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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大败

    作为护庭十三队的一员,千两参与了一场没头没尾的战争。

    而如果考虑到战争的过程,这场战争甚至于可以被称为一场屠杀。

    不仅仅是千两这个十一番队的新人,大多数死神们对于为什么一定要消灭灭却师都是心里没数的。

    哪怕对于队长及贵族们,中央四十六室也只给了一个似是而非的“维持灵魂平衡”的解释。

    现在的尸魂界远比千年后更加封建专制,一群负责动手的杀手不配去质问贵族老爷屠杀的原因。

    以目前而言,尸魂界的主导者依旧是贵族。

    仅存的灭却师俘虏们被带回尸魂界接受审判,经过了几天的讨论,除了少数几个“罪大恶极”的灭却师,绝大多数人都在被剥夺了灭虚的权力后放归现世,密切监视。

    名义上是为了体现尸魂界的仁慈与战争的正义性,实际上未尝没有用他们去“钓鱼”的意思。

    虽然友哈巴赫的预言并未被死神们知晓,但灭却师们败得实在是太快了,除了“熟面孔”之外没有任何隐藏战力,灭却师的老巢陷阱也不多,友哈巴赫更是顺利的死亡。

    一切都太顺利了,顺利的让人不得不去怀疑友哈巴赫是不是还有什么后手,“灵王之子”的含金量,没人比他们更懂了。

    可以说护庭十三队的建立,友哈巴赫的“贡献”远比山本更大。

    作出放归灭却师的决定其实只用了一个下午,这几天讨论的其实是另一个问题:护庭十三队。

    这次过于顺利的大胜让中央四十六室的贤者们极为头疼。

    原本的计划中,护庭十三队是应该与灭却师们两败俱伤的,十三个队长至少要去掉一半,普通的队士也应该死伤过半。

    这样一来,护庭十三队就是“可控制”的了,可以通过各种手段逐渐被贵族们完全掌握乃至于取代,再简单“退队”几个刺头队长,护庭十三队就完全是“自己人”了。

    以尸魂界的体量,多出几百个不能世袭的“新贵族”对于原贵族们是可以接受的,每年贵族们也都会用招赘收养等方式从平民中吸收人才的。

    但现在,十三位队长只有两个受到重伤无法继续任职,普通队士的损失更是不足两成。

    活下来的功臣太多,这严重威胁了贵族们的统治,护庭十三队的力量已经大到可以独立作为一个新兴的政治团体了。

    如果不是了解山本的为人,再加上山本本人也出身于小贵族,他们都怀疑山本是在故意夸大灭却师的力量好挟兵自重了。

    这些大多出身自流魂街的队士们原本大多分散于编号靠后的区域,哪怕有人对静灵庭不满,凭借一己之力也无法真的对贵族们有什么威胁。

    哪怕是“尸魂界第一大恶人”卯之花八千流,也“不过”是血洗了几个贵族开设的道馆而已。

    “队长级”的战斗力,五大贵族哪家没有一两个,所谓的“大恶人”,在贵族们看来不过是癣芥之疾。

    但护庭十三队不同,这个由山本牵头建立的杀手集团经由之前的战争被赋予了权力与合法性。

    贵族们并不是打不过现在的护庭十三队,仅以高级战斗力而言,贵族并不会弱于护庭十三队。

    而一旦护庭十三队中的贵族,比如山本元柳斋重国,雀部长次郎,四枫院千日等人反水,贵族方的战力更是远胜十三队。

    但是,贵族不能打护庭十三队。

    不是因为什么道义,脸面,尸魂界的家伙们现实的很,只要有实利,没什么他们不敢干的,背刺灵王的可就是五大贵族,纲弥代家示更是肢解了灵王。

    问题的关键,在于贵族统治的合理性,这东西就建立在规矩上,无缘无故的对护庭十三队动手,先不说能不能打赢,要付出多大的代价,这种不守规矩的行为会在根本上动摇贵族的统治权。

    他们花了无数年才让自己成为了“贵族”,让废物子弟们也可以通过“身份”而获得财富与权力,一旦护庭十三队死神的身份不再意味着“高贵”,那同样以死神为根基的“贵族”又凭什么去高高在上呢?

    讨论了几天的中央四十六室最后还是拿出了方案:打不了就加入。

    首先是两个队长人选的替换,六番队队长被指定为五大贵族之首朽木家的朽木银铃,十番队队长则被指定为同为五大贵族的志波宗家的志波山雀。

    其次,则是限制了护庭十三队的规模,统一规定了每番队人数上限为三百人,少人了才可以递补。

    第三,则是严格了队士资格的审核,批准建立了负责教学的真央灵术学院,除队长特招,只有通过了六年真央灵术学院的学习和考核才有入队的资格。

    这三条都是明面上的限制,与之对应的福利,则是正式给予了护庭十三队队士有等同于小贵族的地位,可以在静灵庭内买房及居住等。

    而暗处的第四条,则是建立了“退队”制度,建立了专门用采针对护庭十三队中“危险份子”的秘密监狱“蛆虫之巢”,并交由二番队管理。

    至于千两为什么知道如此隐密之事?因为十二番队的某涅姓变态最近退队了。

    作为十二番队和织造所长期合作的“废品处理商”,千两在十二番队还是有些人脉的。

    就算已经进行了多番限制,由于之前的护庭十三队招人“过于随便”,护庭十三队成员的组成比例还是太过于“不够格”了。

    少数人的“退队”还可以简单地糊弄过去,大规模的让二番队去抓人就和逼他们与贵族开战一样了。

    于是,未来臭名昭著的“虚圈远征军”成立了,从各番队中选人,优先招录“仇恨虚者”,“战斗力优秀者”及“自愿报名者”。

    同时,“赎罪者”也被允许加入虚圈远征军,可以用战功换取减刑。

    这一举措相当阴险,只有被虚伤害过的人才会对虚有着刻骨的仇恨,而贵族们都住在静灵庭中,成功侵入静灵庭的虚,前后千年都只有一个而已,所谓的虚圈远征军,绝大多数都是“碍眼”的死神。

    名义上,虚圈远征军是轮换制,但据千两所知,未来的几百年来,一直都只有去的,没几个回来的。

    原因很简单:死神并没有打开黑腔的技术。

    虚圈远征军的实际作战模式是驻守流魂街边界,当大虚打开黑腔后跟随大虚进入虚圈,然后自己去想办法在虚圈里再找一个大虚打开前往尸魂界的黑腔。

    这种交通方式的生存率只能说是异常感人,仅仅是从尸魂界前往虚圈的过程就淘汰了近1/3的远征军。

    千两第一次听说如此脑残的交通方式,他很怀疑尸魂界是不是故意不研究打开黑腔的方式的,毕竟千年后不管是浦原还是涅似乎都没花多少时间就打开了黑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