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往事
“你没听说过，我们强盗的作风是杀人放火吗？”钱飞鸾反问道。
“这……”罗三样一头雾水。
“现在人已经杀完了，当然是该放火了！”钱飞鸾理直气壮地说道。
罗三样像是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
“这里都要烧掉吗？”他指着寨子问道。
“杀人放火，毁尸灭迹，是我们不变的宗旨！”
“可我们现在是正义之师……”
“少废话！都给我点了！”钱飞鸾语气不善地命令道。
罗三样：我可去你的吧%……&*（此处省略一万句脏话）。
他刚在木柱上刻下字，钱飞鸾却让他把寨子烧了，那字不就白刻了！
钱飞鸾啊钱飞鸾，你从哪里学来这么多臭毛病！
在他的威胁下，尽管罗三样心中一万个不乐意，他还是不得不屈从，取来火把，将燕翅山的寨子付之一炬。
连寨门都点起了熊熊火焰。
罗三样看着火中的柱子，内心哀嚎道：柱子，你要坚强，你要顶住！不要被火焰击倒！不要把我写的字烧掉！
火光冲天而起，在夜色中，二十里外清晰可见。
如此火光，附近的大型势力必然已被惊动。
他们必须离开了。
带上晕倒的宋老大，两人一同返回了荒山。
等回到山中，天方蒙蒙亮。
苏玉明一夜没睡，此刻正站在洞口等待他们归来。
就像一位妻子等待着丈夫归来。
这让罗三样看的直牙碜。
这位妇女真的是没有原则，他可是臭名昭著，十恶不赦的匪首，而且是绑架你的人，你怎么能对他产生感情？
真是没有天理！
他不禁想起了花雨琴，我为她粉身碎骨，我为她一往情深，我为她命都不要了，结果她却对我不屑一顾。
而钱飞鸾杀人放火，坏事做尽，却仍有女人喜欢。
难道说这就是传说中的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看来我以后要学着变坏了。
罗三样想道。
折腾一晚，罗三样简单吃完早餐，倒地便睡。
钱飞鸾因为晚上要变身，饮血，早早地盘坐在地，调整自己的状态。
宋老大还并没有变成食材的觉悟。
他还不知道自己将要被吸干血。
他躺在角落里苦苦哀求，希望钱飞鸾放过他。
钱飞鸾嫌他烦，又把他打晕了。
一个白天就这样简单地度过。
入夜之后，钱飞鸾再次变身。
因为大家已经打了预防针，虽然他依旧恐怖，罗三样、苏玉明两人却以不再惊慌。
罗三样饶有兴趣地看着变身后的钱飞鸾，若是有个画师恰巧路过，画下此等画面，必然成为大卖的爆款。
宋老大第一次见到这种奇形怪状的骇人之物，还没等钱飞鸾下嘴，自己已经吓破苦胆而亡。
钱飞鸾吸干宋老大的血，又吸了罗三样的血，回到篝火旁打坐恢复。
一夜无话。
第二日，罗三样借口昨日被吸的血太多，身子已经虚了，拒绝外出捕猎。
钱飞鸾昨晚刚吸完血，正在恢复期，也不想出门。
寻找食物的重担落在苏玉明身上。
她只是一个凡人，又是女流之辈，把她和野兔关在一起一对一决斗她都未必能赢，打猎之事是指望不上她的。
她只好从树上采来一些野果充饥。
没有肉，钱飞鸾与罗三样都没有食欲。
为了苏玉明面子上好看，却都装出一副享受的样子。
看着钱飞鸾皱着没有说好吃的样子，罗三样忽然觉得，如果钱飞鸾不是那么坏的话，那他还挺好的。
意思就是，钱飞鸾也许本性并不坏。
他决定尝试了解一下其人。
斟酌片刻，他询问道：“我说老钱，咱们在一起这么久了，也算半个朋友了，我对你却几乎一无所知。跟我说说，你为什么要当山贼呢？凭你这身手，到哪家势力不能获得优待？”
钱飞鸾嗤笑一声：“你觉得哪家势力会藏匿一个邪修？”
罗三样一拍脑袋，跟他在一起久了，差点儿忘了他是邪修这回事儿。
