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百态
复试花去了不少时间，现在已是午间。
六月天气已初现热意。
老许干脆在附近找家饭店，请明夷吃了顿饭。
顺便给他好好讲解了一番命武知识。
明夷这才明白，为何社会对命武觉醒如此看重。
命武的品级从低到高为普通、稀有、精良、史诗、传说。
他的雁刀，便是第三位的精良级。
别看精良级才在第三位，这已经非常了不起了。
高级命武对比普通命武的优势，体现在武者的以下三个方面。
其一，命武能为武者提供属性值增幅。
也就是面板上的四个属性。
力量、敏捷、灵力，耐力。
但增幅存在阈值，不能无限提升。
据老许说，能力值只是武者的基础。
且除命武增幅之外，还有其他办法提升能力。
明夷根据复试的情况推测，一星武者最高应该只能堆到100多点。
这是水磨功夫，堆到高星武者后应该会引发质变。
但前期仅靠高级命武，拉不开太大差距的。
其二，命武附带的技能与契灵。
契灵是五星武者才需要考虑的事情，老许对此只是点到为止。
他只说命武的品级越高，附带的技能也就越多，威能也越强。
与大学会在修炼法中习得的武技不同，命武的技能算游戏中的大招。
这才是让武者真正恐怖的存在。
说来惊险，明夷在教育局复试时，还想着要不要试试雁刀的技能。
结果老许立马凝重地拦住了他。
原来命武技能与契灵的具体信息，对武者而言都是压箱底的秘密。
老许推荐他最好多花点钱，去命武协会的单人训练场测试技能，那里的隐私性做得最好。
其三，也是命武最重要的一点。
名为潜力。
在武者漫长的人生中，可觉醒的命武并非只有一把。
一星武者将自己的命武开发到了满意程度，便可尝试锻造第二把命武。
从第二把命武开始。
武者就可以自行决定命武的形态。
刀枪斧钺，剑戟勾叉，任君选择。
甚至甲胄、帽靴、饰品也不是问题。
总之若能成功，便会成为二星武者。
往后的星级也是以此类推。
这里有个很重要的点。
命武说到底是武者心的力量。
成年之后，人心通常难以再蜕变。
但也很难退化。
是以虽并不绝对，但有大数据支撑。
武者第一把命武，若能达到精良级。
之后觉醒命武，最差也能保住稀有级。
所以，对各武道大学来说。
一个觉醒了精良级命武的武生，不仅意味着天才生源，还是相当有保障的强者候补。
四年毕业后，直接当中坚武者用的那种。
这样也难怪在教育局复试时，南雁大学的顾问会那么激动。
这顿饭吃得高兴，老许还拉着刚成年的明夷喝了点小酒。
吃完饭，两人就这么边聊边走回了学校。
到了校门口，老许已然醉了几分。
“你小子平时的成绩在全校靠前……现在又觉醒了精良级命武，是真正的高材生了！”
“等你的成绩上传到网路，很多武大会主动联系你……”
“但我可要好好提醒你！”
“武大那四年啊，至关重要！”
“我告诉你……告诉你啊，所谓穷文富武，武者这条路到底有多花钱，你根本看不懂！”
“武大之间，能够提供的资源也是天差地别！”
“嗝……我见多了那些天赋平平的武生，进个野鸡武大混个几年，进去啥样毕业还是啥样。最后只能寻个什么黑心的民间组织……”
“签个长约合同，运气好点的可以把自己卖个好价钱，再奢望一下后面的路，运气不好的呢，可能就这样了，一辈子连一星武者的顶都看不到……”
“所以没有背景的平民武生，一定得选个好的武大！”
“是飞龙在天还是龙困浅滩，你小子可得好好把握住！”
“毕竟……你也是我教出来的，你小子三年来是真不让人省心啊……”
“什么南雁北雁的，不要看别人热情起来就脑子一热答应了！”
“这是对你自己天赋的不负责！”
明夷喝得少，看老许大着舌头巴巴个不停。
他也不觉烦，反倒心里暖洋洋的。
老许今天硬要请这顿饭，说是庆祝。
实际上从吃饭到现在，老许都在讲武者的东西。
看来方才南雁大学顾问的游说，还是给了老许一定压力。
这些武大的招生办，里面个个都是巧舌如簧的人才。
他还是放心不下这个孤僻的学生啊。
