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身向黑暗，心向光明。
“最好快点，山看起来很近，但实际上却不是。我必须在天黑之前到达那里”。
地形陡峭的上坡一旦到达山顶就会向下倾斜，下坡几乎和上坡一样的费力，因为需要掌握每一步的平衡。
“如果已经这样困难了，我就不想想象那些山脉的挑战了。我想我开始明白为什么要尊重它们了。”现实比他想象的要更加残酷，踏入山里就会发现。
爬到一半时，身后有小石块滑落。他惊慌地转过身来，看到了这一切的来源，当然也看到了之前的声音。
两个男人，一高一矮，一瘦一胖，五官完全相反，手中的武器也完全相反。
艾泽没有丝毫犹豫，在不失去平衡的情况下以最快的速度向相反的方向跑去。他身后的人也做同样的事情。
有一瞬间，艾泽想到了要不要像遇到山羊时那样从斜坡上滑下来，但他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他注意到数百棵树以及他背部脱臼的痕迹。
他跳过了一根肯定已经在森林地面上多年的腐烂的木头，稍微失去了平衡，但安全地恢复了平衡。
“他们已经被甩开了，如果我继续这样跑下去，或许可以摆脱他们。”目光移开，他注意到追赶者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
奥尔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在慌乱中不断地喘息着，心急如焚的加快了追踪的步伐。
“我们这样是追不上的，或许......。”他的头发沾满了油脂，粘在头上，不像干净的头发。
或者明白他的朋友是对的，但他没有放弃并继续奔跑。对黄金的贪婪大于疲劳和气短。
“闭嘴，你——！我有一个主意，帮帮我！”斧头已经握在手中，他开始从根部砍下连接腐烂树干的几块碎片，几秒钟前艾泽已经经过了这根腐烂的树干。
“推！”他因用力而脸红，对他的搭档大喊大叫。
“我来了！”在他们的共同努力下，连接树干的最后一根纤维分开，树干开始向下滚动，速度越来越快。
“我们不应该杀他，我们需要他活着。”
“这样不会把他砸死吧……但愿不会。”奥尔放下斧子，双手放在膝盖上，呼吸急促。
艾泽的大脑一片空白，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闪避。树干现在正在以一种惊人的速度和力量滚动，每移动一米都会产生巨大的轰鸣声。
尽管撞到树上速度会减慢，但它并没有改变方向，继续向艾泽靠近。
他跑向最近的一棵树寻求庇护，但树干几乎压在他身上。艾泽设法躲开，但瞬间意识到一个问题，他选择作为掩护的树太过于脆弱了。
在他还来不及反应之前，木头撞到了他的身上，并与覆盖他的树一起被摧毁。碎片飞过天空，落到几米远的地方，部分力量转移到了艾泽身上，把他摔倒在地，呼吸也开始变得困难了。
眼前天旋地转，耳边一阵轰鸣，他想站起来，但只走了两步，又摔倒了。他感到左臂和肋骨剧痛，但似乎并没有骨折。
最后，当树干劈成两半停在他面前几米的时候，他终于站了起来。
“啊啊啊……那些人在哪里……”艾泽看到有什么东西在靠近，本能地将身体往一侧移动。
一把屠刀划破了他几秒钟前停留的位置。他往后退了几步，将目光集中在敌人身上。
这名男子显然已经筋疲力尽，而另一名男子则情况更糟，手里拿着斧子。艾泽拔出匕首，试图理清思绪，他的心脏拼命地跳动，肾上腺素飙升到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孩子，跟我们走吧……我们只是想……把你送回到正在拼命寻找你的家人身边。”或者因疲惫而结结巴巴地说话。
艾泽没有回答，站稳了脚步。
“既然如此，我们也没有办法，只能强行带走你了。”在他的耐心结束时，奥尔将斧头举过头顶。
艾泽巧妙地躲避了那股缓慢而残酷的攻击，如果被击中，他必将被打成两截。他深知这一点，因此控制住了斧头钝面的力量。
