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湿炒牛河
宋建国还没说话，宋子飞坐不住了。
“你哪来那么多钱？三弟，年纪轻轻，不能吹牛啊。”
“就是，就算家里缺钱，你可不能误入歧途，去做些不正当的生意。”
宋毅跟着附和，希望就此败坏宋子鸿在宋建国心中的形象，撒下怀疑的种子。
宋子鸿当做没听见，直勾勾盯着宋建国，就等他重新说个确切的数字。
不管是多少，他都一定能弄到。
两兄弟看他不反驳，继续造谣，就差说公司的财务纰漏是他搞出来的。
“闭嘴！”宋建国大吼一声。
“子鸿不到十八岁，前两天给我转了六十万！现在问我还缺多少钱。你们两个呢？听说公司需要用钱，立刻把车藏起来，之前给你们买的别墅，房产证是不是也带出去了？”
在鲜明的对比下，两兄弟对视一眼，无力反驳，同时低下头。
宋建国越想越气，一拳拍在茶几上。茶杯跟着抖了三抖。
“要不是你们姓宋，我都怀疑你们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宋子飞的头埋得更深，已然挤出双下巴。
见状，宋子鸿倒了杯茶，主动换到宋建国身边。
“爸，喝点茶，别气。现在说这些没用，你说个数，我一定尽量去做。”
茶刚送到嘴边，又停住。
“我勉强凑了一些，加上之前你打来的钱，现在还差四十万。
你有什么办法？不是我质疑你，前两天我找了很多之前关系不错、有闲钱的朋友，还有银行，都以资产结构不稳定拒绝了。”
事已至此，宋建国不再隐瞒，从身后拿出一本手写记事册，交给宋子鸿。
“你要是想再试试，可以从我没划掉的那些入手。”
记事本上，几十页都是电话号码。
宋子鸿大致翻了翻，剩下没被划掉的，不足十分之一。
他把本子放回桌上。
“爸，我不需要找别人借，可以自己赚。”
看宋建国要发问，宋子鸿赶忙补充：“我不会通过非法途径牟利，绝对做遵纪守法好公民。”
当年收入不高，他经纪人可怜他，说要帮他避税，他都没同意。
这种原则性的问题决不能犯。
宋建国还想追问，看宋子鸿拼命眨眼暗示，以为他怕宋子飞他们听到，于是站起来，往楼上走。
走之前不忘叫上宋子鸿。
“你跟我到书房。”
“爸！”宋子鸿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他交代，只能找借口，“我……刚回来，有点累，今天想睡了，再等我两天，一定给你凑齐。”
说完，他拖着行李箱，一步两级，沿着楼梯飞奔。
回到房间的第一件事，就是查看淘宝后台。
一个星期了，万一又有新的订单，钱的问题又能解决得快一些。
可惜的是，旺旺安安静静的，最近店铺的浏览量也没涨。
内心失落但也没有其他办法，只能立刻打开作曲工具，开始对《爱的供养》进行编曲。
出差前他发的demo版本得到了极大的认可，对方特意说明，编曲的时候需要加入一些古风元素，最好是古琴之类的乐器。
虽然会对原曲有些改编，不过也不是太大的问题。
这首歌发过去，顺利的话，资金立刻集齐。
这一折腾，就到了晚上。
直到肚子咕噜乱响，宋子鸿才想到，除了飞机餐，今天什么都没吃。
师妍不在身边，也没人提醒他。家里从下午开始就格外安静，可能保姆也回去了。
这时边伟打来电话。
刚接通，对面劈头盖脸一顿抱怨。
“你怎么回来都不和我说一声？你的故事已经开始流传了，兄弟真不够意思，这些事迹竟然让我从别人那里听二手的！”
宋子鸿装傻：“打住啊。什么事迹？我怎么都不知道。”
“行，出来吃饭不？前两天回学校，大家约好晚上一起聚，知道你在外面忙，一直没打扰你，现在有空没？”
高中同学，他都记不清有哪些了，除了喜欢到处找人要空间黄钻的江璐。
而且这么晚出去，吃了夜宵少不了还要去唱歌之类的，太浪费时间。于是拒绝。
“不了，我还有其他事，你们玩得开心。”
挂电话后，宋子鸿吞了吞口水，试图集中精力，把结尾部分写出来、奈何意识到饿之后，脑子再也转不动，只剩下牛肉火锅和肠粉在里面转圈圈。