明夷没猜错，老许还真怕这个高中三年一个朋友都没有的傻小子才熬出头来，就被那群杀千刀的讲几句暖心话给骗走，最后成为别人的业绩指标耽误四年。
明夷心里唯有苦笑。
老许教了前身三年，如今觉醒了精良级命武，他的态度热情许多。
但明夷也是二十好几的社畜，他并不会因此看轻老许。
因为即便是前身那样的怪人，老许三年来至少未曾刻意冷落过他。
他沉吟片刻，开口说道：“知道了老许，我想先不管那些武大的招生办，趁暑假去旅个游。”
老许闻言眼前一亮：“旅游？旅游好啊，先别管那些别有用心的家伙，好好享受青春嗝……你如果信得过我啊，干脆就等笔试成绩公布，来学校填报志愿的时候找我，我免费给你出谋划策！”
“好好好，倒是老许你都这么醉了，下午还能工作吗？”
“醉？放他娘的屁，你看我像醉了？”
老许用力甩了甩头，说道：“本来还想开口留你恶补几天武者知识的，又想到都放假了还逼着你上课，容易生出抵触情绪。”
“这些东西也没那么珍贵，等你进了武大圈子早晚都会知道。”
“既然你不急，那就去旅个游，跟过去的自己道别吧！”
同一天的晚上，七点半。
悲雁号地下城遗址纪念馆。
明夷走出大门。
他看了眼纪念馆，若有所思地转身离开。
昨夜，他就是在这里激活的系统。
在补录完武道成绩，送烂醉的老许回学校后。
他首先要做的，就是验证昨晚的猜想。
系统是他最大的底牌，必须要尽可能弄明白。
所以他下午旧地重游，第二次参观了纪念馆。
果然没能再看见那迷人的地下星夜。
但因为这次参观是在下午，而非昨日的夜里。
基于严谨的考虑，明夷又在外面逛到傍晚，然后第三次参观了纪念馆。
搞得售票的老头都莫名其妙。
雁城本来就不大，这破纪念馆的维持全靠政府拨款，客流量屈指可数。
居然有人会两天参观三次。
这破溶洞真有那么好看？
废话，当然好看。
明夷这么频繁的参观，不好看也得咬死好看，这次也故意待满了半个小时才出来。
走在大街上，他若有所思。
昨夜的思路应该没有问题。
一、那些星光颗粒，就是攻破地下城的战利品。
二、每座地下城都只能领取一次。
第二点今天已经证实。
而要证实第一点，就得去别的地下城纪念馆。
明夷嘀咕着打开手机：“雁城的生活到此为止了，接下来是旅者明夷的版本！”
在网路上搜索：地下城遗址纪念馆。
他看着搜索的结果，眉头紧皱。
“嗯？只有省会星城还建了纪念馆？”
明夷不死心地又试了几个关键词。
但不管试几次，出现的都是相同的答案。
他惆怅的放下手机。
奶奶的……偌大的星斗省还真就只有两座纪念馆。
这个结果打得他措手不及。
他原本以为，连雁城这小地方都有纪念馆。
那星斗省二十个市，少说有十座纪念馆吧。
明夷算盘打得劈啪作响。
他都已经和老许打过招呼，做好环游全省的准备，连剩下的社会补助金都取了出来。
还想着到时候把每个纪念馆都转一圈，拿了宝晶石就跑。
等逛完全省的纪念馆，怎么也够十次十连了。
就算他黑得不行，一百连抽十把SR不过分吧？
虽说每把命武的开发度都为零，那他好歹手握十把命武。
怎么的也有二星三星武者的实力了吧！
什么武者天才，他明夷稀罕吗？
既然有挂，要当就当能够吓死天才的怪物！
可惜这个梦，第一天就惨遭扑街。
但从答案反推因果，其实也挺合理的。
因为纪念馆带来不了经济收益。
他今日参观了三次，也大致了解这类建筑。
其实地下城诞生后，并非是钟乳洞模样。
每个地下城的场景都大不相同，也不存在地图索引。
据说就好像进了异世界的一截，光怪陆离十分危险。
但被武者攻破核心后，地下城的本质迎来破碎。
此后危险消失，只留下千篇一律的巨大洞穴地形，连新鲜感都不剩了。
这玩意免费给人看都嫌浪费时间，何况是收费？
所以现在还存于世间的地下城纪念馆，背后都是有重大历史意义的。
星斗省四百多年来，仅出现过两个大型地下城，皆是伤亡惨痛。
也就是这两处建了纪念馆。
其他地下城攻破后该埋的埋，该填的填。
反正早就进不去了。
明夷大失所望地放下手机，又叹了口气。
我的宝晶石啊……算了。
一座就一座吧，至少还能验证他的猜想。
