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亡者归来
李易并未吭声，而是在脑海中逐步思索着‘尸体’的叙述，他在寻找着故事中的矛盾点。
从屠夫变成一名饲养员，主要原因便在那次屠宰发生的诡异事件，而且陈述中也是说明了【屠夫】再度看见这样的场景。
“诸位，你们既然没有开声，那么就只能是我来开口了！”
小丑看向李易二人，嘴角微微勾起，讲述出所谓【说谎】的点。
“在这里，我要讲述一下我的观点，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们两位和那对死去的夫妻或多或少都存在于这个故事里面吧？”
李易和老人脸色瞬间苍白起来，这一直是他们内心十分抗拒这个故事的原因，因为事实却是如同小丑所说的。
买牛肉的夫妻和老人分别对应着游戏里死去的夫妻和活到现在的老人，而李易在现世中能够在病痛中硬生生坚持三年就是背靠着【救世主组织】。
小丑看见两人的表情，瞬间睁大双眼，细密的血丝包裹着眼球。
“不是吧不是吧，真的是你们！”
“代理人先生，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现在您该陈述观点了！”
老人回望了李易一眼，轻咳两声，强行压制住内心的不适感。
而李易并未出声，仍然在思考着，这个故事中一直存在的矛盾点。
“诚然我们知道这个故事中某个地方是虚假的，但是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绝妙的故事！”小丑砸吧着嘴，诡异的脸上满是感叹。
随后又继续说道：
“但是，故事之所以是故事，那是因为它来自于现实却又脱离了，我的观点——你们这些所谓的【参与者】其实并不存在于这个故事里，而是你们人类习惯性的思维会将你们对号入座，所以故事中出现的夫妻、老人都是虚构的！”
一抹灵光浮现在李易心头，像是一根让人捉摸不透的线，明明感觉就在那里却毫无思绪。
豆大的汗水开始从现实李易额头浮现，大脑在飞速地转动着，试图抓住这一闪而逝的灵光！
而老人听完小丑的话也同样开始思索起来，他在回想某一天，自己是否真的买过一份牛肉，但是年老者的思维无论如何记不起自己是否真的存在过这个故事里，年龄为他带来了常人难有的眼界，同时也为他带来了身体的桎梏。
“现在轮到你们了，两位先生！”小丑将夸张怪异的鞋子搁置在桌子上，双手抱头往着后方黑暗里仰去，露出未涂抹颜料的脖颈，一道明显的缝合印记环绕着脖子。
老人仍然低头思索着，沟壑纵横的脸上如同晒干的橘子皮一般，皮褶全部皱在一起。
而李易仍然从各个方面开始插入这个故事，企图抓住那一闪而逝的灵光。
参加游戏的人真的或多或少出现过在故事里吗？
为何宛如人类的牛犊会再次出现？
那些屠宰场的工作人员为何没有看见【屠夫】看到的场景？
又是谁，将牛犊切割的？
一大团问题如同毫无头绪的线团包裹着李易，等待着有人能够解开，找寻到故事的本质......
一道苍老的声音缓缓响起，老人一瞬间像是苍老了十岁，再无之前智珠在握的平淡表情。
“或许我真的老了，衰退的记忆力已经不足以支撑我能够回想起——自己到底是否存在于这个故事里面，我只能用我仅存的眼界来阐释我的结论！”
老人眼睛不再像之前那么清明，开始变得浑浊，正如他所说的，他不得不服老......
“我的观点——我们这些人或许真的存在于这个故事里，也许是虚构的，但是我唯一能够确定的便是，我买到的必定是牛肉，所以只有一种可能性，我买到的不可能是那头牛犊的肉。”
“原因也很简单，既然牛犊是类人型的，在某些进化的可能性上，它的肉更加偏向于人类，在肌理和味道上与牛肉一定存在着不同处。而我记忆中吃过的所有牛肉始终未曾出现过这种怪异的情况！”
老人说完自己的观点之后，看了一眼还在思索的李易，疲倦地闭上双眼，默默等待着命运的选择，这已经是他能够想到的最符合的一条不合理之处。
“到底是什么......到底是什么......”李易喃喃道。
而此刻在场三人除了李易，小丑和老人已经阐述了自己的观点，只剩下他了。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了，奇怪的是老人和小丑并未催促，老人在闭目养神，而小丑同样闭着眼，只不过嘴中一直哼着莫名的曲调，欢快之中夹杂着哀伤......
