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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灭却师的帝国

    已经成为了正式死神的千两,出入尸魂界原本应该是可以使用地狱蝶走“正式通道”的。

    但由于两个非死神的贤者存在,千两他们不得不与未来的主角团一样走断界。

    地狱蝶是一种非常神奇的鬼道造物,只有死神可以使用,除了“开门”以外,还有一部分通信和记录信息的作用,而且作为与死神个人绑定的术式,地狱蝶可以被屏蔽或欺骗,但只要绑定的死神存活,地狱蝶就不会被摧毁。

    地狱蝶的传送方式类似于后来二枚屋王悦让一护直接从灵王宫回现世一日寻根之旅的术式。

    地狱蝶配合穿界门,就可以直接将人从尸魂界转移到现世,再次激活就可以直接回归,并不需要通过危险的断界。

    顺便一提,能打开黑腔的穿界门(即通向虚圈的穿界门)是日后由浦原喜助发明的,也必需经过断界。

    但地狱蝶是有限制的,每只地狱蝶只能匹配一个死神,“正式通道”也只有死神能走。

    这次的任务要带上普通的队士也是为了能让贤者们到达现世。

    每四名队士会被要求抬上一个特制的轿厢,用来在断界中保护两位贤者的安全,八人两轿,两组轮替,剩下的四个队士则是为回程准备。

    由卯之花队长在前方“铺路”,左右和后方各三名席官警戒,中间则是普通队士和两位贤者。

    由于目标明确,任务危险,本次任务中所有人都没有打上高位席官以上(实际上是三席以上)去现世所必须的灵力抑制咒文。

    一行人很快就来到了灭却师帝国的外围。

    穿界门的出口距离灭却师帝国很近,如果不是做不到,相信尸魂界不介意直接把穿界门的出口开在友哈巴赫的脸上。

    尽管已经被定性为“尸魂界最大的对手”,尸魂界其实是没有真的把如今的灭却师帝国放在眼里的。

    尚且稚嫩的友哈巴赫没有击败山本或者和尚的把握,手下的星十字骑士团也还没有圣文字、血装和星章这三大杀器,在人数上劣于护庭十三队的同时,单人战斗力也弱于死神。

    普通圣兵的战斗力与队士基本相当,但圣兵却存在不擅近战的明显弱点,一旦两者在战场短兵相接,几乎可以肯定会是一面倒的屠杀。

    更何况每个番队的人数都超过二百,十三个番队总人数甚至要超过三千,而圣兵的总数却只有一千出头。

    至于高端战力,友哈巴赫的圣文字尚不成熟,还无法赐予他人,几十个星十字骑士团的纯血灭却师中,能完成圣隶,从而在短时间内匹敌队长级的,也寥寥无几。

    虽然依旧是大敌,但与千年后的无形帝国相比,现在的灭却师们甚至没有让尸魂界两败俱伤的能力。

    如果不是友哈巴赫的存在,尸魂界根本不会想去谈判,直接就是十一番队洗地了。

    现在尸魂界不直接动手的最大顾虑其实是怕友哈巴赫出手,在现世造成太多伤亡,灵魂大量滞留于现世导致三界失衡。

    灭却师与死神最根本的矛盾在于灭却师的“灭却之力”,“灭却之力”来源于友哈,被灭却师杀死的虚,其力量也会归于友哈(当然,现在的死神并不知道这一点),而在死神看来,就是灭却师会彻底杀死虚让虚的灵魂直接归于现世。

    实际上也确实如此,灭却师的一切都会归于友哈巴赫,被灭却师杀死的敌人也会归于友哈,而友哈身处现世,自然会造成现世灵力的增长。

    灭却师的灭虚行为确实会使灵魂大量滞留于现世,导致灵魂的循环被打破,当这种不平衡超过了灵王这个楔子的稳定上限后,虚圈、尸魂界、现世三界又会重归混沌。

    在死神看来,只要灭却师承诺将虚交给死神处置,他们就没有必要开战了,但对于灭却师而言,虚的力量是“剧毒”。

    灭却师身为人类无法承受虚的力量,哪怕只是普通的外伤也会造成力量的污染,使高贵的纯血堕为混血,而一旦被污染过多,灭却师就会直接失去力量,甚至于不可逆转的成为灵体虚化、死亡。

    而且与正常的死亡不同,被虚的力量污染的灭却师一旦被深度污染,失去灭却师的能力,他就不再是友哈巴赫的眷属了,其力量也不会在死后回归友哈巴赫。

    哪怕不提被虚袭击的血仇(有灵力资质的人会吸引虚的攻击,灭却师全员都有灵力资质),只是为了消灭天敌,灭却师和友哈巴赫也是不会允许虚的存在的。

    而死神出于对“平衡”的要求,实际上是在不停地进行一系列残酷行动的,包括毫无意义,只为了消耗死神数量的“虚圈远征军”,比如强行将灵子无法回归的功臣送入地狱的葬仪等等。

    灭却师们并非不知道“失衡”的后果,他们只是愿意去相信友哈巴赫所承诺的新世界,一个没有虚的存在,由灭却师作为主宰的世界。

    当然,也不是所有灭却师都这么狂热极端,但因为全副身家包括自己的性命都已经受制于友哈巴赫,这部分正常的灭却师也只好“狂热”了。

    灭却师的帝国远超现世所处的时代,在普通大名都不能餐餐饱腹的日本古代,任何一个,哪怕是混血的灭却师都可以衣食无忧。

    帝国的建筑以纯白的玉石作为主材,饰以灵化的白银,兼顾威严与舒适,冬暖夏凉,纤尘不染,哪怕是尸魂界的贵族府邸也未必比得上。

    与之对比,友哈巴赫的行宫简直称得上是朴素。

    除了更加高大威严,从材料到形制都没有什么区别,而且因为仅友哈巴赫一人居住,内部空旷而简约,仅以宫殿而言,友哈简直是个圣王。

    然而友哈巴赫的高傲与刻薄寡恩比之蓝染甚至更严重。

    蓝染只是看不起“无用之人”,友哈则会主动“销毁”这些“无用之人”只为了“回收力量”。

    友哈对于他人的容忍度与其实力正相关,对于仅次于自己的副手哈斯沃德,他甚至可以对其自作主张乃至于违逆自己的行为一笑而过。

    对于石田雨龙和黑崎一护这两个潜力无限的二五仔更是基本当亲儿子看。

    哪怕是作为死敌的山本和蓝染他也给予了充分的尊重。

    而对于“无用的弱者”,友哈完全是个喜怒无常的暴君。

    你的任务完成的很好,但你个弱鸡已经没用了,所以你可以去死了。

    作为一个弱者能发挥出这么大的作用,你也算死得其所了。

    这就是友哈的强盗逻辑。

    友哈的眼中没有生命和情感,自己以外的一切都只是资源与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