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告诉我，你学剑是为了什么？”
而后上杉牧原得知了女人的名字。
清泉幽香。
当然清泉是随夫姓，在霓虹，嫁人之后，原本的姓氏便不会再提。
因此他也顺势知道了道场男主人的姓名——
清泉真一郎。
听起来就感觉是一位很厉害的人，实际上是真的很厉害。
因为霓虹剑道的段位有十分严谨的划分。
一级，小学五年级，11岁。
初段，一级资格所有者，14岁以上。
二段，初段资格获得后1年以上，15岁以上。
三段，二段资格获得后2年以上，17岁以上。
四段，三段资格获得后3年以上，20岁以上。
五段，四段资格获得后4年以上，24岁以上。
六段，五段资格获得后5年以上，29岁以上。
七段，六段资格获得后6年以上，35岁以上。
八段，七段资格获得后10年以上，45岁以上。
九段，十段：基本尽授予已逝，对剑道做出杰出贡献的八段范士。
（范士：具有教士八段资格，德操高洁、剑理精通、技术娴熟，满55岁以上。）
剑道八段的水平，意味着眼前这个男人，几乎已经达到了剑道的巅峰，实力毋庸置疑。
但上杉牧原曾特意去了解过目前霓虹的剑道，也了解到许多知名的剑道人物，可偏偏，他没有看到过清泉真一郎这个名字。
八段高手，籍籍无名？
这就是所谓的高手在民间吗？
是淡泊名利，还是怀才不遇？
这样的人蜗居在这样一所偏僻的道场里，教导着一群甚至没什么天赋的平凡少年，心里是否会生出几分愤懑？
但上杉牧原感觉得到，眼前这个男人，清泉真一郎，对自己身处的环境没有任何的怨怼，仿佛真的接受了这个时代对他的恶意。
他静静站着，并没有上前打扰清泉真一郎对其他学生的指导。
不如说，观察也是一种学习方式。
至少上杉牧原一下子就明白了他之前挥剑时所犯的一些错误，以及握剑的姿势是不正确的。
先生教得很仔细，学生学得很认真。
单单就氛围来说，上杉牧原十分喜欢这里。
虽然这么说可能有些对道场不太友好，但上杉牧原是希望人越少越好，毕竟人一多就代表要发生社交，发生社交了就会出现上杉牧原在立海高内的现象，所以人少点，对他是好事。
但人多了也好浑水摸鱼，毕竟他不知道加入道场后每天的练习量是多少，他并不是冲着什么段位去的，他只是想有一个保护自己的手段而已，没必要那么拼命。
看着周围的学生们一脸坚毅，明明汗流浃背，手脚有些颤抖，却依旧没有一丝的停顿地挥剑，上杉牧原的内心却毫无波动。
甚至还有几张看上去还十分稚嫩的面容，似乎还是小学生的年纪。
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是热爱？是荣誉？还是其他一些目的？上杉牧原无法理解。
当上杉牧原陷入思考的时候，不远处的清泉真一郎结束了对那名学生的教导。
接过已经站在一旁许久的妻子递来的茶水，他将视线放在了上杉牧原身上，原本就有些严肃的眼神看上去更加吓人了。
一旁的清泉幽香更是感觉到自家丈夫的情绪变化，这在以往可是十分难见到的，于是她好奇地问道：“怎么了？那个孩子有什么问题吗？”
清泉真一郎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眯起了眼睛，似乎在思考些什么，而后才不紧不慢地说着：
“只是感觉这孩子有些熟悉，而且这个孩子以前可能是学习过剑道的，水平不低...可是我没发现他身上有学习过剑道的痕迹。”
长期练习剑道的人，手肯定会起茧的，但上杉牧原的手不像是练过剑道的人的手。
男人眼神滑向身旁，语气中有一些迷惑。
“幽香，那孩子是怎么说？”
清泉幽香不知道清泉真一郎在思考什么，但听到丈夫的问话后，她先是回忆了一下，而后有些不确定地回复道：“那孩子倒是跟我说过他学过剑道，但一开始我看到他背着一把木剑站在道场门口，才兴起了将他带进来的念头。”
“听你这么一说，那孩子似乎并不是纯粹的新手，那把木剑看上去有些年头了，似乎曾经还破损过......对了，那孩子叫上杉牧原，你有印象吗？”
清泉真一郎摇了摇头，刚想说自己并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但刚要开口的时候，一个让他记忆深刻的名字突然浮现在了他的脑海。
会是他吗？
清泉真一郎眯着眼睛，一只手捏着下巴，一边看着不远处同样陷入思考状态的上杉牧原，他心中有了一个还不能确定的答案。
“他有说愿意加入道场吗？”
如果上杉牧原加入他的道场，他就能有更多的机会去观察对方，去确定自己的想法是否正确。
“不清楚，但我感觉他会。”
