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大仇得报
澹台稳转过身，发现一个老者不知何时立在他身后两丈处，周边雪地居然全无脚印，不知老者从何而来。
澹台稳心里发憷，这老者轻功造诣已臻化境，武功只怕更是出神入化，若是刚才趁机偷袭，自己只怕已经凶多吉少了。
“你就是他们几个的师父？”澹台稳嘴上尤自逞强：“我瞧你也是一派仙风道骨，怎么收了这几个为非作歹的废物。”
老者微微一笑：“我一生收徒无算，确实难得一一考查品行，有几个老鼠屎为祸人间，倒是麻烦小友帮我清理宗门了。”
澹台稳拱了拱手：“好说。眼下还有四个活的，三个囫囵个儿，你说怎么处置才好。”
老者道：“那要看他们与小友你有什么过节了，若不是什么过不去的深仇大恨，你出一出气，放他们一马，我血帝就算欠你一分恩情。”
血帝？澹台稳心中巨震：眼前这位看上去与一般老农别无二致的人，就是名震江湖二十年的邪道第一高人，血帝？自己虽然身负九十年内力，对付一般的江湖人物绰绰有余，但武功招式、轻功身法全无涉足，跟血帝打起来，只怕毫无胜算，这下该怎么收场呢？早知道干净利落地把这几个杂碎了结了完事。
老二见澹台稳面露为难之色，心知他畏惧血帝名头，生怕他主动服软，师父将他放走，日后自己再落到他手中还是难逃一死：“师父，此人内力极深，武功身法都不足为奇，万不可放虎归山。我兄弟几个给师父丢脸，死了不打紧，请师父一定把他杀了，以除后患。”
血帝脸上隐现怒容：“你还有脸开口，办个小事搞成这样，要不是念在与你们父辈交情，你死有何惜！”
老二脸上一红：“师父责骂得是，徒弟该死。”
澹台稳指着老二道：“老前辈，你这几个徒弟，废物起来各有千秋，单这一个，额外还有点骨气，我放他回去，他也不感念我的恩德，不如这样，既然他也不怕死，你让我把他杀了。其他四个都还给你，如何。”
血帝道：“我爱惜你练功不易，才与你费了这许多口舌，你若是不识趣，那下辈子可得好好学学怎么做人了。”
澹台稳心中火起：“我府中下人哪个不会做人，哪个不是卑躬屈膝、唯唯诺诺，可曾逃得了你徒弟毒手？你要徒弟活命可以，身上必得留下个物件！”说罢劈手夺过老三手中钢刀，一刀将他双腿齐膝斩断，老三跌倒在地，抱住双腿不住惨嚎“师父救我”。
血帝未料澹台稳突然发难，救援不及，怒道：“当面忤逆老夫的，二十年来，你是第一个！”说罢人影一错，抬掌往澹台稳胸口袭去。
血帝脚下使出穿花步，手上使出移魂掌，都是成名绝学，澹台稳只觉得眼前一花，血帝双掌已到，呼吸为之一窒，慌乱中挥刀劈出，血帝人影又是一闪，双掌来势不减，澹台稳撤刀横臂，堪堪挡住，觉得气血翻涌，喉头发甜，退了七八步才站稳，内心惊惧无比，这老头再来两掌，自己只怕要受重伤。
血帝打出两掌，不再追击，负手道：“接老夫两种绝学全力一击还能站着，小子确实有点门道，我本当放你一马，但你当着我面断我徒弟双腿，不加惩戒也不成，不如你自断一臂，我便饶了你，等到十年后，你再来找我复仇。”
澹台稳假意思索了片刻：“血帝前辈神功了得，只是你收徒无数，也不过教了这么些庸俗货色，无法继承衣钵，我空有一身内力，没有高人为师，也难以更进一步，不如我拜你为师，咱们同门师兄弟之前的恩怨一笔勾销，岂不是两全其美。”
血帝神色怔了一怔，明显动心：“你小小年纪，功力如此了得，拜入我邪道门下，就不怕自毁前程、被千夫所指吗？”
澹台稳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将来千夫所指，也好过现在自断一臂。”
血帝见他如此光棍，也不由得心中暗许，道：“小娃儿能屈能伸，确实很对老夫心思，只是老夫近来耽于俗务，无暇授徒，你若拜我为师，我便把刚才所使的那两项绝艺秘籍，誊抄与你，能学得多少，就看你造化了。”
澹台稳当即跪倒在地，拜了三拜：“徒儿澹台稳，谢师父授艺之恩。徒弟也有一宝，想献与师父。”
