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分条析理
阳岭寨坐落在深山之中，四周环绕着茂密的森林和陡峭的山峰，仿佛是一座独立的村落，与外界隔绝。
寨子周围有一道土夯的高墙，四角还布上了粗糙的瞭望台。只有一条狭窄的小路通往寨子的大门，大门上镶嵌着狰狞的狼头，似乎在警告着来者不要轻举妄动。
寨子里的建筑物非常简陋，大多是用木头和石头搭建而成，上面覆盖着茅草和兽皮。
其余马贼皆已散去，只有小刀带着楚离、封安平二人前往红狐所居住的上首主屋。
一路上的马贼或是居民看着都不信任两人，保持着警惕且防备的神情。
进入主屋后，大当家红狐正在此等候。此刻她身体紧绷着，充满了紧张和戒备。她的肩膀微微颤动，显示出她内心的愤怒和不满。
看到楚离、封安平两人走入，她的手指紧紧地握成拳，仿佛在控制自己的情绪，防止它爆发出来。只见她咬牙恨声说到：“你们这是干什么！都尉府和我的合作里可没有随意杀我的人这一说！”
“你的人？现在有了。”楚离淡淡的讥笑道，“二当家黑狼要率众投靠反贼夜叉王，而你要将阳岭寨洗白，带满寨老小活命。从根本上你们双方的矛盾是不可调和的，是你太过优柔寡断，进退失据，才导致这个局面。”
红狐眼睛瞪大，明亮的眼珠里闪烁着愤怒的光芒，咬着嘴唇道：“可以想办法说服他们啊！一定有办法的！”
楚离歪过头，仿佛在打量一个智障，冷冷的呛声道：“有办法你怎么不用，留着过年？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红狐嘴角向下垂落，露出了一种不悦和失望，沉声说道：“可你杀了黑狼，跟着他的人又会作乱，都杀了吗？人都死光了还跟你们合作什么！”
楚离呵呵一笑，轻飘飘的道出一句：“天真！如果损失小部分人可以保全大部分人，对你来说，就已经是最大的公道了。”
接着楚离正色沉声道：“没有时间了，我们需要尽快出发赶往疙瘩山，在这之前，阳岭寨必须做到有且只有一个声音。此事若成，戚将军保证你们可以光明正大的站在阳光下，这也是你计划洗白的唯一机会！”
“阳光吗？”红狐凄然一笑，她的面色失去了原有的光泽，变得有些苍白，仿佛所有的生气和活力都被吞噬，“在他们看来，我或许是个叛徒吧！我只希望少死一些人，事已至此，你安排吧，我照做便是！”
楚离轻声吐出一口气，语带安慰的说道：“不要想太多，你的出发点是对的，也走在正确的路上，想要活命并没有错，能带更多人活命就更加难得。这世道是有些乱了，可这大魏离倒还远着那！马贼是没有出路的，你们只是想活命，而不是当个野心家，那便不要被野心家利用！”
看着红狐呆滞的表情似有舒缓，楚离挠挠头接着说到：“打起精神来，开弓没有回头箭！现在人心还不稳，若想损失少些，就请大当家先做两件事情！”
“你说。”红狐淡淡的回应。
楚离转身举起手指：“第一件，以你的名义提拔两个和黑狼算一伙，但对你还算亲近的小头目，分给他们黑狼留下的势力财产，以安抚人心。”
“好的，你说第二件事。”红狐安静的看着楚离。
“这第二件事便是召集所有弟兄，宣布愿意前往疙瘩山聚义的由二当家白獒带队前往，整顿好之后立刻出发。而你留守待信。”
“不行，我是大当家，当然由我带队前往！白獒办事周全，正适合留守！”红狐气冲冲的反驳。
“那你能保证白獒在你走后不会生什么事端？”楚离正色询问。
“我会与他一谈，绝不会出任何岔子！”红狐冷着脸保证。
楚离点点头：“那就好，切不可将我们秘议之事泄露。”
“我……那个，白獒已知道此事，他说不管我怎么做决定他都支持！”红狐红着脸结巴着回话。
楚离拍了一把脑袋，直呲牙：“罢了，我……真的是服了！”
出了门，封安平神色有些悻悻然：“楚兄，我方才在大厅中是不是做错了，我不该犹豫的，让这白獒活着终究是个隐患。”
楚离转身拍拍封安平：“你担心的是不错，但是每个选择都不可能完美无缺，有好的一面必然就会有坏的那一面，只不过是衡量在当前情况下哪一面更占优罢了。”
“换个角度想想，如果同时杀了白獒，那就拔掉了两颗钉子，恩威并施之下，确实红狐大当家一人可独揽大权，可怎知她会狠下心继续和我们合作？”
“不是说红狐并不喜欢白獒吗？明确拒绝过多次了！”封安平愣了一下。
“就算她不喜欢三当家白獒，可身为一个女人，又怎么会拒绝一个舔狗呢？呵呵！”楚离摇着头呵呵轻笑，“此间事若还有纰漏，便在于白獒此人了，我可不敢赌舔狗之魂是否忠贞。”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啊!