他想了想，再开口道：“那你说说，你为什么要去做邪修呢？”
钱飞鸾放在嘴边的果子忽然拿了下来，沉默着在手里把玩。
他偷偷拿眼瞥了一下苏玉明，只见她也在好奇地望着自己。
他思考半晌，对着罗三样开口道：“小子，你的体内，同时孕育着生死两种属性，对吧？”
罗三样点点头，任何比他修为高深的人都会察觉他体内的异常，这没什好惊讶的。
“你找到适合自己的功法了吗？”钱飞鸾问道。
罗三样两手一摊：“我要找到了自己的功法，早就突破到筑基境了！”
“如果有一本功法，在世人眼中，它是邪恶的，不洁的，但是却能让你的修为提升，你愿意去学习吗？”钱飞鸾再问道。
这……
罗三样沉默了片刻，开口道：“这要看具体情况，比如说这个功法是邪恶的，它邪恶到什么程度？它能够提升修为，提升到什么程度？修炼这种功法的代价是什么？综合考虑之后，才能做出决定。”
“这就是你选择邪修的原因吗？”罗三样问道：“你和我一样，天生便是奇异属性，导致没有功法可以选择？”
“不！”钱飞鸾苦笑一声：“我并不是属性奇异，我是天生没有灵根！”
罗三样与苏玉明对视一眼，都发现对方眼中的震撼。
没有灵根便无法修炼，这是每个修士，甚至凡人都明白的道理。
钱飞鸾明明已经达到筑基修为，却声称自己没有灵根？
这打破了他们的认知。
看他如此诚恳的样子，他不像在撒谎。
何况洞里两人都是他的人质，他没有骗人的必要。
两人不解地望着他，等待他进一步解释。
“你们想知道为什么吗？”钱飞鸾故意吊起他们的胃口。
罗三样、苏玉明立刻小鸡啄米般点头。
“世人都知道我是黑云山的匪首，是恶贯满盈、十恶不赦的恶人，但是很少有人知道我的来历。”钱飞鸾缓缓说着，就像讲一个古老的故事。
“其实，我并不是生来如此，我也曾是善良纯真的少年。”
“这……”罗三样一头雾水。
“现在人已经杀完了，当然是该放火了！”钱飞鸾理直气壮地说道。
罗三样像是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
“这里都要烧掉吗？”他指着寨子问道。
“杀人放火，毁尸灭迹，是我们不变的宗旨！”
“可我们现在是正义之师……”
“少废话！都给我点了！”钱飞鸾语气不善地命令道。
罗三样：我可去你的吧%……&*（此处省略一万句脏话）。
他刚在木柱上刻下字，钱飞鸾却让他把寨子烧了，那字不就白刻了！
钱飞鸾啊钱飞鸾，你从哪里学来这么多臭毛病！
在他的威胁下，尽管罗三样心中一万个不乐意，他还是不得不屈从，取来火把，将燕翅山的寨子付之一炬。
连寨门都点起了熊熊火焰。
罗三样看着火中的柱子，内心哀嚎道：柱子，你要坚强，你要顶住！不要被火焰击倒！不要把我写的字烧掉！
火光冲天而起，在夜色中，二十里外清晰可见。
如此火光，附近的大型势力必然已被惊动。
他们必须离开了。
带上晕倒的宋老大，两人一同返回了荒山。
等回到山中，天方蒙蒙亮。
苏玉明一夜没睡，此刻正站在洞口等待他们归来。
就像一位妻子等待着丈夫归来。
这让罗三样看的直牙碜。
这位妇女真的是没有原则，他可是臭名昭著，十恶不赦的匪首，而且是绑架你的人，你怎么能对他产生感情？
真是没有天理！
他不禁想起了花雨琴，我为她粉身碎骨，我为她一往情深，我为她命都不要了，结果她却对我不屑一顾。
而钱飞鸾杀人放火，坏事做尽，却仍有女人喜欢。
难道说这就是传说中的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看来我以后要学着变坏了。
罗三样想道。
折腾一晚，罗三样简单吃完早餐，倒地便睡。
