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心事
“嘿，你好能干。”王海蓉眼睛里满是崇拜地看着汪琴誇赞道。
“能干。怎么能干了？”汪琴抓住她的右手塞进自己的手臂处才笑着问。
“长寿巷1号大院……”
“哦，你说那事。你说那男人是不是好东西？你知道我大姐她太可怜了，我妈就喂了她三十天奶，一上班就把她扔到了农村我婆家里养……关键的是我婆特别封建，我大姐能长大成人多亏她有顽强的生命力……”
“嘿，你也是女儿，咋没把你送到农村去呢？”王海蓉好奇地问。
“我婆坚决不接收了，所以我逃过一劫，但是你知道当年要不是经常跑到你家蹭吃蹭穿我的日子肯定也不好过。幸好有你这个好朋友。不说我了，你找我绝不是聊聊天吧？”
“唉，心烦。没想到出来散个步都会看到这么让人添堵的事情。结婚再离，这办法是你给大姐想出来的？”王海蓉确实心烦意躁，汪雪大姐那张悲苦无助的表情让她颤抖，她不知道自己的结局。
“我让她自己作主，她也是成年人了，必须对自己的行为负责。还有她特别老实，胆小怕事，但生活在社会中，那有那么顺顺利利的，有时候总会磕磕碰碰，她得学会自己用脑想事。那男人不和她结婚，她真没办法，所以我想出了这招，至少可以帮她合理合法地生出孩子，顺利上户。你呢？你的事情打算怎么办？”
“我比大姐复杂，那人结婚了，我总不可能让人家离婚吧。还有他当初就没打算和我结婚，我是真的被欺骗了，被欺骗得彻彻底底，说起来也是我自讨下贱，见到他那一刻，我以为他就是我一生的白马王子。他长得太帅了……”
“嘿，你还在怀念？”汪琴没想到说起那人，她的表情居然没有恨，还有一丝丝陶醉，真是搞不懂她。
汪琴拈起她手背上的肉皮子狠恰了一下。
“哎哟，你干啥？”王海蓉痛得惊叫。
“你是不是还爱他？”
“爱他？说不清楚，和他在一起的一个多月，我真的很愉快，他说的话就像密糖，甜到了我的心里，那时我觉得为他死我都会义无返顾……没想到那些都是他的伪装，他得到我后，当晚就变了脸……。
要不我和王小可结了再离，这孩子和我的名声就保住了……”王海蓉想到王小可说他分分钟都可以和她领结婚证的话。
“你确定王小可一定会和你领结婚证？”汪琴脸上满是怀疑。接着说：“如果领了证，他不离，又厌恶你给他戴了绿帽……你们的婚姻就像死扣，扣在孩子身上。你不像我大姐，我大姐一直生活在社会最底层，她习惯了吃苦。所以她说她要自己养孩子，我信，她办得到。你，难说？这些年你过得太顺了。
长这么大没煮过饭，洗过衣服，上班你都觉得难受，一天到黑就想着怎么调到办公室。是这样吧。”
“我，我……”王海蓉的脸一下子红透了，嘴唇嚅动着，我了半天还是没说出后面的话。
“我不是说你，你太纯洁，善良，根本没有见识过坏人。你就是温室里的花朵，王爸王妈把所有风雨都为你挡开了。你根本不知道人性是复杂的，你以为世人都像你父母，像我……
“还有，王小可知道你肚子里有孩子吗？婚姻不是儿戏……。”汪琴翻了翻白眼说。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是不是我就只有死了……”王海蓉甩开她的手，眼眶里满是泪水对着汪琴大吼。
“王海蓉！你吼啥呢？”汪琴的脸涨红了，气得转身就走。
“你，你，你是啥子姐……呜呜呜……”王海蓉没想到她真走了，看着她的背影气愤的质问着，呜呜的抽泣起来。
“哼，哼哼。姐不是那来吼的。有妹妹这样吼姐的吗？”汪琴顿了顿转身到她面前，双手扶着她的肩摇了摇才从包里拿出手帕给她擦了挂在脸上的泪水。
“唉，海蓉，你喜欢读小说，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好像漠泊桑的约娜。”汪琴把她揉乱了的头发理了理，将她的手拍了拍说。
“不，我不会是她，我是车工，我……”王海蓉脑海里一下子出现了约娜一生悲惨的命运。她绝没想到最好的朋友这样看她。
