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飞升之后
索尔教堂是麦肯城八个分教堂之一，同时也是海港区的主教堂。
病房内，妮娜和罗恩已经离去，肖尔从床上下来，看着窗外消散的云雾，陷入了沉思。
这里距离‘异事局’并不远，目光越过几条街道，肖尔能够清楚的看到那蓝底白徽的旗帜在风中飘动。
妮娜离开时肖尔以查案的名义让她有空给自己送几本关于航海的书籍，借口是邪教徒出现的那个地方曾经是个帆布制造工厂。
那确实是个帆布工厂，不过已经破烂不堪，看年头也得几十年没有人关心了。
这个世界中，富人、贵族、皇族牢牢控制着凡人的阶层，一座工厂的倒闭不过是一个家族或者富人们奢华生活中皱眉的小事，他们很快便会在舞会中将这件事情忘记。
无人关心那些失业的底层人民会去何处讨生活，他们总会找到去处，维持自己的温饱。
甚至连那座工厂也会被忘记，毕竟富人的产业太多，在没有发现更快捞钱的机遇时，一块地皮的搁置根本不会给他们带来什么困扰。
肖尔对这些事情并不关心，他更想要知道的是自己到底沉睡了多久？那个曾经信奉自己的部落遗民是否还有人存世？
在确定这些事情之前，他并不想显露自己的异常之处。
这里并不是个安全的世界。
神秘的力量充斥着整个世界，还有未知的邪神在暗处窥伺着人间，拥有超凡力量的人并不罕见，他们于平凡人的世界中也不算隐秘。
庆幸的是此时他占据的这具躯体已经触碰到了这个世界的超凡界限，只要自己不暴露，在这个世界重新开始自己的修行之路也不是件不可能的事情。
修真界中，王又维也不是个张扬的人，修行千年，直到最后飞升一刻，他的事迹也少有人知，甚至最后的飞升，都是铺垫近百年的计划。
他清楚记得，自己破开九重雷劫，天空裂开一道缝隙，阵阵祥云从其中飘荡而出，似要接引他登仙而去。
他听到了那阵阵仙乐，看到了其中一抹璀璨霞光，那里仙气弥漫，亭台楼阁隐映其中，璀璨耀眼。
那里真的是仙界，王又维如今想来也无比确定。
可事情就在这个时候发生了变故。
一只遮天的巨掌撕裂虚空而来，一把将马上要进入仙界的王又维抓住。
刚破九重雷劫的他虚弱不堪，根本无法抗争，只能任由自己被那怪手抓入虚空。
但那些接引的祥云并没有就此罢手，竟然幻化出各种武器，攻向了那只大手。
王又维觉得那时的自己就像处在两虎相斗的战场，而自己就像个待宰的鸡仔，无论哪方胜出，自己的下场恐怕都不会好。
云气不断涌出，那大手也越战越强。
周围的虚空被割裂出各种各样的裂隙，王又维就在双方战况焦灼，无法他顾之时，遁入了其中一个裂缝之中。
凛冽的虚空罡风将他千锤百炼的仙体寸寸削减，身上的乾坤袋没有撑过十息便爆裂开来，这本就是凝练空间而炼成的储物之物，哪怕是仙人之力想要打开也得半柱香时间，可见这虚空罡风的威力。
袋子里的低级物品瞬息消散，仅有数件奇物顽强的抵抗着罡风侵蚀。
他当机立断，用最后的法力御起这几件物品朝着一个方向快速遁逃。
这虚空之地异常诡异，有形体的物品会被飞快侵蚀，偶尔还有许多恐怖气息快速掠过，让仅剩枯骨的王又维神魂颤栗不止。
就这样不知逃了多久，可能是几柱香，也可能是几年，身边的物品一个个消散在这无尽的虚空黑暗之中，就连他的神魂也将近熄灭。
这时，他无意间闯到了一个特殊的地方，那里虽然空旷，却并没有罡风的侵扰，残破的神魂也就此陷入沉睡。
等到他再次拥有意识后，已经成为了那个部落所信奉的神明。
而那个特殊的空间便是神明的神国之地。
“也不知道过了这么久，那处空间还有多大？”
肖尔脸色苍白的扶着窗户边的椅子，看着远处高耸的魔法城市，喃喃出声。
那处空间的钥匙就是那个石猫。
当他从那处空间醒来时，便看到了一个模糊的像猫的光影。
那完全是个由信仰香火所凝聚的物体。
这物体上浮现着各种纷繁杂乱的思绪，彩色的外表上缠绕着黑色的锁链，被牢牢的固定在一个布满繁复符文的石台之上。
周围被灰色的雾气环绕，似乎这一切都处在一处灰云之中。
王又维的神魂就在这里被修复，并且察觉到了那个猫咪形状的光影，其实是个还没有意识的自然神灵。
他并没有立即将那还未产生意识的自然神灵吞噬，虽然这样做能够快速补全残缺的神魂。
天地人神鬼，神道一途，虽比鬼修一道容易，但其受到的制约更多。
香火供养所带来的不仅有纯净的力量，还有杂乱的思绪，那是凡人最强烈的欲望。
