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陪练

    魏无羡拿着烤鱼回来了，金光瑶说道：“魏兄，我正好饿了。”

    江澄不情不愿的接过烤鱼吃起来了，魏无羡说道：“瑶瑶，你要找陪练，不要找江澄，我的剑法比他好多了，明天，我陪你练。”

    江厌离笑道：“你们两个就一人一天，挺好的。”

    江澄说道：“那就这样说定了。”

    蓝曦臣在帮金光瑶挑选一把适合他的剑，次日，大家都往学堂里赶，魏无羡故意挡在金子轩前面，惹怒了金子轩之后又嬉皮笑脸让金子轩先进去。

    老师上课时候魏无羡困顿，但发现聂怀桑也发困，魏无羡反而拉了兴趣，私底下和聂怀桑来回抛掷纸球，传递消息和吃食。

    金光瑶说道：“魏兄，会被蓝先生发现的。”

    魏无羡说道：“瑶瑶，没事的。”

    魏无羡偷偷将一个王八图纸贴在老师后面调戏。蓝湛使用法术去掉，回头对魏无羡怒目而视，魏无羡顿时低下头。

    魏无羡又做了一个小人飞去蓝湛肩膀，蓝湛一把攥在手里，心里窝火。

    金光瑶无奈道：“含光君，不要介意，不要生气。”

    蓝曦臣提醒道：“瑶瑶，专心听课，不要管别人。”

    蓝启仁注意到了金光瑶和魏无羡，蓝启仁提出的问题，金光瑶回答不上来，魏无羡却都答出来了。

    蓝启仁说道：“身为云梦江氏的弟子，这些早都该耳熟能详倒背如流，答对了也没什么好得意的。我再问你，今有一刽子手，父母妻儿俱全，生前斩首者逾百人。横死市井，曝尸七日，怨气郁结，作祟行凶。何如？”

    蓝忘机说道：“度化第一，镇压第二，灭绝第三。先以父母妻儿感之念之，了其生前所愿，化去执念；不灵，则镇压；罪大恶极，怨气不散，则斩草除根，不容其存。玄门行事，当谨遵此序，不得有误。”

    金光瑶和魏无羡互看了一眼，两个人相视而笑，魏无羡说道：“我们有疑问。”

    金光瑶说道：“没错。”

    蓝启仁说道：“说出你们的意见。”

    魏无羡道：“虽说是以‘度化’为第一，但‘度化’往往是不可能的。‘了其生前所愿，化去执念’，说来容易，若这执念是得一件新衣裳倒也好说，但若是要杀人满门报仇雪恨，该怎么办？”

    蓝忘机道：“故以度化为主，镇压为辅，必要则灭绝。”

    金光瑶说道：“或许有第四条道路也未可知。”

    蓝启仁说道：“从未听过有第四条道路。”

    金光瑶说道：“这名刽子手横死，化为凶尸这是必然。既然他生前斩首者逾百人，不若掘此百人坟墓，激其怨气，结百颗头颅，与该凶尸相斗……”

    蓝启仁气道：“不知天高地厚！伏魔降妖、除鬼歼邪，为的就是度化！你不但不思度化之道，反而还要激其怨气？本末倒置，罔顾人伦！”

    魏无羡说道：横竖有些东西度化无用，何不加以利用？大禹治水亦知，堵为下策，疏为上策。镇压即为堵，岂非下策……”

    蓝启仁一本书摔过来，他一闪错身躲开，面不改色，口里继续胡说八道：“灵气也是气，怨气也是气。灵气储于丹府，可以劈山填海为人所用。怨气又为何不能为人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