血帝见他投桃报李，只道是他存心巴结，道：“免了吧，你好好学艺，别跟这些废物师兄似的给我丢脸，日后行走江湖，别提为师的名号，便是懂事。”
澹台稳从怀中掏出一个黑色圆筒，托在手心：“这是我一位故人遗物，说是极为珍贵，我见识浅薄，还请师父掌眼。”
血帝见他说得郑重，打眼也看不出什么特别，便凑近了屈身去取，澹台稳手往上抬，见血帝身体靠近，胸门大开，当即按动圆筒尾部凸起，波的一声，从圆筒另一端飞出无数细小钢针，直扑血帝胸腹。这钢针去势凌厉，不亚于内家高手以真力掷出，两厢距离又是极近，血帝纵是有通天本领也躲闪不开，脚下穿花步仅使出半步，铺天盖地的钢针便扎了满身，立时四肢僵麻，血毒攻心，原来钢针上还喂有奇毒。
血帝倒卧在地，半分真力也提不上来，惨笑道：“夺命追魂针，小娃儿好歹毒的手段，不知邪丐是你什么人。”
澹台稳起身收起圆筒，拾起钢刀，冷然道：“他算我半个师父，你人已将死，我再告诉你一节，邪丐已经于一年前和奇侠同归于尽了，此物方才落到我手中，今夜派上用场。”
血帝道：“詹德柱一生光明磊落，不想竟死在邪丐手里，造化弄人呐。”转念想到自己不过一时半刻也要殒命，居然死在一个小娃娃手中，比起詹德柱还有不如，实在难以甘心，想说点什么，嘴脸也已僵麻难挡，毒延全身，心跳渐止，一代枭雄，就此作古。
澹台稳合上血帝眼皮，摘下他手上扳指，走到老二面前：“当初作恶之时，便要想到有今日之报，如今你师父也死在我手上，你还有什么话说。”
老二径自闭上了眼睛，看也不看他：“我劝你一刀将我杀了干净，若是留得一口气在，你二姐有朝一日只怕还要受当夜之辱。”
澹台稳哈哈大笑了一阵：“好样的。既然你有眼睛不用，那下次去就只有靠鼻子了。”说罢挥刀划过老二双眼，连同山根一起切断，老二惨呼凄绝，睁开双眼，眼球已经齐齐破作四半，什么都看不见了。
澹台稳又来到秦老大倒伏之地，一刀切下他头颅，伸脚踢飞，转身见老三老五两人偎做一团抖如筛糠，心中仇恨烟消，不愿再多说一个字，头也不回地往庙里去了。
澹台稳心里发憷，这老者轻功造诣已臻化境，武功只怕更是出神入化，若是刚才趁机偷袭，自己只怕已经凶多吉少了。
“你就是他们几个的师父？”澹台稳嘴上尤自逞强：“我瞧你也是一派仙风道骨，怎么收了这几个为非作歹的废物。”
老者微微一笑：“我一生收徒无算，确实难得一一考查品行，有几个老鼠屎为祸人间，倒是麻烦小友帮我清理宗门了。”
澹台稳拱了拱手：“好说。眼下还有四个活的，三个囫囵个儿，你说怎么处置才好。”
老者道：“那要看他们与小友你有什么过节了，若不是什么过不去的深仇大恨，你出一出气，放他们一马，我血帝就算欠你一分恩情。”
血帝？澹台稳心中巨震：眼前这位看上去与一般老农别无二致的人，就是名震江湖二十年的邪道第一高人，血帝？自己虽然身负九十年内力，对付一般的江湖人物绰绰有余，但武功招式、轻功身法全无涉足，跟血帝打起来，只怕毫无胜算，这下该怎么收场呢？早知道干净利落地把这几个杂碎了结了完事。
老二见澹台稳面露为难之色，心知他畏惧血帝名头，生怕他主动服软，师父将他放走，日后自己再落到他手中还是难逃一死：“师父，此人内力极深，武功身法都不足为奇，万不可放虎归山。我兄弟几个给师父丢脸，死了不打紧，请师父一定把他杀了，以除后患。”
血帝脸上隐现怒容：“你还有脸开口，办个小事搞成这样，要不是念在与你们父辈交情，你死有何惜！”
老二脸上一红：“师父责骂得是，徒弟该死。”
澹台稳指着老二道：“老前辈，你这几个徒弟，废物起来各有千秋，单这一个，额外还有点骨气，我放他回去，他也不感念我的恩德，不如这样，既然他也不怕死，你让我把他杀了。其他四个都还给你，如何。”
血帝道：“我爱惜你练功不易，才与你费了这许多口舌，你若是不识趣，那下辈子可得好好学学怎么做人了。”
澹台稳心中火起：“我府中下人哪个不会做人，哪个不是卑躬屈膝、唯唯诺诺，可曾逃得了你徒弟毒手？你要徒弟活命可以，身上必得留下个物件！”说罢劈手夺过老三手中钢刀，一刀将他双腿齐膝斩断，老三跌倒在地，抱住双腿不住惨嚎“师父救我”。
