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昨天，也就是本月9号下午1点，你在什么地方？”高轩拿出笔和一个小本本，发问道。旁边的赵襄也同样拿出纸笔，开始记录。
“我和我的拍摄助手思语一起，坐公交车去金玉满堂洗浴找人。”刘亦回答。
“找到了吗？”
“没有，我们到金玉满堂门口，看见着火了，我给那人打电话也打不通。”
“你找的人叫什么名字？”
“我不知道……”
“不知道？”高轩停下记录的笔，拧起眉头。
“真不知道。”刘亦诚恳地说，“我们是网友，昨天第一次见面。根本没看着人，他长什么样儿我都不知道。”
高轩盯着刘亦的眼睛，似乎想从中看出他是否吐露实情。刘亦不敢回避他的眼神，只能尽自己全部力量回看过去。直到刘亦的双眼瞪得都发酸了，高轩才轻轻叹口气，从手包里拿出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面容憔悴，但眼光中闪着精明。高轩指指照片，问：“你们俩认识她吗？”
刘亦和思语一起摇头。
高轩抖抖照片，“你们再看仔细一点。再仔细想想，认不认识照片上这个人。”
刘亦和思语相互对视了一眼，刘亦拿过照片，思语凑近过来。两个人仔细地看了又看，还是摇头。
“不认识，这是谁啊？”
高轩失望地拿回照片：“她叫何芷青，不幸在9·9火灾中丧生。我们发现9号下午有同一个号码给她打了很多次电话，那个号码机主是你，刘亦。何芷青应该就是你想见面的网友。”
“丧生？”刘亦愣住了。现场怪，不，何芷青的电话打不通，他和思语当时都有不祥的预感。只是真的得到了死讯，还是让他一时之间无法接受，“消防和急救那么快就到了，怎么会……”
“现在我们就她的周边情况展开调查，你们关于她还知道别的吗？”高轩打断刘亦的话，继续问道。
“我们只是在网上聊过，她经常来看我的直播，给我发发弹幕什么的。”刘亦掏出手机，点开“绝密档案馆”账号的私信界面，“我前几天去桃李福利院直播，她给我私信说知道那里发生火灾的事，我们才约在金玉满堂洗浴见面。”
高轩点点头，一旁的赵襄拿手机拍下刘亦和何芷青的交谈页面：“这些信息保存好，以后如果用得到，我们再通知你。”
“除了这些，你们还知道她有什么朋友，或者什么人跟她有过节吗？”赵襄问。
刘亦和思语又是一阵摇头。
“你说她经常来看你直播，那你看见过她在网上跟别人吵架吗？”
“吵架……也不能说是吵架，就是你损我一句，我怼你一嘴的那种。我直播间氛围挺好的，网友们顶多就是互相调侃。她也是老粉了，因为和大家相处得挺融洽，才经常在我直播间里泡着吧。”
高轩见问不出什么，就合上笔记本，准备告辞：“行，那先这样，我们就……”
“高队长，现场怪，何芷青她……是因为火灾去世的吗？是事故，对吗？”思语忍不住开口问。
“这些我们还在调查当中，你就不要操心了。最近你们俩都尽量别离开本市，如果有需要，我们还得来麻烦你们。”高轩温和地说，“我知道你们的直播是做‘旧案解密’的，肯定都看了不少侦探小说，刑侦电视剧。但是那些都跟你们没关系，别瞎想，好好工作。”
“你来找我们问话，是不是说明，何芷青的去世有他杀的可能？”可能是被高轩温和的态度鼓励了，思语直接问了出来，“是不是因为我们去跟她打听福利院火灾的事，她就被杀人灭口了？”
“唉……”高轩无奈地叹气，“我都说你们是文艺作品看多了。我们当警察的要考虑所有可能性，所以才要把死者相关的所有线索都捋出来调查。也就是说，并不是因为有他杀的可能性，我们才调查。而是我们调查之后，才能知道有没有他杀的可能性。”
“那到底……”
“现在还在调查当中。”高轩的脾气是真的好，和他粗犷的外表有着极大反差，“9·9火灾在群众中影响很大，局里非常重视。如果有确切的调查结果出来，可能会在市公安的公众号上公开，你们可以关注一下。”
思语还想接着问，刘亦拦住她，摇摇头。他明白高轩和赵襄不会再透露什么信息。
“这是我的电话号码，如果你们想起了什么事，就打电话给我，加微信也行。”高轩从笔记本上撕下一页当便签，写上了自己的姓名和电话，“行，那我们先走了，有事联系。”
刘亦送走了两人，回来瘫坐在工位上。思语也没说话，若有所思地把椅子推回原处，静静地呆坐着。
“思语，你说……现在该怎么办？”刘亦缓慢地开口。
“现场怪……何芷青，人没了。”思语低声说，“警察来问话，说明她的死很有可能不仅仅是因为火灾。”
“不一定，警察对死亡事件一般都很谨慎。即使是事故、意外，也要对周边情况、来龙去脉调查清楚。”刘亦说，“我看高轩不像是在说谎。”
“没有说谎，不代表说出了全部事实。”思语反驳说，“他只说何芷青在火灾中丧生，没说她的死因，是被火烧死的？是浓烟吸入过多？还是别的？”
“大概他觉得没必要告诉我们吧。”刘亦说，“毕竟，我们只是普通老百姓，案件细节他不能透露太多。”
“嗯……那咱们只能明天早点起，去那附近走访走访。”思语很快就振作起来，“那么多人都看见了火灾，咱们多找找。”
“啊？你要干什么？”刘亦惊讶地问。
“干什么，咱们是干什么的？”思语也很惊讶，“福利院的火灾咱们旧案解密不了，现在洗浴城的火灾就在眼前啊。”
“你疯了？这不是什么旧案，这是刚刚发生的案件，而且还出了人命！”
