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对话
北成京州，醉风楼。
朗煜两兄弟，方有不醉不休之意。
“父皇为何会派皇兄来此和谈？”
“此次和谈，名义是谈，实际不过是北成想要增加筹码，我来此，若未谈成，便是质子，父皇怎会舍得让大哥和太子冒险？”
“父皇当真是狠心！”朗煜埋怨道。
“你是在怨他派我来和谈？还是怨他宁信那占卜之术？”
“兄长，难道你就不怨吗？”
“父皇乃一国之君，膝下数子，哪能各个得其重用？”
“不患寡，而患不均。就因大皇子和太子的生母，母族势力强大，他便更为器重，而兄长你能文能武，却没能博他青眼，还不是因为。”
“好了，兄长知你心中有怨，但如今你我尚未强大，只能养精蓄锐。至于母妃，她已倾尽所有，要不是邱皇后从中作梗，也不至于你我兄弟二人，常年分隔两地。”
“中秋之日，我在街边遇刺，可与此有关？”
“定是邱皇后所为。你可有受伤？”
“无碍，皇兄日后要多加防范才好，我已经派无叶去追查了，只是可惜了我的花好月圆夜。”
一想到这，朗煜顿时心中烦闷，好好的约会，被这帮刺客扫了兴。
“煜儿，是有了心仪之人？是哪家的姑娘？为兄愿意参谋一二。”
“算不上心仪，就是觉得她与其他姑娘不一样，甚是有趣。皇兄，这次和谈如何？”朗煜迅速转移了话题。
“煜儿长大了，有自己的心事了，兄长不问便是。”
“兄长何时学会取笑弟弟了？和谈怎样？兄长倒是说说呀。”
“北成王胸襟宽广，实乃良主，为天下之太平，两国休战，他愿嫁公主和亲，永结秦晋之好。”
“实乃真君子也！”两人喝着小酒，倒是难得畅谈一番。
“煜儿，据我所知，季叔恐怕一时半刻无法离开，你且随我回大吴吧？”
“皇兄，何时启程？”
“姜大人受命为我饯行，明日邀我去马场，算是饯行前的逗乐。这深意不言而喻，听闻父皇近日操劳过度，我还是早些回去为妥，明日的事交与你可好？”
“皇兄放心，绝不辱使命。”
北成，南宫府。
“娉儿，你莫要一错再错，在我有生之年，我绝不允许你姐妹与司马家有任何牵扯。”
“父亲，我和如风，两情相悦，此生，我非他不嫁。”
“胡闹，司马如风前脚刚回京州，后脚就被陛下派去英市赈灾，司马家现在是人人自危，为父能害你吗？”
“英市？”南宫娉嘴里念念有词地走开了，不再和父亲争辩。
“哎，真是女大不中留啊。”丞相有些恨铁不成钢。
北成皇宫。
“陛下，就算相府两个女儿都不简单，也得看看皇儿喜不喜欢，如今他也到了选妃的年纪，何不先让他们接触一番？”
“也好，要是皇儿不排斥，再赐婚不迟，皇后思虑周全，朕放心。”
北成王本想着同司马家一同赏赐南宫娉，赞她舍己救人，可皇后这边却劝诫他不要着急，先过过太子的眼，想来以后要入住东宫，再谨慎也不为过。
京州街市慢慢恢复起了以往的生机。
南宫娉近日因为赐婚的事，坐立不安。她想要告知司马如风，却又担心无济于事，还让他徒增担心，想来父亲不同意这门亲事，即便他现在来提亲，又能如何？
再加之，他即将远赴英市赈灾，事情远没有自己想得那么简单，她必须要在司马如风走之前，拿出解决的法子才好。
南宫瑜不满父亲棒打鸳鸯，又不忍见姐姐为此事日渐消瘦，没少溜出府去求助。
这不到两日的功夫，她去司马府传递了消息，还去找姜谦商量了对策。
“姜大哥，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要不是看在你我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上，司马如风还真是不错的人选，可惜太子横插一脚，阿姐为这事，心烦不已。”
“太子殿下出身高贵，司马将军卓尔不群，我拿什么和人家比？”
