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出门，然后碰到奇怪声音
赵子萌是早大约二十分钟到的说好见面的地点，她不太习惯晚到，更不习惯让别人等自己。
周围还是有不少的行人，赵子萌四处张望，发现不远处有一家奶茶店。门口的座位上没有人，塑料的椅子上反射着从遮阳伞旁漏下的太阳光。
赵子萌摸摸口袋，还有点钱。再说，手机也还在身上，再不济可以用手机付款。
赵子萌买了杯奶茶，坐在椅子上慢慢喝着，顺便等着约她出来玩的身影——大概率能看到她出糗。
等到赵子萌再三确认对方已经晚到了十分钟的时候，一个身穿白色连衣裙的身影才终于出现在公交车站牌下。
赵子萌面无表情到看着那个白色的身影在四处飘晃了好一阵，这期间赵子萌甚至能顺便再点一杯奶茶。
赵子萌的手机响了起来，等到她接通电话，一个略显急躁的声音传来。
“子萌你到哪里啦？我怎么没见着你？”
“我到你身后的奶茶店门口了。”
赵子萌很想再补充一句“另外我已经等你大概半个点了”，但是转念一想这三十分钟里至少有二十分钟是自己先到的，怨不得对方，于是就没有继续开口提这件事。
“初雪啊，你叫我出来做什么？又发现哪里好玩了？”
少女名叫初雪，不带姓，由于某些原因非常排斥被连名带姓叫全名。
“哎呀，还能去哪里呢？”初雪眼看赵子萌桌子上还有一杯奶茶，便毫不客气地走过去拿起开喝，“再去市中心的游乐园看看呗。看在你请我奶茶的份上，今天玩的算我请你的。”
“……算了，没什么心情。”
“怎么了怎么了？”初雪似乎闻到了一股八卦的气息，将脸凑过来，“春心动了？还是？”
赵子萌没说话，只是耷拉着眼瞪了初雪一眼。
“呃……对不起对不起，”初雪似乎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了，“那我们换个时间？下个星期我去你家找你怎么样？”
有时候赵子萌会想，初雪是不是天生有一种能精准戳到别人痛处的天赋。
“我……我不在家里住了。”
“你……”初雪的声音带上了一些关切，“怎么啦？家里出事了吗？需不需要我……”
“初雪……陆初雪！”赵子萌近乎粗暴地打断了初雪，“至少……别提这件事情了。”
初雪被赵子萌突然念自己全名吓得呆住了一瞬，等赵子萌再度扭过头去才反应过来。
“子萌……”
“对不起……本来都约好了要一起玩的……”
“没事，今天不玩就不玩，”初雪把椅子往赵子萌身边挪了挪，“今天我就陪着你就行。”
就这样，两人在路边的奶茶店前的椅子上坐了好一会儿，一直等到奶茶店的店员都开始盯住两人不放才离开。
“我得回家了，”初雪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等你心情好了，我们再出来玩啊！”
“……嗯，一定。”
赵子萌看着那个白色的身影消失在公交车站牌下，一时间有些感慨。
学校里不止有向他人倾倒恶意的人，也有向他人传递善意的人呢。
赵子萌感觉心里好受了一点点，于是干脆在大街上放松心情压压马路。
等到她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早就不知道偏离大路多远了，面前是错综复杂的小巷。
自己也许该回去了，她想，表哥大概还在家里等自己吃饭。
赵子萌试图辨认方向，但是这地方错综复杂，最后她也只能认命一般打开手机里自带的地图软件，跟着规划的路线走。
这地方有许多连地图上都没有的小巷，赵子萌现在就处在其中一条中，只能通过大致方向离开这一片错综复杂的区域。
“这地方真是该拆了，”赵子萌忍不住吐槽道，“不过确实，听说再过几年这地方真要拆。”
