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固守待援
亲兵营长史擒龙道：“将军勿忧，主帅必来相救。”
谭之鸣见他浑身浴血，全身铁甲被染成紫黑色，不时有冻成冰渣的血块从盔甲上掉落，不知杀了多少敌兵，已是强弩之末，心中更是不忍：“史擒龙，是我无能，一时大意，败在火牛阵下，伤亡颇重，无颜苟活，万不可再拖累你们的性命，你们拿我的尸首领赏去吧。”说罢拔出佩剑，往脖子上抹去。
左右亲兵急忙拉住，史擒龙道：“胜败兵家常事，将军勿要自责，我等兄弟追随于你，马革裹尸乃是甘愿，大不了就是死在一起，何等痛快，将军何须顾惜！”
谭之鸣热泪盈眶：“既然如此，兄弟们且随我冲。”说罢翻身上马，领先冲杀，左右亲兵连忙护住，可敌兵如潮水一般，哪里冲得出去。
这边中军帐外，澹台勇将逃回的重骑两千余重新召集，列好阵势，吼道：“咱们都是谭将军舍命救回，眼下他身陷重围，是男人的跟我冲过去，把谭将军接回来！”
两千重骑斗志昂扬，心中无不是羞愤交加，不待澹台勇发令，便冲了出去，如一只巨梭插入战阵。
包围圈外面，双方步兵拼杀在一起，难分敌我，被这只巨梭荡平大片，铁蹄踏过敌人的胸口，也踏进自己人的眼窝，转眼就要冲进包围圈。
西部联盟白袍将军未料对方为了营救骑兵主将，居然无差别冲击，一时反应不及，待到指挥人马堵截，巨梭已经冲进包围圈里，和谭之鸣亲兵营合成了一道洪流，往外一折，又冲出了包围圈，将谭之鸣救了出去。
帖木耳骂了声：“南蛮哪里逃。”便要领兵去追，白袍将军连忙把他叫住：“快结阵护住我骑兵两翼。”
帖木耳怒道：“你个怂货，煮熟的鸭子都要飞了，还不快追，我护你作甚。”说罢带兵追出。白袍将军无奈，只得指挥骑兵队掩上。
澹台勇见敌人追来，暗道来得正好，巨梭在战场上兜了个弯，居然不再奔逃，转而迎面向帖木耳的追兵冲来。西部联盟的步兵们刚见识过这种重骑兵冲锋的威力，当即四散逃了开去，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澹台勇指挥重骑冲杀了两个来回，杀伤敌军无算。白袍将军暗骂帖木耳莽夫，却不得不救，带兵包抄过来，欲将澹台勇的重骑截做几段。
澹台勇轻蔑一笑，正要整队冲锋，一斥候拍马档在跟前：“报将军，发现北方联盟兵马，大约五万，距离此地二十里地！”
澹台勇大惊，北方联盟来者不善，是敌非友，南方联盟孤军作战，危矣，即令斥候“再探”，而后让传令兵通知大营鸣金收兵。
南方联盟兵马潮水般退回辉夜城内，西部联盟并未追击，这一场大战，双方各自折损兵马五千余，南方联盟更显吃亏，副将白不为被掳走，近两千重骑战死沙场，占全军骑兵数量两成。
而这一切，才刚刚开始。
是夜。
辉夜城，城主府议事厅。
紧急军事会议。
辉夜城主梁黑夫，征西军主要将领澹台勇、谭之鸣、丁惊、廖衷、崔木为，随军谋士狄清云、贾义、陈信、唐辙迎、徐安之皆数列席。
梁黑夫道：“最新探报，北方联盟六万人马，分别驻扎在我辉夜城东、南两面，西部联盟约五万人马，驻扎在辉夜城北，城西无敌军驻守，但有玢河天堑横亘，并无去路，我辉夜城。。。已被西、北两联盟包围。”
丁惊呸了一声，道：“区区十余万人马，咱们征西军也不比他少多少，想围住我们，怕是做梦。”
崔木为道：“今日一战，我们已是损兵折将，连同城内的青壮年，怕是也只能凑出六万人马，自保尚且不足，至于征西，怕是不能够了。当务之急，是向联盟求援，否则，天寒地冻，有全军覆没之危。”
狄清云道：“联盟只怕无力来援了。西部能与北方联合，其他联盟未必会作壁上观，若本部全力来援，内里空虚，后果更难设想。”