清泉幽香之所以能给出如此肯定的回答，不仅是因为作为女性的一种直觉，更是一种年长者对年下者心理的一种解读。
上杉牧原虽然看上去是同龄人当中算是最为成熟的个体，但那只是一种不稳定的表象，换句话说，那是因为情感缺失导致的一种结果，并不意味着上杉牧原真的称得上“成熟”。
或许用“理智”来解释会更为合理。
年长者较之于年下者，不仅拥有丰富的人生经历，更是拥有丰富经历中锻炼出来的各种社会经验，能够得心应手得处理年下者看来十分棘手或无法解决的事情。
上杉牧原从出现到她中途离开时的表现，可以说是几乎落在她眼里，她能看出来这个少年表面十分冷静沉稳，实际上内心是有“空洞”的。
这个“空洞”自然是指情感。
不同于浸淫剑道多年的剑道人士，他们之所以能够做到喜怒不形于色，不仅仅是本身的年长性，也是因为剑道最基本的要求便是“心境”。
心不静，谈何挥剑？
跟随在清泉真一郎身边多年，清泉幽香自然不会是剑道新手，相反，她也有一定的剑道水平，可惜碍于资质，明明拥有十分出色的洞察力，但也只能止步在职业门前。
之后，她便靠着出色的洞察力，担任着这些刚入门的学生的老师。
所以她在清泉真一郎的提示下，才发现上杉牧原确实不是这些刚入门的孩子的水平，说来有些玄乎，练剑之人相互之间都会存在一种莫名的感应。
“对方有多强？”“我能不能赢过他？”
这些都是能够直接感受到的。
清泉真一郎之所以会直接点出上杉牧原学过剑道，便是如此，而她的水平有限，加上并未刻意试探上杉牧原，所以第一时间并没有察觉到。
清泉真一郎大步向上杉牧原的方向走去，清泉幽香见状急忙跟了上去。
清泉真一郎的动作并未引起上杉牧原的注意，因为剑道场内部是不穿室内鞋的，光脚走地板上的声音几乎微乎其微。
当上杉牧原反应过来时，清泉真一郎高大的身影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
上杉牧原的身高有180，不管在哪个国家，这个身高已经高于绝大多数人了，但此时面对清泉真一郎，他依旧需要抬头看着对方。
“压迫感好强...明明没有任何动作。”
不待他开口，男人用着一副十分沉重的语气问了他一个问题：
“告诉我，你为什么选择剑道？”
“或者说，你学剑是为了什么？”
清泉幽香。
当然清泉是随夫姓，在霓虹，嫁人之后，原本的姓氏便不会再提。
因此他也顺势知道了道场男主人的姓名——
清泉真一郎。
听起来就感觉是一位很厉害的人，实际上是真的很厉害。
因为霓虹剑道的段位有十分严谨的划分。
一级，小学五年级，11岁。
初段，一级资格所有者，14岁以上。
二段，初段资格获得后1年以上，15岁以上。
三段，二段资格获得后2年以上，17岁以上。
四段，三段资格获得后3年以上，20岁以上。
五段，四段资格获得后4年以上，24岁以上。
六段，五段资格获得后5年以上，29岁以上。
七段，六段资格获得后6年以上，35岁以上。
八段，七段资格获得后10年以上，45岁以上。
九段，十段：基本尽授予已逝，对剑道做出杰出贡献的八段范士。
（范士：具有教士八段资格，德操高洁、剑理精通、技术娴熟，满55岁以上。）
剑道八段的水平，意味着眼前这个男人，几乎已经达到了剑道的巅峰，实力毋庸置疑。
但上杉牧原曾特意去了解过目前霓虹的剑道，也了解到许多知名的剑道人物，可偏偏，他没有看到过清泉真一郎这个名字。
八段高手，籍籍无名？
这就是所谓的高手在民间吗？
是淡泊名利，还是怀才不遇？
这样的人蜗居在这样一所偏僻的道场里，教导着一群甚至没什么天赋的平凡少年，心里是否会生出几分愤懑？
但上杉牧原感觉得到，眼前这个男人，清泉真一郎，对自己身处的环境没有任何的怨怼，仿佛真的接受了这个时代对他的恶意。
他静静站着，并没有上前打扰清泉真一郎对其他学生的指导。
不如说，观察也是一种学习方式。
至少上杉牧原一下子就明白了他之前挥剑时所犯的一些错误，以及握剑的姿势是不正确的。
先生教得很仔细，学生学得很认真。
单单就氛围来说，上杉牧原十分喜欢这里。
虽然这么说可能有些对道场不太友好，但上杉牧原是希望人越少越好，毕竟人一多就代表要发生社交，发生社交了就会出现上杉牧原在立海高内的现象，所以人少点，对他是好事。
但人多了也好浑水摸鱼，毕竟他不知道加入道场后每天的练习量是多少，他并不是冲着什么段位去的，他只是想有一个保护自己的手段而已，没必要那么拼命。
看着周围的学生们一脸坚毅，明明汗流浃背，手脚有些颤抖，却依旧没有一丝的停顿地挥剑，上杉牧原的内心却毫无波动。
甚至还有几张看上去还十分稚嫩的面容，似乎还是小学生的年纪。