外卖这种好东西到底是哪年才有的？他现在真的好想点！
播放了十遍大悲咒，宋子鸿才勉强抑制住食欲，沉下心来完成编曲的最后一部分。
反复检查后，直接发给神秘下单人。
对方头像是灰的，却第一时间点了接收文件。
杨密：你还写歌词了？
宋子鸿：嗯，就是……有个朋友恰好会这个，合适的话你就用，不用给钱，也不用标注姓名。
天知道今天他温习了多少遍《爱的供养》，歌词已经印在脑子里。
反正也是搬运，总不能让别人词曲分家。
过了三分多钟，对面又回复：听着没什么问题，等下给你卡里打钱。40万对吧？
这么痛快？
没想到问题这么快就能解决，宋子鸿心里面露喜色，还是在对话框内高冷地回了一个“嗯”字。
杨密：谢谢，和你合作很愉快。如果之后有什么需要，也可以来找我。
宋子鸿：合作愉快，谢谢。期待更多合作的机会！
知道对面的人说的是客套话，宋子鸿也没多说什么。且不说她是不是杨密本人，就算是，像他家这样的小厂，可能都不如她一个月的收入。请她代言，根本排不上号。
确认钱款后，宋子鸿合上电脑，换衣服，捂着咕咕叫的肚子出门。
虽然只出去了几天，吃得也不错，可他现在非常馋湿炒牛河。
黏黏糊糊的酱汁裹在烫了十几秒的嫩牛肉上，下面的牛河滑到夹不起来，只能吸溜着吃。
——这些都是飞机上，段飞和他说的。
段飞还说，他出了汕市从来不吃牛肉，在外地就没吃到过一家好吃的。
直到现在，宋子鸿脑子里还回荡着段飞吞咽口水的声音。
广市和汕市虽然不远，可打车去吃一份牛河，怎么听都不太值得。
宋子鸿拦了辆出租，把推荐权交给司机师傅。
“靓仔！你算是问对人了，我平时没别的爱好，就喜欢吃！这我最熟！”
司机可能把他当成了外地来的游客，到哪里都要热情介绍一下。
宋子鸿也不好拒绝，一路下来，倒真像个游客，走马观花地赏了一遍广市的景色。
“靓仔，前面路口左转，走两个路口再右转，里面有间房子冒着热气，很容易找到哒！”
司机把他放在市区里某个城中村。
“你哪来那么多钱？三弟，年纪轻轻，不能吹牛啊。”
“就是，就算家里缺钱，你可不能误入歧途，去做些不正当的生意。”
宋毅跟着附和，希望就此败坏宋子鸿在宋建国心中的形象，撒下怀疑的种子。
宋子鸿当做没听见，直勾勾盯着宋建国，就等他重新说个确切的数字。
不管是多少，他都一定能弄到。
两兄弟看他不反驳，继续造谣，就差说公司的财务纰漏是他搞出来的。
“闭嘴！”宋建国大吼一声。
“子鸿不到十八岁，前两天给我转了六十万！现在问我还缺多少钱。你们两个呢？听说公司需要用钱，立刻把车藏起来，之前给你们买的别墅，房产证是不是也带出去了？”
在鲜明的对比下，两兄弟对视一眼，无力反驳，同时低下头。
宋建国越想越气，一拳拍在茶几上。茶杯跟着抖了三抖。
“要不是你们姓宋，我都怀疑你们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宋子飞的头埋得更深，已然挤出双下巴。
见状，宋子鸿倒了杯茶，主动换到宋建国身边。
“爸，喝点茶，别气。现在说这些没用，你说个数，我一定尽量去做。”
茶刚送到嘴边，又停住。
“我勉强凑了一些，加上之前你打来的钱，现在还差四十万。
你有什么办法？不是我质疑你，前两天我找了很多之前关系不错、有闲钱的朋友，还有银行，都以资产结构不稳定拒绝了。”
事已至此，宋建国不再隐瞒，从身后拿出一本手写记事册，交给宋子鸿。
“你要是想再试试，可以从我没划掉的那些入手。”
记事本上，几十页都是电话号码。
宋子鸿大致翻了翻，剩下没被划掉的，不足十分之一。
他把本子放回桌上。
“爸，我不需要找别人借，可以自己赚。”
看宋建国要发问，宋子鸿赶忙补充：“我不会通过非法途径牟利，绝对做遵纪守法好公民。”
当年收入不高，他经纪人可怜他，说要帮他避税，他都没同意。
这种原则性的问题决不能犯。
宋建国还想追问，看宋子鸿拼命眨眼暗示，以为他怕宋子飞他们听到，于是站起来，往楼上走。
走之前不忘叫上宋子鸿。
“你跟我到书房。”