李易抬起头，他放弃了，准备学老人一样，将可疑度最高的观点讲述出来。
然而，李易抬头恰好看了一眼被玫瑰扎根生长的壮汉尸体，一晃而过的灵光再度浮现到心头！
令他不由自主地睁大眼睛，无数思绪开始疯狂的转动着，复杂的丝线在这一刻逐渐剥离，而他也终见光明！
原本准备好的观点在这一刻，被艰难地吞咽下去，他大概知道真正的问题到底在哪里。
李易看了一眼闭目的老人，又看了一眼无所谓的小丑，低沉嘶哑的声音逐渐响起，如同浪潮一般！
“我们都错了，诚如刚才两位所说的，故事之所以是故事，因为它来自于现实却又脱离于现实，讲故事的人始终会把自己的情感代入其中从而做到引人注目！”
“而这个故事足足甩出三道迷惑众人的信息！”
“第一个，迷惑感！就像之前所说的，这是一个精妙绝伦的故事，让我不由自主地被迷惑，甘心在故事里寻找错误的地方，而这引出了第二个点！”
“错误感！我们都发现这个故事中不符合常理的地方，但是这种不合常理的地方却引出更多的问题，让我们不得不顺着矛盾地方去思索！”
“最后便是代入感！故事中发生的人和我们这些参与游戏的人或多或少的存在着一定联系，不管是真是假，我们自己陷入进去了！”
李易轻咳两声，看向重新睁眼的老人，继续开口说道：
“而这三个点恰好让我们遗忘了真正关键的地方！”
李易抬起手指向早已死去的壮汉尸体。
“故事的叙述人，他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人，这个故事的主角到底发生了什么！”
“让我们超脱于故事，回想起真正存在的第二场游戏里，壮汉所说的话！”
还未等李易开口，老人便脱口而出：“我曾经是个屠夫，现在是一名饲养员，未来仍然是屠夫！”
“看来老先生并没有您所说的那样，您的记忆力并没有所谓的衰退！”
李易一脸赞叹，随后又继续说道：“一个能够说出【未来仍然是屠夫】这句话，又如何能够遗忘掉那般恐怖的场景！”
“所以，都错了！而两次出现屠夫看见相同的恐怖场景，就已经证实了这个点！”
“他所看见的其实并不是所谓的类人型的牛犊，而不过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牛犊，我想老先生已经知道是什么原因了。”
老人嘴角一阵嚅动，艰难吐出两个字：“癔症！”
“没错，是癔症，又称之为【综合性幻想症】！”
“这就是我所叙述的观点——这个故事里，没有真正的谎言，真正的谎言来自于陈述者自身都被蒙蔽在其中，所以一切都是错的！”
从屠夫变成一名饲养员，主要原因便在那次屠宰发生的诡异事件，而且陈述中也是说明了【屠夫】再度看见这样的场景。
“诸位，你们既然没有开声，那么就只能是我来开口了！”
小丑看向李易二人，嘴角微微勾起，讲述出所谓【说谎】的点。
“在这里，我要讲述一下我的观点，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们两位和那对死去的夫妻或多或少都存在于这个故事里面吧？”
李易和老人脸色瞬间苍白起来，这一直是他们内心十分抗拒这个故事的原因，因为事实却是如同小丑所说的。
买牛肉的夫妻和老人分别对应着游戏里死去的夫妻和活到现在的老人，而李易在现世中能够在病痛中硬生生坚持三年就是背靠着【救世主组织】。
小丑看见两人的表情，瞬间睁大双眼，细密的血丝包裹着眼球。
“不是吧不是吧，真的是你们！”
“代理人先生，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现在您该陈述观点了！”
老人回望了李易一眼，轻咳两声，强行压制住内心的不适感。
而李易并未出声，仍然在思考着，这个故事中一直存在的矛盾点。
“诚然我们知道这个故事中某个地方是虚假的，但是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绝妙的故事！”小丑砸吧着嘴，诡异的脸上满是感叹。
随后又继续说道：
“但是，故事之所以是故事，那是因为它来自于现实却又脱离了，我的观点——你们这些所谓的【参与者】其实并不存在于这个故事里，而是你们人类习惯性的思维会将你们对号入座，所以故事中出现的夫妻、老人都是虚构的！”
一抹灵光浮现在李易心头，像是一根让人捉摸不透的线，明明感觉就在那里却毫无思绪。
豆大的汗水开始从现实李易额头浮现，大脑在飞速地转动着，试图抓住这一闪而逝的灵光！
而老人听完小丑的话也同样开始思索起来，他在回想某一天，自己是否真的买过一份牛肉，但是年老者的思维无论如何记不起自己是否真的存在过这个故事里，年龄为他带来了常人难有的眼界，同时也为他带来了身体的桎梏。
“现在轮到你们了，两位先生！”小丑将夸张怪异的鞋子搁置在桌子上，双手抱头往着后方黑暗里仰去，露出未涂抹颜料的脖颈，一道明显的缝合印记环绕着脖子。
老人仍然低头思索着，沟壑纵横的脸上如同晒干的橘子皮一般，皮褶全部皱在一起。
而李易仍然从各个方面开始插入这个故事，企图抓住那一闪而逝的灵光。
参加游戏的人真的或多或少出现过在故事里吗？
为何宛如人类的牛犊会再次出现？
那些屠宰场的工作人员为何没有看见【屠夫】看到的场景？
又是谁，将牛犊切割的？
一大团问题如同毫无头绪的线团包裹着李易，等待着有人能够解开，找寻到故事的本质......
