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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灵》十

    赵锦流,韦浪等人闭口不言。鹤汀渚道:“不说也罢,这洞天之内有这么多人你们不杀,怎么就看上了我?”

    赵锦流道:“谁会像你一样直接自报家门的?出门在外宗门的名号可是能救命的,但你这十殿,不是人人都能踹两脚的宗门吗?”赵锦流的意思就是别人不知底细他们不敢轻举妄动,那十殿真的就这么落魄了?他们四人一听鹤汀渚是十殿的就来截杀他。

    鹤汀渚呼出一口寒气,身体与空城越发的湛蓝。鹤汀渚冷漠的发问:“说还是不说?”

    四人摆好架势,每人占据一方,准备与鹤汀渚决一死战。鹤汀渚尝试冲破压制,在拔高气息的同时攻向四人。

    赵锦流跃起奔雷出击,他打算在上方牵制住鹤汀渚,然后让下方的三人击杀。赵锦流控制雷电劈来,鹤汀渚转身躲避,但雷电停在了他的身后的一瞬间,其他三人也一同劈来,鹤汀渚横剑阻挡,纵使他体魄强悍,但仍然被推得后退了几步。

    次啦,鹤汀渚的衣服与背部被雷电击破。鹤汀渚化出冰墙隔开自己与雷电,可冰墙抵挡不了多久就破碎了,韦浪呵斥其他二人,“让开,我来!”二人一左一右跳开,韦浪持剑一刺,一道火浪便融化了冰墙并将鹤汀渚打至雷电当中。

    鹤汀渚的肌肤被电得焦黑,他刚想叫出来就呕出一口血,这四人不像之前的那些乌合之众,鹤汀渚急于寻找破局之法,赵锦流道:“快帮忙!就这样杀了他!”

    一个叫钟瀚的黑衣人当即召出大水奔向雷霆之中的鹤汀渚。另一个叫曾峻和韦浪的堵在了后方,防止鹤汀渚逃走。赵锦流死死盯着雷霆当中的鹤汀渚,鹤汀渚听着滚滚而来的大水,笑了一下,“来了。”

    赵锦流看到这一幕瞬间反应过来,他赶紧大吼道:“停下!停下!”但开弓没有回头箭,鹤汀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按住水流,水瞬间连同曾峻被冰住,鹤汀渚在冰中随意穿行,如履平地。只一瞬间他便脱离了雷霆到了曾峻的面前,赵锦流控制雷电追赶鹤汀渚,但已经晚了。

    剩下的三人一脸惊愕,曾峻连脱身都还来不及就被掐住了脖子,他的身体被冰封,在脱离出来的鹤汀渚身上蓝光的照射之下,越来越暗。鹤汀渚化去冰雪,将曾峻封住灵力后打晕扔在了一旁。

    鹤汀渚一跃而起,直奔赵锦流,赵锦流化作雷电与之一战,鹤汀渚丝毫不惧,鹤汀渚轻吟一句诗:“春雪满空来,触处似花开。”而后二人对碰的每一剑之后,赵锦流的身边都会出现一朵冰花,十剑,百剑。十朵冰花,百朵冰花。赵锦流打的雷电四射,韦浪等人根本无法插手。

    钟瀚这时竟然一脸怨气道:“师兄明明这么强,却还是不被宗主看重。”

    韦浪无奈道:“这有什么办法?我们外门弟子如何比得上宗主儿子?才什么境界就要寻找剑灵了,明明差了十万八千里。”

    钟瀚道:“不被重视就算了,反而天天给那宗主之子当牛做马。哎!”

    这些鹤汀渚都听在耳朵里,看在眼里。赵锦流认为自己不被重视是因为不够努力,熟不知他只不过是被宗门利用的棋子,鹤汀渚心生一计。他此行的最终的目的还是为了壮大十殿,既然是这样那为何要四处树敌呢?“把他们拐回去吧。”鹤汀渚心想到。

    冰花飘飘欲仙,雷电这种至阳至刚之物居然触碰不到它们,鹤汀渚道:“我的花是很柔弱的,你这样子是毁不掉它的。”

    赵锦流道:“嘴硬。只要杀了你,再找到那生灵,我就能带着师弟他们修习宗门的上等剑法了。”

    鹤汀渚看似无意实则有心道:“哦?上等剑法在十殿可是每位弟子都能修习的,你们难道不是吗?”

    十殿在如今世人的眼中或许已经堕落了,但是其底蕴可不同,很多人都眼热于此,只是还无人付诸行动。赵锦流十分惊讶,自己苦苦追寻的东西,难道在十殿是触手可及的?他自然也知道十殿的底蕴不差。

    鹤汀渚见他心动了,便继续煽阴风点阴火道:“我看你刚和我比划的时候剑法确实不好,甚至都有残缺呢。”

    赵锦流心噗通一下沉住了,“难怪我一直修习不通,难道真的是剑法的问题?!”

    鹤汀渚将这些都看在了眼里,实际上赵锦流的剑法并没有问题,但确实不是什么好玩意儿,只是鹤汀渚抓住了他的心思,随口说说而已。

    韦浪大叫道:“师兄!你怎么了?!快点干掉他啊!”

