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虚实
“啪”的一声，李安然猛地一拍惊堂木，堂下的王贵玄惊出一身冷汗。
“王贵玄，你可知罪？”李安然坐在堂上，横眉冷对，怒斥道。
此时，这位宫中红人，早没了往日的威风，伏在地上，声泪齐下，以头戗地。
“阎罗王大人，小的知罪。”
“那还不速速招来。”
王贵玄一时语塞，这罪从何说起啊？！
“你个不忠不孝之徒，就说你不忠不孝之罪。”李安然见王贵玄张口结舌，立马引导他。
背叛主子是为不忠，违逆父母是为不孝。
王贵玄情急之下还是没想出做过什么忤逆之事，在贵妃身边伺候向来小心翼翼，不敢以平辈自居，虽说在宫中为宦，不能侍奉双亲，可是自己双亲早就去世了，这不忠不孝又从何谈起。
“阎罗王大人，小的愚钝，还请示下。”王贵玄战战兢兢的回话，生怕惹得阎王爷不悦，受那血池地狱之刑。
“王贵玄，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不告而阉，绝你父血脉，是否为不孝？”李安然不假思索，直击他的痛处。
听罢，王贵玄本欲辩解几句，细想一番，悲痛欲绝，自己一时冲动入宫，确实对不起父母的生育之恩，如今百死莫赎。
看到贵公公如此哀戚，李安然不免鼻子一酸。早知嘴下留情，无奈还要从他口中问出昨晚的事情的真相，只能接着正色道：“你和王贵妃明知道，建元帝服用仙药会中毒，为何不劝谏制止？这不是不忠吗？”
“阎罗王大人，小的冤枉啊。”王贵玄辩解道。
“你有何冤？今早周起元已经身死，魂魄已经在地府如实招供，你等虽不是主谋，也是帮凶。罪不可赦。”李安然见一直没有问到重点，只能一步步引着话题。
“阎罗王大人，小的都是听贵妃娘娘吩咐，其他并不知道，而且昨晚，我还安排一个叫李安然的小神医，给建元帝解毒。”
“如此说来，你不仅无罪，还有功了？”李安然见跪在那的王贵玄默认的点了点头，继续因势利导，“那你为何，让李安然给建元帝解毒？不找其他人？”
“小的也不知，都是贵妃娘娘吩咐的。”王贵玄一五一十的回答道。
李安然看着他的眼神，应该不假，若是能有看透人心思的神通验证一下就更好了，可惜自己目前修为低下，对大道一知半解。
“那王贵妃就没有透露原因吗？”李安然不死心继续追问道。
“我隐约记得，贵妃娘娘提起一嘴，说是有大神托梦给她的，其他我就不知道了。”
“放......”李安然一听是托梦，正要指责他无稽之谈，转而一想，此刻自己在正梦中装神弄鬼，岂不更是不合乎情理。
这个世界是真是假，又有何人能来告诉我。
放？王贵玄满脸疑惑，“阎罗王大人，您是要放了小的吗？”
李安然看着台下早已吓得魂飞魄散的小太监，心里嘀咕着，想必他不敢欺瞒于我。
只是，不能在他这查出谁是这一切的幕后黑手，有点可惜。看来要审一审王贵妃了。
李安然意念一动，想要将王贵妃拉入梦境中来。集中神识，反复试了几次，欲构建王贵妃的形象却不得窍门。李安然每次在脑海中想要构想王贵妃时，往往只能想到下半身，最多只到胸脯以下。
难道是自己昨天没有仔细目睹贵妃的美颜？还是自己太过下流只看了重点部位？
试了几次，没有效果，李安然只能放弃，转而从眼前这人身上再想想办法，从中获取些有价值的信息。
“放心，若你无罪，本王自然不会冤枉你，本王还会送你还阳。只是你还要回答本王几个问题。”李安然神情自若，大度的对堂下说道。
“大人，请讲，小的一定如实相告。”
“说一说，你的主子，王贵妃吧。”
“啊?”这一问显然出乎王贵玄的意料，但又在情理之中。
“阎罗王大人，此事，贵妃娘娘和小人一样，都是不知情的，还请大人放过贵妃娘娘吧。”
“让你说，你就说，不要婆婆妈妈。”李安然一声呵斥，周围鬼哭狼嚎声逐渐变大，声源就像在耳边一样。
“贵妃娘娘和小的，自幼在扶海郡李氏长大，她是我的堂姐，四年前，那时我十岁，娘娘被选入宫中，家人担心娘娘孤身一人在宫中行事不便，便让我一起入宫。”
李安然见他说的，和自己记忆中了解的并无出入，想必是王贵玄为了贵妃有所隐瞒，不再由他自说自话。
“王贵妃可是修行之人？”李安然打断他，直接问道。
“我等自幼学习儒道，不知是否算修行？”王贵玄忐忑的答道。
“那她境界达到几何？”
“应该在玄境，贵妃已入宫四年，不曾修行，况且期间还生了孩子，想来境界不会有太大的提升。”
