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吃肉
那为首的官差，不屑的冷哼一声道：怎么的你们想，袭击官差，违抗朝廷律法。
我告诉你们，我们乃奉旨，征讨赋税，朝廷的旨意说了，但凡遇到反抗，全家一律处死。
说话间，目光看向地上的男人，神色冷漠的开口说道：你也不想你们全家，都死绝死光吧？
躺在地上的男人，看着自己的两个儿子，脸上满是欣慰之色。
阿七，阿九让开，让他们走。
听到父亲的话，两个孩子，让开了道路。
躺在地上的男人，随后又转头，看向为首的官差，官爷你们走吧。
几个官差，踏步大摇大摆的离去。
走的远了一些，这个为首的官差开口说道：他们家出了两个好孩子啊，如果能够识文断字，以后应该是能有出息的。
官差走后，两个孩子马上去扶起，躺在地上的父亲。
两个孩子的父亲，满脸都是鲜血，但是目光之中很是欣慰。
阿七，阿九，好样儿。
入夜时分，一口破旧的锅里，沸腾着冒着热气，如果仔细去看的话，能看到清澈映人的沸水里，可以数得过来的，十六颗米粒，在锅里翻滚。
就是这十六颗米粒，硬生生的熬了一锅粥。
一大两小三个人，围坐在这口锅的旁边，没一会儿，一锅热气腾腾的粥便煮好了。
两个破旧的瓷碗里面，盛满了清澈映人的米粥，锅里仅有的十六颗粒米，都在这两个，破旧的瓷碗里面了。
一个碗里面八颗，晶莹剔透的米粒。
父亲，抱着锅里剩余的一些米汤，坐在门沿上，小口小口的喝了起来。
两个懂事的孩子，想把碗里的米粒给父亲，但是父亲都笑着拒绝了。
阿七将自己碗里的，四颗米粒不由分说的放到，阿九的碗里，目光坚定的开口说道：你还小，多吃点，看你瘦的。
父亲喝的自己锅里的粥，满脸都是陶醉，满脸都是幸福。
嘴巴贴着锅沿一吸，粥就顺着嘴喝了进去，完全不怕刚出锅的热气。
仿佛，这锅没有米粒的粥，就是天下间，最好的美味。
两个孩子，也是饿的眼睛直发绿，一人一碗粥，没多久就都下了肚，粉嫩的舌头，把破旧的陶瓷碗，都给舔的一干二净。
睡着了就不饿了。
一大两小三个人，睡在土炕上，没一会儿就走入了梦乡。
在梦里，不知怎么的，两个孩子都梦到，自己的上牙掉了，父亲跟他们说孩子，不管怎么样一定要活下去。
第二天清晨，阳光照射进屋子，两个孩子不约而同的，醒了过来。
但是以往，叫他们起床的父亲，今天却没有叫他们起床。
父亲的身体，已经变得冰冷，原本的一个大活人，死在了昨天的夜里。
草草的安葬了父亲，两个孩子彻底成为了，无父无母的孤儿。
日子生活，过得越发的困苦了。
本就是大灾之年，自家尚且难以过活，又哪有人，能够接济这两个，半大的孩子呢。
但生活还在继续，蝼蚁尚且偷生，又何况是人呢！
肥头大耳的和尚，法事做了，但是有一些，做了法事的人还是死了。
这些肥头大耳的和尚，跟官府分完钱，当夜就跑了。
没过多久，官府又找来了，一个赤脚的郎中，说精通什么鬼门十三针，大家所得的瘟疫之毒，是因为血里有毒。
所以需要进行放血疗法，排出体内的毒血，才能治好。
一根黑长的钢针，扎入人的经脉之中，没一会黑血就被，放了出来。
一边放，还一边说道：看到没毒血被放出来后，没有多久人就好了。
这个赤脚郎中，身旁放了一个木箱子，没一会儿，木箱子里面，便装满了钱财。
可是，这个所谓的放血疗法，也同样不管用，被放血的几个人，回到家里，当晚人就死了。
等人来官府这边，找人的时候，赤脚郎中也早已经不在了。
无数的人，把官府给围了起来，喊叫着，哭嚎着，想要一个说法。
可迎接他们的是，无情的棍棒，凶狠的砸了下来。
一个又一个，满脸菜色面黄肌瘦的人，被打倒在地，头破血流，哀嚎不止。
一群大胆刁民，再敢聚众闹事，全部给你们抓起来，打入大牢。
这边，闹得水深火热，官府后面一匹马，被两个孩子给牵走了。
牵走马的人，正是阿七和阿九。
这匹枣红马高大健壮，四肢有力，一看身上的肉就不少。
一处破旧草庙，庙里庙外都破旧不堪，早已经没有了，往日的香火鼎盛，现如今人都活不下去了，又哪有心思来供奉神灵？
今日，草庙之中升起一堆篝火，篝火之上，一块巨大的马肉，在炙烤着，整座草庙都弥漫着肉香。
十几个孩童，在篝火旁，一人抱着一大块马肉，吃的满嘴流油，他们已经很久，没吃过饱饭了。
更别说是吃肉了。
