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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鲍出授业

    “师父之前天下大乱、群雄并起时,您为何不出门建功立业?”

    “哎呀,那时啊,老汉都种了半生的田了,平素最不喜打打杀杀,我师父啊,也就是你师公佺期真人,还告诫我不要入世与人争斗!那次食人贼后,老汉再未与人动过手了。”

    此时诸葛诞与鲍出在房后的蒿草空地间相对而坐,二人中间摆放着一个鹿皮包裹的几案,脚下是一块不大的草席。

    鲍出右手搭在鹿皮几上,身体也靠了上去,他说道:“既然你我已经是师徒了,可有言在先,在外行走不可报我的名号,你还要立誓不外传,当然了传给子孙,老汉我是不管的。”

    诸葛诞赌咒发誓了一番表示一定听话,鲍出又说道:

    “这修习功法啊,便是修身,切不可好勇斗狠,像你这样身在朝堂,还要心存忠孝。”

    诸葛诞心想,师父你说的都是老黄历了,曹魏篡汉,已经移忠于孝啦,现在朝廷只鼓吹孝道啦……

    他点头称是,鲍出突然调低了声音道:

    “老汉我今日便教你一套叫浑元剑经的内功,你瞧好了”

    说着他便起身,拿起了他身边的桃木剑边舞边道:

    “练剑莫先于练气,练气要首在于存神,存身之始功,根于固精。能此方可以论练剑之法,否则练了白练,鲜有成为完壁者。功夫贵勿刚勿缓,和平得中,且存且养,内外兼济。直外便能和中,练形亦长生。活动筋骨身轻灵,周身气血力加增。”

    诸葛诞一听长生,心道,这年头活五十多岁都是长寿了,难怪《三国志》记载师父和他母亲都活了一百多岁,原来都是修炼的这个功法呀……

    鲍出并没有停,还在说着:

    “由子至午锻炼外,自未至申静息中。戌则吞斗持罡,运用水火,和合坎离,妙在筑基,要乃清心寡欲。”

    听到了筑基,诸葛诞就不淡定了,后面的也没听清,啥啥啥?卧槽,筑基,修真吗,师父您是认真的吗……

    鲍出见他一脸吃惊,便停剑说道:

    “你莫吃惊,此乃你师公传授,我也是复述而已。接着啊,此入道之机,成道之具,岂可忽视?唯有昼夜无间,才能阴阳协理。呼吸定则灵光生,而三宝定位,同居其中。金丹日益,身法愈轻。”

    诸葛诞又震住了,练此可以筑基,可以金丹啊……

    他激动地问鲍出道:“师父,那何时才能元婴、化神呢?”、

    鲍出斥责道:

    “你这小子,说什么胡话,为师没听懂,你注意看我动作、行气法门,莫要分心!”

    诸葛诞悻悻地说:

    “诺!”

    鲍出打完收功,走回了原来的位置坐了下来,拿起鹿皮几上的水,便饮了起来。

    诸葛诞接过木剑,反复模仿起了鲍出那剑法的六组套路,奇正奇,奇中正,正中奇,奇中又奇,正而复正。

    这奇就是旁门、低势、小势,正便是高势、双势。

    鲍出说,“巧从熟生,你要多加练习!”

    诸葛诞一边练习,一边心想,我这不就是一朝运来逢大仙,虎吼龙吟腾上天了吗,我诸葛诞也能长命百岁啦……

    时光匆匆,太阳偏移,光收晚霞,鲍出便喊诸葛诞回家吃饭,诸葛诞左手拎着鹿皮几,右手卷着草席,跟在鲍出的身后,他问道:

    “师父,您不让我来,那我派家仆年节的来拜访你可好?”

    “最好别来,省的我搬家躲你啊!”