一道苍老的声音缓缓响起，老人一瞬间像是苍老了十岁，再无之前智珠在握的平淡表情。
“或许我真的老了，衰退的记忆力已经不足以支撑我能够回想起——自己到底是否存在于这个故事里面，我只能用我仅存的眼界来阐释我的结论！”
老人眼睛不再像之前那么清明，开始变得浑浊，正如他所说的，他不得不服老......
“我的观点——我们这些人或许真的存在于这个故事里，也许是虚构的，但是我唯一能够确定的便是，我买到的必定是牛肉，所以只有一种可能性，我买到的不可能是那头牛犊的肉。”
“原因也很简单，既然牛犊是类人型的，在某些进化的可能性上，它的肉更加偏向于人类，在肌理和味道上与牛肉一定存在着不同处。而我记忆中吃过的所有牛肉始终未曾出现过这种怪异的情况！”
老人说完自己的观点之后，看了一眼还在思索的李易，疲倦地闭上双眼，默默等待着命运的选择，这已经是他能够想到的最符合的一条不合理之处。
“到底是什么......到底是什么......”李易喃喃道。
而此刻在场三人除了李易，小丑和老人已经阐述了自己的观点，只剩下他了。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了，奇怪的是老人和小丑并未催促，老人在闭目养神，而小丑同样闭着眼，只不过嘴中一直哼着莫名的曲调，欢快之中夹杂着哀伤......
李易抬起头，他放弃了，准备学老人一样，将可疑度最高的观点讲述出来。
然而，李易抬头恰好看了一眼被玫瑰扎根生长的壮汉尸体，一晃而过的灵光再度浮现到心头！
令他不由自主地睁大眼睛，无数思绪开始疯狂的转动着，复杂的丝线在这一刻逐渐剥离，而他也终见光明！
原本准备好的观点在这一刻，被艰难地吞咽下去，他大概知道真正的问题到底在哪里。
李易看了一眼闭目的老人，又看了一眼无所谓的小丑，低沉嘶哑的声音逐渐响起，如同浪潮一般！
“我们都错了，诚如刚才两位所说的，故事之所以是故事，因为它来自于现实却又脱离于现实，讲故事的人始终会把自己的情感代入其中从而做到引人注目！”
“而这个故事足足甩出三道迷惑众人的信息！”
“第一个，迷惑感！就像之前所说的，这是一个精妙绝伦的故事，让我不由自主地被迷惑，甘心在故事里寻找错误的地方，而这引出了第二个点！”
“错误感！我们都发现这个故事中不符合常理的地方，但是这种不合常理的地方却引出更多的问题，让我们不得不顺着矛盾地方去思索！”
“最后便是代入感！故事中发生的人和我们这些参与游戏的人或多或少的存在着一定联系，不管是真是假，我们自己陷入进去了！”
李易轻咳两声，看向重新睁眼的老人，继续开口说道：
“而这三个点恰好让我们遗忘了真正关键的地方！”
李易抬起手指向早已死去的壮汉尸体。
“故事的叙述人，他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人，这个故事的主角到底发生了什么！”
“让我们超脱于故事，回想起真正存在的第二场游戏里，壮汉所说的话！”
还未等李易开口，老人便脱口而出：“我曾经是个屠夫，现在是一名饲养员，未来仍然是屠夫！”
“看来老先生并没有您所说的那样，您的记忆力并没有所谓的衰退！”
李易一脸赞叹，随后又继续说道：“一个能够说出【未来仍然是屠夫】这句话，又如何能够遗忘掉那般恐怖的场景！”
“所以，都错了！而两次出现屠夫看见相同的恐怖场景，就已经证实了这个点！”
“他所看见的其实并不是所谓的类人型的牛犊，而不过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牛犊，我想老先生已经知道是什么原因了。”
老人嘴角一阵嚅动，艰难吐出两个字：“癔症！”
“没错，是癔症，又称之为【综合性幻想症】！”
“这就是我所叙述的观点——这个故事里，没有真正的谎言，真正的谎言来自于陈述者自身都被蒙蔽在其中，所以一切都是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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