所有的祈求，都有目的。
神明就是所有欲望的合体，他们往往寄托着凡人对美好的向往，人们希望自己的神明是无所不能的，乃至自己死后的归宿也希望能够回到神明的怀抱。
神明天生就是混乱的，疯狂的种子在他们没有产生意识前就已经种下。
王又维看着束缚在这尊神明意识身上的锁链，那是这个世界对神明的约束。
这也是他不敢轻易吞噬这个神明的根本原因。
他可不想刚到这里就被限制了自由。
最终他选择了两全的方法，将自己的元神分出一小部分，融入这自然神灵之中，成为其意识主体。
而自己的元神则寄居在这处空间，他要借由这处的信仰之力，阻挡自己的神魂消散。
一晃就是十几年时光，直到外来者入侵的那天，他才刚刚稳住自己的神魂。
那个随船的牧师在见到这个部落的图腾时，显得十分厌恶，他的魔法力量十分恐怖，神明之力完全被克制，轻松将几个被神明力量附身的部落战士制住之后，便是一道圣光将王又维的神明分身彻底净化。
元神分身被毁，本体受到了重创，所有的力量也没有阻止那个可怕的牧师，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所守护的部落陷入炼狱。
肖尔平静的面容上露出了不忍的神色，思绪回归，他轻叹一声，不忍再回想下去。
那是一段痛苦的记忆，让他至今悲愤不已。
“不知道那人是否还活着，但愿还活着吧！”
再次回归人间，他发誓定然不会让之前的悲剧重演。
咚咚咚~
敲门的声音传来，肖尔转身，轻声说道：“请进。”
一个带着修女头巾的女孩从门缝里探出头来，见到肖尔站在窗前，有些惊讶。
“肖尔先生，你怎么不在床上休息呀？”
小女孩年纪不大，脸上的雀斑还没有消失，眼神很是灵动。
她端着一盘食物，有些拘谨的走进房间。
“辛苦了，是安妮牧师让你来的吗？”
小修女将餐盘放在餐桌上，点了点头。
“安妮姐姐说您受伤了，所以这几天便让我给您送食物。”
肖尔走近一看，餐盘里有两碟食物，一碗米粥。
“谢谢，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小修女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莉琪，我叫莉琪·福恩。”
“这几天要麻烦你了，莉琪修女。”
“没关系，您好好用餐，我在门口。”
肖尔点了点头，小修女微微施礼，便快步跑出了房间。
看着桌子上的面包和那一碟炖肉，肖尔坐了下来，开始吃饭。
已经很久没有体验过饥饿的感觉，此时肉体凡胎，让他再次找回了做人的感觉。
食物的味道很好，切成片的面包松软可口，炖肉也做的不错，肉质炖的软烂，汤汁也异常的鲜美，里面的土豆和胡萝卜充分吸收了汁水，很是可口。
“莉琪修女，我吃完了。”
面前摆着空盘子的肖尔对着门口喊了一声。
腹内的温热让他感到很舒服。
这具躯体被那邪神祭祀击中腹部，那奇怪的断骨非常奇特，上面的毒素竟能不断消耗他的生命力，加之灵魂也被其吞噬，又长时间失血，已经虚弱到了极点。
还好有卡罗尔的恢复药剂，才勉强维持这具躯体不用强制昏迷。
“您的胃口不错，这是恢复健康的征兆。”
小修女将干净的餐具收到餐盘上，脸上带着满意的微笑。
“这炖肉是什么，我感觉从来没有吃过这种肉？”
这炖肉让他很满意，不禁问了一下。
“这是来自北方黑暗森林的魔兽肉，平时是用来提取生命药剂的，用来做菜能够更温和的让人体吸收。”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觉得吃完以后，身体恢复了不少力气。”
黑暗森林，这个单词在肖尔的记忆中有着清晰的记忆。
那是法兰特帝国北部屏障，位于黑暗山脉南侧的长条形原始丛林。
生活着各种各样的魔兽，是个十足的人类禁地。
同时也是法兰特帝国阻挡雪狼国南下的天然屏障。
“肖尔先生，若没有什么事，我先走了。”
“哦，我可以出去散散步吗？”
小修女眨了眨眼睛。
“当然可以，不过您的身体……”
肖尔当即笑了起来，“我感觉好多了。”
“教堂后面有个小花园，您可以去那里逛一逛，天气有些凉了，我去帮你拿件外套吧。”
“你想的可真周到。”
小修女又匆匆离去了，临走前让肖尔在房间等候。
“真是个善良的女孩。”
肖尔笑着轻声言语了一句。
