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心情复杂
合着高云不是弃婴？
什么带着金砖来到这个家？都是狗屁。
是他们编了一个雨夜捡回弃婴的故事。
这件事还有谁知道？
他们为什么这样做？
一连串问题快要把我的CPU干冒烟了。
巴雅尔让我得知这条线索的意义何在？
我真的服了！
要么就把这件事藏好掖好！不要让高云知道！包括我！
要么就痛痛快快让我知道这件事的前因后果！
最烦的就是！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一知半解！然后吊着你往前走！
这种感觉就像是，被人蒙住了眼睛，那人就递给你一根棍，拉着你往前走，你什么都看不到，除了手里的这根棍，其他很小很小一部分的安全感来自于其他异常灵敏的各种触觉。
即使下一步即将坠落悬崖，酿成不可挽回的后果，也只能被人牵着走。
能不能就到此为止？
有关高云的一切，我都不想再探索下去，任凭她的消息有多劲爆，我都不想再知道一个字了。
那查干巴拉是什么情况？
他是真的恨高云？还是另有隐情？
简直一团糟！
我在无法理清的思绪中，昏沉睡去。
当被巴雅尔急躁地敲响房门时，已经是第二天日晒三杆的时辰了。
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打开门，接受来自他无情的嘲讽。
巴雅尔：“哟哟哟，大小姐，这么早就醒了？”
我转过身向床边走去，有气无力地一头栽进柔软的被子上。
面对身后絮絮叨叨的碎碎念，我选择把头蒙在枕头下。
巴雅尔一把掀开我的枕头：“怎么了你这是？这么无精打采的？”
我气愤地坐起身，面无表情地盯住他的双眼，一动不动。
巴雅尔：“你这是受什么刺激了？”
我缓缓从嘴里吐出两个字：“高云。”
巴雅尔意识到我可能发现了什么，神色瞬间严肃了起来，转身关紧房门，把手边地椅子拽到我面前坐下：“怎么说？”
我：“你究竟知道多少？为什么不能直接告诉我？为什么不告诉高云？我现在怀疑，连你喜欢高云、接近高云，都是有目的的！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巴雅尔听到我的话音越来越激动，激动地已经跳到了床上开始跺脚，他伸出手，把我拉回到床边，拽着我的胳膊让我缓缓坐下。
我依旧激动地说道：“我来到这个世界，本没有这些义务！我只是想让平行世界里的自己过得更好一点！不要像我一样！爱而不得！活得那么颓废！可是现在呢？我发现高云并不只是活得颓废！被人欺骗，被人利用，被谎言蒙蔽。”
巴雅尔是个容易心软的人，看到我流泪，一把将我拥入怀中，轻抚着后脑勺。
我挣开他的拥抱，压着自己想要怒吼的声音继续说道：“你们到底要干什么？别再把高云当个傻子、当成棋子一样，耍的团团转了好吗？我不管你对高云什么感情，也不管你和阿古达木会不会用死亡来威胁我，如果不能给我真相，我有权离开这个世界，也能让高云不回来。”
巴雅尔皱了下眉：“我也想知道真相，我想让高云回来。请你相信我，我会和你弄清楚事情的原委，还请你能留下来，请你帮帮高云，让她平安无事地回来，好吗？算我......算我求你的。”
巴雅尔一脸诚恳的在我面前单膝跪了下来。
男儿膝下有黄金。这一跪，应该不是开玩笑。
巴雅尔：“你什么时候答应了，我什么时候起来。”
他是怎么做到又无赖又真诚的？
我叹了叹气，问他的计划是什么。
巴雅尔站起身，摇了摇头：“没有计划。”
我笑了：“高云心善，不会对任何人、事有怨言，这也是在别人眼里高云软弱、好欺负的原因。可是我不一样。”说罢，我一步一推地想将巴雅尔赶出去。
