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食白果
如果还没人叫价，最后出价人是黑衣壮汉，他是郭冬的人，不会真的出钱，本轮竞拍只能按照流拍计算。
“160万！”
宋子鸿又抬了一把。
两个黑衣壮汉收到郭冬的眼神警告，也不敢再开口。
屋里的目光全部汇集在王立新身上。
王立新低着头，眉头皱成川字，内心纠结得一批。
宋子鸿又加了十万，让他好不容易做好的心理建设又崩盘了。
他刚才担心的是花太多钱，现在又开始担心买不到机器，回去会被他爸挖苦和嘲讽，说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以后怎么把公司交给他，干脆解散得了。
他最烦听他爸唠叨这些。
刚才他还想着弃权了重开一局，现在对家加了价，他要是不拿下，就真没机会了。
想到这里，王立新准备举手，心中却有一股莫名的情绪揪着。
郭冬看着价格抬高，心里狂喜。现在不管是谁抢到手，他都是最大得益者。就是宋子鸿和边家关系不错，边家又对他有恩，不能做得太过分。
他立刻开口怂恿王立新：“立新啊，我知道老王派你来是想磨练你，你觉得什么样的人算是合格的管理？要我说，就得杀伐果断，拿得起放得下，做事不能犹豫。”
这些话直击王立新痛处，他爸也是这么说的。
他当机立断：“1……”
还没说完，有人进来打断了他。
“老板，打包的糖水来了。”
郭冬气急败坏地摆摆手，示意手下给他们几个分了。
手下先来到宋子鸿面前，让他拿自己的那份，然后转头给了边伟，将最后一份递到王立新手中。
“我点的红豆沙，这腐竹白果鸡蛋不是我的啊。”
王立新看向宋子鸿。
“是你的。我记得你写的是这个。”
宋子鸿微微摇头，眼神看向郭冬。
他并没有打算帮郭冬抬价。虽然以前没做过生意，但用坑害别人的方法，得到利益，并不是他想要的。
从决定拍卖到开始，时间实在太短，他只能想出这样的方法，让王立新明白，两个人都放弃才是正道。
但他不确定王立新能不能看懂他的意思，只能赌。
王立新顺着他的目光看了眼郭冬，又低头盯着手里的糖水。
他不禁想起迷信父亲的话。
“食白果食白果，签合同之前，不准食啊。”
食白果，白忙活？
王立新豁然开朗。
虽然竞拍的主意是他出的，可正是郭冬知道他急着要机器，专门组了局，等着他来跳。现在连竞争对手都暗示他这样做百害无一利，他怎么还能继续往火炕里跳。
仔细想想，可能对手设施郭冬请的演员，只是现在良心发现了，想拉他一把。
最关键的是，他光想着钱够不够，会不会被他爸骂，完全忘了，买机器本身的目的是盈利。如果做了亏本买卖，那才是真的要出大问题。
只是眼下他不叫价，倒霉的就是宋子鸿。
王立新低头喝了两口糖水，清清嗓子。
“170万！”叫完价，他又补充，“你叫宋子鸿？我家急着用，价格上一定会不遗余力，你就别抢了。”
宋子鸿看王立新比刚才淡定了许多，估摸着他看懂了暗号，这话是说给郭冬听的。
郭冬听了确实开心，想着王家一直以人傻钱多但运气好著称，这新来的黄毛小子也不例外，于是放松警惕，朝手下的人使眼色，等着再抬价，赚个盆满钵满。
“180！”宋子鸿叫价。
“190！”王立新眼睛都不眨。
“200！”宋子鸿嘴角微扬。
听他们打得火热，郭冬非常满意，手指悄悄冲自己人比了个数。
“210！”王立新装作生气的样子，“今天这台机器我势在必得！”
“220！”宋子鸿不甘示弱。
“230！”黑衣壮汉举手接上。
郭冬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低头抿了一口茶，手指在桌上轻轻打拍子。
这王家小子再加价，相当于三倍多买了机器。他只是动动嘴皮子，组个局，轻松赚百万。
希望行业里再多一点像他们这样，头脑空空，没什么心眼，极其好骗的年轻人。这样他离亿万身家更近一步。
一杯茶喝完，屋子里都没有其他人说话。
还是宋子鸿开口：“郭叔叔，230万这么久了，您该喊一次两次，落锤定音了。”
