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真相
随着最后一只人形魔物在刺剑的致命一击下倒地，艾尔莎总算松了口气，收回了已经微弱到只剩下一丝的灵魂之火，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
灵魂力量的透支让她感到头痛欲裂，以至于眼前看到的一切都出现了重影，几乎不能视物，可她仍挣扎着想要站起来，试图用燃火术去烧掉满地人形魔物的尸体。
她担心这些被幽邃侵蚀成魔物的村民会像失心病患者那样重新活过来，切斯特看出了她的意图，立刻用沙哑的声音提醒道：
“别担心艾尔莎小姐，它们已经彻底死了。”
切斯特咳嗽了几声。
“对付化为活尸的失心病患者还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让它们的身体被幽邃侵蚀，直到灵魂被彻底吞噬，这样即使没有变成魔物，它们也不会再活过来。”
听到他的话，艾尔莎立刻想到第一次见到切斯特的时候，那时的他拖着一具失心病患者的尸体朝村外走去，不出所料正是要借幽邃之手彻底杀死它。
失心病......究竟是什么呢？艾尔莎又一次想到了这个问题。
就目前的经历来看，她只知道这种病与灵魂有关。
患上这种病的人会产生一种紊乱的灵魂之火，这种灵魂之火会以患病者的灵魂为燃料，不受控制地燃烧，直到将患病者的灵魂燃尽，成为没有理智与记忆的活尸。
至于患病机理与治疗手段，她一概不知。
前者还有可能从叛教者“火之烙印”的秘密中寻找答案，可后者......艾尔莎看向正晃晃悠悠朝自己走来的切斯特，不禁暗叹一声。
应该......会找到的吧？
“艾尔莎小姐，我可还没死呢。”注意到艾尔莎脸上表情的切斯特无奈地笑了笑。
“我知道。”艾尔莎抽了抽鼻子。
“可你看起来都快哭了。”他来到艾尔莎面前，向她伸出手：“还能站起来吗？我们到上面去吧，这里到处都是被幽邃污染的血液，圣灵教徒可不会喜欢这样的环境。”
“嗯。”艾尔莎应了一声，抓住他的手站了起来，“我没想哭，我只是太累了，圣火修道院的修女可不会轻易掉眼泪。”
“我想是这样的，艾尔莎小姐，像你这么勇敢的修女可不多见。”切斯特笑了笑，回过头看向身后的一片狼藉：“真是场艰难的战斗......真不敢相信最后居然是我们赢了。”
“这是勇气与信念的结果。”艾尔莎认真地说，“院长嬷嬷常教导我们，想要做成大事，二者缺一不可。”
“哈哈，我的父亲也说过类似的话，果然天底下的人生导师都有着相同的理念吗？”切斯特大笑，随后朝艾尔莎伸出了握成拳头的手：
“这是我们奥兰格的传统，敬勇气与信念，希望我们都能活着离开这里。”
“敬勇气与信念。”艾尔莎欣然回应。
两只一大一小的拳头就这样碰在了一起。
来到地牢上层，这里的防守同样形同虚设，不仅没有任何一名叛教者存在，就连监牢的门也只是虚掩着，和下层的情况如出一辙。
切斯特担心被关在上层的祝火村村民也像下层的村民一样异变成了魔物，于是便提议先在入口处的小房间内休息一会。
可艾尔莎嗅着空气中飘荡着的安神香的气味，心中总有不好的预感，在冥想了一会稍微恢复灵魂之火的力量后，便打算先到监牢内部去看看情况。