紧接着，一把匕首擦过他的肩膀，撕破了他的外套。攻击源源不断，时而杂乱无章、时而狂乱不堪，艾泽时而躲闪，时而用匕首反击。然而，面对那把斧头，他只能不断躲避。
他们轮流发动攻击，由于地形和协作不够默契，有时会相互干扰。
“明显他们没有什么技巧，我必须找到合适的时机。”艾泽从未主动进攻，他只是等待着对手消耗更多的体力来赢得时机。
他的耐心开始见效，长发男子的刀法变得缓慢而迟钝，臂膀过分伸展。艾泽立刻将左手放在对手肘弯的内侧，使他无法动弹手中的武器。
也许是因为战斗的激烈，或许是因为他始终未曾认真思考过，此刻他才真正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当感受到热血从匕首上流入他的手指时。
艾泽直视着男子的眼睛，他能看到对方的生命在停止呼吸时迅速消散。那个男子死时仍站立着，他的脸颊靠在艾泽的肩膀上，将整个重量都压在了他身上。
但艾泽没有时间去想，因为斧子无情地向他的头部砍来。他立即扑倒在地，连同那个尸体一起摔倒在地上，然后迅速从那个阻碍他起身的重物旁边滚开，随即保持警惕地站了起来。
艾泽的瞳孔完全扩大，一部分的意识仍然记得匕首刺入男子胃部的那一刹那，以及他的生命离去时的感觉。但另一部分的意识必须集中精力，保持自己的生存。
之前，他在埃克的背后刺了一刀时并没有感到太多的愧疚，因为他并没有亲眼目睹他的死亡，说不定他甚至还活着，至少这是艾泽安抚自己良心的借口，好让自己能够安然入眠。
但这一次不同，每一秒钟他都反复回想着同样的画面，同时在躲闪着另一次斧头的砍击，斧头最终嵌入地面，搅动起泥土和树叶。
“我不在乎！我不在乎！我不在乎！现在我不需要与他分赃了！”他一边说着，一边挥舞着斧头，从右至左、从上至下摆动，但始终没有靠近。
当他听到奥尔的话时，艾泽的愧疚完全消失了。
“我不在乎……不……一切都是他的错……都是他害的！”贪婪被疯狂完全取代。此刻，攻击不再按照之前的模式进行，变得狂乱而绝望，也同样充满了危险。
“你的伙伴被杀害了，你竟然不在乎？”愤怒从艾泽的内心深处涌现出来。下意识地，他想通过给他杀害的那个人伸张正义，给予他应得的惩罚，即使他的做法只会加深自己内心的黑暗。
艾泽与奥尔一起陷入了疯狂的战斗中，完全忘记了理智与策略，只有本能在指引着他们。躲避、攻击、撤退，这些步骤随着杀意的驱使不断相继。
“都是他的错！都是他的错！要不是这个孩子……要不是他！”奥尔在心中不断咆哮着。
“像他这样，像那些不在乎同伴生命的人……这样的人该死。”艾泽在心中高喊着。
奥尔浑身都有轻微却令人疲惫的伤口，而艾泽虽然仍然完好无损，但已经疲惫不堪。奥尔的一次攻击失败，斧头嵌入附近的树木中，艾泽趁机发动一击，正中对方的腹部。
奥尔并没有静止不动，闪避了这一击，但刀刃仍然成功穿透了他的皮肤和脂肪层，刺入肌肉，却并没有伤及内脏。
就在那一刻，原始的本能占据了奥尔的心灵，这是一种根植于我们基因深处的本能。生存的本能。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他抛下插在树中的斧子，全力奔跑着，试图逃离艾泽的追杀。
“你以为我会就这样让你逃走吗？”艾泽的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他在地面上搜寻着自己的弓和被散落在地上的箭矢。
当他找到它们时，他花了些时间，深深地吸了口气瞄准目标。
“他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变得如此强大？”不要低估一个临死的人。”奥尔距离他有一百多米远，艾泽并不确定自己是否能够命中目标。
他深吸一口气，力求回忆起当初看到魔力流动时的感觉，以及自己如何将其转化为箭矢。他试图在不顾头痛和脊柱间的剧痛的情况下重现这一切。
他的思维分为三个部分，杀死那个男子的记忆、他的目标以及那个女人带着深情微笑的形象。他以一种与过去不同的决心承受着这一切，现在主导着他的是杀戮的决心。