“你赢了先机啊，毕竟你和我阿姐才是青梅竹马。太子殿下是奉旨成婚，司马如风与我阿姐相识不足数月，怎么敌得过日久生情？”
“要是感情里，也分先来后到，就好了。”
“哎呀，姜大哥，你怕不是读书读傻了?你得先捅破这张窗户纸。”
“多谢瑜妹妹的指点，如果可以，我愿为娉妹妹肝脑涂地。”
“这话，你还是留着跟阿姐说吧，怪肉麻的，不过我得提醒你，这次机会难得，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大恩不言谢，日后，若有需要我姜谦的地方，瑜妹妹尽管吩咐。”
京州，醉风楼雅室。
“娉妹妹，如若有幸，我愿娶你为妻，如你不愿，权当是缓兵之计，只要我赶在赐婚前去贵府提亲，想来陛下也会成人之美。届时，只要娉妹妹不愿，我绝不纠缠。只是这法子，多少会有损妹妹的名声。”
姜谦不再多言，他其实也很想知道南宫娉此刻的想法。
南宫娉看着眼前熟悉的身影，回想起儿时和玩伴戏耍的一幕幕，心里突然有些亏欠。
“姜谦，谢谢你，我知你心意，但我已有心仪之人。你温文尔雅，谦谦君子，日后定能寻得良人，我不想亏欠你太多……”
“聘儿，你不用觉得亏欠，也不用安慰我，我只恨自己不能上阵杀敌，这法子，我也确有私心，就算是名义上能成全自己一回，我亦死而无憾了。”姜谦有些无奈地笑道。
听到姜谦第一次这样称呼自己，南宫娉还很不习惯，眼前的他，似他却也非他，她只是心里默默感慨，原来爱一个人，真的会为对方变得勇敢。
“这法子于你不公，也担心瑜儿……”南宫娉怕这样会连累妹妹，有些犹豫不决。
“不用担心瑜妹妹，她全然知晓。”
夜间，姐妹俩两人坐在院里发呆，各自想着心事，南宫娉则远远的望着月亮，回忆着在信南军营和司马如风的朝朝暮暮。
朗煜两兄弟，方有不醉不休之意。
“父皇为何会派皇兄来此和谈？”
“此次和谈，名义是谈，实际不过是北成想要增加筹码，我来此，若未谈成，便是质子，父皇怎会舍得让大哥和太子冒险？”
“父皇当真是狠心！”朗煜埋怨道。
“你是在怨他派我来和谈？还是怨他宁信那占卜之术？”
“兄长，难道你就不怨吗？”
“父皇乃一国之君，膝下数子，哪能各个得其重用？”
“不患寡，而患不均。就因大皇子和太子的生母，母族势力强大，他便更为器重，而兄长你能文能武，却没能博他青眼，还不是因为。”
“好了，兄长知你心中有怨，但如今你我尚未强大，只能养精蓄锐。至于母妃，她已倾尽所有，要不是邱皇后从中作梗，也不至于你我兄弟二人，常年分隔两地。”
“中秋之日，我在街边遇刺，可与此有关？”
“定是邱皇后所为。你可有受伤？”
“无碍，皇兄日后要多加防范才好，我已经派无叶去追查了，只是可惜了我的花好月圆夜。”
一想到这，朗煜顿时心中烦闷，好好的约会，被这帮刺客扫了兴。
“煜儿，是有了心仪之人？是哪家的姑娘？为兄愿意参谋一二。”
“算不上心仪，就是觉得她与其他姑娘不一样，甚是有趣。皇兄，这次和谈如何？”朗煜迅速转移了话题。
“煜儿长大了，有自己的心事了，兄长不问便是。”
“兄长何时学会取笑弟弟了？和谈怎样？兄长倒是说说呀。”
“北成王胸襟宽广，实乃良主，为天下之太平，两国休战，他愿嫁公主和亲，永结秦晋之好。”
“实乃真君子也！”两人喝着小酒，倒是难得畅谈一番。
“煜儿，据我所知，季叔恐怕一时半刻无法离开，你且随我回大吴吧？”
“皇兄，何时启程？”
“姜大人受命为我饯行，明日邀我去马场，算是饯行前的逗乐。这深意不言而喻，听闻父皇近日操劳过度，我还是早些回去为妥，明日的事交与你可好？”
“皇兄放心，绝不辱使命。”
北成，南宫府。
“娉儿，你莫要一错再错，在我有生之年，我绝不允许你姐妹与司马家有任何牵扯。”
