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柒拾壹回：关宁军坐观虎斗，永乐帝安抚人心（终）
牛金星也是高兴不已，赶紧说道：“既然如此，为避免那明庭皇帝老儿将目光放到吾等之处，陛下可立即手书一封，传至京师，向明庭乞降，再退回宣府，让出顺天诸地，如此一来，那明庭皇帝便再无理由来攻打吾等。”
李自成自然知道这个道理，神情激动之下，在堂中左右踱步，口中说道：“如此一来，我军便能保持实力，等到朱棣和多尔衮分出个高低之后，兵力定然不足，我等再从宣府杀出，直捣京师！”
李自成想到此处，当即下了决定，于是转身说道：“传令下去，全军向宣府撤退，让出顺天各地。”
牛金星等人高兴之下，当即拜伏领命。
而李自成则是拿起笔墨，刚想手书奏本一道，却发现自己连基本格式都不知道，也就只好将宋献策叫了进来，让其代笔写道：
大顺永昌皇帝上言：
臣闻上国成祖文皇帝陛下复生，不曾拜见，非不尊明皇令，实则天下动乱，无敢入顺天，今闻陛下即日御驾亲征，而臣守土之命已尽，故呈睿鉴。
饶北方之变，天下纷争，臣得百姓之助，伏以孤身起兵，丹纶明庭之遗；之所以动乱天下，不过陛下子孙无道而已。
听百年之纷争，闻明庭之危亡，故暂居圣位。
大明纪统二百余年，传世十有六帝。创业守成之略，卓乎可观；典章文物之规，灿然大备。迨乎继世，法弗饬于庙堂；降及末流，权或移于阉寺。无治人以行治法，既外衅而内讧；因灾氛以启寇氛，亦文衰而武弊。朝纲不振，天眷既有所归；天下纷乱，明祚遂终其运。
臣无奈之下，丕承景命，涤中原寇盗之孽，奠我民生。
今闻建奴南下，犯我汉家江山，臣自以为无力抵挡，故奉顺天之土。
自今日起，凡大顺军民，皆退至宣府，愿再退山西，与陛下划土而治。
愿陛下出兵讨奴，以复我汉家威名，臣愿箪食瓢饮，以奉陛下。
宋献策照猫画虎写了此文，又颇觉得自己才华横溢，于是拿在手中久久不愿放下。
李自成撇了宋献策一眼，骂道：“还不快快送去京师，耽误了老子大事，你该当何罪？”
宋献策撇了李自成一眼，心道：现在知道着急了，前几日不是还每日饮酒作乐吗？
宋献策心中不满之下，也知道此事事关大顺生死存亡，也不敢大意，当即带着书信去往卫队之中，寻了个机灵之人，又带上了明庭太监，令其赶去京师。
......
李自成使者抵达京师之时，朱棣正在宫中查看数日以来顺天府土地丈量之事，而朱瞻基、姚广孝便在其身旁。
只听姚广孝说道：“启禀陛下，今时今日，北方气候善变，田地荒芜，但仍可开渠引流，臣在京营之中挑选了不少好手，担负各地统领，但这终究只是权益之计，还是应当寻一时日，再开科考。”
朱棣一边看着顺天府各地的土地被丈量清楚，也是连连点头，随即将奏本放下，对姚广孝说道：“北方已是一片糜烂，要想治理清楚，并非一朝一夕之事，还劳少师多多费心。”
若是寻常臣子得了朱棣夸奖，不知该多高兴，但姚广孝听得朱棣关心，却是面色不变，徐徐说道：“臣何费心？不过手中实在没有可用之人，各地巡抚、知府、县令空缺大半，陛下何不先开恩科，选拔人才。”
朱棣听得此言，却是连连摆手，说道：“朝廷如今能够控制之地，不过顺天孤城而已，待到收复河南、山西等地，与南都取得联系，再开恩科不迟。”
姚广孝倒也知道朱棣所言不虚，于是再不搭话，反而问道：“陛下可是又要御驾亲征？”
朱棣听得此言，连连点头，说道：“李贼如今还在宣府！又听闻那建奴已然有南下之心，朕岂能安然于此？”
正当朱棣此言说罢之后，马云忽地来至朱棣身旁，说道：“皇爷，那李贼使者已经到了，陛下见上一面否？”
朱棣听得此言，瞬间眼中精光一闪，说道：“想必是乞降来了，速速传来。”
姚广孝也是深思片刻，方才说道：“陛下之意，是要答应李贼乞降？”