对鲜血的渴望与那个女人带着深情微笑的形象相互对立，在此过程中令他的脑袋剧痛。不知何故，他设法集中注意力，准备好进行射击。
放开那支箭矢，箭矢以惊人的力量和速度旋转着，被魔力的风推动着。它到达了目标，完成了任务。
奥尔甚至来不及把手放在脖子上，感受到穿透他的箭矢。鲜血和泪水同时从他的嘴中流淌，他无法用言语表达自己的思绪，因为他的颈项已经碎裂。
“朋友……兄弟，原谅我。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如果我能够……”
他回想起伙伴进入森林时的恐惧，如果他那时候听从了伙伴的建议……
他的愤怒不仅仅针对艾泽，而且还对自己怨念重重。当他意识到失去同伴时，他才意识到自己失去了一个兄弟。
“现在这些都已经无关紧要……我希望我们都能有一个坟墓……我不想……成为野兽的食物。”他的眼睛关闭，身体逐渐冷却。
艾泽收起他的弓，深深地吸了口气，望着天空。
“我不知道我能否守住我的诺言，母亲。这个世界非常黑暗，我的光芒几乎只能照亮我脚下的路。”此刻，艾泽似乎在短时间内成熟了几年，内心发生了一些改变。
在整理好地上散落的一切后，他继续向北前进。片刻之后，天空中升起了一道红色的闪光。这是他第二次见到，他知道它意味着什么，于是他尽全力加快自己的步伐，无视腿部的剧痛和仍残存的头痛。
这一次，夕阳将天空染成了红色。艾泽很难看清前方的道路，他在树林中多次绊倒。
“我希望至少可以点燃一支火把……但如果这样做，他们会能看到我几公里远。”
疲倦、身上沾满了污垢和干血，他毫不犹豫地继续前行。他早已经忘记了那两个男人的记忆，但在未来的夜晚，他们仍会在他的梦中纠缠着他。
当月亮和星星完全取代太阳时，艾泽第一次踏上了白色山脉，这是人类已知领域的边界。这是一个死亡的地方，但也是机遇之地。
他会在这个地方找到什么，经历什么，这将彻底改变他的生活。
地形陡峭的上坡一旦到达山顶就会向下倾斜，下坡几乎和上坡一样的费力，因为需要掌握每一步的平衡。
“如果已经这样困难了，我就不想想象那些山脉的挑战了。我想我开始明白为什么要尊重它们了。”现实比他想象的要更加残酷，踏入山里就会发现。
爬到一半时，身后有小石块滑落。他惊慌地转过身来，看到了这一切的来源，当然也看到了之前的声音。
两个男人，一高一矮，一瘦一胖，五官完全相反，手中的武器也完全相反。
艾泽没有丝毫犹豫，在不失去平衡的情况下以最快的速度向相反的方向跑去。他身后的人也做同样的事情。
有一瞬间，艾泽想到了要不要像遇到山羊时那样从斜坡上滑下来，但他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他注意到数百棵树以及他背部脱臼的痕迹。
他跳过了一根肯定已经在森林地面上多年的腐烂的木头，稍微失去了平衡，但安全地恢复了平衡。
“他们已经被甩开了，如果我继续这样跑下去，或许可以摆脱他们。”目光移开，他注意到追赶者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
奥尔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在慌乱中不断地喘息着，心急如焚的加快了追踪的步伐。
“我们这样是追不上的，或许......。”他的头发沾满了油脂，粘在头上，不像干净的头发。
或者明白他的朋友是对的，但他没有放弃并继续奔跑。对黄金的贪婪大于疲劳和气短。
“闭嘴，你——！我有一个主意，帮帮我！”斧头已经握在手中，他开始从根部砍下连接腐烂树干的几块碎片，几秒钟前艾泽已经经过了这根腐烂的树干。
“推！”他因用力而脸红，对他的搭档大喊大叫。
“我来了！”在他们的共同努力下，连接树干的最后一根纤维分开，树干开始向下滚动，速度越来越快。
“我们不应该杀他，我们需要他活着。”
“这样不会把他砸死吧……但愿不会。”奥尔放下斧子，双手放在膝盖上，呼吸急促。