她才不会承认这么说是在为自己壮胆，因为害怕从什么阴暗的犄角旮旯里窜出什么鬼怪之类的。
但赵子萌再一次将目光从手机上的地图移开时，她的确听到了恐惧的低吼。
什么情况？赵子萌后背上的寒毛刹时根根倒竖，几乎是下意识的蹲下，依靠巷子里的杂物掩盖自己的身影。
听起来像是一名成年男子的低吼，不会是喝醉了吧？
不对，喝醉的家伙哪里会叫的这么撕心裂肺？哪怕是被人绿了也不至于叫成这个样子吧？
也许是因为赵子萌大气不敢出的缘故，四周变得落针可闻，而男子的低吼也被反衬得更加清晰起来。
男子的声音逐渐衰弱，赵子萌心里的恐慌却不减反增。
伴随着男子嘶吼声渐渐低弱，另一种声音如同落入水中的浮木，在水流不那么湍急处缓缓浮现。
那是一种……很难形容的声音，像是布料破裂的声音，像是刀刃切割的声音，又像是……
又像是赵子萌在卖猪肉的店铺前听到过的，斩骨刀砍排骨的声音。
赵子萌此时腿肚子直打转，全身上下肌肉止不住地颤动。
哪怕是个傻子，此刻也该明白自己这时候碰上了什么事情。
赵子萌打着颤四处打量着，看看有没有什么纸壳纸箱能把自己完全扣住的东西。
离自己不远处的地方似乎有个纸箱，赵子萌蹑手蹑脚地爬过去，轻声提起纸箱，把自己盖住。
黑暗而狭小的空间给了赵子萌一种奇怪的安全感，这让她有余力思考一些别的什么事情。
第一件事就是掏出手机，把手机所有声音全部关掉，免得发出声音把人引过来。
第二件事就是看看现在几点，确定案发时间——赵子萌不知道这样有什么用，但是她觉得这样肯定有点用。
第三件事就是颤颤巍巍的拨通了刑部的报警电话，这是她能想到的唯一解决办法。
要是这个时候表哥在就好了，赵子萌不可抑制地这样想。
现在外面什么情况？赵子萌悄悄扣开纸箱上的圆形预留孔，打算用这个小圆孔观察一下外面的情况。
赵子萌透过小圆孔向外看去。
然后她就对上了一双眼睛。
周围还是有不少的行人，赵子萌四处张望，发现不远处有一家奶茶店。门口的座位上没有人，塑料的椅子上反射着从遮阳伞旁漏下的太阳光。
赵子萌摸摸口袋，还有点钱。再说，手机也还在身上，再不济可以用手机付款。
赵子萌买了杯奶茶，坐在椅子上慢慢喝着，顺便等着约她出来玩的身影——大概率能看到她出糗。
等到赵子萌再三确认对方已经晚到了十分钟的时候，一个身穿白色连衣裙的身影才终于出现在公交车站牌下。
赵子萌面无表情到看着那个白色的身影在四处飘晃了好一阵，这期间赵子萌甚至能顺便再点一杯奶茶。
赵子萌的手机响了起来，等到她接通电话，一个略显急躁的声音传来。
“子萌你到哪里啦？我怎么没见着你？”
“我到你身后的奶茶店门口了。”
赵子萌很想再补充一句“另外我已经等你大概半个点了”，但是转念一想这三十分钟里至少有二十分钟是自己先到的，怨不得对方，于是就没有继续开口提这件事。
“初雪啊，你叫我出来做什么？又发现哪里好玩了？”
少女名叫初雪，不带姓，由于某些原因非常排斥被连名带姓叫全名。
“哎呀，还能去哪里呢？”初雪眼看赵子萌桌子上还有一杯奶茶，便毫不客气地走过去拿起开喝，“再去市中心的游乐园看看呗。看在你请我奶茶的份上，今天玩的算我请你的。”
“……算了，没什么心情。”
“怎么了怎么了？”初雪似乎闻到了一股八卦的气息，将脸凑过来，“春心动了？还是？”
赵子萌没说话，只是耷拉着眼瞪了初雪一眼。
“呃……对不起对不起，”初雪似乎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了，“那我们换个时间？下个星期我去你家找你怎么样？”
有时候赵子萌会想，初雪是不是天生有一种能精准戳到别人痛处的天赋。
“我……我不在家里住了。”
“你……”初雪的声音带上了一些关切，“怎么啦？家里出事了吗？需不需要我……”
