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放假
“子萌，你的脸色好差啊……”早上初雪刚坐下便看到赵子萌趴在课桌上脸色苍白。
“我……”赵子萌闭着眼，有气无力地答道，“我有点不舒服……”
昨天晚上虽然吃了两颗晕车药，回来的时候还是差点没给赵子萌前天吃的东西吐出来。
“着凉了？”
“比着凉严重一点吧……大概。”
初雪还想再多说什么，老师走了进来。
“同学们，今天就是大家在学校的最后一天了，希望大家最后时刻不要松懈，明天开始就要放你们回家自主复习了，先祝大家取得一个理想的成绩，上个理想的高中。”
底下的学生都配合地鼓起了掌。
赵子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最后初雪拿胳膊肘戳了戳赵子萌，赵子萌才反应过来跟着一块鼓掌。
“你在想些什么？”初雪等老师离开之后低声问赵子萌，“在想要去哪个高中？”
“我不是早就订好了？”赵子萌移开目光，“反正模拟分数也够。”
“我也差不多够了，”初雪伸个懒腰，“没准咱俩在高中也能做同桌呢？”
“嗯……”赵子萌拿出课本，“那就行。”
如果高中伊始就能和朋友分到同一个班级，对于她来说真是梦幻开局，至少高中的起点就是初中的三年奋斗结果。
至于那所高中为什么如此吸引赵子萌，这还得从赵子萌前几年的一个不切实际的梦想说起。
前几年的赵子萌正差不多是中二爱做梦的年纪，而这个年纪的少女又有哪个没试想过自己站在舞台上发光发热呢？
那个高中恰巧有这样一位偶像，并且恰巧赵子萌蛮喜欢她。
不过赵子萌现在趴在桌子上，对这个早已被晒干的梦想已经没什么感觉了。
经过昨天晚上的那件事情之后，赵子萌有种预感，自己以后也许会发光发热，但是绝对跟“偶像”这两个字沾不上半点关系，也很大可能不会在舞台上。
“呵啊——”赵子萌打了个呵欠，“我要睡一会儿，老师来了喊我。”
“可以！”初雪拍着胸脯保证，“……但是你作业得借我！”
“……随便吧。”赵子萌侧了个身位，让初雪好把手伸进自己的抽屉里翻找。
……
“啊？”赵子萌感到有人正在推自己，于是抬起了头。
“今天是素馅的包子，”初雪将一袋包子摆在赵子萌面前，“怕你昨天晚上不舒服吃肉馅的包子会腻。”
“谢谢。”赵子萌道了声谢，便拿起包子开始啃了起来。
包子吃完，语文老师也走进了教室。
“同学们，把上次做的卷子拿出来……”
这节课赵子萌少见地走了一段时间的神，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老师在讲昨天的作业，并且打算给同学们讲一段轶事以彰显自己的博学。
“你们知不知道，被誉为‘人类老祖母’的史前人类，是怎么死的？”
讲台下的同学们齐齐摇头。
语文老师微微一笑：“普遍认为她是落入河中被淹死的。”
语文老师在讲台上比划了一个双手拉扯的动作。
“因为在发掘出来的时候她就像是这样，手上紧拽着什么东西，大概是垂在河边的藤蔓一类的，想把自己拉上去。”
同学们发出了善意的笑声。
同桌的初雪也拿手臂撑着下巴仔细听着老师在台上最后一节课的聊天吹水。
不过下一刻，初雪听到了来自身旁的一声长长的叹息。
初雪扭头看去，只见赵子萌将头偏向一边，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
一整天的课很快就上完了，等放学铃声响起的时候，班主任兼数学老师走上了讲台。
“内个……这几天放假啊，同学们自主复习，想放松放松可以，但是弦儿不要松得太过了哈。”
接着，他似乎想到了什么。
“出去玩的小心点哈，这几天外面不太平，你们估计都已经知道了。”