艾泽的大脑一片空白，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闪避。树干现在正在以一种惊人的速度和力量滚动，每移动一米都会产生巨大的轰鸣声。
尽管撞到树上速度会减慢，但它并没有改变方向，继续向艾泽靠近。
他跑向最近的一棵树寻求庇护，但树干几乎压在他身上。艾泽设法躲开，但瞬间意识到一个问题，他选择作为掩护的树太过于脆弱了。
在他还来不及反应之前，木头撞到了他的身上，并与覆盖他的树一起被摧毁。碎片飞过天空，落到几米远的地方，部分力量转移到了艾泽身上，把他摔倒在地，呼吸也开始变得困难了。
眼前天旋地转，耳边一阵轰鸣，他想站起来，但只走了两步，又摔倒了。他感到左臂和肋骨剧痛，但似乎并没有骨折。
最后，当树干劈成两半停在他面前几米的时候，他终于站了起来。
“啊啊啊……那些人在哪里……”艾泽看到有什么东西在靠近，本能地将身体往一侧移动。
一把屠刀划破了他几秒钟前停留的位置。他往后退了几步，将目光集中在敌人身上。
这名男子显然已经筋疲力尽，而另一名男子则情况更糟，手里拿着斧子。艾泽拔出匕首，试图理清思绪，他的心脏拼命地跳动，肾上腺素飙升到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孩子，跟我们走吧……我们只是想……把你送回到正在拼命寻找你的家人身边。”或者因疲惫而结结巴巴地说话。
艾泽没有回答，站稳了脚步。
“既然如此，我们也没有办法，只能强行带走你了。”在他的耐心结束时，奥尔将斧头举过头顶。
艾泽巧妙地躲避了那股缓慢而残酷的攻击，如果被击中，他必将被打成两截。他深知这一点，因此控制住了斧头钝面的力量。
紧接着，一把匕首擦过他的肩膀，撕破了他的外套。攻击源源不断，时而杂乱无章、时而狂乱不堪，艾泽时而躲闪，时而用匕首反击。然而，面对那把斧头，他只能不断躲避。
他们轮流发动攻击，由于地形和协作不够默契，有时会相互干扰。
“明显他们没有什么技巧，我必须找到合适的时机。”艾泽从未主动进攻，他只是等待着对手消耗更多的体力来赢得时机。
他的耐心开始见效，长发男子的刀法变得缓慢而迟钝，臂膀过分伸展。艾泽立刻将左手放在对手肘弯的内侧，使他无法动弹手中的武器。
也许是因为战斗的激烈，或许是因为他始终未曾认真思考过，此刻他才真正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当感受到热血从匕首上流入他的手指时。
艾泽直视着男子的眼睛，他能看到对方的生命在停止呼吸时迅速消散。那个男子死时仍站立着，他的脸颊靠在艾泽的肩膀上，将整个重量都压在了他身上。
但艾泽没有时间去想，因为斧子无情地向他的头部砍来。他立即扑倒在地，连同那个尸体一起摔倒在地上，然后迅速从那个阻碍他起身的重物旁边滚开，随即保持警惕地站了起来。
艾泽的瞳孔完全扩大，一部分的意识仍然记得匕首刺入男子胃部的那一刹那，以及他的生命离去时的感觉。但另一部分的意识必须集中精力，保持自己的生存。
之前，他在埃克的背后刺了一刀时并没有感到太多的愧疚，因为他并没有亲眼目睹他的死亡，说不定他甚至还活着，至少这是艾泽安抚自己良心的借口，好让自己能够安然入眠。
但这一次不同，每一秒钟他都反复回想着同样的画面，同时在躲闪着另一次斧头的砍击，斧头最终嵌入地面，搅动起泥土和树叶。
“我不在乎！我不在乎！我不在乎！现在我不需要与他分赃了！”他一边说着，一边挥舞着斧头，从右至左、从上至下摆动，但始终没有靠近。
当他听到奥尔的话时，艾泽的愧疚完全消失了。
“我不在乎……不……一切都是他的错……都是他害的！”贪婪被疯狂完全取代。此刻，攻击不再按照之前的模式进行，变得狂乱而绝望，也同样充满了危险。
“你的伙伴被杀害了，你竟然不在乎？”愤怒从艾泽的内心深处涌现出来。下意识地，他想通过给他杀害的那个人伸张正义，给予他应得的惩罚，即使他的做法只会加深自己内心的黑暗。