李安然刚还在琢磨会不会是王贵妃的境界太高，自己才无法将其拉入梦境中。王贵玄的回答，对李安然来说并无太大帮助。这个世界，比自己修为高的人太多了。还需多验证几次方能知晓这梦境的奥秘。
“那你境界几何？”
“小的刚入启蒙，还谈不上境界。”
想来也是，王贵玄十岁为宦，修行上只有童年的那点基础，入宫后自然没有机会继续修行。大武皇室肯定不会允许宫中太监、宫女之流修行的，耽误伺候主子是小，要是哪天修为大进，超越自己的主子，留在宫中岂不是后患无穷。
“那你回房前，王贵妃何在？”
“贵妃娘娘，已经歇息了，小的才回房睡觉的。”
奥，李安然松了一口气，看来刚未能把王贵妃拉入梦境，不是因为她没睡觉、清醒着。至于这梦境的法门，还需再研究研究。
虽然仍跪在地上，王贵玄下意识的夹紧双腿，面露尴尬神色，悄悄地抬眼瞄了一下堂上之人，见其不像开始那么凶神恶煞，才敢谨慎的请求道：
“阎罗王大人，小的想小解。”
是小解，去小便，不是想小姐姐。
李安然看其憋的难受自然知道。
“那你去吧。”李安然懒得刁难他，毕竟明天还要入宫一趟，到时还要会会这贵公公。
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嘛。
虽得到李安然的许可，王贵玄，却仍然跪着不动，面露诡异神色。
李安然不明所以，心中恼怒道，难道还要我带你去上厕所不成？
“难道你不想和我一起上厕所吗？你不好奇太监如何小解吗？”王贵玄刚一说完，周围场景又变的光怪陆离。
“去你妈的！”李安然意念一动，一个巨大的黑色巴掌虚影，向王贵玄袭去。只见他毫无招架之力，身体连同周围空间像镜子一般被打的支离破碎。而后空间恢复平静，王贵玄已经被踢到梦境之外。
年幼时，李安然常常梦到和小伙伴一起去放水，潜意识中虽时刻防备尿床，但是梦境的虚虚实实，令他分辨不清。
难怪，李安然暴怒。
随即，李安然从梦中惊醒，顾不得梦后大脑皮层因疲劳而产生的疼痛。仔细地看向四周，反复确认是真的醒来了，不是在梦里。这是大武李安然的房间无疑，床榻也无异样。
好险！李安然不禁长吁一口气。
“王贵玄，你可知罪？”李安然坐在堂上，横眉冷对，怒斥道。
此时，这位宫中红人，早没了往日的威风，伏在地上，声泪齐下，以头戗地。
“阎罗王大人，小的知罪。”
“那还不速速招来。”
王贵玄一时语塞，这罪从何说起啊？！
“你个不忠不孝之徒，就说你不忠不孝之罪。”李安然见王贵玄张口结舌，立马引导他。
背叛主子是为不忠，违逆父母是为不孝。
王贵玄情急之下还是没想出做过什么忤逆之事，在贵妃身边伺候向来小心翼翼，不敢以平辈自居，虽说在宫中为宦，不能侍奉双亲，可是自己双亲早就去世了，这不忠不孝又从何谈起。
“阎罗王大人，小的愚钝，还请示下。”王贵玄战战兢兢的回话，生怕惹得阎王爷不悦，受那血池地狱之刑。
“王贵玄，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不告而阉，绝你父血脉，是否为不孝？”李安然不假思索，直击他的痛处。
听罢，王贵玄本欲辩解几句，细想一番，悲痛欲绝，自己一时冲动入宫，确实对不起父母的生育之恩，如今百死莫赎。
看到贵公公如此哀戚，李安然不免鼻子一酸。早知嘴下留情，无奈还要从他口中问出昨晚的事情的真相，只能接着正色道：“你和王贵妃明知道，建元帝服用仙药会中毒，为何不劝谏制止？这不是不忠吗？”
“阎罗王大人，小的冤枉啊。”王贵玄辩解道。
“你有何冤？今早周起元已经身死，魂魄已经在地府如实招供，你等虽不是主谋，也是帮凶。罪不可赦。”李安然见一直没有问到重点，只能一步步引着话题。
“阎罗王大人，小的都是听贵妃娘娘吩咐，其他并不知道，而且昨晚，我还安排一个叫李安然的小神医，给建元帝解毒。”
“如此说来，你不仅无罪，还有功了？”李安然见跪在那的王贵玄默认的点了点头，继续因势利导，“那你为何，让李安然给建元帝解毒？不找其他人？”
“小的也不知，都是贵妃娘娘吩咐的。”王贵玄一五一十的回答道。
李安然看着他的眼神，应该不假，若是能有看透人心思的神通验证一下就更好了，可惜自己目前修为低下，对大道一知半解。
“那王贵妃就没有透露原因吗？”李安然不死心继续追问道。
“我隐约记得，贵妃娘娘提起一嘴，说是有大神托梦给她的，其他我就不知道了。”