巴雅尔的双手用力扒住门框，解释道：“高云，别推了，你听我说。我也是最近才发现了端倪，知道的事情并不多，我们再查一查，只要了解了他们这么做的原因，就能出对策解决问题了。哎呀，你别推了别推了！让别人看见我们两个这样影响不好。”
阿古达木恰巧此时路过我的蒙古包，从外面听到了一些动静，不明所以地敲了敲门：“高云？你在里面吗？发生什么事了？”
我只好先松开巴雅尔。
打开门，向阿古达木问好：“早。”
阿古达木探进来半个身子，看到衣衫不整的我和被蹂躏过的巴雅尔，愣了三秒：“没什么，你没事就好，我先撤了。”
看着他要走，我叫住了他：“等一下，你今天打扮这么精神，是要干什么去啊？”
阿古达木眼神闪躲着结巴道：“啊......今天去和索布德看电影。”
我：“看电影？你还有心情看电影？是不是高云回不回来你都觉得无所谓啊？”
我没按捺住心中的怒火，不合时宜的质问脱口而出。
阿古达木半脸震惊半脸疑惑：“你什么意思？”
巴雅尔把我拉在他的身后：“她昨晚喝大了，现在还没醒酒呢，别理她，你该干嘛干嘛去。”
阿古达木并无所动，在反应过来我刚才的话语涉及到高云是否能回来后，愤怒地推开巴雅尔，一个箭步冲到我面前，看着他又想对我动粗，我冷笑了一下：“来啊！弄死我，就现在！”
阿古达木举起的手停在半空中。
巴雅尔明显有些急了，挡在我们中间，收起了刚才敷衍的态度，表情中透露出几分凶狠，双眼瞪住阿古达木的目光：“我劝你以后还是对她客气一点，如果你们真的觉得高云很重要的话。还有，作为索布德的未婚夫，以后请和高云保持好距离，别想着再动手动脚。”
阿古达木看了我们两一眼，没有再说话，转身离去。
巴雅尔上下打量着我：“没事吧？他之前就是这么对你的？”
我笑了笑，转身从抽屉里拿出香烟，和巴雅尔一起抽了起来。
此时的状态已然放松了许多，我告诉巴雅尔在被阿古达木识破自己不是高云的身份后差点被他送上黄泉路的事。
巴雅尔脸上的愤怒，看起来是认真的。
我继续说道：“好在，他也没有对我怎样，平静了一段时间。准确的说，是平静到昨天，我在阿古达木蒙古包里找到的那些证件。”
巴雅尔：“证件？”
我：“高云的出生证明，和一沓血型统计表格。”
巴雅尔：“等阿古达木离开后，我们偷偷溜进去看看。”
我点点头。
巴雅尔指了指我：“现在重要的是，把衣服穿好，让你阿爸看到我们这个样子，误会就更大了。”
我拢了拢睡衣，示意巴雅尔离开我的房间。
巴雅尔不紧不慢地熄灭烟头，在门口确认没有其他人之后，一路小跑回到了自己的客房里。
巴雅尔离开后，我的忧虑重新涌上心头，阿古达木到底在隐瞒什么？
阿爸和额吉，甚至说，知道这个巨大谎言以及一起编造这个故事的人，他们到底想做什么？
我现在的处境是安全的吗？
高云从小到大的成长环境是安全的吗？
一辈子活在谎言中，是多么可悲的事情。我看着镜子里高云的脸——也是自己的脸，不由得心生悲凉：明明她是亲生的孩子，却要被当作弃婴来对待；误打误撞爱上了不该爱的人，付出了真挚深刻的感情，还要遭受世俗的眼光；面对他人的不服和挑衅，也没有底气反抗、还击......真是够了。
紧接着，一个更大的难题出现在我面前。那就是，我要不要把真相告诉高云？
想着彼此刚建立起不久的信任，我又于心不忍。
如果换做是我呢？
我是会选择勇敢面对真相？还是逃避自己不愿承受的后果？
看着镜子里的眼神越发坚定，我决定不再隐瞒高云，不再蒙蔽另一个世界里自己的双眼。那双蒙住双眼的手，就应该甩掉它，让我们把惨不忍睹的事实看得清清楚楚，足够的安全感要自给自足，才能把握好方向继续走下去。
什么带着金砖来到这个家？都是狗屁。