郭冬不信才多10万，他们就收手，于是自信地喊：“230万一次。”
隔了半分钟：“230万两次。”
看宋子鸿和王立新都没有开口的意思，郭冬这才急了，他坐直身子。
“立新啊，你不加了？不是急用吗？走神了回去你爸可要骂你啊。”
“郭叔叔，我家确实急用，但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太贵了，我爸也会骂我。”
王立新不再说话，捧着糖水碗小口小口地吃起来。
郭冬还不死心，又劝宋子鸿：“大侄子，你呢？我知道你也很想要，对吧？要不这次叫价不算，按照你叫的220卖给你。”
降价就算了，怎么还想耍赖呢？刚才想着有人抬价，加自己的人进来，怎么就没想到会因此流拍？
宋子鸿礼貌微笑：“那哪行，虽然我们人少，可拍卖有拍卖的规矩，郭叔为了我开后门，传出去名声坏了，我可担待不起。”
他见郭冬为难，装作好心地提议：“要不这局作废，我们重来一次？”
郭冬心想这次抬价太高，确实太明显，再来一次，见好就收，应该也能赚到不少，于是忍痛：“230万三次！”
他小锤一敲，心痛得无以复加。
但想到还有机会，又重新挂上笑脸：“这次不算，我们再来一次！”
说着就要开价。
“郭叔叔，”王立新吞下最后一口鸡蛋，“我爸刚给我发消息，让我现在回公司一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还挺着急的。要不我们下次再联系？”
这话说得郭冬也不好拒绝，只能点点头。
等王立新走了，郭冬又讨好似的问宋子鸿：“大侄子，糖水还合胃口吧？”
宋子鸿知道，他这是没卖出去，又想拿他兜底。
“挺好吃的，老字号就是实惠，从不骗人。”
郭冬听懂他的嘲讽，但为了赚钱，还在装傻：“就是，做生意就得实惠诚信！大侄子，就像我公司，一直以诚信为最大的信条。
你看看，要不120万，机器卖给你？这价格已经很白菜了！”
“160万！”
宋子鸿又抬了一把。
两个黑衣壮汉收到郭冬的眼神警告，也不敢再开口。
屋里的目光全部汇集在王立新身上。
王立新低着头，眉头皱成川字，内心纠结得一批。
宋子鸿又加了十万，让他好不容易做好的心理建设又崩盘了。
他刚才担心的是花太多钱，现在又开始担心买不到机器，回去会被他爸挖苦和嘲讽，说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以后怎么把公司交给他，干脆解散得了。
他最烦听他爸唠叨这些。
刚才他还想着弃权了重开一局，现在对家加了价，他要是不拿下，就真没机会了。
想到这里，王立新准备举手，心中却有一股莫名的情绪揪着。
郭冬看着价格抬高，心里狂喜。现在不管是谁抢到手，他都是最大得益者。就是宋子鸿和边家关系不错，边家又对他有恩，不能做得太过分。
他立刻开口怂恿王立新：“立新啊，我知道老王派你来是想磨练你，你觉得什么样的人算是合格的管理？要我说，就得杀伐果断，拿得起放得下，做事不能犹豫。”
这些话直击王立新痛处，他爸也是这么说的。
他当机立断：“1……”
还没说完，有人进来打断了他。
“老板，打包的糖水来了。”
郭冬气急败坏地摆摆手，示意手下给他们几个分了。
手下先来到宋子鸿面前，让他拿自己的那份，然后转头给了边伟，将最后一份递到王立新手中。
“我点的红豆沙，这腐竹白果鸡蛋不是我的啊。”
王立新看向宋子鸿。
“是你的。我记得你写的是这个。”
宋子鸿微微摇头，眼神看向郭冬。
他并没有打算帮郭冬抬价。虽然以前没做过生意，但用坑害别人的方法，得到利益，并不是他想要的。
从决定拍卖到开始，时间实在太短，他只能想出这样的方法，让王立新明白，两个人都放弃才是正道。
但他不确定王立新能不能看懂他的意思，只能赌。
王立新顺着他的目光看了眼郭冬，又低头盯着手里的糖水。
他不禁想起迷信父亲的话。
“食白果食白果，签合同之前，不准食啊。”
食白果，白忙活？
