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得偿所愿

    澹台稳归心似箭，自己从辉洲城外失踪一年有余，母亲、二姐肯定日夜忧心，遂将方步媛扮作一位俊美书生，自己扮作随从，从雪山下来，一路晓行夜宿，赶往翔阳城。

    一路所见无不是战火绵延，百姓流离，饿殍枕藉。打听之下，才知道如今奇英四分五裂，已没了往日盛世祥和景象，澹台稳更是心急如焚。方步缘知道他牵挂至亲，拼尽全力随他赶路，两人都是风尘仆仆。

    这一日到了白银城外，与翔阳城已只有数百里之遥，天色将晚，方步缘疲惫不堪，二人便找了一处破庙栖身，在残砖烂瓦间找些破木头烧了堆火驱寒，又草草吃了些干粮，澹台稳开始打坐行功，方步缘偎依在他膝上睡了。

    真气运转大周天，先修烈火心决，再修易经妙化神功，丹田渐渐充盈，疲惫渐消。澹台稳出得定来，已是月上中天，双目射出湛然神光，最近修炼烈火心决已隐有突破第九层之像，普天之下，单凭内力，已经少有人敌了。

    正看着酣睡的方步缘出神，远处传来踏雪声，一行五人往破庙而来，交谈声夹杂在风雪声中，远远传来已极是细微，但澹台稳听得一清二楚。

    一个声音道：“兄弟们如此餐风饮露还要到几时，老匹夫欺人太甚。”

    一个阴沉声音道：“听说他已派出人闻哭章天戾四处追杀我等，那大魔头成名已有数十年，名列“三哭”，实际本领较“二丐”有过之无不及，兄弟们暂且忍耐，等与师父会和，再做计议。”

    一个猥琐声音道：“这南方再难立足，全是那老匹夫底盘，兄弟们听我一言，咱们去投靠西海城拓跋野。”

    阴沉声音道：“师父有令，在此等候，休言其他！他老人家不日便到，要是责罚起来，你最好一人抗住，我们师兄弟几人，全是被你所累。”

    猥琐声音道：“这话你们当时怎么不说，帮我按住那小娘们手脚的却又是谁？你们现在个个清高，当自己没有下DIAOoooo么？”

    听到此处，澹台稳已是心跳如鼓、手足冰凉，这五人不正是玷污二姐澹台珠明的那几个畜生还能是谁！多少次寒夜里噩梦惊醒，多少次幻想中报仇雪恨，此刻仇人就在眼前，澹台稳如何按捺得住，轻轻放下方步缘，走出庙门，往五人来处迎头赶去。

    寒夜里朔风正急，月光明澈，一行五人看见瘦高少年迎面而来，都觉得惊异，不由得停下交谈。这荒郊野岭、夜半时分，出来行路的必非寻常百姓，只怕是敌不是友，但看对方年龄不过十八九岁，戒备之心也放松下来，甚至还想在对方身上找个乐子。

    一面容猥琐者故意挡住去路：“小孩儿，看见大爷几个，招呼都不打，好生无礼，快陪个不是。”

    一面容阴沉者将他推在一旁：“老大，莫要多生事端。”随即示意澹台稳速速过去，其余三人也让在一旁。

    澹台稳却站住不动了：“你们几个无胆鼠辈，被一个小小的人闻哭撵得狼奔豕突，非要等师父撑腰，苟得几条烂命，难为我一个无名小卒，恃强凌弱倒是在行。”

    几人知晓刚才谈话都被他听去，一时间个个骇然，纷纷拔出刀来。

    猥琐者道：“我瞧你小子眼熟，别装神弄鬼，报上名来。”

    澹台稳道：“让你做个明白鬼也好，呆会儿死得太惨，也好知道在阎王面前告谁的状。我叫澹台稳，翔阳城的澹台稳。”

    阴沉者道：“莫非你是清宇剑澹台彻的少公子？尊府上血案，另有情由。。。”

    澹台稳抬手至住他话头：“血案归血案，下人的性命再多几条又何妨，不至于让本公子亲自讨你们狗命。废话不要多说，我要是你们，此刻便可分五个方向逃命去了，我顶多杀得两三个，活命的，叫你们师父一起来领死。”

    猥琐者道：“小子放肆，你可知我师父是谁，再要啰嗦，我多杀一个也是杀，莫道你澹台家有何了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