明夷在路边拦了俩出租车。
夜晚八点半，他走进了省会星城。
没有心思在远比雁城繁华的阑珊夜景中寻找乐子，明夷直接找了个宾馆住下。
这个时间已经很晚了，星城这边的纪念馆肯定已经关门，只能明天再去。
他洗漱干净后，无聊地坐在床上刷了刷手机。
网路上对于武者的相关信息不多。
各个论坛的留言则真实性存疑，都停留在“据说”和“我朋友”这个层面，热度还蛮高。
明夷有理由怀疑大部分人都是在当小说看。
他又翻了翻聊天软件，看见一个被前身置顶的群。
【雁城霸中六班群】，还顶着99+的红色感叹号。
“高考结束了是真的闲啊……”
他翻了个白眼，点进去看聊天记录。
【同学甲：兄弟们我延迟觉醒啦，有准备报武大的私聊交流一下呗！】
【同学乙：卧槽，咱们班又觉醒了一个？】
【同学丙：咱六班好像有五个武生了，这概率冠绝全年级了吧？】
【同学丁：草，老许要发财了，赶紧出来发红包！】
【同学戊：对啊对啊，甲你也赶紧V50证明实力！】
【同学甲：笑话，我的实力还需要靠V50来证明？】
【同学甲：修女涩图.jpg，车牌XXXXX】
【同学丁：卧槽！英雄！】
【同学乙：而你，我的朋友，你才是真正的英雄！】
【女同学：@老许】
【系统提示：班主任老许已禁言同学甲】
【老许：别搞事啊你们这群小子！】
【系统提示：班主任老许群发了200元红包】
【……】
明夷一脸无语，默默把车牌号码记下。
没想到觉醒后，连记忆力也有所提升。
再往上翻，都是些没有营养的聊天打屁。
基本是那几名觉醒了命武的武生在说话，内容也不外乎吹嘘自己刚觉醒的命武多么牛批，前途光明不日就要飞龙在天，尔等现在速速磕头认父，日后鸡犬升天还能排队吃口热的之类的玩笑。
除此之外，有几个武生同学倒是说要来星城游玩。
星城这么大，总不至于就这么遇上吧。
明夷从没在意过前身的性格习惯，若是看见熟人还真有点怂。
他刷着手机，不一会儿就呵欠连连。
今天接受的信息量巨大，确实很犯困。
明夷倒头便睡。
六月天气已初现热意。
老许干脆在附近找家饭店，请明夷吃了顿饭。
顺便给他好好讲解了一番命武知识。
明夷这才明白，为何社会对命武觉醒如此看重。
命武的品级从低到高为普通、稀有、精良、史诗、传说。
他的雁刀，便是第三位的精良级。
别看精良级才在第三位，这已经非常了不起了。
高级命武对比普通命武的优势，体现在武者的以下三个方面。
其一，命武能为武者提供属性值增幅。
也就是面板上的四个属性。
力量、敏捷、灵力，耐力。
但增幅存在阈值，不能无限提升。
据老许说，能力值只是武者的基础。
且除命武增幅之外，还有其他办法提升能力。
明夷根据复试的情况推测，一星武者最高应该只能堆到100多点。
这是水磨功夫，堆到高星武者后应该会引发质变。
但前期仅靠高级命武，拉不开太大差距的。
其二，命武附带的技能与契灵。
契灵是五星武者才需要考虑的事情，老许对此只是点到为止。
他只说命武的品级越高，附带的技能也就越多，威能也越强。
与大学会在修炼法中习得的武技不同，命武的技能算游戏中的大招。
这才是让武者真正恐怖的存在。
说来惊险，明夷在教育局复试时，还想着要不要试试雁刀的技能。
结果老许立马凝重地拦住了他。
原来命武技能与契灵的具体信息，对武者而言都是压箱底的秘密。
老许推荐他最好多花点钱，去命武协会的单人训练场测试技能，那里的隐私性做得最好。
其三，也是命武最重要的一点。
名为潜力。
在武者漫长的人生中，可觉醒的命武并非只有一把。
一星武者将自己的命武开发到了满意程度，便可尝试锻造第二把命武。
从第二把命武开始。
武者就可以自行决定命武的形态。
刀枪斧钺，剑戟勾叉，任君选择。
甚至甲胄、帽靴、饰品也不是问题。
总之若能成功，便会成为二星武者。
往后的星级也是以此类推。
这里有个很重要的点。
命武说到底是武者心的力量。
成年之后，人心通常难以再蜕变。
但也很难退化。
是以虽并不绝对，但有大数据支撑。
武者第一把命武，若能达到精良级。
之后觉醒命武，最差也能保住稀有级。
