赵姨娘这样就把人带走了，可有考虑过父亲和夫人？”
“我……你……”赵姨娘顿时慌了，连忙看向江斌，“妾身没有……不是……”
“如果赵姨娘问都没问，就把大夫带进自己的院子，那便是弃父亲与夫人不顾了，如果问了，知道是给我诊治的大夫，还要坚持把人请走，那便是要置我于死地了。”
江楚看着赵姨娘，神色淡漠，眼中却满是挑衅与讽刺。
“我娘才没有！”江欢不知如何解释，只知道一味地否认，情急之下，便往江楚身上倒脏水，“都是江楚这个小贱人不知好歹……”
“欢儿！”赵姨娘立马出声制止。
江欢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脏话，连忙噤声。
在一旁作壁上观的周夫人冷笑了一声：“这几日我在忙着进宫为皇后娘娘贺寿一事，府中的事宜，老爷也是交给了赵姨娘管，谁曾想，她竟管成了这个样子，之前我给四丫头请大夫调理身体，也被她半路抢去了。”
“真有这事儿？”江斌有些不敢置信地看向赵姨娘，在他心目中，赵芳菲一直是最妩媚柔和的女人，虽有时会有些矫情，但这在江斌眼里，反而成了一种闺阁情趣。
“妾身……”赵姨娘咬了咬下嘴唇，眼中噙满泪水，随后做作地咳了几声，“妾身当时实在是突发急症，恐再也见不到老爷，命人去找大夫，见府里刚好有一个，就连忙请过来了……是妾身莽撞了，请老爷降罪……”
说罢，便软软地跪在地上，一边抽泣一边咳嗽。
“你现在身体要紧。”江斌最吃这一套，一见美人落泪和病西施，三魂六魄都无主了，他连忙上前扶起赵姨娘，满脸的心疼。
一旁的江欢也收到了赵姨娘给她使的颜色，也跟着一起哭了起来。
“父亲不疼欢儿了……呜呜呜……”
最疼爱的妾和女儿同时在面前哭得梨花带雨，江斌自然是慌了神了，又是哄又是安慰，很快便忘了一旁的江楚。
“三姐姐。”江楚极其不乐意地行了一礼。
江欢美目一瞪：“江楚，你如今行礼是愈发敷衍了，你是不把我这个姐姐放在眼里了？！真是大胆。”
“妹妹不敢。”江楚依旧很敷衍。
“呵，病了一场之后，你倒是张狂起来了，一个没娘疼没爹爱的小庶女，又没什么依靠，我倒要看看，你能蹦跶几天！”
说罢，江欢便从袖口里掏出一条短鞭，鞭尾处还有一块细细的倒刺，打人最是疼的。
“金花银花！给我扣住她！”
一声令下，江欢旁边的两位侍女便趾高气扬地朝江楚走去。绿梅和粉黛自是忠心护主，连忙上前拦下。
“这是我的院子，而且我自认没做错什么？你岂敢动用私刑！你不怕父亲知道吗？！”江楚厉声道。
江欢一怔，随后冷笑了一声道：“父亲才不会说我什么，若是事后问起，我便说你无礼，反正父亲更喜欢我更相信我！谁让你今天先对我娘无礼的，你个下贱胚子，凭什么敢碍我们的眼！”
一边说着，江欢一边挥着鞭子朝江楚舞去。
江楚很灵敏地闪开了。
“给我扣住她！”
金花银花得令，抡起袖子上前。
江楚毫不客气地给了那俩侍女一人一巴掌，金花银花眼冒金星，懵在了原地。
江欢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立马使眼色给身边的另外两名侍女，抓紧鞭子朝江楚走去。
江楚这具身体虽然弱，但对方也是金尊玉贵养着的贵女，娇滴滴的，厉害不到哪儿去，况且江楚是会下死手的人，她直接抢过短鞭，狠狠地抽在了江欢的身上，四名侍女，一个被江楚咬掉了耳朵，一个差点被江楚掐死，另外两个也好不到哪里去，头发被江楚一把一把地揪了下来，最后脑袋上空出了几块泛红的头皮。