在那里，圣灵石灯的光芒依旧明亮，这让艾尔莎稍微放下心来，而当踏进监牢内部的时候，她立刻看到了那些横七竖八倒在地上的祝火村村民的身影。
被关在地牢上层的祝火村村民都是火之时代末出生的年轻一代，其中甚至有不少人曾燃起过属于自己的灵魂之火，比起下层那些已经风烛残年的圣灵教徒来说要更不容易被幽邃侵蚀。
艾尔莎稍微检查过后，便确定这些村民只是因为安神香的作用陷入了沉睡，身上并不存在幽邃侵蚀的痕迹。
她用燃火术唤醒了其中一位青年，想要向他询问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可当那名青年从短暂的迷茫之中回过神来后，便焦急地向她喊道：“快！救救艾琳......我妹妹她——他们、他们带走了她！要把她当做审判对象！”
“你先冷静一下，什么审判对象？”艾尔莎一边说一边用灵魂之火安抚对方的情绪。
“就是，就是......对，审判仪式！”青年激动地说，“审判仪式提前开始了！我妹妹她就是被审判的对象！”
“什么！”艾尔莎吃了一惊，一方面惊讶于审判仪式的临时变卦，另一方面则是因为终于知晓消失的叛教者究竟都去了哪里。
她正要起身去将这个消息告诉切斯特，却又被青年叫住：
“啊，还有！修女小姐，如果你见到伊莱恩的话，也请一定救救他！”
他一边说着，一边担忧地摇头：
“他告诉我们‘火之烙印’是一种不需要信仰就能够让灵魂之火不断变强的东西，可那种东西怎么可能存在？他一定是被骗了，其实他本性不坏，修女小姐你——”
“叫醒你的同伴，想办法离开这里！”他的话还没说完，可艾尔莎已经站起身朝门口跑去了，只留下他愣愣地注视着眼前来去如风的修女身影。
不需要信仰就能够让灵魂之火不断变强——
离开的路上，艾尔莎脑海中不断重复着这句从青年口中说出的关键信息。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艾尔莎的大脑飞速转动着，这最后的线索也已经就位，连同之前得到的其他线索一起，在她的脑海中连成了一幅接近完整的阴谋图景。
火之烙印取自容器身上完整的圣灵文字，结合其表现出的特点来看，理应具备与容器相类似的能力，例如与失心病症状相同的不死就是其中之一。
除此之外，它还应该具备容器的另一个能力——
艾尔莎脑海中不断回忆起修尔与魔物战斗的记忆，那将魔物身躯化为柴薪引燃，不断增强自身灵魂之火的画面仍历历在目。
如果她想的没错的话，叛教者之所以不断抓捕圣灵教徒用于举行审判仪式，并非是为了让新加入的叛教者彻底坚定自己叛教的心，而是单纯地想要利用火之烙印收割圣灵教徒的灵魂，用于增强自身通过火之烙印燃起的灵魂之火！
这场审判仪式从一开始就是一场被编织好的骗局，审判的对象不是别人，正是曾经身为圣灵教徒，现在却依然能维持灵魂之火燃烧的伊莱恩！
而作为将与他一同参加审判仪式的法尔科，不出所料同样凶多吉少。
想到这里，艾尔莎的心情就变得越发焦急起来。
“艾尔莎小姐，你回来了？情况怎么——”
身上的伤势已经恢复完毕的切斯特正要前往监牢内部与艾尔莎会合，却迎面撞上朝这边跑来的她，他正要向她询问里面的情况，却惊讶于她此刻脸上的严肃。
“切斯特先生，我们得赶快到城寨大厅去！”她瞪着切斯特的脸，焦急地说：“审判仪式提前开始了，法尔科，还有那个名叫‘伊莱恩’的圣灵教徒恐怕都有危险！”
......
“咕、额......”