“你现在缺了两根手指，还能当车工？”汪琴悲悯地看着她继续说。
“其实世界没有那么好，也没有那么糟，最重要的是自己的人生态度。就说你这件事吧，我大姐她现在已经快乐地在和她肚里的孩子说话了……她有一点好，就是什么都可以忘掉，只要天塌下来没砸中她的脑袋她就可以生活……马上过年了，你暂时把这件事放下快乐地过完春节。节后，我们再想办法，不管是和王小可结婚还是其他办法，我们都共同面对。如果你生下来没人养，我可以出一份力，因为我这辈子不打算结婚，所以也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我送你回家。”汪琴想了想，微微笑着宽慰道。
“嗯，腊月三十来我们家团年，把缨秀也带上。我妈他们想见她。”王海蓉沉默了一会儿邀请道。
“你说了和缨秀长得一模一样的事？”
“嗯。他们好奇，特别是我妈都想到报社去看了。”
“前天我在工商局去采访，见到欧杰了。说到你他就眉飞色舞，对你念念不忘。”汪琴玩笑地说。
“唉，我现在就是个二手女人，不论谁都提不起兴趣了。我这辈子和爱情无缘了。”王海蓉悲惨地说。
“也不是，现在文化层次越高的人越不坐在乎外在的东西，要不怎么会有柏拉图的精神恋爱呢？人家欧杰可是名牌大学毕业的大学生，前程似锦。王小可他只是一个工人，你的眼光就那么短？”
“王小可春节后就考省歌舞团。可惜我的嗓音坏了，手又残废，不然我真想和他在一起，至少我们有共同爱好。只是，我不想害他……我就是一个二手货，是我自己过不了心里的坎。”王海蓉低下头。
“你不要把这些事情看得太重，人最重要的是精神……女人一次失身就坠入深渊……以我说都是女人自己给自己戴上的枷锁。你的思想被禁锢得太久，就像裹脚老太。你迫切需要的是开阔眼界，放开思想……好好去读《一生》研究，研究，是什么导致了约娜的悲剧。”
“能干。怎么能干了？”汪琴抓住她的右手塞进自己的手臂处才笑着问。
“长寿巷1号大院……”
“哦，你说那事。你说那男人是不是好东西？你知道我大姐她太可怜了，我妈就喂了她三十天奶，一上班就把她扔到了农村我婆家里养……关键的是我婆特别封建，我大姐能长大成人多亏她有顽强的生命力……”
“嘿，你也是女儿，咋没把你送到农村去呢？”王海蓉好奇地问。
“我婆坚决不接收了，所以我逃过一劫，但是你知道当年要不是经常跑到你家蹭吃蹭穿我的日子肯定也不好过。幸好有你这个好朋友。不说我了，你找我绝不是聊聊天吧？”
“唉，心烦。没想到出来散个步都会看到这么让人添堵的事情。结婚再离，这办法是你给大姐想出来的？”王海蓉确实心烦意躁，汪雪大姐那张悲苦无助的表情让她颤抖，她不知道自己的结局。
“我让她自己作主，她也是成年人了，必须对自己的行为负责。还有她特别老实，胆小怕事，但生活在社会中，那有那么顺顺利利的，有时候总会磕磕碰碰，她得学会自己用脑想事。那男人不和她结婚，她真没办法，所以我想出了这招，至少可以帮她合理合法地生出孩子，顺利上户。你呢？你的事情打算怎么办？”
“我比大姐复杂，那人结婚了，我总不可能让人家离婚吧。还有他当初就没打算和我结婚，我是真的被欺骗了，被欺骗得彻彻底底，说起来也是我自讨下贱，见到他那一刻，我以为他就是我一生的白马王子。他长得太帅了……”
“嘿，你还在怀念？”汪琴没想到说起那人，她的表情居然没有恨，还有一丝丝陶醉，真是搞不懂她。
汪琴拈起她手背上的肉皮子狠恰了一下。
“哎哟，你干啥？”王海蓉痛得惊叫。
“你是不是还爱他？”
“爱他？说不清楚，和他在一起的一个多月，我真的很愉快，他说的话就像密糖，甜到了我的心里，那时我觉得为他死我都会义无返顾……没想到那些都是他的伪装，他得到我后，当晚就变了脸……。
要不我和王小可结了再离，这孩子和我的名声就保住了……”王海蓉想到王小可说他分分钟都可以和她领结婚证的话。