病房内，妮娜和罗恩已经离去，肖尔从床上下来，看着窗外消散的云雾，陷入了沉思。
这里距离‘异事局’并不远，目光越过几条街道，肖尔能够清楚的看到那蓝底白徽的旗帜在风中飘动。
妮娜离开时肖尔以查案的名义让她有空给自己送几本关于航海的书籍，借口是邪教徒出现的那个地方曾经是个帆布制造工厂。
那确实是个帆布工厂，不过已经破烂不堪，看年头也得几十年没有人关心了。
这个世界中，富人、贵族、皇族牢牢控制着凡人的阶层，一座工厂的倒闭不过是一个家族或者富人们奢华生活中皱眉的小事，他们很快便会在舞会中将这件事情忘记。
无人关心那些失业的底层人民会去何处讨生活，他们总会找到去处，维持自己的温饱。
甚至连那座工厂也会被忘记，毕竟富人的产业太多，在没有发现更快捞钱的机遇时，一块地皮的搁置根本不会给他们带来什么困扰。
肖尔对这些事情并不关心，他更想要知道的是自己到底沉睡了多久？那个曾经信奉自己的部落遗民是否还有人存世？
在确定这些事情之前，他并不想显露自己的异常之处。
这里并不是个安全的世界。
神秘的力量充斥着整个世界，还有未知的邪神在暗处窥伺着人间，拥有超凡力量的人并不罕见，他们于平凡人的世界中也不算隐秘。
庆幸的是此时他占据的这具躯体已经触碰到了这个世界的超凡界限，只要自己不暴露，在这个世界重新开始自己的修行之路也不是件不可能的事情。
修真界中，王又维也不是个张扬的人，修行千年，直到最后飞升一刻，他的事迹也少有人知，甚至最后的飞升，都是铺垫近百年的计划。
他清楚记得，自己破开九重雷劫，天空裂开一道缝隙，阵阵祥云从其中飘荡而出，似要接引他登仙而去。
他听到了那阵阵仙乐，看到了其中一抹璀璨霞光，那里仙气弥漫，亭台楼阁隐映其中，璀璨耀眼。
那里真的是仙界，王又维如今想来也无比确定。
可事情就在这个时候发生了变故。
一只遮天的巨掌撕裂虚空而来，一把将马上要进入仙界的王又维抓住。
刚破九重雷劫的他虚弱不堪，根本无法抗争，只能任由自己被那怪手抓入虚空。
但那些接引的祥云并没有就此罢手，竟然幻化出各种武器，攻向了那只大手。
王又维觉得那时的自己就像处在两虎相斗的战场，而自己就像个待宰的鸡仔，无论哪方胜出，自己的下场恐怕都不会好。
云气不断涌出，那大手也越战越强。
周围的虚空被割裂出各种各样的裂隙，王又维就在双方战况焦灼，无法他顾之时，遁入了其中一个裂缝之中。
凛冽的虚空罡风将他千锤百炼的仙体寸寸削减，身上的乾坤袋没有撑过十息便爆裂开来，这本就是凝练空间而炼成的储物之物，哪怕是仙人之力想要打开也得半柱香时间，可见这虚空罡风的威力。
袋子里的低级物品瞬息消散，仅有数件奇物顽强的抵抗着罡风侵蚀。
他当机立断，用最后的法力御起这几件物品朝着一个方向快速遁逃。
这虚空之地异常诡异，有形体的物品会被飞快侵蚀，偶尔还有许多恐怖气息快速掠过，让仅剩枯骨的王又维神魂颤栗不止。
就这样不知逃了多久，可能是几柱香，也可能是几年，身边的物品一个个消散在这无尽的虚空黑暗之中，就连他的神魂也将近熄灭。
这时，他无意间闯到了一个特殊的地方，那里虽然空旷，却并没有罡风的侵扰，残破的神魂也就此陷入沉睡。
等到他再次拥有意识后，已经成为了那个部落所信奉的神明。
而那个特殊的空间便是神明的神国之地。
“也不知道过了这么久，那处空间还有多大？”
肖尔脸色苍白的扶着窗户边的椅子，看着远处高耸的魔法城市，喃喃出声。
那处空间的钥匙就是那个石猫。
当他从那处空间醒来时，便看到了一个模糊的像猫的光影。
那完全是个由信仰香火所凝聚的物体。
这物体上浮现着各种纷繁杂乱的思绪，彩色的外表上缠绕着黑色的锁链，被牢牢的固定在一个布满繁复符文的石台之上。
周围被灰色的雾气环绕，似乎这一切都处在一处灰云之中。
王又维的神魂就在这里被修复，并且察觉到了那个猫咪形状的光影，其实是个还没有意识的自然神灵。
他并没有立即将那还未产生意识的自然神灵吞噬，虽然这样做能够快速补全残缺的神魂。
天地人神鬼，神道一途，虽比鬼修一道容易，但其受到的制约更多。
香火供养所带来的不仅有纯净的力量，还有杂乱的思绪，那是凡人最强烈的欲望。
所有的祈求，都有目的。
神明就是所有欲望的合体，他们往往寄托着凡人对美好的向往，人们希望自己的神明是无所不能的，乃至自己死后的归宿也希望能够回到神明的怀抱。