是他们编了一个雨夜捡回弃婴的故事。
这件事还有谁知道？
他们为什么这样做？
一连串问题快要把我的CPU干冒烟了。
巴雅尔让我得知这条线索的意义何在？
我真的服了！
要么就把这件事藏好掖好！不要让高云知道！包括我！
要么就痛痛快快让我知道这件事的前因后果！
最烦的就是！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一知半解！然后吊着你往前走！
这种感觉就像是，被人蒙住了眼睛，那人就递给你一根棍，拉着你往前走，你什么都看不到，除了手里的这根棍，其他很小很小一部分的安全感来自于其他异常灵敏的各种触觉。
即使下一步即将坠落悬崖，酿成不可挽回的后果，也只能被人牵着走。
能不能就到此为止？
有关高云的一切，我都不想再探索下去，任凭她的消息有多劲爆，我都不想再知道一个字了。
那查干巴拉是什么情况？
他是真的恨高云？还是另有隐情？
简直一团糟！
我在无法理清的思绪中，昏沉睡去。
当被巴雅尔急躁地敲响房门时，已经是第二天日晒三杆的时辰了。
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打开门，接受来自他无情的嘲讽。
巴雅尔：“哟哟哟，大小姐，这么早就醒了？”
我转过身向床边走去，有气无力地一头栽进柔软的被子上。
面对身后絮絮叨叨的碎碎念，我选择把头蒙在枕头下。
巴雅尔一把掀开我的枕头：“怎么了你这是？这么无精打采的？”
我气愤地坐起身，面无表情地盯住他的双眼，一动不动。
巴雅尔：“你这是受什么刺激了？”
我缓缓从嘴里吐出两个字：“高云。”
巴雅尔意识到我可能发现了什么，神色瞬间严肃了起来，转身关紧房门，把手边地椅子拽到我面前坐下：“怎么说？”
我：“你究竟知道多少？为什么不能直接告诉我？为什么不告诉高云？我现在怀疑，连你喜欢高云、接近高云，都是有目的的！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巴雅尔听到我的话音越来越激动，激动地已经跳到了床上开始跺脚，他伸出手，把我拉回到床边，拽着我的胳膊让我缓缓坐下。
我依旧激动地说道：“我来到这个世界，本没有这些义务！我只是想让平行世界里的自己过得更好一点！不要像我一样！爱而不得！活得那么颓废！可是现在呢？我发现高云并不只是活得颓废！被人欺骗，被人利用，被谎言蒙蔽。”
巴雅尔是个容易心软的人，看到我流泪，一把将我拥入怀中，轻抚着后脑勺。
我挣开他的拥抱，压着自己想要怒吼的声音继续说道：“你们到底要干什么？别再把高云当个傻子、当成棋子一样，耍的团团转了好吗？我不管你对高云什么感情，也不管你和阿古达木会不会用死亡来威胁我，如果不能给我真相，我有权离开这个世界，也能让高云不回来。”
巴雅尔皱了下眉：“我也想知道真相，我想让高云回来。请你相信我，我会和你弄清楚事情的原委，还请你能留下来，请你帮帮高云，让她平安无事地回来，好吗？算我......算我求你的。”
巴雅尔一脸诚恳的在我面前单膝跪了下来。
男儿膝下有黄金。这一跪，应该不是开玩笑。
巴雅尔：“你什么时候答应了，我什么时候起来。”
他是怎么做到又无赖又真诚的？
我叹了叹气，问他的计划是什么。
巴雅尔站起身，摇了摇头：“没有计划。”
我笑了：“高云心善，不会对任何人、事有怨言，这也是在别人眼里高云软弱、好欺负的原因。可是我不一样。”说罢，我一步一推地想将巴雅尔赶出去。
巴雅尔的双手用力扒住门框，解释道：“高云，别推了，你听我说。我也是最近才发现了端倪，知道的事情并不多，我们再查一查，只要了解了他们这么做的原因，就能出对策解决问题了。哎呀，你别推了别推了！让别人看见我们两个这样影响不好。”