所以，对各武道大学来说。
一个觉醒了精良级命武的武生，不仅意味着天才生源，还是相当有保障的强者候补。
四年毕业后，直接当中坚武者用的那种。
这样也难怪在教育局复试时，南雁大学的顾问会那么激动。
这顿饭吃得高兴，老许还拉着刚成年的明夷喝了点小酒。
吃完饭，两人就这么边聊边走回了学校。
到了校门口，老许已然醉了几分。
“你小子平时的成绩在全校靠前……现在又觉醒了精良级命武，是真正的高材生了！”
“等你的成绩上传到网路，很多武大会主动联系你……”
“但我可要好好提醒你！”
“武大那四年啊，至关重要！”
“我告诉你……告诉你啊，所谓穷文富武，武者这条路到底有多花钱，你根本看不懂！”
“武大之间，能够提供的资源也是天差地别！”
“嗝……我见多了那些天赋平平的武生，进个野鸡武大混个几年，进去啥样毕业还是啥样。最后只能寻个什么黑心的民间组织……”
“签个长约合同，运气好点的可以把自己卖个好价钱，再奢望一下后面的路，运气不好的呢，可能就这样了，一辈子连一星武者的顶都看不到……”
“所以没有背景的平民武生，一定得选个好的武大！”
“是飞龙在天还是龙困浅滩，你小子可得好好把握住！”
“毕竟……你也是我教出来的，你小子三年来是真不让人省心啊……”
“什么南雁北雁的，不要看别人热情起来就脑子一热答应了！”
“这是对你自己天赋的不负责！”
明夷喝得少，看老许大着舌头巴巴个不停。
他也不觉烦，反倒心里暖洋洋的。
老许今天硬要请这顿饭，说是庆祝。
实际上从吃饭到现在，老许都在讲武者的东西。
看来方才南雁大学顾问的游说，还是给了老许一定压力。
这些武大的招生办，里面个个都是巧舌如簧的人才。
他还是放心不下这个孤僻的学生啊。
明夷没猜错，老许还真怕这个高中三年一个朋友都没有的傻小子才熬出头来，就被那群杀千刀的讲几句暖心话给骗走，最后成为别人的业绩指标耽误四年。
明夷心里唯有苦笑。
老许教了前身三年，如今觉醒了精良级命武，他的态度热情许多。
但明夷也是二十好几的社畜，他并不会因此看轻老许。
因为即便是前身那样的怪人，老许三年来至少未曾刻意冷落过他。
他沉吟片刻，开口说道：“知道了老许，我想先不管那些武大的招生办，趁暑假去旅个游。”
老许闻言眼前一亮：“旅游？旅游好啊，先别管那些别有用心的家伙，好好享受青春嗝……你如果信得过我啊，干脆就等笔试成绩公布，来学校填报志愿的时候找我，我免费给你出谋划策！”
“好好好，倒是老许你都这么醉了，下午还能工作吗？”
“醉？放他娘的屁，你看我像醉了？”
老许用力甩了甩头，说道：“本来还想开口留你恶补几天武者知识的，又想到都放假了还逼着你上课，容易生出抵触情绪。”
“这些东西也没那么珍贵，等你进了武大圈子早晚都会知道。”
“既然你不急，那就去旅个游，跟过去的自己道别吧！”
同一天的晚上，七点半。
悲雁号地下城遗址纪念馆。
明夷走出大门。
他看了眼纪念馆，若有所思地转身离开。
昨夜，他就是在这里激活的系统。
在补录完武道成绩，送烂醉的老许回学校后。
他首先要做的，就是验证昨晚的猜想。
系统是他最大的底牌，必须要尽可能弄明白。
所以他下午旧地重游，第二次参观了纪念馆。
果然没能再看见那迷人的地下星夜。
但因为这次参观是在下午，而非昨日的夜里。
基于严谨的考虑，明夷又在外面逛到傍晚，然后第三次参观了纪念馆。
搞得售票的老头都莫名其妙。
雁城本来就不大，这破纪念馆的维持全靠政府拨款，客流量屈指可数。
居然有人会两天参观三次。
这破溶洞真有那么好看？
废话，当然好看。
明夷这么频繁的参观，不好看也得咬死好看，这次也故意待满了半个小时才出来。
走在大街上，他若有所思。
昨夜的思路应该没有问题。
一、那些星光颗粒，就是攻破地下城的战利品。
二、每座地下城都只能领取一次。
第二点今天已经证实。
而要证实第一点，就得去别的地下城纪念馆。
明夷嘀咕着打开手机：“雁城的生活到此为止了，接下来是旅者明夷的版本！”