楚离转身目视封安平，交代道：“让小刀以大当家红狐的名义买通几个耳通目灵的，我需要掌握有能力搞小动作的人的动向，要小心谨慎，决不可因为小纰漏而影响大局。”
“好的，我马上去安排！”封安平活动了一下手脚，“楚兄，此行可有什么计划吗？”。
“先找到夜叉王！”楚离轻揉眉心，“我现在却是有些疑惑了，夜叉王此人也算是一时枭雄！怎么行事如此不密，竟然闹的沸沸扬扬，人尽皆知？”
封安平叹气上前道：“楚兄，不管其中是否另有隐情，此人聚集上千马匪，也并非小事。当前我们首要目的还是要配合戚将军剿了马匪。”
楚离沉思片刻后回话：“的确如此，马匪可比乱民是强出不少，有上千马匪，如果再有城内里应外合，的确够得上冲击州城了。”
封安平嗤笑一声：“都护府的边军可是一直在跟突厥、吐蕃作战，千余马匪？有些儿戏了吧！”
楚离皱眉苦笑：“理是这个理，但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也罢，饭要一口一口吃，事要一件一件做。先上疙瘩山一探究竟！”
寨子周围有一道土夯的高墙，四角还布上了粗糙的瞭望台。只有一条狭窄的小路通往寨子的大门，大门上镶嵌着狰狞的狼头，似乎在警告着来者不要轻举妄动。
寨子里的建筑物非常简陋，大多是用木头和石头搭建而成，上面覆盖着茅草和兽皮。
其余马贼皆已散去，只有小刀带着楚离、封安平二人前往红狐所居住的上首主屋。
一路上的马贼或是居民看着都不信任两人，保持着警惕且防备的神情。
进入主屋后，大当家红狐正在此等候。此刻她身体紧绷着，充满了紧张和戒备。她的肩膀微微颤动，显示出她内心的愤怒和不满。
看到楚离、封安平两人走入，她的手指紧紧地握成拳，仿佛在控制自己的情绪，防止它爆发出来。只见她咬牙恨声说到：“你们这是干什么！都尉府和我的合作里可没有随意杀我的人这一说！”
“你的人？现在有了。”楚离淡淡的讥笑道，“二当家黑狼要率众投靠反贼夜叉王，而你要将阳岭寨洗白，带满寨老小活命。从根本上你们双方的矛盾是不可调和的，是你太过优柔寡断，进退失据，才导致这个局面。”
红狐眼睛瞪大，明亮的眼珠里闪烁着愤怒的光芒，咬着嘴唇道：“可以想办法说服他们啊！一定有办法的！”
楚离歪过头，仿佛在打量一个智障，冷冷的呛声道：“有办法你怎么不用，留着过年？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红狐嘴角向下垂落，露出了一种不悦和失望，沉声说道：“可你杀了黑狼，跟着他的人又会作乱，都杀了吗？人都死光了还跟你们合作什么！”
楚离呵呵一笑，轻飘飘的道出一句：“天真！如果损失小部分人可以保全大部分人，对你来说，就已经是最大的公道了。”
接着楚离正色沉声道：“没有时间了，我们需要尽快出发赶往疙瘩山，在这之前，阳岭寨必须做到有且只有一个声音。此事若成，戚将军保证你们可以光明正大的站在阳光下，这也是你计划洗白的唯一机会！”
“阳光吗？”红狐凄然一笑，她的面色失去了原有的光泽，变得有些苍白，仿佛所有的生气和活力都被吞噬，“在他们看来，我或许是个叛徒吧！我只希望少死一些人，事已至此，你安排吧，我照做便是！”
楚离轻声吐出一口气，语带安慰的说道：“不要想太多，你的出发点是对的，也走在正确的路上，想要活命并没有错，能带更多人活命就更加难得。这世道是有些乱了，可这大魏离倒还远着那！马贼是没有出路的，你们只是想活命，而不是当个野心家，那便不要被野心家利用！”