同学们明显已经心不在焉，连回答的声音都变得稀稀拉拉的。
班主任见状也不废话，大手一挥：“都走吧！”
同学们个个如蒙大赦，拎起书包便人挤人地冲出教室。
“明天老地方哦。”初雪丢下这一句话也拎着书包离开了。
赵子萌也回过神来，将桌上的书收拾进书包，拎着书包也离开了教室。
……
“怎么了？长吁短叹的？”
回到家，赵子方看到赵子萌的异样，忍不住问。
“老哥你很经常搞这种……时间跳跃对吧？”赵子萌放下书包，“你听闻过去的友人的死讯时是什么心情呢？”
赵子方竖起两根手指。
“第一，我没有朋友，至少在这颗行星上没有。”
“第二，‘现在是现在，过去是过去’只是你的感觉，在我看来这两者没有区别。”
“这样啊……”赵子萌长出了一口气，随后意识到了不对劲，“你说你没有朋友？”
这也太惨了吧？自己都好歹有初雪这个朋友来着。
“我说的是‘这颗行星’，你听话能不能别只听一半啊？”赵子方换了个姿势横躺在沙发上，“别的星系还是有那么一两个的。”
“已经要在整个宇宙范围内找了么……”
赵子萌本来想这样说，但是和赵子方眼神对上了之后还是识趣地闭上了嘴并且换了个话题。
“我有种感觉，我在你这里住的这段时间估计不会太平静。”
“这你可说得太对了，”赵子方的手在空中画着圆圈，“我找乐子的时候难说会不会把你卷进来。”
“那你会给我提前道歉么？”
“不会。”
“没人性的家伙。”
“哦。”
赵子方似乎是听到很多次类似的表述，这句从赵子萌嘴里说出的话就像从赵子方光滑的大脑皮层上滑走了一样，没留下一丝痕迹。
“我睡了。”
赵子萌自讨没趣，只能回到房间。
赵子方看着那扇关闭着的门，最后还是忍不住“噗”一声笑了出来。
“她说我没人性唉。”
赵子方一边夸张地无声大笑，一边用手指着赵子萌关上的那扇门。
“等明天，你就知道什么叫没人性了。”
“我……”赵子萌闭着眼，有气无力地答道，“我有点不舒服……”
昨天晚上虽然吃了两颗晕车药，回来的时候还是差点没给赵子萌前天吃的东西吐出来。
“着凉了？”
“比着凉严重一点吧……大概。”
初雪还想再多说什么，老师走了进来。
“同学们，今天就是大家在学校的最后一天了，希望大家最后时刻不要松懈，明天开始就要放你们回家自主复习了，先祝大家取得一个理想的成绩，上个理想的高中。”
底下的学生都配合地鼓起了掌。
赵子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最后初雪拿胳膊肘戳了戳赵子萌，赵子萌才反应过来跟着一块鼓掌。
“你在想些什么？”初雪等老师离开之后低声问赵子萌，“在想要去哪个高中？”
“我不是早就订好了？”赵子萌移开目光，“反正模拟分数也够。”
“我也差不多够了，”初雪伸个懒腰，“没准咱俩在高中也能做同桌呢？”
“嗯……”赵子萌拿出课本，“那就行。”
如果高中伊始就能和朋友分到同一个班级，对于她来说真是梦幻开局，至少高中的起点就是初中的三年奋斗结果。
至于那所高中为什么如此吸引赵子萌，这还得从赵子萌前几年的一个不切实际的梦想说起。
前几年的赵子萌正差不多是中二爱做梦的年纪，而这个年纪的少女又有哪个没试想过自己站在舞台上发光发热呢？
那个高中恰巧有这样一位偶像，并且恰巧赵子萌蛮喜欢她。
不过赵子萌现在趴在桌子上，对这个早已被晒干的梦想已经没什么感觉了。
经过昨天晚上的那件事情之后，赵子萌有种预感，自己以后也许会发光发热，但是绝对跟“偶像”这两个字沾不上半点关系，也很大可能不会在舞台上。
“呵啊——”赵子萌打了个呵欠，“我要睡一会儿，老师来了喊我。”
“可以！”初雪拍着胸脯保证，“……但是你作业得借我！”
“……随便吧。”赵子萌侧了个身位，让初雪好把手伸进自己的抽屉里翻找。