心脏的痛楚贯彻心扉，上涌的血液填满喉咙，无意义的呻吟此起彼伏。
血液带走身体的温度，不断从胸前的破口处流出，这是伊莱恩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生命的流逝，不那么真实，却又让他恐惧。
他瞪大了眼，看向前方。
审判台的另一边，先前被杀死的受审判者赫然变成了他那位新同僚的模样。
他被牢牢捆在立柱之上，仍戴着那象征着亵渎的罪人头套，耷拉着脑袋，胸前插着那把被鲜血染红的银质短剑，早已失去了生息。
而自己面前，少女倒在血泊之中，一动不动，那张熟悉的面庞渐渐失去血色，化为苍白。
究竟是哪一步？
伊莱恩不禁在想，自己究竟是从哪一步起，就已经落入了这场精心设计的圈套？
这样的思考并没有花费太多时间，伊莱恩很快便得出结论，或许是从被叛教者从魔物手中救下的那一刻起，自己就已经成为了他们的猎物。
他稍稍偏过头，看向一旁，一个高大的身影在这时来到面前，遮住了他的视线。
那是伯格。
此刻，他的脸上依旧保持着那狡黠的笑容，在伊莱恩面前蹲下身来，伸出那只骨节粗大的手，燃起了一抹赤红的火焰。
“这就是‘火之烙印’的力量。”他陶醉地说，“即便圣火熄灭，信仰衰落，我却依然能燃起这一抹代表着无上力量的火焰。
“而那些愚蠢的圣灵教徒，在失去圣火之后甚至连重新燃起灵魂之火都做不到，只能在这个黑暗笼罩的时代躲在圣灵石灯的荫蔽下瑟瑟发抖，真是可笑。”
他将目光落在眼前的少年身上：
“至于你，伊莱恩，是个例外。
“在黑暗时代仍能维持灵魂之火燃烧的你拥有无比坚定的信念，这是能够成为那位大人所求的‘英雄’的品质。
“我本想给你一个能够亲自踏上‘英雄’道路的机会，可你却不懂得珍惜。真可惜，那就只好由我来收下你的灵魂之火了。”
伯格脸上露出微笑，伸出手拔出了那把插在伊莱恩后背的银质短刀，顺手扔在一旁。
“伊莱恩，落得这样一个凄惨的下场，你是否后悔在那最后一刻，没有狠下心来将这把刀刺进那个女孩的心脏？”
伊莱恩依旧没有回应，只是双目空洞地注视前方。
他已经死了。
灵魂力量的透支让她感到头痛欲裂，以至于眼前看到的一切都出现了重影，几乎不能视物，可她仍挣扎着想要站起来，试图用燃火术去烧掉满地人形魔物的尸体。
她担心这些被幽邃侵蚀成魔物的村民会像失心病患者那样重新活过来，切斯特看出了她的意图，立刻用沙哑的声音提醒道：
“别担心艾尔莎小姐，它们已经彻底死了。”
切斯特咳嗽了几声。
“对付化为活尸的失心病患者还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让它们的身体被幽邃侵蚀，直到灵魂被彻底吞噬，这样即使没有变成魔物，它们也不会再活过来。”
听到他的话，艾尔莎立刻想到第一次见到切斯特的时候，那时的他拖着一具失心病患者的尸体朝村外走去，不出所料正是要借幽邃之手彻底杀死它。
失心病......究竟是什么呢？艾尔莎又一次想到了这个问题。
就目前的经历来看，她只知道这种病与灵魂有关。
患上这种病的人会产生一种紊乱的灵魂之火，这种灵魂之火会以患病者的灵魂为燃料，不受控制地燃烧，直到将患病者的灵魂燃尽，成为没有理智与记忆的活尸。
至于患病机理与治疗手段，她一概不知。
前者还有可能从叛教者“火之烙印”的秘密中寻找答案，可后者......艾尔莎看向正晃晃悠悠朝自己走来的切斯特，不禁暗叹一声。
应该......会找到的吧？
“艾尔莎小姐，我可还没死呢。”注意到艾尔莎脸上表情的切斯特无奈地笑了笑。
“我知道。”艾尔莎抽了抽鼻子。