看着红狐呆滞的表情似有舒缓，楚离挠挠头接着说到：“打起精神来，开弓没有回头箭！现在人心还不稳，若想损失少些，就请大当家先做两件事情！”
“你说。”红狐淡淡的回应。
楚离转身举起手指：“第一件，以你的名义提拔两个和黑狼算一伙，但对你还算亲近的小头目，分给他们黑狼留下的势力财产，以安抚人心。”
“好的，你说第二件事。”红狐安静的看着楚离。
“这第二件事便是召集所有弟兄，宣布愿意前往疙瘩山聚义的由二当家白獒带队前往，整顿好之后立刻出发。而你留守待信。”
“不行，我是大当家，当然由我带队前往！白獒办事周全，正适合留守！”红狐气冲冲的反驳。
“那你能保证白獒在你走后不会生什么事端？”楚离正色询问。
“我会与他一谈，绝不会出任何岔子！”红狐冷着脸保证。
楚离点点头：“那就好，切不可将我们秘议之事泄露。”
“我……那个，白獒已知道此事，他说不管我怎么做决定他都支持！”红狐红着脸结巴着回话。
楚离拍了一把脑袋，直呲牙：“罢了，我……真的是服了！”
出了门，封安平神色有些悻悻然：“楚兄，我方才在大厅中是不是做错了，我不该犹豫的，让这白獒活着终究是个隐患。”
楚离转身拍拍封安平：“你担心的是不错，但是每个选择都不可能完美无缺，有好的一面必然就会有坏的那一面，只不过是衡量在当前情况下哪一面更占优罢了。”
“换个角度想想，如果同时杀了白獒，那就拔掉了两颗钉子，恩威并施之下，确实红狐大当家一人可独揽大权，可怎知她会狠下心继续和我们合作？”
“不是说红狐并不喜欢白獒吗？明确拒绝过多次了！”封安平愣了一下。
“就算她不喜欢三当家白獒，可身为一个女人，又怎么会拒绝一个舔狗呢？呵呵！”楚离摇着头呵呵轻笑，“此间事若还有纰漏，便在于白獒此人了，我可不敢赌舔狗之魂是否忠贞。”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啊!
楚离转身目视封安平，交代道：“让小刀以大当家红狐的名义买通几个耳通目灵的，我需要掌握有能力搞小动作的人的动向，要小心谨慎，决不可因为小纰漏而影响大局。”
“好的，我马上去安排！”封安平活动了一下手脚，“楚兄，此行可有什么计划吗？”。
“先找到夜叉王！”楚离轻揉眉心，“我现在却是有些疑惑了，夜叉王此人也算是一时枭雄！怎么行事如此不密，竟然闹的沸沸扬扬，人尽皆知？”
封安平叹气上前道：“楚兄，不管其中是否另有隐情，此人聚集上千马匪，也并非小事。当前我们首要目的还是要配合戚将军剿了马匪。”
楚离沉思片刻后回话：“的确如此，马匪可比乱民是强出不少，有上千马匪，如果再有城内里应外合，的确够得上冲击州城了。”
封安平嗤笑一声：“都护府的边军可是一直在跟突厥、吐蕃作战，千余马匪？有些儿戏了吧！”
楚离皱眉苦笑：“理是这个理，但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也罢，饭要一口一口吃，事要一件一件做。先上疙瘩山一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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