王立新豁然开朗。
虽然竞拍的主意是他出的，可正是郭冬知道他急着要机器，专门组了局，等着他来跳。现在连竞争对手都暗示他这样做百害无一利，他怎么还能继续往火炕里跳。
仔细想想，可能对手设施郭冬请的演员，只是现在良心发现了，想拉他一把。
最关键的是，他光想着钱够不够，会不会被他爸骂，完全忘了，买机器本身的目的是盈利。如果做了亏本买卖，那才是真的要出大问题。
只是眼下他不叫价，倒霉的就是宋子鸿。
王立新低头喝了两口糖水，清清嗓子。
“170万！”叫完价，他又补充，“你叫宋子鸿？我家急着用，价格上一定会不遗余力，你就别抢了。”
宋子鸿看王立新比刚才淡定了许多，估摸着他看懂了暗号，这话是说给郭冬听的。
郭冬听了确实开心，想着王家一直以人傻钱多但运气好著称，这新来的黄毛小子也不例外，于是放松警惕，朝手下的人使眼色，等着再抬价，赚个盆满钵满。
“180！”宋子鸿叫价。
“190！”王立新眼睛都不眨。
“200！”宋子鸿嘴角微扬。
听他们打得火热，郭冬非常满意，手指悄悄冲自己人比了个数。
“210！”王立新装作生气的样子，“今天这台机器我势在必得！”
“220！”宋子鸿不甘示弱。
“230！”黑衣壮汉举手接上。
郭冬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低头抿了一口茶，手指在桌上轻轻打拍子。
这王家小子再加价，相当于三倍多买了机器。他只是动动嘴皮子，组个局，轻松赚百万。
希望行业里再多一点像他们这样，头脑空空，没什么心眼，极其好骗的年轻人。这样他离亿万身家更近一步。
一杯茶喝完，屋子里都没有其他人说话。
还是宋子鸿开口：“郭叔叔，230万这么久了，您该喊一次两次，落锤定音了。”
郭冬不信才多10万，他们就收手，于是自信地喊：“230万一次。”
隔了半分钟：“230万两次。”
看宋子鸿和王立新都没有开口的意思，郭冬这才急了，他坐直身子。
“立新啊，你不加了？不是急用吗？走神了回去你爸可要骂你啊。”
“郭叔叔，我家确实急用，但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太贵了，我爸也会骂我。”
王立新不再说话，捧着糖水碗小口小口地吃起来。
郭冬还不死心，又劝宋子鸿：“大侄子，你呢？我知道你也很想要，对吧？要不这次叫价不算，按照你叫的220卖给你。”
降价就算了，怎么还想耍赖呢？刚才想着有人抬价，加自己的人进来，怎么就没想到会因此流拍？
宋子鸿礼貌微笑：“那哪行，虽然我们人少，可拍卖有拍卖的规矩，郭叔为了我开后门，传出去名声坏了，我可担待不起。”
他见郭冬为难，装作好心地提议：“要不这局作废，我们重来一次？”
郭冬心想这次抬价太高，确实太明显，再来一次，见好就收，应该也能赚到不少，于是忍痛：“230万三次！”
他小锤一敲，心痛得无以复加。
但想到还有机会，又重新挂上笑脸：“这次不算，我们再来一次！”
说着就要开价。
“郭叔叔，”王立新吞下最后一口鸡蛋，“我爸刚给我发消息，让我现在回公司一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还挺着急的。要不我们下次再联系？”
这话说得郭冬也不好拒绝，只能点点头。
等王立新走了，郭冬又讨好似的问宋子鸿：“大侄子，糖水还合胃口吧？”
宋子鸿知道，他这是没卖出去，又想拿他兜底。
“挺好吃的，老字号就是实惠，从不骗人。”
郭冬听懂他的嘲讽，但为了赚钱，还在装傻：“就是，做生意就得实惠诚信！大侄子，就像我公司，一直以诚信为最大的信条。
你看看，要不120万，机器卖给你？这价格已经很白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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