“我和我的拍摄助手思语一起，坐公交车去金玉满堂洗浴找人。”刘亦回答。
“找到了吗？”
“没有，我们到金玉满堂门口，看见着火了，我给那人打电话也打不通。”
“你找的人叫什么名字？”
“我不知道……”
“不知道？”高轩停下记录的笔，拧起眉头。
“真不知道。”刘亦诚恳地说，“我们是网友，昨天第一次见面。根本没看着人，他长什么样儿我都不知道。”
高轩盯着刘亦的眼睛，似乎想从中看出他是否吐露实情。刘亦不敢回避他的眼神，只能尽自己全部力量回看过去。直到刘亦的双眼瞪得都发酸了，高轩才轻轻叹口气，从手包里拿出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面容憔悴，但眼光中闪着精明。高轩指指照片，问：“你们俩认识她吗？”
刘亦和思语一起摇头。
高轩抖抖照片，“你们再看仔细一点。再仔细想想，认不认识照片上这个人。”
刘亦和思语相互对视了一眼，刘亦拿过照片，思语凑近过来。两个人仔细地看了又看，还是摇头。
“不认识，这是谁啊？”
高轩失望地拿回照片：“她叫何芷青，不幸在9·9火灾中丧生。我们发现9号下午有同一个号码给她打了很多次电话，那个号码机主是你，刘亦。何芷青应该就是你想见面的网友。”
“丧生？”刘亦愣住了。现场怪，不，何芷青的电话打不通，他和思语当时都有不祥的预感。只是真的得到了死讯，还是让他一时之间无法接受，“消防和急救那么快就到了，怎么会……”
“现在我们就她的周边情况展开调查，你们关于她还知道别的吗？”高轩打断刘亦的话，继续问道。
“我们只是在网上聊过，她经常来看我的直播，给我发发弹幕什么的。”刘亦掏出手机，点开“绝密档案馆”账号的私信界面，“我前几天去桃李福利院直播，她给我私信说知道那里发生火灾的事，我们才约在金玉满堂洗浴见面。”
高轩点点头，一旁的赵襄拿手机拍下刘亦和何芷青的交谈页面：“这些信息保存好，以后如果用得到，我们再通知你。”
“除了这些，你们还知道她有什么朋友，或者什么人跟她有过节吗？”赵襄问。
刘亦和思语又是一阵摇头。
“你说她经常来看你直播，那你看见过她在网上跟别人吵架吗？”
“吵架……也不能说是吵架，就是你损我一句，我怼你一嘴的那种。我直播间氛围挺好的，网友们顶多就是互相调侃。她也是老粉了，因为和大家相处得挺融洽，才经常在我直播间里泡着吧。”
高轩见问不出什么，就合上笔记本，准备告辞：“行，那先这样，我们就……”
“高队长，现场怪，何芷青她……是因为火灾去世的吗？是事故，对吗？”思语忍不住开口问。
“这些我们还在调查当中，你就不要操心了。最近你们俩都尽量别离开本市，如果有需要，我们还得来麻烦你们。”高轩温和地说，“我知道你们的直播是做‘旧案解密’的，肯定都看了不少侦探小说，刑侦电视剧。但是那些都跟你们没关系，别瞎想，好好工作。”
“你来找我们问话，是不是说明，何芷青的去世有他杀的可能？”可能是被高轩温和的态度鼓励了，思语直接问了出来，“是不是因为我们去跟她打听福利院火灾的事，她就被杀人灭口了？”
“唉……”高轩无奈地叹气，“我都说你们是文艺作品看多了。我们当警察的要考虑所有可能性，所以才要把死者相关的所有线索都捋出来调查。也就是说，并不是因为有他杀的可能性，我们才调查。而是我们调查之后，才能知道有没有他杀的可能性。”
“那到底……”
“现在还在调查当中。”高轩的脾气是真的好，和他粗犷的外表有着极大反差，“9·9火灾在群众中影响很大，局里非常重视。如果有确切的调查结果出来，可能会在市公安的公众号上公开，你们可以关注一下。”
思语还想接着问，刘亦拦住她，摇摇头。他明白高轩和赵襄不会再透露什么信息。
“这是我的电话号码，如果你们想起了什么事，就打电话给我，加微信也行。”高轩从笔记本上撕下一页当便签，写上了自己的姓名和电话，“行，那我们先走了，有事联系。”
刘亦送走了两人，回来瘫坐在工位上。思语也没说话，若有所思地把椅子推回原处，静静地呆坐着。
“思语，你说……现在该怎么办？”刘亦缓慢地开口。
“现场怪……何芷青，人没了。”思语低声说，“警察来问话，说明她的死很有可能不仅仅是因为火灾。”
“不一定，警察对死亡事件一般都很谨慎。即使是事故、意外，也要对周边情况、来龙去脉调查清楚。”刘亦说，“我看高轩不像是在说谎。”
“没有说谎，不代表说出了全部事实。”思语反驳说，“他只说何芷青在火灾中丧生，没说她的死因，是被火烧死的？是浓烟吸入过多？还是别的？”
“大概他觉得没必要告诉我们吧。”刘亦说，“毕竟，我们只是普通老百姓，案件细节他不能透露太多。”
“嗯……那咱们只能明天早点起，去那附近走访走访。”思语很快就振作起来，“那么多人都看见了火灾，咱们多找找。”
“啊？你要干什么？”刘亦惊讶地问。
“干什么，咱们是干什么的？”思语也很惊讶，“福利院的火灾咱们旧案解密不了，现在洗浴城的火灾就在眼前啊。”
“你疯了？这不是什么旧案，这是刚刚发生的案件，而且还出了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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