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是热爱？是荣誉？还是其他一些目的？上杉牧原无法理解。
当上杉牧原陷入思考的时候，不远处的清泉真一郎结束了对那名学生的教导。
接过已经站在一旁许久的妻子递来的茶水，他将视线放在了上杉牧原身上，原本就有些严肃的眼神看上去更加吓人了。
一旁的清泉幽香更是感觉到自家丈夫的情绪变化，这在以往可是十分难见到的，于是她好奇地问道：“怎么了？那个孩子有什么问题吗？”
清泉真一郎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眯起了眼睛，似乎在思考些什么，而后才不紧不慢地说着：
“只是感觉这孩子有些熟悉，而且这个孩子以前可能是学习过剑道的，水平不低...可是我没发现他身上有学习过剑道的痕迹。”
长期练习剑道的人，手肯定会起茧的，但上杉牧原的手不像是练过剑道的人的手。
男人眼神滑向身旁，语气中有一些迷惑。
“幽香，那孩子是怎么说？”
清泉幽香不知道清泉真一郎在思考什么，但听到丈夫的问话后，她先是回忆了一下，而后有些不确定地回复道：“那孩子倒是跟我说过他学过剑道，但一开始我看到他背着一把木剑站在道场门口，才兴起了将他带进来的念头。”
“听你这么一说，那孩子似乎并不是纯粹的新手，那把木剑看上去有些年头了，似乎曾经还破损过......对了，那孩子叫上杉牧原，你有印象吗？”
清泉真一郎摇了摇头，刚想说自己并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但刚要开口的时候，一个让他记忆深刻的名字突然浮现在了他的脑海。
会是他吗？
清泉真一郎眯着眼睛，一只手捏着下巴，一边看着不远处同样陷入思考状态的上杉牧原，他心中有了一个还不能确定的答案。
“他有说愿意加入道场吗？”
如果上杉牧原加入他的道场，他就能有更多的机会去观察对方，去确定自己的想法是否正确。
“不清楚，但我感觉他会。”
清泉幽香之所以能给出如此肯定的回答，不仅是因为作为女性的一种直觉，更是一种年长者对年下者心理的一种解读。
上杉牧原虽然看上去是同龄人当中算是最为成熟的个体，但那只是一种不稳定的表象，换句话说，那是因为情感缺失导致的一种结果，并不意味着上杉牧原真的称得上“成熟”。
或许用“理智”来解释会更为合理。
年长者较之于年下者，不仅拥有丰富的人生经历，更是拥有丰富经历中锻炼出来的各种社会经验，能够得心应手得处理年下者看来十分棘手或无法解决的事情。
上杉牧原从出现到她中途离开时的表现，可以说是几乎落在她眼里，她能看出来这个少年表面十分冷静沉稳，实际上内心是有“空洞”的。
这个“空洞”自然是指情感。
不同于浸淫剑道多年的剑道人士，他们之所以能够做到喜怒不形于色，不仅仅是本身的年长性，也是因为剑道最基本的要求便是“心境”。
心不静，谈何挥剑？
跟随在清泉真一郎身边多年，清泉幽香自然不会是剑道新手，相反，她也有一定的剑道水平，可惜碍于资质，明明拥有十分出色的洞察力，但也只能止步在职业门前。
之后，她便靠着出色的洞察力，担任着这些刚入门的学生的老师。
所以她在清泉真一郎的提示下，才发现上杉牧原确实不是这些刚入门的孩子的水平，说来有些玄乎，练剑之人相互之间都会存在一种莫名的感应。
“对方有多强？”“我能不能赢过他？”
这些都是能够直接感受到的。
清泉真一郎之所以会直接点出上杉牧原学过剑道，便是如此，而她的水平有限，加上并未刻意试探上杉牧原，所以第一时间并没有察觉到。
清泉真一郎大步向上杉牧原的方向走去，清泉幽香见状急忙跟了上去。
清泉真一郎的动作并未引起上杉牧原的注意，因为剑道场内部是不穿室内鞋的，光脚走地板上的声音几乎微乎其微。
当上杉牧原反应过来时，清泉真一郎高大的身影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
上杉牧原的身高有180，不管在哪个国家，这个身高已经高于绝大多数人了，但此时面对清泉真一郎，他依旧需要抬头看着对方。
“压迫感好强...明明没有任何动作。”
不待他开口，男人用着一副十分沉重的语气问了他一个问题：
“告诉我，你为什么选择剑道？”
“或者说，你学剑是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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