廖衷道：“他们能联合，我们怎么不联合。”
贾义道：“这个嘛。。。我联盟独占南方港口，经商乃是得天独厚，物资往来都抽一笔税款，要联合作甚，何必分其他人一杯羹。”
崔木为道：“难道我等就只有自生自灭，盟主就没想到这一遭么。”
唐辙迎道：“此地军情，已由青鸾送往翔阳，盟主雄才大略，自有定夺，咱们一切听主帅之命行事便可。”
徐安之道：“此地距翔阳少说两千余里，与其他联盟各城邦远近不同，即便有大军来援，在距此最近的长冬城集结，最快也需要二十天。我大军人吃马嚼，可不是轻省的。这辉夜城中即便存粮足够，也要以防来援不力，若是再拖得十天半月，只怕。。。”
狄清云道：“你是想说，是走是留，要早下决断。”
徐安之道：“西部、北方联合，乃是意料之外，眼下敌方势力占优，西征废止，突围宜早不宜迟，久留此地，只怕夜长梦多。”
丁惊道：“你个书呆子说得轻松，我等是干什么来的，敌兵势大便一走了之，辉夜城怎么办，让梁城主投敌吗？再说了，敌军数量接近我军两倍，要多少人断后才能突围，怕是连八千重骑都跑不出去。”
澹台勇道：“诸位所言，都不无道理，我等此来，便是为梁城主撑腰、出气，顺便拿他几座城，万没有撤退之理。现在看来，城是拿不了了，不过也并非全无建树，他们十几万大军围在外面，日子也不见得轻松，我等固守待援，守住辉夜，也可算大功一件。各位将军明日起组织兵力加固城墙，加强防务，勿要胡思乱想、动摇军心！”
众人见澹台勇拿定主意，各自安下心来，商讨防守事宜。
澹台勇命谭之鸣居中策应，其余四位副将各领一万人马，接替辉夜城防，分守东西南北四城。五位随军谋士协助城主梁黑夫购买、征调全城粮草，所有商户百姓不得私藏，全城军民所食，皆按日分配，以计长远。辉夜原城防军卒则进行全城户籍筛查，发现来历不明者，立时收监，发现奸人细作，可就地问斩。
谭之鸣见他浑身浴血，全身铁甲被染成紫黑色，不时有冻成冰渣的血块从盔甲上掉落，不知杀了多少敌兵，已是强弩之末，心中更是不忍：“史擒龙，是我无能，一时大意，败在火牛阵下，伤亡颇重，无颜苟活，万不可再拖累你们的性命，你们拿我的尸首领赏去吧。”说罢拔出佩剑，往脖子上抹去。
左右亲兵急忙拉住，史擒龙道：“胜败兵家常事，将军勿要自责，我等兄弟追随于你，马革裹尸乃是甘愿，大不了就是死在一起，何等痛快，将军何须顾惜！”
谭之鸣热泪盈眶：“既然如此，兄弟们且随我冲。”说罢翻身上马，领先冲杀，左右亲兵连忙护住，可敌兵如潮水一般，哪里冲得出去。
这边中军帐外，澹台勇将逃回的重骑两千余重新召集，列好阵势，吼道：“咱们都是谭将军舍命救回，眼下他身陷重围，是男人的跟我冲过去，把谭将军接回来！”
两千重骑斗志昂扬，心中无不是羞愤交加，不待澹台勇发令，便冲了出去，如一只巨梭插入战阵。
包围圈外面，双方步兵拼杀在一起，难分敌我，被这只巨梭荡平大片，铁蹄踏过敌人的胸口，也踏进自己人的眼窝，转眼就要冲进包围圈。
西部联盟白袍将军未料对方为了营救骑兵主将，居然无差别冲击，一时反应不及，待到指挥人马堵截，巨梭已经冲进包围圈里，和谭之鸣亲兵营合成了一道洪流，往外一折，又冲出了包围圈，将谭之鸣救了出去。
帖木耳骂了声：“南蛮哪里逃。”便要领兵去追，白袍将军连忙把他叫住：“快结阵护住我骑兵两翼。”
帖木耳怒道：“你个怂货，煮熟的鸭子都要飞了，还不快追，我护你作甚。”说罢带兵追出。白袍将军无奈，只得指挥骑兵队掩上。
澹台勇见敌人追来，暗道来得正好，巨梭在战场上兜了个弯，居然不再奔逃，转而迎面向帖木耳的追兵冲来。西部联盟的步兵们刚见识过这种重骑兵冲锋的威力，当即四散逃了开去，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澹台勇指挥重骑冲杀了两个来回，杀伤敌军无算。白袍将军暗骂帖木耳莽夫，却不得不救，带兵包抄过来，欲将澹台勇的重骑截做几段。
