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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狼影与决心

    冰冷的水刺痛了她的嘴唇,但口渴比疼痛更强烈。

    “我很幸运,水流足够强大,不会结冰。”

    他坐在附近一块比他身体稍大的岩石上喘口气。

    唯一打破这份寂静的是水声。当树木和树枝的阴影拉长并似乎集中在他身上时,光线逐渐黯淡,森林也变得黑暗起来。

    他所想象的所有这些现象,都是他意识到现实后的恐惧的表现。他孤身一人,没有人可以求助,除了衣服和匕首,什么也没有,在广阔的森林里,任由野兽摆布。

    但母亲的话再次拯救了他,他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默念,直到他平静下来。“我不能停留在一个地方,我必须继续前行。”这句话成为他在困惑和危险面前的指引。

    “如果他是子爵……他会怎样抓我?”他读的数百本书籍都有用处,尤其是他的家人怀疑地守护着的军事书籍。“我记得那本书里写的,尤其是那句话。像你的敌人一样思考。”

    “我现在最想要的是一个安全的地方,而最好的地方就是我家族的据点,所以我必须做完全相反的事情。”它沿着流向西方的溪流而行,与城堡的位置相反。

    在埃泽尔身后五公里多一点的地方,子爵带着他的四名骑士和拿着斧头的不死者停在了一个孩子脚印的尽头。

    “到目前为止,他们已经来了。”一名蹲着的骑士检查着周围是否有异常,对子爵说道。

    维修爵士淡定地回答道:“他并不像看上去那么愚蠢。他利用河流来掩盖踪迹。”

    “啊,大人,这是一条溪流,所以…”他看到贵族脸上的恼怒表情,话到一半就停了下来。

    “我才不在乎这个名字呢!”我们分成三队,我带着我的傀儡去。你们会分成两翼向城堡方向围攻,必须在夜幕降临之前找到它,白天这些树林就已经很危险了。我会从中心一直往前走,如果你找到他或者发生什么事情,就打破这些水晶。博伦给每支队伍一颗手掌大小的红色水晶。

    “但是,大人…”先前的那个人试图引起子爵的注意。“也许这个男孩并不是要去城堡。”

    “你是说他迷路了吗?谁不知道如何导航,不了解自己的土地?”维修爵士不以为然地反驳道。

    “或者正好相反,他足够聪明,知道我们会首先去找城堡。”另一名士兵插话发表自己的观点。

    博伦思索着骑士们的话语,对于这个合理的可能性点了点头。

    “他知道如何用石头去除脚印,他看起来并没有那么愚蠢。也许信息不准确,他不仅仅是一个书呆子。”另一名士兵在谈话中介入并发表了自己的意见。

    “往北是山脉,如果他想活下去的话,不可能往那个方向走。好吧…我会沿着稍微向南的路径去城堡,而另外两支队伍则往北走,剩下的就往西走。”

    “是,大人!”他们同时应了一声,以拳头按在心口行了个绅士礼,然后离开了。

    “我的魔力已经不多了,但必须要持续到夜幕降临。我还是第一次控制这种不死生物这么久,一旦达到极限……事情就会变得危险。”子爵在心里低声说了一些他永远不会对任何人说的秘密。

    “那个男孩…我对他并没有太大兴趣,除非是因为我父亲,但现在,他成为了个人的事。一旦我抓住他…在交给他之前,我可以对他稍稍消磨一番。”

    博伦在雪地和危险的地形中前进时自言自语,前面几步,一大块肉冲破了厚厚的白色层。

    “我…我想我已经走得足够远了。”艾泽疲惫不堪地说道。

    然而事实并非如此,他在一个小时里只前进了不到两公里。他对穿越森林缺乏经验,再加上整天没有进食,让他的速度比他所想象的还要慢。

    “现在我不冷了,但到了晚上就会变了。我必须找个地方睡觉并且进食。”

    他穿着厚厚的兽皮大衣,加上不断的运动,让他的体温一直居高不下。

    当他继续前进时,他在雪地里发现了许多动物的足迹。

    “这些……是狗吗?不,它们很大,我怀疑这片森林里有狗。最有可能的是狼。”

    “它们似乎是最近的……而且它们是一群。它们可能被分成两组。”埃泽尔蹲下身子,以便更好地观察那些明显向相反方向分支的足迹,他站起来继续前行,因为附近的动物而感到紧张。

    “他们分开了,所以我不知道是直接走还是绕过去。但如果我这样做,我可能会发现自己成为了其中的一部分。而且如果我回去,我就能见到子爵和他的部下。”他的思绪变得混乱,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决定。

    但他把手放在匕首上,重复了母亲的话。现在已经成了一种习惯,每次遇到问题他都会想起,这让他冷静下来,理性思考。

    “我会一直直走,如果绕路的话,就会浪费时间,他们可能会发现我。”

    埃泽尔不知道子爵的人马分成了三组,形成了包围圈,其中一组是朝着他的方向。他很快就会知道的。

    太阳早已开始落山,用不了几个小时,它就会完全隐藏起来。埃泽尔带着轻微的头痛继续前行,但没有出现幻觉。他开始感觉到有人或什么东西在注视着他,而且每走一步,这种感觉就变得更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