血帝未料澹台稳突然发难，救援不及，怒道：“当面忤逆老夫的，二十年来，你是第一个！”说罢人影一错，抬掌往澹台稳胸口袭去。
血帝脚下使出穿花步，手上使出移魂掌，都是成名绝学，澹台稳只觉得眼前一花，血帝双掌已到，呼吸为之一窒，慌乱中挥刀劈出，血帝人影又是一闪，双掌来势不减，澹台稳撤刀横臂，堪堪挡住，觉得气血翻涌，喉头发甜，退了七八步才站稳，内心惊惧无比，这老头再来两掌，自己只怕要受重伤。
血帝打出两掌，不再追击，负手道：“接老夫两种绝学全力一击还能站着，小子确实有点门道，我本当放你一马，但你当着我面断我徒弟双腿，不加惩戒也不成，不如你自断一臂，我便饶了你，等到十年后，你再来找我复仇。”
澹台稳假意思索了片刻：“血帝前辈神功了得，只是你收徒无数，也不过教了这么些庸俗货色，无法继承衣钵，我空有一身内力，没有高人为师，也难以更进一步，不如我拜你为师，咱们同门师兄弟之前的恩怨一笔勾销，岂不是两全其美。”
血帝神色怔了一怔，明显动心：“你小小年纪，功力如此了得，拜入我邪道门下，就不怕自毁前程、被千夫所指吗？”
澹台稳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将来千夫所指，也好过现在自断一臂。”
血帝见他如此光棍，也不由得心中暗许，道：“小娃儿能屈能伸，确实很对老夫心思，只是老夫近来耽于俗务，无暇授徒，你若拜我为师，我便把刚才所使的那两项绝艺秘籍，誊抄与你，能学得多少，就看你造化了。”
澹台稳当即跪倒在地，拜了三拜：“徒儿澹台稳，谢师父授艺之恩。徒弟也有一宝，想献与师父。”
血帝见他投桃报李，只道是他存心巴结，道：“免了吧，你好好学艺，别跟这些废物师兄似的给我丢脸，日后行走江湖，别提为师的名号，便是懂事。”
澹台稳从怀中掏出一个黑色圆筒，托在手心：“这是我一位故人遗物，说是极为珍贵，我见识浅薄，还请师父掌眼。”
血帝见他说得郑重，打眼也看不出什么特别，便凑近了屈身去取，澹台稳手往上抬，见血帝身体靠近，胸门大开，当即按动圆筒尾部凸起，波的一声，从圆筒另一端飞出无数细小钢针，直扑血帝胸腹。这钢针去势凌厉，不亚于内家高手以真力掷出，两厢距离又是极近，血帝纵是有通天本领也躲闪不开，脚下穿花步仅使出半步，铺天盖地的钢针便扎了满身，立时四肢僵麻，血毒攻心，原来钢针上还喂有奇毒。
血帝倒卧在地，半分真力也提不上来，惨笑道：“夺命追魂针，小娃儿好歹毒的手段，不知邪丐是你什么人。”
澹台稳起身收起圆筒，拾起钢刀，冷然道：“他算我半个师父，你人已将死，我再告诉你一节，邪丐已经于一年前和奇侠同归于尽了，此物方才落到我手中，今夜派上用场。”
血帝道：“詹德柱一生光明磊落，不想竟死在邪丐手里，造化弄人呐。”转念想到自己不过一时半刻也要殒命，居然死在一个小娃娃手中，比起詹德柱还有不如，实在难以甘心，想说点什么，嘴脸也已僵麻难挡，毒延全身，心跳渐止，一代枭雄，就此作古。
澹台稳合上血帝眼皮，摘下他手上扳指，走到老二面前：“当初作恶之时，便要想到有今日之报，如今你师父也死在我手上，你还有什么话说。”
老二径自闭上了眼睛，看也不看他：“我劝你一刀将我杀了干净，若是留得一口气在，你二姐有朝一日只怕还要受当夜之辱。”
澹台稳哈哈大笑了一阵：“好样的。既然你有眼睛不用，那下次去就只有靠鼻子了。”说罢挥刀划过老二双眼，连同山根一起切断，老二惨呼凄绝，睁开双眼，眼球已经齐齐破作四半，什么都看不见了。
澹台稳又来到秦老大倒伏之地，一刀切下他头颅，伸脚踢飞，转身见老三老五两人偎做一团抖如筛糠，心中仇恨烟消，不愿再多说一个字，头也不回地往庙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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