朱棣看了姚广孝一眼，说道：“若是流寇势大之时，必要先破李贼再讨建奴，但如今李贼锐气已失，短时间内必然不能出兵，朕想要趁李贼无力之际，先行击退建奴，再回过头收拾李自成，吴三桂、黎玉田等人可有消息传回来了？”
姚广孝赶紧答道：“启禀陛下，陛下饶了吴襄等人，这个消息臣已派人去往开平一带，面见了吴三桂等人，要求其退守山海关、抵挡建奴南下，但三桂以钱粮不足，请陛下发兵山海关。”
朱棣听到吴三桂竟然敢不尊自己领旨，于是猛地拍了拍案桌，骂道：“大胆奸贼！待朕击退了建奴，自会收拾他！”
朱棣刚刚骂完，那李自成使臣便已到了，听到堂内中气十足的声响，足足被吓了一跳，赶紧拜伏于地，三呼万岁。
朱棣这才发现面前跪了两人，于是问道：“那李贼因何派你等前来？可是要降伏于朕？”
李自成使者本来在来之前，便受李自成多番交待，要他以外邦之礼觐见朱棣，但自从他到了京师之后，早就知道朱棣在顺天东部大开杀戒之事，如今面对这个杀星，早已吓得两腿战战，哪里还记得李自成的交待。
李自成使者拜伏于地，身子战战兢兢，说道：“启禀陛下，我家闯王令在下前来，是想向陛下乞降，降书在此，请陛下一阅。”
朱棣接过李自成书信之后，当即摊开一看，立即哈哈大笑，又将其交给了姚广孝，说道：“老和尚，你且看看，朕所说无误吧，这李自成果然打着朕和建奴决战之心。”
姚广孝接过之后，却不言语。
朱棣随即对拜伏于地的李自成使者说道：“你且回禀李贼，朕数日后便将发大兵北进，限期十日之内，叛军必须尽皆退出居庸关，如若不然，朕必发兵讨之！”
朱棣这般杀气腾腾的话语，早吓得李自成使者头脑发昏，故而只敢拜伏于地，三呼万岁，而后退去。
朱棣看到李自成使者退去之后，才转头对姚广孝说道：“传朕令，丰城侯李彬立即接管当世京营兵马，混杂五军营能征善战之将士，立即开拔居庸关，朕不想在朕与多尔衮决战之时，这李自成又乱朕部署。”
姚广孝听得此言，轻声答是，再不多言。
李自成自然知道这个道理，神情激动之下，在堂中左右踱步，口中说道：“如此一来，我军便能保持实力，等到朱棣和多尔衮分出个高低之后，兵力定然不足，我等再从宣府杀出，直捣京师！”
李自成想到此处，当即下了决定，于是转身说道：“传令下去，全军向宣府撤退，让出顺天各地。”
牛金星等人高兴之下，当即拜伏领命。
而李自成则是拿起笔墨，刚想手书奏本一道，却发现自己连基本格式都不知道，也就只好将宋献策叫了进来，让其代笔写道：
大顺永昌皇帝上言：
臣闻上国成祖文皇帝陛下复生，不曾拜见，非不尊明皇令，实则天下动乱，无敢入顺天，今闻陛下即日御驾亲征，而臣守土之命已尽，故呈睿鉴。
饶北方之变，天下纷争，臣得百姓之助，伏以孤身起兵，丹纶明庭之遗；之所以动乱天下，不过陛下子孙无道而已。
听百年之纷争，闻明庭之危亡，故暂居圣位。
大明纪统二百余年，传世十有六帝。创业守成之略，卓乎可观；典章文物之规，灿然大备。迨乎继世，法弗饬于庙堂；降及末流，权或移于阉寺。无治人以行治法，既外衅而内讧；因灾氛以启寇氛，亦文衰而武弊。朝纲不振，天眷既有所归；天下纷乱，明祚遂终其运。
臣无奈之下，丕承景命，涤中原寇盗之孽，奠我民生。
今闻建奴南下，犯我汉家江山，臣自以为无力抵挡，故奉顺天之土。
自今日起，凡大顺军民，皆退至宣府，愿再退山西，与陛下划土而治。
愿陛下出兵讨奴，以复我汉家威名，臣愿箪食瓢饮，以奉陛下。
宋献策照猫画虎写了此文，又颇觉得自己才华横溢，于是拿在手中久久不愿放下。
李自成撇了宋献策一眼，骂道：“还不快快送去京师，耽误了老子大事，你该当何罪？”
宋献策撇了李自成一眼，心道：现在知道着急了，前几日不是还每日饮酒作乐吗？
宋献策心中不满之下，也知道此事事关大顺生死存亡，也不敢大意，当即带着书信去往卫队之中，寻了个机灵之人，又带上了明庭太监，令其赶去京师。
......