阿七，手上拿着一把，破旧的砍刀，向上高高挥舞着。
怎么样？是谁让你们吃上肉的？
是老大，是老大让我们吃上肉的。
啊七，以后你就是我们的老大了，我们都听你的，你说什么是什么。
众人齐齐高贺，是老大，是老大让我们吃上肉的。
这时阿九开口说道：大家吃完肉后，把骨头都埋藏起，剩下的肉就藏在这草庙里。
大家回家之前，都洗把脸，别让人看出来。
就在这时，官府内，县令大发雷霆，哪个胆大包天的，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来官府，把我的马给偷走了。
给我查，给我严查，一定要把我的马给我找回来，把偷马贼给我抓住，我要打断他的腿。
竟然敢偷我的马，还有你们马上出去，给我把马找回来，找不到的话，就别给我回来了。
几个捕快听言，立马转身出去找马。
这匹枣红马，乃是县令心爱之物，花重金购得，本就爱不释手，比自己的小妾都要受宠。
每天吃的比人都好，不但每天吃鸡蛋，还有蔬菜水果供应不断。
今天马丢了，当然要大发雷霆，如果找不回来，更是一件大事儿。
可是这个县令哪知道，他那匹枣红马已经，被杀了给吃肉进肚了，再晚一会可能就被拉出去了。
破败草庙之内，这些孩子吃完肉之后，把骨头都给处理了，剩下的肉给包好，放到神像后面。
就各自散去，都回到自己的家中。
阿七和阿九，也在往自己的，那个家里走去。
走在路上，阿九开口说道：哥，咱们这回有些冒险呐，那些捕快难保不会，查到咱们这里。
阿七开口说道：一个是没有吃的，咱们马上饿死，另外一个，是被他们抓住之后再死。
既然左右不过是个死，那咱们一定要填饱肚子，做个饱死鬼。
而且咱们把路上的痕迹，都清理了，这些肉处理的也都挺干净的。
应该没有事，这些孩子都是跟咱们好的，而且他们也都吃了肉，绝不会把事情外传的。
最坏的结果，哪怕咱做的事被发现了，一人做事一人当。
所有的事都是我做的，刀劈斧砍，都朝我来，我一人承担。
而且我拿他们，一匹马算什么？爹的一条命，都死在他们的手上。
回去之后，咱们就安心的睡觉，什么也别怕。
我告诉你们，我们乃奉旨，征讨赋税，朝廷的旨意说了，但凡遇到反抗，全家一律处死。
说话间，目光看向地上的男人，神色冷漠的开口说道：你也不想你们全家，都死绝死光吧？
躺在地上的男人，看着自己的两个儿子，脸上满是欣慰之色。
阿七，阿九让开，让他们走。
听到父亲的话，两个孩子，让开了道路。
躺在地上的男人，随后又转头，看向为首的官差，官爷你们走吧。
几个官差，踏步大摇大摆的离去。
走的远了一些，这个为首的官差开口说道：他们家出了两个好孩子啊，如果能够识文断字，以后应该是能有出息的。
官差走后，两个孩子马上去扶起，躺在地上的父亲。
两个孩子的父亲，满脸都是鲜血，但是目光之中很是欣慰。
阿七，阿九，好样儿。
入夜时分，一口破旧的锅里，沸腾着冒着热气，如果仔细去看的话，能看到清澈映人的沸水里，可以数得过来的，十六颗米粒，在锅里翻滚。
就是这十六颗米粒，硬生生的熬了一锅粥。
一大两小三个人，围坐在这口锅的旁边，没一会儿，一锅热气腾腾的粥便煮好了。
两个破旧的瓷碗里面，盛满了清澈映人的米粥，锅里仅有的十六颗粒米，都在这两个，破旧的瓷碗里面了。
一个碗里面八颗，晶莹剔透的米粒。
父亲，抱着锅里剩余的一些米汤，坐在门沿上，小口小口的喝了起来。
两个懂事的孩子，想把碗里的米粒给父亲，但是父亲都笑着拒绝了。
阿七将自己碗里的，四颗米粒不由分说的放到，阿九的碗里，目光坚定的开口说道：你还小，多吃点，看你瘦的。
父亲喝的自己锅里的粥，满脸都是陶醉，满脸都是幸福。
嘴巴贴着锅沿一吸，粥就顺着嘴喝了进去，完全不怕刚出锅的热气。
仿佛，这锅没有米粒的粥，就是天下间，最好的美味。
两个孩子，也是饿的眼睛直发绿，一人一碗粥，没多久就都下了肚，粉嫩的舌头，把破旧的陶瓷碗，都给舔的一干二净。
睡着了就不饿了。
一大两小三个人，睡在土炕上，没一会儿就走入了梦乡。
在梦里，不知怎么的，两个孩子都梦到，自己的上牙掉了，父亲跟他们说孩子，不管怎么样一定要活下去。
第二天清晨，阳光照射进屋子，两个孩子不约而同的，醒了过来。
但是以往，叫他们起床的父亲，今天却没有叫他们起床。