……
“啊？”赵子萌感到有人正在推自己，于是抬起了头。
“今天是素馅的包子，”初雪将一袋包子摆在赵子萌面前，“怕你昨天晚上不舒服吃肉馅的包子会腻。”
“谢谢。”赵子萌道了声谢，便拿起包子开始啃了起来。
包子吃完，语文老师也走进了教室。
“同学们，把上次做的卷子拿出来……”
这节课赵子萌少见地走了一段时间的神，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老师在讲昨天的作业，并且打算给同学们讲一段轶事以彰显自己的博学。
“你们知不知道，被誉为‘人类老祖母’的史前人类，是怎么死的？”
讲台下的同学们齐齐摇头。
语文老师微微一笑：“普遍认为她是落入河中被淹死的。”
语文老师在讲台上比划了一个双手拉扯的动作。
“因为在发掘出来的时候她就像是这样，手上紧拽着什么东西，大概是垂在河边的藤蔓一类的，想把自己拉上去。”
同学们发出了善意的笑声。
同桌的初雪也拿手臂撑着下巴仔细听着老师在台上最后一节课的聊天吹水。
不过下一刻，初雪听到了来自身旁的一声长长的叹息。
初雪扭头看去，只见赵子萌将头偏向一边，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
一整天的课很快就上完了，等放学铃声响起的时候，班主任兼数学老师走上了讲台。
“内个……这几天放假啊，同学们自主复习，想放松放松可以，但是弦儿不要松得太过了哈。”
接着，他似乎想到了什么。
“出去玩的小心点哈，这几天外面不太平，你们估计都已经知道了。”
同学们明显已经心不在焉，连回答的声音都变得稀稀拉拉的。
班主任见状也不废话，大手一挥：“都走吧！”
同学们个个如蒙大赦，拎起书包便人挤人地冲出教室。
“明天老地方哦。”初雪丢下这一句话也拎着书包离开了。
赵子萌也回过神来，将桌上的书收拾进书包，拎着书包也离开了教室。
……
“怎么了？长吁短叹的？”
回到家，赵子方看到赵子萌的异样，忍不住问。
“老哥你很经常搞这种……时间跳跃对吧？”赵子萌放下书包，“你听闻过去的友人的死讯时是什么心情呢？”
赵子方竖起两根手指。
“第一，我没有朋友，至少在这颗行星上没有。”
“第二，‘现在是现在，过去是过去’只是你的感觉，在我看来这两者没有区别。”
“这样啊……”赵子萌长出了一口气，随后意识到了不对劲，“你说你没有朋友？”
这也太惨了吧？自己都好歹有初雪这个朋友来着。
“我说的是‘这颗行星’，你听话能不能别只听一半啊？”赵子方换了个姿势横躺在沙发上，“别的星系还是有那么一两个的。”
“已经要在整个宇宙范围内找了么……”
赵子萌本来想这样说，但是和赵子方眼神对上了之后还是识趣地闭上了嘴并且换了个话题。
“我有种感觉，我在你这里住的这段时间估计不会太平静。”
“这你可说得太对了，”赵子方的手在空中画着圆圈，“我找乐子的时候难说会不会把你卷进来。”
“那你会给我提前道歉么？”
“不会。”
“没人性的家伙。”
“哦。”
赵子方似乎是听到很多次类似的表述，这句从赵子萌嘴里说出的话就像从赵子方光滑的大脑皮层上滑走了一样，没留下一丝痕迹。
“我睡了。”
赵子萌自讨没趣，只能回到房间。
赵子方看着那扇关闭着的门，最后还是忍不住“噗”一声笑了出来。
“她说我没人性唉。”
赵子方一边夸张地无声大笑，一边用手指着赵子萌关上的那扇门。
“等明天，你就知道什么叫没人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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