“爸！”宋子鸿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他交代，只能找借口，“我……刚回来，有点累，今天想睡了，再等我两天，一定给你凑齐。”
说完，他拖着行李箱，一步两级，沿着楼梯飞奔。
回到房间的第一件事，就是查看淘宝后台。
一个星期了，万一又有新的订单，钱的问题又能解决得快一些。
可惜的是，旺旺安安静静的，最近店铺的浏览量也没涨。
内心失落但也没有其他办法，只能立刻打开作曲工具，开始对《爱的供养》进行编曲。
出差前他发的demo版本得到了极大的认可，对方特意说明，编曲的时候需要加入一些古风元素，最好是古琴之类的乐器。
虽然会对原曲有些改编，不过也不是太大的问题。
这首歌发过去，顺利的话，资金立刻集齐。
这一折腾，就到了晚上。
直到肚子咕噜乱响，宋子鸿才想到，除了飞机餐，今天什么都没吃。
师妍不在身边，也没人提醒他。家里从下午开始就格外安静，可能保姆也回去了。
这时边伟打来电话。
刚接通，对面劈头盖脸一顿抱怨。
“你怎么回来都不和我说一声？你的故事已经开始流传了，兄弟真不够意思，这些事迹竟然让我从别人那里听二手的！”
宋子鸿装傻：“打住啊。什么事迹？我怎么都不知道。”
“行，出来吃饭不？前两天回学校，大家约好晚上一起聚，知道你在外面忙，一直没打扰你，现在有空没？”
高中同学，他都记不清有哪些了，除了喜欢到处找人要空间黄钻的江璐。
而且这么晚出去，吃了夜宵少不了还要去唱歌之类的，太浪费时间。于是拒绝。
“不了，我还有其他事，你们玩得开心。”
挂电话后，宋子鸿吞了吞口水，试图集中精力，把结尾部分写出来、奈何意识到饿之后，脑子再也转不动，只剩下牛肉火锅和肠粉在里面转圈圈。
外卖这种好东西到底是哪年才有的？他现在真的好想点！
播放了十遍大悲咒，宋子鸿才勉强抑制住食欲，沉下心来完成编曲的最后一部分。
反复检查后，直接发给神秘下单人。
对方头像是灰的，却第一时间点了接收文件。
杨密：你还写歌词了？
宋子鸿：嗯，就是……有个朋友恰好会这个，合适的话你就用，不用给钱，也不用标注姓名。
天知道今天他温习了多少遍《爱的供养》，歌词已经印在脑子里。
反正也是搬运，总不能让别人词曲分家。
过了三分多钟，对面又回复：听着没什么问题，等下给你卡里打钱。40万对吧？
这么痛快？
没想到问题这么快就能解决，宋子鸿心里面露喜色，还是在对话框内高冷地回了一个“嗯”字。
杨密：谢谢，和你合作很愉快。如果之后有什么需要，也可以来找我。
宋子鸿：合作愉快，谢谢。期待更多合作的机会！
知道对面的人说的是客套话，宋子鸿也没多说什么。且不说她是不是杨密本人，就算是，像他家这样的小厂，可能都不如她一个月的收入。请她代言，根本排不上号。
确认钱款后，宋子鸿合上电脑，换衣服，捂着咕咕叫的肚子出门。
虽然只出去了几天，吃得也不错，可他现在非常馋湿炒牛河。
黏黏糊糊的酱汁裹在烫了十几秒的嫩牛肉上，下面的牛河滑到夹不起来，只能吸溜着吃。
——这些都是飞机上，段飞和他说的。
段飞还说，他出了汕市从来不吃牛肉，在外地就没吃到过一家好吃的。
直到现在，宋子鸿脑子里还回荡着段飞吞咽口水的声音。
广市和汕市虽然不远，可打车去吃一份牛河，怎么听都不太值得。
宋子鸿拦了辆出租，把推荐权交给司机师傅。
“靓仔！你算是问对人了，我平时没别的爱好，就喜欢吃！这我最熟！”
司机可能把他当成了外地来的游客，到哪里都要热情介绍一下。
宋子鸿也不好拒绝，一路下来，倒真像个游客，走马观花地赏了一遍广市的景色。
“靓仔，前面路口左转，走两个路口再右转，里面有间房子冒着热气，很容易找到哒！”
司机把他放在市区里某个城中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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