“可你看起来都快哭了。”他来到艾尔莎面前，向她伸出手：“还能站起来吗？我们到上面去吧，这里到处都是被幽邃污染的血液，圣灵教徒可不会喜欢这样的环境。”
“嗯。”艾尔莎应了一声，抓住他的手站了起来，“我没想哭，我只是太累了，圣火修道院的修女可不会轻易掉眼泪。”
“我想是这样的，艾尔莎小姐，像你这么勇敢的修女可不多见。”切斯特笑了笑，回过头看向身后的一片狼藉：“真是场艰难的战斗......真不敢相信最后居然是我们赢了。”
“这是勇气与信念的结果。”艾尔莎认真地说，“院长嬷嬷常教导我们，想要做成大事，二者缺一不可。”
“哈哈，我的父亲也说过类似的话，果然天底下的人生导师都有着相同的理念吗？”切斯特大笑，随后朝艾尔莎伸出了握成拳头的手：
“这是我们奥兰格的传统，敬勇气与信念，希望我们都能活着离开这里。”
“敬勇气与信念。”艾尔莎欣然回应。
两只一大一小的拳头就这样碰在了一起。
来到地牢上层，这里的防守同样形同虚设，不仅没有任何一名叛教者存在，就连监牢的门也只是虚掩着，和下层的情况如出一辙。
切斯特担心被关在上层的祝火村村民也像下层的村民一样异变成了魔物，于是便提议先在入口处的小房间内休息一会。
可艾尔莎嗅着空气中飘荡着的安神香的气味，心中总有不好的预感，在冥想了一会稍微恢复灵魂之火的力量后，便打算先到监牢内部去看看情况。
在那里，圣灵石灯的光芒依旧明亮，这让艾尔莎稍微放下心来，而当踏进监牢内部的时候，她立刻看到了那些横七竖八倒在地上的祝火村村民的身影。
被关在地牢上层的祝火村村民都是火之时代末出生的年轻一代，其中甚至有不少人曾燃起过属于自己的灵魂之火，比起下层那些已经风烛残年的圣灵教徒来说要更不容易被幽邃侵蚀。
艾尔莎稍微检查过后，便确定这些村民只是因为安神香的作用陷入了沉睡，身上并不存在幽邃侵蚀的痕迹。
她用燃火术唤醒了其中一位青年，想要向他询问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可当那名青年从短暂的迷茫之中回过神来后，便焦急地向她喊道：“快！救救艾琳......我妹妹她——他们、他们带走了她！要把她当做审判对象！”
“你先冷静一下，什么审判对象？”艾尔莎一边说一边用灵魂之火安抚对方的情绪。
“就是，就是......对，审判仪式！”青年激动地说，“审判仪式提前开始了！我妹妹她就是被审判的对象！”
“什么！”艾尔莎吃了一惊，一方面惊讶于审判仪式的临时变卦，另一方面则是因为终于知晓消失的叛教者究竟都去了哪里。
她正要起身去将这个消息告诉切斯特，却又被青年叫住：
“啊，还有！修女小姐，如果你见到伊莱恩的话，也请一定救救他！”
他一边说着，一边担忧地摇头：
“他告诉我们‘火之烙印’是一种不需要信仰就能够让灵魂之火不断变强的东西，可那种东西怎么可能存在？他一定是被骗了，其实他本性不坏，修女小姐你——”
“叫醒你的同伴，想办法离开这里！”他的话还没说完，可艾尔莎已经站起身朝门口跑去了，只留下他愣愣地注视着眼前来去如风的修女身影。
不需要信仰就能够让灵魂之火不断变强——
离开的路上，艾尔莎脑海中不断重复着这句从青年口中说出的关键信息。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艾尔莎的大脑飞速转动着，这最后的线索也已经就位，连同之前得到的其他线索一起，在她的脑海中连成了一幅接近完整的阴谋图景。
火之烙印取自容器身上完整的圣灵文字，结合其表现出的特点来看，理应具备与容器相类似的能力，例如与失心病症状相同的不死就是其中之一。