在网路上搜索：地下城遗址纪念馆。
他看着搜索的结果，眉头紧皱。
“嗯？只有省会星城还建了纪念馆？”
明夷不死心地又试了几个关键词。
但不管试几次，出现的都是相同的答案。
他惆怅的放下手机。
奶奶的……偌大的星斗省还真就只有两座纪念馆。
这个结果打得他措手不及。
他原本以为，连雁城这小地方都有纪念馆。
那星斗省二十个市，少说有十座纪念馆吧。
明夷算盘打得劈啪作响。
他都已经和老许打过招呼，做好环游全省的准备，连剩下的社会补助金都取了出来。
还想着到时候把每个纪念馆都转一圈，拿了宝晶石就跑。
等逛完全省的纪念馆，怎么也够十次十连了。
就算他黑得不行，一百连抽十把SR不过分吧？
虽说每把命武的开发度都为零，那他好歹手握十把命武。
怎么的也有二星三星武者的实力了吧！
什么武者天才，他明夷稀罕吗？
既然有挂，要当就当能够吓死天才的怪物！
可惜这个梦，第一天就惨遭扑街。
但从答案反推因果，其实也挺合理的。
因为纪念馆带来不了经济收益。
他今日参观了三次，也大致了解这类建筑。
其实地下城诞生后，并非是钟乳洞模样。
每个地下城的场景都大不相同，也不存在地图索引。
据说就好像进了异世界的一截，光怪陆离十分危险。
但被武者攻破核心后，地下城的本质迎来破碎。
此后危险消失，只留下千篇一律的巨大洞穴地形，连新鲜感都不剩了。
这玩意免费给人看都嫌浪费时间，何况是收费？
所以现在还存于世间的地下城纪念馆，背后都是有重大历史意义的。
星斗省四百多年来，仅出现过两个大型地下城，皆是伤亡惨痛。
也就是这两处建了纪念馆。
其他地下城攻破后该埋的埋，该填的填。
反正早就进不去了。
明夷大失所望地放下手机，又叹了口气。
我的宝晶石啊……算了。
一座就一座吧，至少还能验证他的猜想。
明夷在路边拦了俩出租车。
夜晚八点半，他走进了省会星城。
没有心思在远比雁城繁华的阑珊夜景中寻找乐子，明夷直接找了个宾馆住下。
这个时间已经很晚了，星城这边的纪念馆肯定已经关门，只能明天再去。
他洗漱干净后，无聊地坐在床上刷了刷手机。
网路上对于武者的相关信息不多。
各个论坛的留言则真实性存疑，都停留在“据说”和“我朋友”这个层面，热度还蛮高。
明夷有理由怀疑大部分人都是在当小说看。
他又翻了翻聊天软件，看见一个被前身置顶的群。
【雁城霸中六班群】，还顶着99+的红色感叹号。
“高考结束了是真的闲啊……”
他翻了个白眼，点进去看聊天记录。
【同学甲：兄弟们我延迟觉醒啦，有准备报武大的私聊交流一下呗！】
【同学乙：卧槽，咱们班又觉醒了一个？】
【同学丙：咱六班好像有五个武生了，这概率冠绝全年级了吧？】
【同学丁：草，老许要发财了，赶紧出来发红包！】
【同学戊：对啊对啊，甲你也赶紧V50证明实力！】
【同学甲：笑话，我的实力还需要靠V50来证明？】
【同学甲：修女涩图.jpg，车牌XXXXX】
【同学丁：卧槽！英雄！】
【同学乙：而你，我的朋友，你才是真正的英雄！】
【女同学：@老许】
【系统提示：班主任老许已禁言同学甲】
【老许：别搞事啊你们这群小子！】
【系统提示：班主任老许群发了200元红包】
【……】
明夷一脸无语，默默把车牌号码记下。
没想到觉醒后，连记忆力也有所提升。
再往上翻，都是些没有营养的聊天打屁。
基本是那几名觉醒了命武的武生在说话，内容也不外乎吹嘘自己刚觉醒的命武多么牛批，前途光明不日就要飞龙在天，尔等现在速速磕头认父，日后鸡犬升天还能排队吃口热的之类的玩笑。
除此之外，有几个武生同学倒是说要来星城游玩。
星城这么大，总不至于就这么遇上吧。
明夷从没在意过前身的性格习惯，若是看见熟人还真有点怂。
他刷着手机，不一会儿就呵欠连连。
今天接受的信息量巨大，确实很犯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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