“你确定王小可一定会和你领结婚证？”汪琴脸上满是怀疑。接着说：“如果领了证，他不离，又厌恶你给他戴了绿帽……你们的婚姻就像死扣，扣在孩子身上。你不像我大姐，我大姐一直生活在社会最底层，她习惯了吃苦。所以她说她要自己养孩子，我信，她办得到。你，难说？这些年你过得太顺了。
长这么大没煮过饭，洗过衣服，上班你都觉得难受，一天到黑就想着怎么调到办公室。是这样吧。”
“我，我……”王海蓉的脸一下子红透了，嘴唇嚅动着，我了半天还是没说出后面的话。
“我不是说你，你太纯洁，善良，根本没有见识过坏人。你就是温室里的花朵，王爸王妈把所有风雨都为你挡开了。你根本不知道人性是复杂的，你以为世人都像你父母，像我……
“还有，王小可知道你肚子里有孩子吗？婚姻不是儿戏……。”汪琴翻了翻白眼说。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是不是我就只有死了……”王海蓉甩开她的手，眼眶里满是泪水对着汪琴大吼。
“王海蓉！你吼啥呢？”汪琴的脸涨红了，气得转身就走。
“你，你，你是啥子姐……呜呜呜……”王海蓉没想到她真走了，看着她的背影气愤的质问着，呜呜的抽泣起来。
“哼，哼哼。姐不是那来吼的。有妹妹这样吼姐的吗？”汪琴顿了顿转身到她面前，双手扶着她的肩摇了摇才从包里拿出手帕给她擦了挂在脸上的泪水。
“唉，海蓉，你喜欢读小说，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好像漠泊桑的约娜。”汪琴把她揉乱了的头发理了理，将她的手拍了拍说。
“不，我不会是她，我是车工，我……”王海蓉脑海里一下子出现了约娜一生悲惨的命运。她绝没想到最好的朋友这样看她。
“你现在缺了两根手指，还能当车工？”汪琴悲悯地看着她继续说。
“其实世界没有那么好，也没有那么糟，最重要的是自己的人生态度。就说你这件事吧，我大姐她现在已经快乐地在和她肚里的孩子说话了……她有一点好，就是什么都可以忘掉，只要天塌下来没砸中她的脑袋她就可以生活……马上过年了，你暂时把这件事放下快乐地过完春节。节后，我们再想办法，不管是和王小可结婚还是其他办法，我们都共同面对。如果你生下来没人养，我可以出一份力，因为我这辈子不打算结婚，所以也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我送你回家。”汪琴想了想，微微笑着宽慰道。
“嗯，腊月三十来我们家团年，把缨秀也带上。我妈他们想见她。”王海蓉沉默了一会儿邀请道。
“你说了和缨秀长得一模一样的事？”
“嗯。他们好奇，特别是我妈都想到报社去看了。”
“前天我在工商局去采访，见到欧杰了。说到你他就眉飞色舞，对你念念不忘。”汪琴玩笑地说。
“唉，我现在就是个二手女人，不论谁都提不起兴趣了。我这辈子和爱情无缘了。”王海蓉悲惨地说。
“也不是，现在文化层次越高的人越不坐在乎外在的东西，要不怎么会有柏拉图的精神恋爱呢？人家欧杰可是名牌大学毕业的大学生，前程似锦。王小可他只是一个工人，你的眼光就那么短？”
“王小可春节后就考省歌舞团。可惜我的嗓音坏了，手又残废，不然我真想和他在一起，至少我们有共同爱好。只是，我不想害他……我就是一个二手货，是我自己过不了心里的坎。”王海蓉低下头。
“你不要把这些事情看得太重，人最重要的是精神……女人一次失身就坠入深渊……以我说都是女人自己给自己戴上的枷锁。你的思想被禁锢得太久，就像裹脚老太。你迫切需要的是开阔眼界，放开思想……好好去读《一生》研究，研究，是什么导致了约娜的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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