    诸葛诞心下叹息,这师父肯定还有绝活啊,哎,可惜不能得陇望蜀,我得知足啊……

    二人归家后,诸葛诞又执弟子礼,重新拜见了鲍出的母亲与妻子,他这个小师叔还把包裹中的点心和糖都送给了鲍出在家的孙子,又把这次带的丝帛和系在脖子下的金锁死命的留了下来。

    一夜无话,第二日上午也在练习中,匆匆而过。

    等到了午后,却是要去与夏侯玄汇合了,诸葛诞跪在地上又给鲍出磕了一个响头,他趴在地上说道:

    “师父,绿槐开复合,红尘聚还散,徒儿他日定会回来”,说道这,诸葛诞却是哽咽了一下,“哎,却是不能回来看您老了,您老多保重!”

    鲍出上前把他扶起,笑着说道:

    “我这两日只说你不可来找我,却没说我不可派人去找你,他日你若有难,为师听闻,会派孙辈前去相助的!”

    一听将来还有联系的机会,诸葛诞晦暗的心情又明亮了起来。

    他心里苦笑,师父,您不知道吧,我命里可有大劫啊!这老汉朝人好讲父慈子孝这套啊,认了我这个弟子,便像认了儿子一样,还要来救我……

    世间之人,聚散本有因缘,这离情自然让诸葛诞有些伤心,他拜别鲍出后,两个时辰的路程,便和夏侯玄等人在京兆的治所长安汇合了。

    晚间在客栈中与三人吃饭聊天,诸葛诞自然没把鲍出教他的事情宣扬出去,毕竟答应了人家要保密的,食言而肥可不是君子所为。跟随他的甲士这两天大多是自己在院中休息,他只与众人说陪那老汉种了两天地,发现他是个会种地的,人也不错,聊得来,得到了很多前朝的知识。他又问夏侯玄太守之事,夏侯玄也一一复述了与他听,然后他称赞太守颜斐真是个能吏。

    夏侯玄放下手中箸说道:

    “杜务伯家距此不远,之前他在洛阳停灵三日,便带着杜侯的棺椁回家乡安葬了。他这守满三年孝再出仕,便是而立之年了,想来他在家中也难见洛阳来人,不若我等前去拜访一番?”

    诸葛诞道:

    “如此甚好啊,我也想与他结识一番呢!”

    许仪、邓艾也都称善赞成。

    众人又聊了聊杜侯年轻时的趣事,说是黄巾之乱后,杜侯当时无法自保,便弃了小官不做,随着一家人逃往荆州避难了几年,等到稍微安定后,继母死了,他带着继母的棺木返回京兆安葬,他与许多老乡一同上路,路上却遇到了强盗,老乡们四散奔逃,杜畿却站在棺木旁一动不动,还说服了本来要杀他的强盗们。

    也是长安的某处宅邸中,轻纱幔帐吹动,侍者刚刚进来把梁柱上的许多油灯点燃。

    一将近四十岁的老帅哥,刚刚上值养精蓄锐回来,下值后便龙精虎猛,不一样了,此刻他房中享受着左拥右抱的惬意人生,时不时的还吃上口水果、小酌两口,为面前三五为他献舞助兴的美人喝彩两声,真是此时情绪此时天,无事小神仙啊。

    安西将军、持节都督关中,驻守长安的夏侯楙,他这夏侯惇的次子,持节能代替陛下砍人的近臣,此刻心里是真心感谢文帝那小舅子、好兄弟,把自己派到这天高皇帝远,不,还有老婆大人也远的长安来享福,他在这里虽说是出镇一方,可练兵都是交给了手下,自己偶尔视察一下便好,并不辛苦。

    他在意的是自己利用商才,为家族在洛阳置办了许多产业,成了殷实的大地主。三四年间便赚了万贯家财,也就是千万五铢等价的财产,这可都是为自己和儿孙准备的。求学练武,娶妻生子,子又娶妻,子又生子,像他这样的公侯之家,这哪样不得花上相当于十数万五铢钱的丝帛,指望陛下那好兄弟、好舅子赏赐,遇到事了,还不得穷到当裤子。

    而且最让他开心的是,他假借要经营生意的名义,自己偷偷陆续在长安纳了七八房的绝色小妾,而妻子清河长公主却被蒙在鼓里,真是纨绔生活爽啊,一直纨绔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