钱飞鸾因为晚上要变身，饮血，早早地盘坐在地，调整自己的状态。
宋老大还并没有变成食材的觉悟。
他还不知道自己将要被吸干血。
他躺在角落里苦苦哀求，希望钱飞鸾放过他。
钱飞鸾嫌他烦，又把他打晕了。
一个白天就这样简单地度过。
入夜之后，钱飞鸾再次变身。
因为大家已经打了预防针，虽然他依旧恐怖，罗三样、苏玉明两人却以不再惊慌。
罗三样饶有兴趣地看着变身后的钱飞鸾，若是有个画师恰巧路过，画下此等画面，必然成为大卖的爆款。
宋老大第一次见到这种奇形怪状的骇人之物，还没等钱飞鸾下嘴，自己已经吓破苦胆而亡。
钱飞鸾吸干宋老大的血，又吸了罗三样的血，回到篝火旁打坐恢复。
一夜无话。
第二日，罗三样借口昨日被吸的血太多，身子已经虚了，拒绝外出捕猎。
钱飞鸾昨晚刚吸完血，正在恢复期，也不想出门。
寻找食物的重担落在苏玉明身上。
她只是一个凡人，又是女流之辈，把她和野兔关在一起一对一决斗她都未必能赢，打猎之事是指望不上她的。
她只好从树上采来一些野果充饥。
没有肉，钱飞鸾与罗三样都没有食欲。
为了苏玉明面子上好看，却都装出一副享受的样子。
看着钱飞鸾皱着没有说好吃的样子，罗三样忽然觉得，如果钱飞鸾不是那么坏的话，那他还挺好的。
意思就是，钱飞鸾也许本性并不坏。
他决定尝试了解一下其人。
斟酌片刻，他询问道：“我说老钱，咱们在一起这么久了，也算半个朋友了，我对你却几乎一无所知。跟我说说，你为什么要当山贼呢？凭你这身手，到哪家势力不能获得优待？”
钱飞鸾嗤笑一声：“你觉得哪家势力会藏匿一个邪修？”
罗三样一拍脑袋，跟他在一起久了，差点儿忘了他是邪修这回事儿。
他想了想，再开口道：“那你说说，你为什么要去做邪修呢？”
钱飞鸾放在嘴边的果子忽然拿了下来，沉默着在手里把玩。
他偷偷拿眼瞥了一下苏玉明，只见她也在好奇地望着自己。
他思考半晌，对着罗三样开口道：“小子，你的体内，同时孕育着生死两种属性，对吧？”
罗三样点点头，任何比他修为高深的人都会察觉他体内的异常，这没什好惊讶的。
“你找到适合自己的功法了吗？”钱飞鸾问道。
罗三样两手一摊：“我要找到了自己的功法，早就突破到筑基境了！”
“如果有一本功法，在世人眼中，它是邪恶的，不洁的，但是却能让你的修为提升，你愿意去学习吗？”钱飞鸾再问道。
这……
罗三样沉默了片刻，开口道：“这要看具体情况，比如说这个功法是邪恶的，它邪恶到什么程度？它能够提升修为，提升到什么程度？修炼这种功法的代价是什么？综合考虑之后，才能做出决定。”
“这就是你选择邪修的原因吗？”罗三样问道：“你和我一样，天生便是奇异属性，导致没有功法可以选择？”
“不！”钱飞鸾苦笑一声：“我并不是属性奇异，我是天生没有灵根！”
罗三样与苏玉明对视一眼，都发现对方眼中的震撼。
没有灵根便无法修炼，这是每个修士，甚至凡人都明白的道理。
钱飞鸾明明已经达到筑基修为，却声称自己没有灵根？
这打破了他们的认知。
看他如此诚恳的样子，他不像在撒谎。
何况洞里两人都是他的人质，他没有骗人的必要。
两人不解地望着他，等待他进一步解释。
“你们想知道为什么吗？”钱飞鸾故意吊起他们的胃口。
罗三样、苏玉明立刻小鸡啄米般点头。
“世人都知道我是黑云山的匪首，是恶贯满盈、十恶不赦的恶人，但是很少有人知道我的来历。”钱飞鸾缓缓说着，就像讲一个古老的故事。
“其实，我并不是生来如此，我也曾是善良纯真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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