阿古达木恰巧此时路过我的蒙古包，从外面听到了一些动静，不明所以地敲了敲门：“高云？你在里面吗？发生什么事了？”
我只好先松开巴雅尔。
打开门，向阿古达木问好：“早。”
阿古达木探进来半个身子，看到衣衫不整的我和被蹂躏过的巴雅尔，愣了三秒：“没什么，你没事就好，我先撤了。”
看着他要走，我叫住了他：“等一下，你今天打扮这么精神，是要干什么去啊？”
阿古达木眼神闪躲着结巴道：“啊......今天去和索布德看电影。”
我：“看电影？你还有心情看电影？是不是高云回不回来你都觉得无所谓啊？”
我没按捺住心中的怒火，不合时宜的质问脱口而出。
阿古达木半脸震惊半脸疑惑：“你什么意思？”
巴雅尔把我拉在他的身后：“她昨晚喝大了，现在还没醒酒呢，别理她，你该干嘛干嘛去。”
阿古达木并无所动，在反应过来我刚才的话语涉及到高云是否能回来后，愤怒地推开巴雅尔，一个箭步冲到我面前，看着他又想对我动粗，我冷笑了一下：“来啊！弄死我，就现在！”
阿古达木举起的手停在半空中。
巴雅尔明显有些急了，挡在我们中间，收起了刚才敷衍的态度，表情中透露出几分凶狠，双眼瞪住阿古达木的目光：“我劝你以后还是对她客气一点，如果你们真的觉得高云很重要的话。还有，作为索布德的未婚夫，以后请和高云保持好距离，别想着再动手动脚。”
阿古达木看了我们两一眼，没有再说话，转身离去。
巴雅尔上下打量着我：“没事吧？他之前就是这么对你的？”
我笑了笑，转身从抽屉里拿出香烟，和巴雅尔一起抽了起来。
此时的状态已然放松了许多，我告诉巴雅尔在被阿古达木识破自己不是高云的身份后差点被他送上黄泉路的事。
巴雅尔脸上的愤怒，看起来是认真的。
我继续说道：“好在，他也没有对我怎样，平静了一段时间。准确的说，是平静到昨天，我在阿古达木蒙古包里找到的那些证件。”
巴雅尔：“证件？”
我：“高云的出生证明，和一沓血型统计表格。”
巴雅尔：“等阿古达木离开后，我们偷偷溜进去看看。”
我点点头。
巴雅尔指了指我：“现在重要的是，把衣服穿好，让你阿爸看到我们这个样子，误会就更大了。”
我拢了拢睡衣，示意巴雅尔离开我的房间。
巴雅尔不紧不慢地熄灭烟头，在门口确认没有其他人之后，一路小跑回到了自己的客房里。
巴雅尔离开后，我的忧虑重新涌上心头，阿古达木到底在隐瞒什么？
阿爸和额吉，甚至说，知道这个巨大谎言以及一起编造这个故事的人，他们到底想做什么？
我现在的处境是安全的吗？
高云从小到大的成长环境是安全的吗？
一辈子活在谎言中，是多么可悲的事情。我看着镜子里高云的脸——也是自己的脸，不由得心生悲凉：明明她是亲生的孩子，却要被当作弃婴来对待；误打误撞爱上了不该爱的人，付出了真挚深刻的感情，还要遭受世俗的眼光；面对他人的不服和挑衅，也没有底气反抗、还击......真是够了。
紧接着，一个更大的难题出现在我面前。那就是，我要不要把真相告诉高云？
想着彼此刚建立起不久的信任，我又于心不忍。
如果换做是我呢？
我是会选择勇敢面对真相？还是逃避自己不愿承受的后果？
看着镜子里的眼神越发坚定，我决定不再隐瞒高云，不再蒙蔽另一个世界里自己的双眼。那双蒙住双眼的手，就应该甩掉它，让我们把惨不忍睹的事实看得清清楚楚，足够的安全感要自给自足，才能把握好方向继续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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