“放......”李安然一听是托梦，正要指责他无稽之谈，转而一想，此刻自己在正梦中装神弄鬼，岂不更是不合乎情理。
这个世界是真是假，又有何人能来告诉我。
放？王贵玄满脸疑惑，“阎罗王大人，您是要放了小的吗？”
李安然看着台下早已吓得魂飞魄散的小太监，心里嘀咕着，想必他不敢欺瞒于我。
只是，不能在他这查出谁是这一切的幕后黑手，有点可惜。看来要审一审王贵妃了。
李安然意念一动，想要将王贵妃拉入梦境中来。集中神识，反复试了几次，欲构建王贵妃的形象却不得窍门。李安然每次在脑海中想要构想王贵妃时，往往只能想到下半身，最多只到胸脯以下。
难道是自己昨天没有仔细目睹贵妃的美颜？还是自己太过下流只看了重点部位？
试了几次，没有效果，李安然只能放弃，转而从眼前这人身上再想想办法，从中获取些有价值的信息。
“放心，若你无罪，本王自然不会冤枉你，本王还会送你还阳。只是你还要回答本王几个问题。”李安然神情自若，大度的对堂下说道。
“大人，请讲，小的一定如实相告。”
“说一说，你的主子，王贵妃吧。”
“啊?”这一问显然出乎王贵玄的意料，但又在情理之中。
“阎罗王大人，此事，贵妃娘娘和小人一样，都是不知情的，还请大人放过贵妃娘娘吧。”
“让你说，你就说，不要婆婆妈妈。”李安然一声呵斥，周围鬼哭狼嚎声逐渐变大，声源就像在耳边一样。
“贵妃娘娘和小的，自幼在扶海郡李氏长大，她是我的堂姐，四年前，那时我十岁，娘娘被选入宫中，家人担心娘娘孤身一人在宫中行事不便，便让我一起入宫。”
李安然见他说的，和自己记忆中了解的并无出入，想必是王贵玄为了贵妃有所隐瞒，不再由他自说自话。
“王贵妃可是修行之人？”李安然打断他，直接问道。
“我等自幼学习儒道，不知是否算修行？”王贵玄忐忑的答道。
“那她境界达到几何？”
“应该在玄境，贵妃已入宫四年，不曾修行，况且期间还生了孩子，想来境界不会有太大的提升。”
李安然刚还在琢磨会不会是王贵妃的境界太高，自己才无法将其拉入梦境中。王贵玄的回答，对李安然来说并无太大帮助。这个世界，比自己修为高的人太多了。还需多验证几次方能知晓这梦境的奥秘。
“那你境界几何？”
“小的刚入启蒙，还谈不上境界。”
想来也是，王贵玄十岁为宦，修行上只有童年的那点基础，入宫后自然没有机会继续修行。大武皇室肯定不会允许宫中太监、宫女之流修行的，耽误伺候主子是小，要是哪天修为大进，超越自己的主子，留在宫中岂不是后患无穷。
“那你回房前，王贵妃何在？”
“贵妃娘娘，已经歇息了，小的才回房睡觉的。”
奥，李安然松了一口气，看来刚未能把王贵妃拉入梦境，不是因为她没睡觉、清醒着。至于这梦境的法门，还需再研究研究。
虽然仍跪在地上，王贵玄下意识的夹紧双腿，面露尴尬神色，悄悄地抬眼瞄了一下堂上之人，见其不像开始那么凶神恶煞，才敢谨慎的请求道：
“阎罗王大人，小的想小解。”
是小解，去小便，不是想小姐姐。
李安然看其憋的难受自然知道。
“那你去吧。”李安然懒得刁难他，毕竟明天还要入宫一趟，到时还要会会这贵公公。
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嘛。
虽得到李安然的许可，王贵玄，却仍然跪着不动，面露诡异神色。
李安然不明所以，心中恼怒道，难道还要我带你去上厕所不成？
“难道你不想和我一起上厕所吗？你不好奇太监如何小解吗？”王贵玄刚一说完，周围场景又变的光怪陆离。
“去你妈的！”李安然意念一动，一个巨大的黑色巴掌虚影，向王贵玄袭去。只见他毫无招架之力，身体连同周围空间像镜子一般被打的支离破碎。而后空间恢复平静，王贵玄已经被踢到梦境之外。
年幼时，李安然常常梦到和小伙伴一起去放水，潜意识中虽时刻防备尿床，但是梦境的虚虚实实，令他分辨不清。
难怪，李安然暴怒。
随即，李安然从梦中惊醒，顾不得梦后大脑皮层因疲劳而产生的疼痛。仔细地看向四周，反复确认是真的醒来了，不是在梦里。这是大武李安然的房间无疑，床榻也无异样。
好险！李安然不禁长吁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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