绿梅和粉黛惊呆了，她们也第一次见自家小姐打人，也第一次见这么恐怖的揍人方式，绿梅发现，江楚只有在反抗的时候，眼睛里才会亮起光，但那光更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修罗，红了眼睛想要杀死所有的人。
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这场闹剧最终是在周夫人的制止下，才落下帷幕。
“反了反了！你们看看自己的样子！像什么闺阁女儿？！”此时江斌正巧下朝回来，一回来便见着这样一个场面，他看着被打得伤痕累累梨花带雨的江欢，心疼得不行，江楚在打架的过程中也被划破了脸，但她始终一声不吭，神色自若。
江斌愤怒地看向江楚，什么也没问，上前就是一个耳光。
江楚本就体虚，刚刚打过一场之后，也没什么力气，被江斌这一打，她只觉得眼前一黑，嘴里一阵腥甜，“噗”地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小姐！”绿梅和粉黛焦心不已，连忙上前扶住江楚。
周夫人也是一怔，随后望向江斌，眼中满是怨气。
“父亲不问问，女儿为什么要打这个架吗？”江楚对这个男人本来就没什么感情，原主也没有，所以，不存在什么失望不失望，委屈不委屈，她甚至还暗暗想着，等以后强大了，再把这个巴掌还回去。
“还不是你行为乖张、心地恶毒！这才会对你的姐姐下毒手！”江斌偏爱赵姨娘，对江欢也是从小呵护着长大的，感情自然深，而江楚自来不跟他这个父亲亲近，江斌也并不了解这个女儿。
江欢见此，心下痛快不已，连忙火上浇油：“父亲，呜呜……不怪妹妹……女儿原本想着，想去看望妹妹，谁知不小心踩到了妹妹的裙角，她这才要打我的……”
“你就为了这么点小事，对你姐姐下如此狠手？！”江斌怒气冲冲，“来人，上家法！”
“我的裙子很长吗？”江楚的脸上依旧是波澜不惊，“三姐姐为什么会踩到我的裙角呢？三姐姐双脚好好地在地上走着，怎么就踩到我的裙子上来了呢？”
江欢一时语塞，一旁的赵姨娘正要开腔，江楚却没有给她插嘴的机会。
“而且我也没有来得及请三姐姐进屋坐坐，更不存在什么起身的时候不小心踩了裙角，”江楚说到此处，微微一笑，“父亲有看过我打三姐姐的那条短鞭吗，那可是上好的牛筋鞭，鞭尾还是以钢片作为倒刺，凭我的月例，能买得起这个吗？怕是连倒刺都买不起吧。”
江斌听到此处，皱起了眉头：“你这是什么意思？”
江楚深吸了口气，做出一副豁出去的样子，微笑着看向江斌：“父亲听不明白？那女儿解释一下吧，这条短鞭，是三姐姐的，是她准备拿到清风阁子里打我的，我的两个侍女和往来的下人都可以作证，女儿刚刚病了一场，才能下床走动就要被人这样折辱，女儿实在受不了了，这才回手的。”
“你胡说！我没有！”江欢依旧不认账。
“哦，那三姐姐敢让父亲查查你买这条短鞭的账吗，三姐姐今日拿出这条鞭子的时候，鞭尾的倒刺还是光亮如新的，想必也刚买不久，父亲查查便能知道。”
“你！”
这时，赵姨娘娇娇软软的声音响起了。
“那，即便证明这鞭子是欢儿的，那也不能说明，是欢儿先下的手啊……”
江楚瞟了赵姨娘一眼：“她拿着这样的东西进我的院子，你觉得她会是什么意思呢？赵姨娘？”
“没大没小的东西！你怎么跟自己的庶母说话的？！”江斌眼眸微动，话锋一转，“即便是欢儿拿了鞭子进你的院子，那你也不能下此狠手啊！你难道没有半点分寸吗？你看你给你姐姐打的。”
“父亲若被人追杀从而反击，也会考虑到会不会杀死对方吗？父亲若与人厮杀，也会留有分寸，将敌人的受伤程度紧紧掌握在自己手中吗？”江楚淡然地看着江斌。
“你是在质问为父吗？”江斌自知理亏，但又不想丢了父亲的威严，看向江楚的眼神，愈发憎恨。