澹台勇轻蔑一笑，正要整队冲锋，一斥候拍马档在跟前：“报将军，发现北方联盟兵马，大约五万，距离此地二十里地！”
澹台勇大惊，北方联盟来者不善，是敌非友，南方联盟孤军作战，危矣，即令斥候“再探”，而后让传令兵通知大营鸣金收兵。
南方联盟兵马潮水般退回辉夜城内，西部联盟并未追击，这一场大战，双方各自折损兵马五千余，南方联盟更显吃亏，副将白不为被掳走，近两千重骑战死沙场，占全军骑兵数量两成。
而这一切，才刚刚开始。
是夜。
辉夜城，城主府议事厅。
紧急军事会议。
辉夜城主梁黑夫，征西军主要将领澹台勇、谭之鸣、丁惊、廖衷、崔木为，随军谋士狄清云、贾义、陈信、唐辙迎、徐安之皆数列席。
梁黑夫道：“最新探报，北方联盟六万人马，分别驻扎在我辉夜城东、南两面，西部联盟约五万人马，驻扎在辉夜城北，城西无敌军驻守，但有玢河天堑横亘，并无去路，我辉夜城。。。已被西、北两联盟包围。”
丁惊呸了一声，道：“区区十余万人马，咱们征西军也不比他少多少，想围住我们，怕是做梦。”
崔木为道：“今日一战，我们已是损兵折将，连同城内的青壮年，怕是也只能凑出六万人马，自保尚且不足，至于征西，怕是不能够了。当务之急，是向联盟求援，否则，天寒地冻，有全军覆没之危。”
狄清云道：“联盟只怕无力来援了。西部能与北方联合，其他联盟未必会作壁上观，若本部全力来援，内里空虚，后果更难设想。”
廖衷道：“他们能联合，我们怎么不联合。”
贾义道：“这个嘛。。。我联盟独占南方港口，经商乃是得天独厚，物资往来都抽一笔税款，要联合作甚，何必分其他人一杯羹。”
崔木为道：“难道我等就只有自生自灭，盟主就没想到这一遭么。”
唐辙迎道：“此地军情，已由青鸾送往翔阳，盟主雄才大略，自有定夺，咱们一切听主帅之命行事便可。”
徐安之道：“此地距翔阳少说两千余里，与其他联盟各城邦远近不同，即便有大军来援，在距此最近的长冬城集结，最快也需要二十天。我大军人吃马嚼，可不是轻省的。这辉夜城中即便存粮足够，也要以防来援不力，若是再拖得十天半月，只怕。。。”
狄清云道：“你是想说，是走是留，要早下决断。”
徐安之道：“西部、北方联合，乃是意料之外，眼下敌方势力占优，西征废止，突围宜早不宜迟，久留此地，只怕夜长梦多。”
丁惊道：“你个书呆子说得轻松，我等是干什么来的，敌兵势大便一走了之，辉夜城怎么办，让梁城主投敌吗？再说了，敌军数量接近我军两倍，要多少人断后才能突围，怕是连八千重骑都跑不出去。”
澹台勇道：“诸位所言，都不无道理，我等此来，便是为梁城主撑腰、出气，顺便拿他几座城，万没有撤退之理。现在看来，城是拿不了了，不过也并非全无建树，他们十几万大军围在外面，日子也不见得轻松，我等固守待援，守住辉夜，也可算大功一件。各位将军明日起组织兵力加固城墙，加强防务，勿要胡思乱想、动摇军心！”
众人见澹台勇拿定主意，各自安下心来，商讨防守事宜。
澹台勇命谭之鸣居中策应，其余四位副将各领一万人马，接替辉夜城防，分守东西南北四城。五位随军谋士协助城主梁黑夫购买、征调全城粮草，所有商户百姓不得私藏，全城军民所食，皆按日分配，以计长远。辉夜原城防军卒则进行全城户籍筛查，发现来历不明者，立时收监，发现奸人细作，可就地问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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