“初雪……陆初雪！”赵子萌近乎粗暴地打断了初雪，“至少……别提这件事情了。”
初雪被赵子萌突然念自己全名吓得呆住了一瞬，等赵子萌再度扭过头去才反应过来。
“子萌……”
“对不起……本来都约好了要一起玩的……”
“没事，今天不玩就不玩，”初雪把椅子往赵子萌身边挪了挪，“今天我就陪着你就行。”
就这样，两人在路边的奶茶店前的椅子上坐了好一会儿，一直等到奶茶店的店员都开始盯住两人不放才离开。
“我得回家了，”初雪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等你心情好了，我们再出来玩啊！”
“……嗯，一定。”
赵子萌看着那个白色的身影消失在公交车站牌下，一时间有些感慨。
学校里不止有向他人倾倒恶意的人，也有向他人传递善意的人呢。
赵子萌感觉心里好受了一点点，于是干脆在大街上放松心情压压马路。
等到她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早就不知道偏离大路多远了，面前是错综复杂的小巷。
自己也许该回去了，她想，表哥大概还在家里等自己吃饭。
赵子萌试图辨认方向，但是这地方错综复杂，最后她也只能认命一般打开手机里自带的地图软件，跟着规划的路线走。
这地方有许多连地图上都没有的小巷，赵子萌现在就处在其中一条中，只能通过大致方向离开这一片错综复杂的区域。
“这地方真是该拆了，”赵子萌忍不住吐槽道，“不过确实，听说再过几年这地方真要拆。”
她才不会承认这么说是在为自己壮胆，因为害怕从什么阴暗的犄角旮旯里窜出什么鬼怪之类的。
但赵子萌再一次将目光从手机上的地图移开时，她的确听到了恐惧的低吼。
什么情况？赵子萌后背上的寒毛刹时根根倒竖，几乎是下意识的蹲下，依靠巷子里的杂物掩盖自己的身影。
听起来像是一名成年男子的低吼，不会是喝醉了吧？
不对，喝醉的家伙哪里会叫的这么撕心裂肺？哪怕是被人绿了也不至于叫成这个样子吧？
也许是因为赵子萌大气不敢出的缘故，四周变得落针可闻，而男子的低吼也被反衬得更加清晰起来。
男子的声音逐渐衰弱，赵子萌心里的恐慌却不减反增。
伴随着男子嘶吼声渐渐低弱，另一种声音如同落入水中的浮木，在水流不那么湍急处缓缓浮现。
那是一种……很难形容的声音，像是布料破裂的声音，像是刀刃切割的声音，又像是……
又像是赵子萌在卖猪肉的店铺前听到过的，斩骨刀砍排骨的声音。
赵子萌此时腿肚子直打转，全身上下肌肉止不住地颤动。
哪怕是个傻子，此刻也该明白自己这时候碰上了什么事情。
赵子萌打着颤四处打量着，看看有没有什么纸壳纸箱能把自己完全扣住的东西。
离自己不远处的地方似乎有个纸箱，赵子萌蹑手蹑脚地爬过去，轻声提起纸箱，把自己盖住。
黑暗而狭小的空间给了赵子萌一种奇怪的安全感，这让她有余力思考一些别的什么事情。
第一件事就是掏出手机，把手机所有声音全部关掉，免得发出声音把人引过来。
第二件事就是看看现在几点，确定案发时间——赵子萌不知道这样有什么用，但是她觉得这样肯定有点用。
第三件事就是颤颤巍巍的拨通了刑部的报警电话，这是她能想到的唯一解决办法。
要是这个时候表哥在就好了，赵子萌不可抑制地这样想。
现在外面什么情况？赵子萌悄悄扣开纸箱上的圆形预留孔，打算用这个小圆孔观察一下外面的情况。
赵子萌透过小圆孔向外看去。
然后她就对上了一双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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