“如果今天不站起来反抗，我可能会死，我不怕死，但也不能就这样死了，因为凭什么呢？我什么也没做，凭什么是我下地狱呢？”
江楚越说到后面，神情就越阴森恐怖，仿佛下一秒，就要爬起身来与人拼个你死我活。
她想起了自己的前世，父母和兄长何其无辜，自己何其无辜，他们一生从未行差踏错，最终落得个怎样的结局？受人构陷，惨死于车祸，丧命于罪犯之手，而自己还要眼睁睁地看着害人之人稳坐高位、尽享荣华。
所以凭什么？凭什么她要忍气吞声？凭什么她要宽容大度？凭什么要她全家下地狱？！
江斌不由得背后一凉，他曾经去过刑部看过那些死犯，当一个人绝望至极又满腔仇恨的时候，那人就根本不像个人了，而是一只洪水猛兽，有着不计后果、不论死活的决心和孤勇，而江楚刚刚的神情，就是这样的。
江楚见江斌没有说话，便继续道：“父亲恐怕也不知道我生病了吧，我病得差点死了呢，这还多亏了赵姨娘半路请走了为我诊治的大夫，否则我也不至于差点就死了。”
赵姨娘脸色一白，她也没想到江楚一改往常忍气吞声的性子，直接将事情翻了出来，虽说江斌也不一定会相信，但终归还是会留一根刺。
“妾身……妾身也是突发疾病，见有大夫进府，便顾不得那么多，就把人请来了，妾身也不知道那是四小姐请的……妾身……知错了……”赵姨娘立即红了眼眶，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江斌刚要心软，江楚乘胜追击：“赵姨娘在请大夫之前，也不问问大夫是去往哪个院子的吗？若是父亲或者夫人身体有恙，需要请大夫呢？赵姨娘这样就把人带走了，可有考虑过父亲和夫人？”
“我……你……”赵姨娘顿时慌了，连忙看向江斌，“妾身没有……不是……”
“如果赵姨娘问都没问，就把大夫带进自己的院子，那便是弃父亲与夫人不顾了，如果问了，知道是给我诊治的大夫，还要坚持把人请走，那便是要置我于死地了。”
江楚看着赵姨娘，神色淡漠，眼中却满是挑衅与讽刺。
“我娘才没有！”江欢不知如何解释，只知道一味地否认，情急之下，便往江楚身上倒脏水，“都是江楚这个小贱人不知好歹……”
“欢儿！”赵姨娘立马出声制止。
江欢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脏话，连忙噤声。
在一旁作壁上观的周夫人冷笑了一声：“这几日我在忙着进宫为皇后娘娘贺寿一事，府中的事宜，老爷也是交给了赵姨娘管，谁曾想，她竟管成了这个样子，之前我给四丫头请大夫调理身体，也被她半路抢去了。”
“真有这事儿？”江斌有些不敢置信地看向赵姨娘，在他心目中，赵芳菲一直是最妩媚柔和的女人，虽有时会有些矫情，但这在江斌眼里，反而成了一种闺阁情趣。
“妾身……”赵姨娘咬了咬下嘴唇，眼中噙满泪水，随后做作地咳了几声，“妾身当时实在是突发急症，恐再也见不到老爷，命人去找大夫，见府里刚好有一个，就连忙请过来了……是妾身莽撞了，请老爷降罪……”
说罢，便软软地跪在地上，一边抽泣一边咳嗽。
“你现在身体要紧。”江斌最吃这一套，一见美人落泪和病西施，三魂六魄都无主了，他连忙上前扶起赵姨娘，满脸的心疼。
一旁的江欢也收到了赵姨娘给她使的颜色，也跟着一起哭了起来。
“父亲不疼欢儿了……呜呜呜……”
最疼爱的妾和女儿同时在面前哭得梨花带雨，江斌自然是慌了神了，又是哄又是安慰，很快便忘了一旁的江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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