艾泽与奥尔一起陷入了疯狂的战斗中，完全忘记了理智与策略，只有本能在指引着他们。躲避、攻击、撤退，这些步骤随着杀意的驱使不断相继。
“都是他的错！都是他的错！要不是这个孩子……要不是他！”奥尔在心中不断咆哮着。
“像他这样，像那些不在乎同伴生命的人……这样的人该死。”艾泽在心中高喊着。
奥尔浑身都有轻微却令人疲惫的伤口，而艾泽虽然仍然完好无损，但已经疲惫不堪。奥尔的一次攻击失败，斧头嵌入附近的树木中，艾泽趁机发动一击，正中对方的腹部。
奥尔并没有静止不动，闪避了这一击，但刀刃仍然成功穿透了他的皮肤和脂肪层，刺入肌肉，却并没有伤及内脏。
就在那一刻，原始的本能占据了奥尔的心灵，这是一种根植于我们基因深处的本能。生存的本能。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他抛下插在树中的斧子，全力奔跑着，试图逃离艾泽的追杀。
“你以为我会就这样让你逃走吗？”艾泽的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他在地面上搜寻着自己的弓和被散落在地上的箭矢。
当他找到它们时，他花了些时间，深深地吸了口气瞄准目标。
“他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变得如此强大？”不要低估一个临死的人。”奥尔距离他有一百多米远，艾泽并不确定自己是否能够命中目标。
他深吸一口气，力求回忆起当初看到魔力流动时的感觉，以及自己如何将其转化为箭矢。他试图在不顾头痛和脊柱间的剧痛的情况下重现这一切。
他的思维分为三个部分，杀死那个男子的记忆、他的目标以及那个女人带着深情微笑的形象。他以一种与过去不同的决心承受着这一切，现在主导着他的是杀戮的决心。
对鲜血的渴望与那个女人带着深情微笑的形象相互对立，在此过程中令他的脑袋剧痛。不知何故，他设法集中注意力，准备好进行射击。
放开那支箭矢，箭矢以惊人的力量和速度旋转着，被魔力的风推动着。它到达了目标，完成了任务。
奥尔甚至来不及把手放在脖子上，感受到穿透他的箭矢。鲜血和泪水同时从他的嘴中流淌，他无法用言语表达自己的思绪，因为他的颈项已经碎裂。
“朋友……兄弟，原谅我。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如果我能够……”
他回想起伙伴进入森林时的恐惧，如果他那时候听从了伙伴的建议……
他的愤怒不仅仅针对艾泽，而且还对自己怨念重重。当他意识到失去同伴时，他才意识到自己失去了一个兄弟。
“现在这些都已经无关紧要……我希望我们都能有一个坟墓……我不想……成为野兽的食物。”他的眼睛关闭，身体逐渐冷却。
艾泽收起他的弓，深深地吸了口气，望着天空。
“我不知道我能否守住我的诺言，母亲。这个世界非常黑暗，我的光芒几乎只能照亮我脚下的路。”此刻，艾泽似乎在短时间内成熟了几年，内心发生了一些改变。
在整理好地上散落的一切后，他继续向北前进。片刻之后，天空中升起了一道红色的闪光。这是他第二次见到，他知道它意味着什么，于是他尽全力加快自己的步伐，无视腿部的剧痛和仍残存的头痛。
这一次，夕阳将天空染成了红色。艾泽很难看清前方的道路，他在树林中多次绊倒。
“我希望至少可以点燃一支火把……但如果这样做，他们会能看到我几公里远。”
疲倦、身上沾满了污垢和干血，他毫不犹豫地继续前行。他早已经忘记了那两个男人的记忆，但在未来的夜晚，他们仍会在他的梦中纠缠着他。
当月亮和星星完全取代太阳时，艾泽第一次踏上了白色山脉，这是人类已知领域的边界。这是一个死亡的地方，但也是机遇之地。
他会在这个地方找到什么，经历什么，这将彻底改变他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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