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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爹娘来信

    诸葛诞接过了信件,在桌上铺开了竹卷,赫然发现上面写着:

    诞儿吾儿,吾与汝母在家一切都好,汝不必挂念。二月末时,汝母得了一场伤寒,今已痊愈。吾今年四十有三,汝母亦三十有八,汝为家中长子,望汝早日成婚,吾与汝母亦可早日得抱大孙。近闻县中有女张氏,年十有四,知书达礼,尚未婚配,其父乃故南皮县丞张琼,前年父丧归琅琊,吾与汝母欲为汝求之……

    看到这里诸葛诞就不淡定了,我才十八,就要英年早婚了?还是包办婚姻,额……

    不过想想诸葛诞已经十八岁了,妥妥大魏大龄青年了,听说大魏女子少,郭皇后还下旨意斥责她堂哥和诸外戚亲戚,不许他们纳妾。

    旨意诸葛诞还记得,“今世妇女少,当配将士,不得因缘取以为妾也。宜各自慎,无为罚首。”

    他不禁怀疑,他诸葛诞又不是娶不上媳妇的将士,为啥会晚婚呢?

    他要娶一个心仪的女子,可不想开盲盒。

    夏侯玄的妹子夏侯徽就是一个很好看的小萝莉呀,司马懿帮他大儿子求娶夏侯尚的女儿,也有拉拢夏侯尚,增强自己政治地位的意思……

    而且,史上记载夏侯徽给司马师生了五个女儿,这年头,医疗条件差,夏侯徽身体肯定很好呀,难产风险要比自己娶一个不认识的张氏女低的多……

    可是以我的家世,求娶夏侯徽算是高攀了,人家大魏宗室女又不会招赘婿,我要怎么快速的提高地位呢……

    就在他想的出神的时候,院门被啪啪啪的拍响了,有兵士告知刘伯外面的情况。

    “请告知你家家主,有一伙刺客行刺吴大人,陛下震怒,正在全城搜捕漏网二贼,刺客已往永和里方向遁逃,永和里现已经全面戒严,见到刺客得要上报,上报有嘉奖,藏匿的按同谋处理!”

    刘伯赶忙应是,诸葛诞听到砸门声就出来了,倒是不需要刘伯复述。

    妈呀,居然还有刺客,吴大人,哪个吴大人……

    诸葛诞搜肠刮肚的想了半天,也没猜到是哪个吴大人。

    明天的聚会可能要去不了了,估计刺客闹得这么大动静,全城都会戒严了……

    只是永和里不能出门,这是歧视呀……

    后来一队五人兵丁来诸葛诞府上搜查了一番,无果,就撤了。

    诸葛诞让刘婶晚上给他准备火锅,吃完后,在堂屋给父母回了封信表示他已经有心仪的女子了,先不要帮他求娶张氏女。然后又和大牛对练了一会刀,就洗洗睡了。

    今夜安排大牛守夜,外面太乱了,小命要紧。

    就在鸡叫前的一个时辰,诸葛诞听到了院中有悉悉索索的脚步声,大牛估计已经睡着了。

    诸葛诞暗中戒备,摸到了在里侧同床共枕的佩刀,时刻准备着发动致命一击。

    他现在还不敢动作,生怕惊扰了院中之人。也许那人只是去厨房找点吃的喝的就会走了,现在过去岂不是自讨没趣。

    等了一刻钟后,那声音消失了,之后没有再响过。

    诸葛诞也不敢睡,就这么又坐了一个时辰,直到天明。

    早晨他最早来到了院中,发现墙头有些许血迹,然后是地上,隐隐指向了厨房的方向。

    诸葛诞很紧张,前世鱼都没杀过,更遑论提刀杀人了。

    他攥紧了手中刀,向厨房走去。

    一眼望去厨房无人,柜子是打开的,刘婶平时用完会关好,显然昨天被人光顾过了。

    再往里走,赫然在水缸后发现一个中年汉子,他身上数处刀伤,衣袍割破多处还混杂着泥土与血水,嘴唇干裂发白。

    他握着剑,睁着眼,紧张地注视着进来之人。

    诸葛诞被吓的一魂升天,心乱地蹦蹦跳,手上虚汗直冒。

    他咽了口唾沫,挥刀直劈那汉子,那人也提剑格挡。

    只一下,就把那人剑震掉了,诸葛诞赶紧抢了过来,一个窝心脚又蹬在那人身上,那人便虚弱的晕了过去。

    诸葛诞喊来了大牛,然后二人将那人结结实实的绑了。

    我这次可以得到嘉奖了,不错不错……

    又匆匆去寻封街的甲士,到了坊门口,却只有一个兵丁在那里打瞌睡。

    诸葛诞赶忙叫醒他。

    “喂,这位军爷,我想举报刺客。”