除此之外，它还应该具备容器的另一个能力——
艾尔莎脑海中不断回忆起修尔与魔物战斗的记忆，那将魔物身躯化为柴薪引燃，不断增强自身灵魂之火的画面仍历历在目。
如果她想的没错的话，叛教者之所以不断抓捕圣灵教徒用于举行审判仪式，并非是为了让新加入的叛教者彻底坚定自己叛教的心，而是单纯地想要利用火之烙印收割圣灵教徒的灵魂，用于增强自身通过火之烙印燃起的灵魂之火！
这场审判仪式从一开始就是一场被编织好的骗局，审判的对象不是别人，正是曾经身为圣灵教徒，现在却依然能维持灵魂之火燃烧的伊莱恩！
而作为将与他一同参加审判仪式的法尔科，不出所料同样凶多吉少。
想到这里，艾尔莎的心情就变得越发焦急起来。
“艾尔莎小姐，你回来了？情况怎么——”
身上的伤势已经恢复完毕的切斯特正要前往监牢内部与艾尔莎会合，却迎面撞上朝这边跑来的她，他正要向她询问里面的情况，却惊讶于她此刻脸上的严肃。
“切斯特先生，我们得赶快到城寨大厅去！”她瞪着切斯特的脸，焦急地说：“审判仪式提前开始了，法尔科，还有那个名叫‘伊莱恩’的圣灵教徒恐怕都有危险！”
......
“咕、额......”
心脏的痛楚贯彻心扉，上涌的血液填满喉咙，无意义的呻吟此起彼伏。
血液带走身体的温度，不断从胸前的破口处流出，这是伊莱恩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生命的流逝，不那么真实，却又让他恐惧。
他瞪大了眼，看向前方。
审判台的另一边，先前被杀死的受审判者赫然变成了他那位新同僚的模样。
他被牢牢捆在立柱之上，仍戴着那象征着亵渎的罪人头套，耷拉着脑袋，胸前插着那把被鲜血染红的银质短剑，早已失去了生息。
而自己面前，少女倒在血泊之中，一动不动，那张熟悉的面庞渐渐失去血色，化为苍白。
究竟是哪一步？
伊莱恩不禁在想，自己究竟是从哪一步起，就已经落入了这场精心设计的圈套？
这样的思考并没有花费太多时间，伊莱恩很快便得出结论，或许是从被叛教者从魔物手中救下的那一刻起，自己就已经成为了他们的猎物。
他稍稍偏过头，看向一旁，一个高大的身影在这时来到面前，遮住了他的视线。
那是伯格。
此刻，他的脸上依旧保持着那狡黠的笑容，在伊莱恩面前蹲下身来，伸出那只骨节粗大的手，燃起了一抹赤红的火焰。
“这就是‘火之烙印’的力量。”他陶醉地说，“即便圣火熄灭，信仰衰落，我却依然能燃起这一抹代表着无上力量的火焰。
“而那些愚蠢的圣灵教徒，在失去圣火之后甚至连重新燃起灵魂之火都做不到，只能在这个黑暗笼罩的时代躲在圣灵石灯的荫蔽下瑟瑟发抖，真是可笑。”
他将目光落在眼前的少年身上：
“至于你，伊莱恩，是个例外。
“在黑暗时代仍能维持灵魂之火燃烧的你拥有无比坚定的信念，这是能够成为那位大人所求的‘英雄’的品质。
“我本想给你一个能够亲自踏上‘英雄’道路的机会，可你却不懂得珍惜。真可惜，那就只好由我来收下你的灵魂之火了。”
伯格脸上露出微笑，伸出手拔出了那把插在伊莱恩后背的银质短刀，顺手扔在一旁。
“伊莱恩，落得这样一个凄惨的下场，你是否后悔在那最后一刻，没有狠下心来将这把刀刺进那个女孩的心脏？”
伊莱恩依旧没有回应，只是双目空洞地注视前方。
他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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