父亲的身体，已经变得冰冷，原本的一个大活人，死在了昨天的夜里。
草草的安葬了父亲，两个孩子彻底成为了，无父无母的孤儿。
日子生活，过得越发的困苦了。
本就是大灾之年，自家尚且难以过活，又哪有人，能够接济这两个，半大的孩子呢。
但生活还在继续，蝼蚁尚且偷生，又何况是人呢！
肥头大耳的和尚，法事做了，但是有一些，做了法事的人还是死了。
这些肥头大耳的和尚，跟官府分完钱，当夜就跑了。
没过多久，官府又找来了，一个赤脚的郎中，说精通什么鬼门十三针，大家所得的瘟疫之毒，是因为血里有毒。
所以需要进行放血疗法，排出体内的毒血，才能治好。
一根黑长的钢针，扎入人的经脉之中，没一会黑血就被，放了出来。
一边放，还一边说道：看到没毒血被放出来后，没有多久人就好了。
这个赤脚郎中，身旁放了一个木箱子，没一会儿，木箱子里面，便装满了钱财。
可是，这个所谓的放血疗法，也同样不管用，被放血的几个人，回到家里，当晚人就死了。
等人来官府这边，找人的时候，赤脚郎中也早已经不在了。
无数的人，把官府给围了起来，喊叫着，哭嚎着，想要一个说法。
可迎接他们的是，无情的棍棒，凶狠的砸了下来。
一个又一个，满脸菜色面黄肌瘦的人，被打倒在地，头破血流，哀嚎不止。
一群大胆刁民，再敢聚众闹事，全部给你们抓起来，打入大牢。
这边，闹得水深火热，官府后面一匹马，被两个孩子给牵走了。
牵走马的人，正是阿七和阿九。
这匹枣红马高大健壮，四肢有力，一看身上的肉就不少。
一处破旧草庙，庙里庙外都破旧不堪，早已经没有了，往日的香火鼎盛，现如今人都活不下去了，又哪有心思来供奉神灵？
今日，草庙之中升起一堆篝火，篝火之上，一块巨大的马肉，在炙烤着，整座草庙都弥漫着肉香。
十几个孩童，在篝火旁，一人抱着一大块马肉，吃的满嘴流油，他们已经很久，没吃过饱饭了。
更别说是吃肉了。
阿七，手上拿着一把，破旧的砍刀，向上高高挥舞着。
怎么样？是谁让你们吃上肉的？
是老大，是老大让我们吃上肉的。
啊七，以后你就是我们的老大了，我们都听你的，你说什么是什么。
众人齐齐高贺，是老大，是老大让我们吃上肉的。
这时阿九开口说道：大家吃完肉后，把骨头都埋藏起，剩下的肉就藏在这草庙里。
大家回家之前，都洗把脸，别让人看出来。
就在这时，官府内，县令大发雷霆，哪个胆大包天的，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来官府，把我的马给偷走了。
给我查，给我严查，一定要把我的马给我找回来，把偷马贼给我抓住，我要打断他的腿。
竟然敢偷我的马，还有你们马上出去，给我把马找回来，找不到的话，就别给我回来了。
几个捕快听言，立马转身出去找马。
这匹枣红马，乃是县令心爱之物，花重金购得，本就爱不释手，比自己的小妾都要受宠。
每天吃的比人都好，不但每天吃鸡蛋，还有蔬菜水果供应不断。
今天马丢了，当然要大发雷霆，如果找不回来，更是一件大事儿。
可是这个县令哪知道，他那匹枣红马已经，被杀了给吃肉进肚了，再晚一会可能就被拉出去了。
破败草庙之内，这些孩子吃完肉之后，把骨头都给处理了，剩下的肉给包好，放到神像后面。
就各自散去，都回到自己的家中。
阿七和阿九，也在往自己的，那个家里走去。
走在路上，阿九开口说道：哥，咱们这回有些冒险呐，那些捕快难保不会，查到咱们这里。
阿七开口说道：一个是没有吃的，咱们马上饿死，另外一个，是被他们抓住之后再死。
既然左右不过是个死，那咱们一定要填饱肚子，做个饱死鬼。
而且咱们把路上的痕迹，都清理了，这些肉处理的也都挺干净的。
应该没有事，这些孩子都是跟咱们好的，而且他们也都吃了肉，绝不会把事情外传的。
最坏的结果，哪怕咱做的事被发现了，一人做事一人当。
所有的事都是我做的，刀劈斧砍，都朝我来，我一人承担。
而且我拿他们，一匹马算什么？爹的一条命，都死在他们的手上。
回去之后，咱们就安心的睡觉，什么也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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