    他睡在还有余温的火堆旁,不时地挤弄着眼睛,好像可以挤出泪来缓解眼睛的疲劳,但他就是不醒,含糊的说道:

    “大早晨的哪里来的刺客,别打扰小爷睡觉。”

    不对呀,古怪,却实是古怪,应该封街的,街上却只有一个甲士,难道……

    诸葛诞又凑近那军爷耳旁小声询问:

    “敢问军爷,刺客可都拿住了?”

    那兵丁很是不耐烦,连眼皮都没抬,咕哝的说道:

    “捉到了,捉到了,哎呀,两个都捉到了。”

    诸葛诞心里咯噔一下。

    那我家里的是啥?谁能给我解释一下,挺慌的……

    诸葛诞不敢再打扰他,又急匆匆的跑回了家里。

    气喘吁吁的进了厨房,刺客正躺地上已经醒了呢,不,诸葛诞现在不能确定他的身份了。

    他让大牛给他松点绑,又灌了点热水给那人。

    那人嘴唇没那么白了。

    诸葛诞问到:

    “你是何人,可是作夜兵丁要寻拿的刺客?”

    那人无力的回答道:

    “是,我便是那刺客!”

    嗯?兵丁说二贼子已经都住了,这人却说他是刺客。

    “好,那我就拿你去报功,哼。”

    “固所愿也!”

    那人还在嘴硬,诸葛诞却没有动。

    诸葛诞已经猜出了端倪,显然刺客不止二人,他们也知道了只有二人在被通缉,这汉子见自己已经被发现了,所以赶紧承认,以期另外二人中有一人可以活命。

    “我告诉你,外面的兵丁已经撤了,没人再搜捕了,我现在可以也把你绑了送官。”

    汉子脸上露出了伤感之色,久久不言。

    “我问你,你们昨日行刺的哪个吴大人?”

    汉子还是不说话,仿佛已经失去了灵魂。

    “大牛,叫刘婶先给他点吃的,少爷我要先吃个早饭再提审这个贼人。”

    等到诸葛诞吃完了早饭回来,地上的白粥还是没有动,他目中已经有了决绝的死志。

    “我观你等也非罪大恶极之人,我刚问过,你们昨夜逃入永和里,却未伤一个百姓。”

    那人眼中还是没有神采。

    诸葛诞发现大牛只送来了白粥,都没给人手松开,一下子就让大牛给自己气乐了。

    “大牛,你为何不把他手松开?”

    “少爷,我问他喝不喝来着,他不说话,我以为他不要喝呢。”

    说完大牛就上去松了那人的手。

    诸葛诞说道:

    “我们老家说了,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你们七八人冒死做这种事,定有苦衷,说出来,若有冤屈,我看情况,或许可以给你们申诉呢!”

    顿了顿又补充道:

    “就是不能替你们伸张,将来此事也会被我记下。你不会想让你们的事情就这样无人知晓吧,到那时你们只是被记成了,贼子七八人刺杀吴大人未遂,唉,我都替你们觉得不值。所谓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你们却要当无名的孤魂野鬼,真是可怜,可叹呀!”

    诸葛诞当然也想到了他们只是大户人家的死士,但是问一问总是好的,外一呢,对吧。

    良久,那人终于开口了。

    “我等本是冀州兵卒,吴质那斯黄初元年被任命都督河北诸军事,但他为人蛮横易怒,常常拿诸将羞辱取乐,还偏袒在军中的族子。”

    他舔了舔嘴唇,声音更加的暗哑了,诸葛诞赶紧又让大牛给他喂了水。

    之后他又咽了两口唾沫,咽声都能听出来了,显然发炎很痛。

    他慢悠悠的继续说道:

    “族中子弟在他军中为将,却偷偷的做下了丧尽天良的勾当。黄初三年我等回家省亲,村中却无比荒凉,十几户人家只余下了去山中采药的六七老弱,他们躲在村外目睹了那一夜的凄惨。”

    说到这,这汉子就无声的痛哭了起来,哽咽不止。

    “唉。”诸葛诞也叹息了起来,见他久久不能平复心情,诸葛诞也没有催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