神明天生就是混乱的，疯狂的种子在他们没有产生意识前就已经种下。
王又维看着束缚在这尊神明意识身上的锁链，那是这个世界对神明的约束。
这也是他不敢轻易吞噬这个神明的根本原因。
他可不想刚到这里就被限制了自由。
最终他选择了两全的方法，将自己的元神分出一小部分，融入这自然神灵之中，成为其意识主体。
而自己的元神则寄居在这处空间，他要借由这处的信仰之力，阻挡自己的神魂消散。
一晃就是十几年时光，直到外来者入侵的那天，他才刚刚稳住自己的神魂。
那个随船的牧师在见到这个部落的图腾时，显得十分厌恶，他的魔法力量十分恐怖，神明之力完全被克制，轻松将几个被神明力量附身的部落战士制住之后，便是一道圣光将王又维的神明分身彻底净化。
元神分身被毁，本体受到了重创，所有的力量也没有阻止那个可怕的牧师，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所守护的部落陷入炼狱。
肖尔平静的面容上露出了不忍的神色，思绪回归，他轻叹一声，不忍再回想下去。
那是一段痛苦的记忆，让他至今悲愤不已。
“不知道那人是否还活着，但愿还活着吧！”
再次回归人间，他发誓定然不会让之前的悲剧重演。
咚咚咚~
敲门的声音传来，肖尔转身，轻声说道：“请进。”
一个带着修女头巾的女孩从门缝里探出头来，见到肖尔站在窗前，有些惊讶。
“肖尔先生，你怎么不在床上休息呀？”
小女孩年纪不大，脸上的雀斑还没有消失，眼神很是灵动。
她端着一盘食物，有些拘谨的走进房间。
“辛苦了，是安妮牧师让你来的吗？”
小修女将餐盘放在餐桌上，点了点头。
“安妮姐姐说您受伤了，所以这几天便让我给您送食物。”
肖尔走近一看，餐盘里有两碟食物，一碗米粥。
“谢谢，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小修女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莉琪，我叫莉琪·福恩。”
“这几天要麻烦你了，莉琪修女。”
“没关系，您好好用餐，我在门口。”
肖尔点了点头，小修女微微施礼，便快步跑出了房间。
看着桌子上的面包和那一碟炖肉，肖尔坐了下来，开始吃饭。
已经很久没有体验过饥饿的感觉，此时肉体凡胎，让他再次找回了做人的感觉。
食物的味道很好，切成片的面包松软可口，炖肉也做的不错，肉质炖的软烂，汤汁也异常的鲜美，里面的土豆和胡萝卜充分吸收了汁水，很是可口。
“莉琪修女，我吃完了。”
面前摆着空盘子的肖尔对着门口喊了一声。
腹内的温热让他感到很舒服。
这具躯体被那邪神祭祀击中腹部，那奇怪的断骨非常奇特，上面的毒素竟能不断消耗他的生命力，加之灵魂也被其吞噬，又长时间失血，已经虚弱到了极点。
还好有卡罗尔的恢复药剂，才勉强维持这具躯体不用强制昏迷。
“您的胃口不错，这是恢复健康的征兆。”
小修女将干净的餐具收到餐盘上，脸上带着满意的微笑。
“这炖肉是什么，我感觉从来没有吃过这种肉？”
这炖肉让他很满意，不禁问了一下。
“这是来自北方黑暗森林的魔兽肉，平时是用来提取生命药剂的，用来做菜能够更温和的让人体吸收。”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觉得吃完以后，身体恢复了不少力气。”
黑暗森林，这个单词在肖尔的记忆中有着清晰的记忆。
那是法兰特帝国北部屏障，位于黑暗山脉南侧的长条形原始丛林。
生活着各种各样的魔兽，是个十足的人类禁地。
同时也是法兰特帝国阻挡雪狼国南下的天然屏障。
“肖尔先生，若没有什么事，我先走了。”
“哦，我可以出去散散步吗？”
小修女眨了眨眼睛。
“当然可以，不过您的身体……”
肖尔当即笑了起来，“我感觉好多了。”
“教堂后面有个小花园，您可以去那里逛一逛，天气有些凉了，我去帮你拿件外套吧。”
“你想的可真周到。”
小修女又匆匆离去了，临走前让肖尔在房间等候。
“真是个善良的女孩。”
肖尔笑着轻声言语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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