李自成使者抵达京师之时，朱棣正在宫中查看数日以来顺天府土地丈量之事，而朱瞻基、姚广孝便在其身旁。
只听姚广孝说道：“启禀陛下，今时今日，北方气候善变，田地荒芜，但仍可开渠引流，臣在京营之中挑选了不少好手，担负各地统领，但这终究只是权益之计，还是应当寻一时日，再开科考。”
朱棣一边看着顺天府各地的土地被丈量清楚，也是连连点头，随即将奏本放下，对姚广孝说道：“北方已是一片糜烂，要想治理清楚，并非一朝一夕之事，还劳少师多多费心。”
若是寻常臣子得了朱棣夸奖，不知该多高兴，但姚广孝听得朱棣关心，却是面色不变，徐徐说道：“臣何费心？不过手中实在没有可用之人，各地巡抚、知府、县令空缺大半，陛下何不先开恩科，选拔人才。”
朱棣听得此言，却是连连摆手，说道：“朝廷如今能够控制之地，不过顺天孤城而已，待到收复河南、山西等地，与南都取得联系，再开恩科不迟。”
姚广孝倒也知道朱棣所言不虚，于是再不搭话，反而问道：“陛下可是又要御驾亲征？”
朱棣听得此言，连连点头，说道：“李贼如今还在宣府！又听闻那建奴已然有南下之心，朕岂能安然于此？”
正当朱棣此言说罢之后，马云忽地来至朱棣身旁，说道：“皇爷，那李贼使者已经到了，陛下见上一面否？”
朱棣听得此言，瞬间眼中精光一闪，说道：“想必是乞降来了，速速传来。”
姚广孝也是深思片刻，方才说道：“陛下之意，是要答应李贼乞降？”
朱棣看了姚广孝一眼，说道：“若是流寇势大之时，必要先破李贼再讨建奴，但如今李贼锐气已失，短时间内必然不能出兵，朕想要趁李贼无力之际，先行击退建奴，再回过头收拾李自成，吴三桂、黎玉田等人可有消息传回来了？”
姚广孝赶紧答道：“启禀陛下，陛下饶了吴襄等人，这个消息臣已派人去往开平一带，面见了吴三桂等人，要求其退守山海关、抵挡建奴南下，但三桂以钱粮不足，请陛下发兵山海关。”
朱棣听到吴三桂竟然敢不尊自己领旨，于是猛地拍了拍案桌，骂道：“大胆奸贼！待朕击退了建奴，自会收拾他！”
朱棣刚刚骂完，那李自成使臣便已到了，听到堂内中气十足的声响，足足被吓了一跳，赶紧拜伏于地，三呼万岁。
朱棣这才发现面前跪了两人，于是问道：“那李贼因何派你等前来？可是要降伏于朕？”
李自成使者本来在来之前，便受李自成多番交待，要他以外邦之礼觐见朱棣，但自从他到了京师之后，早就知道朱棣在顺天东部大开杀戒之事，如今面对这个杀星，早已吓得两腿战战，哪里还记得李自成的交待。
李自成使者拜伏于地，身子战战兢兢，说道：“启禀陛下，我家闯王令在下前来，是想向陛下乞降，降书在此，请陛下一阅。”
朱棣接过李自成书信之后，当即摊开一看，立即哈哈大笑，又将其交给了姚广孝，说道：“老和尚，你且看看，朕所说无误吧，这李自成果然打着朕和建奴决战之心。”
姚广孝接过之后，却不言语。
朱棣随即对拜伏于地的李自成使者说道：“你且回禀李贼，朕数日后便将发大兵北进，限期十日之内，叛军必须尽皆退出居庸关，如若不然，朕必发兵讨之！”
朱棣这般杀气腾腾的话语，早吓得李自成使者头脑发昏，故而只敢拜伏于地，三呼万岁，而后退去。
朱棣看到李自成使者退去之后，才转头对姚广孝说道：“传朕令，丰城侯李彬立即接管当世京营兵马，混杂五军营能征善战之将士，立即开拔居庸关，朕不想在朕与多尔衮决战之时，这李自成又乱朕部署。”
姚广孝听得此言，轻声答是，再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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