“父亲，我和如风，两情相悦，此生，我非他不嫁。”
“胡闹，司马如风前脚刚回京州，后脚就被陛下派去英市赈灾，司马家现在是人人自危，为父能害你吗？”
“英市？”南宫娉嘴里念念有词地走开了，不再和父亲争辩。
“哎，真是女大不中留啊。”丞相有些恨铁不成钢。
北成皇宫。
“陛下，就算相府两个女儿都不简单，也得看看皇儿喜不喜欢，如今他也到了选妃的年纪，何不先让他们接触一番？”
“也好，要是皇儿不排斥，再赐婚不迟，皇后思虑周全，朕放心。”
北成王本想着同司马家一同赏赐南宫娉，赞她舍己救人，可皇后这边却劝诫他不要着急，先过过太子的眼，想来以后要入住东宫，再谨慎也不为过。
京州街市慢慢恢复起了以往的生机。
南宫娉近日因为赐婚的事，坐立不安。她想要告知司马如风，却又担心无济于事，还让他徒增担心，想来父亲不同意这门亲事，即便他现在来提亲，又能如何？
再加之，他即将远赴英市赈灾，事情远没有自己想得那么简单，她必须要在司马如风走之前，拿出解决的法子才好。
南宫瑜不满父亲棒打鸳鸯，又不忍见姐姐为此事日渐消瘦，没少溜出府去求助。
这不到两日的功夫，她去司马府传递了消息，还去找姜谦商量了对策。
“姜大哥，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要不是看在你我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上，司马如风还真是不错的人选，可惜太子横插一脚，阿姐为这事，心烦不已。”
“太子殿下出身高贵，司马将军卓尔不群，我拿什么和人家比？”
“你赢了先机啊，毕竟你和我阿姐才是青梅竹马。太子殿下是奉旨成婚，司马如风与我阿姐相识不足数月，怎么敌得过日久生情？”
“要是感情里，也分先来后到，就好了。”
“哎呀，姜大哥，你怕不是读书读傻了?你得先捅破这张窗户纸。”
“多谢瑜妹妹的指点，如果可以，我愿为娉妹妹肝脑涂地。”
“这话，你还是留着跟阿姐说吧，怪肉麻的，不过我得提醒你，这次机会难得，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大恩不言谢，日后，若有需要我姜谦的地方，瑜妹妹尽管吩咐。”
京州，醉风楼雅室。
“娉妹妹，如若有幸，我愿娶你为妻，如你不愿，权当是缓兵之计，只要我赶在赐婚前去贵府提亲，想来陛下也会成人之美。届时，只要娉妹妹不愿，我绝不纠缠。只是这法子，多少会有损妹妹的名声。”
姜谦不再多言，他其实也很想知道南宫娉此刻的想法。
南宫娉看着眼前熟悉的身影，回想起儿时和玩伴戏耍的一幕幕，心里突然有些亏欠。
“姜谦，谢谢你，我知你心意，但我已有心仪之人。你温文尔雅，谦谦君子，日后定能寻得良人，我不想亏欠你太多……”
“聘儿，你不用觉得亏欠，也不用安慰我，我只恨自己不能上阵杀敌，这法子，我也确有私心，就算是名义上能成全自己一回，我亦死而无憾了。”姜谦有些无奈地笑道。
听到姜谦第一次这样称呼自己，南宫娉还很不习惯，眼前的他，似他却也非他，她只是心里默默感慨，原来爱一个人，真的会为对方变得勇敢。
“这法子于你不公，也担心瑜儿……”南宫娉怕这样会连累妹妹，有些犹豫不决。
“不用担心瑜妹妹，她全然知晓。”
夜间，姐妹俩两人坐在院里发呆，各自想着心事，南宫娉则远远的望着月亮，回忆着在信南军营和司马如风的朝朝暮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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