    赵锦流听到后立马振作起来,再次化为雷电攻向鹤汀渚,鹤汀渚摇摇头,道:“看吧,全是破绽。”

    赵锦流吼道:“你闭嘴!你十殿空有底蕴罢了。”

    赵锦流本就不敌鹤汀渚,现在的他道心不稳就更别说了,鹤汀渚越发的轻松,而赵锦流则越发的疲惫。鹤汀渚抓住破绽,拖着剑柄敲了一下赵锦流的手腕,赵锦流的佩剑便脱手而出,赵锦流想要召回来。

    但鹤汀渚一个响指,数不清的冰花全部涌向赵锦流,一朵又一朵地爆裂开来,赵锦流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七窍流血,不知道响了多少声后,冰花都消失了,赵锦流直直地掉落在地上。

    鹤汀渚剑锋一转,冲向韦浪和钟瀚,钟瀚将剑插在地上,大吼道:“你给我掉钱眼里去吧!”

    鹤汀渚愣是不知道他在说什么,而后一堆金质铜钱就出现将他吞了进去,鹤汀渚果真掉进了“钱眼”里,金钱绕来绕去合并为一个圆环,钟瀚对韦浪道:“烧死他,师兄!”

    韦浪亦是将剑往地上一刺,而后圆环便处于火焰当中。韦浪耗费所有灵力烘烤鹤汀渚,鹤汀渚却在圆环当中想着该如何把他们拐回去,外面虽然看着恐怖,烈火焚烧,但里面却连冰都没化。

    韦浪一直到耗尽灵力,筋疲力尽了才停下。韦浪道:“怎…怎么样了。”

    钟瀚道:“一开始还很闹腾,现在没动静了,估计是先前的战斗让他灵力耗尽了,我们这样一搞他就撑不住了。”

    韦浪问道:“师兄他们呢?还没醒?”

    钟瀚点头,二人刚想去叫醒赵锦流和曾峻,一阵震耳欲聋的敲击声便响了起来,咚!咚!咚!只三下,钟瀚全力凝聚的圆环便被打得破碎了。

    二人一脸迷茫,鹤汀渚走出来什么也没说,梆梆几拳将二人打晕后,从袋中拿出了四根绳子,一人绑一根。再然后拿出了一瓶药,此药乌漆嘛黑,并散发着一股恶臭味,鹤汀渚邪魅一笑,一人喂了几口下肚,一切做完之后,鹤汀渚问了一下自己的手掌,呕了一声后,将自己的手在赵锦流身上擦了又擦。

    天亮了,雨停了,鹤汀渚就拖着四人走回去了。由于鹤汀渚前一夜走出了很远,所以带四人回去花费了一些时间。

    等到他回镇子的时候,人们早都已经起来各做各的事了。鹤汀渚拖着四人行走在街上,一时间人们又指指点点起来。

    “这谁啊?!这光天化日之下这么蛮横?直接拖着别人走。”“哎呦,这不是药铺仙子的未婚夫吗?听说他是外面大宗门的弟子,你看多大的官威啊!”“怎么我听说的他是个小宗门的弟子?”“我怎么又听说他是个衰落宗门的弟子?”

    鹤汀渚将四人拖到药铺去了,药铺也早就开了门,药铺这边的人就更不用说了,流言蜚语一下就传遍了大街小巷。鹤汀渚进门对陈老爷子道:“前辈,出来救人。”

    陈老爷子一出门见赵锦流四人皆呈大字形躺在地上呼呼地睡着,有些无言道:“你喂了多少?”

    鹤汀渚竖起大拇指道:“不愧是神医,连我下了药都看得出来。没多少,一人二两我自己炼出来的睡死犬。”“睡死犬”是当初鹤汀渚为了整蛊李无相的坐骑地狱罗犬而炼出来的,罗犬是妖神境,连它吃了都睡了七天七夜,就别说赵锦流等人了。

    陈老爷子瞪了鹤汀渚一眼后,道:“你自己抬进去!”

    鹤汀渚道:“抬进去就抬进去,吼我干什么?”

    鹤汀渚抬着赵锦流先进了门。公孙陌正在里面为病号抓药。见鹤汀渚扛了个人进来,便招呼病号道:“就这些,早晚一次,吃完为止。”说罢公孙陌便走向了鹤汀渚。

    鹤汀渚见她来了,便问道:“放哪里?”

    公孙陌白了鹤汀渚一眼道:“放后面院子里去!”

    鹤汀渚听话地将赵锦流扔在了院子里,而后又出去将韦浪抬了进来,又问道:“哎,放哪里?”

    公孙陌气得脸都红了,道:“我这里是药铺,不是客栈!”

    鹤汀渚笑着揉了揉鼻子道:“他们是病号啊,你难道要见死不救吗?”

    公孙陌停滞了一下后,慢吞吞道:“也放后面去。”

    鹤汀渚又是走到后院,将韦浪往地上一扔,而后又抬了两个人进来。公孙陌气鼓鼓道:“还有几个?全部带到后面去!”

    鹤汀渚笑道:“没了没了,就这两个。”

    鹤汀渚将二人都丢在后院后。又将四人摆好,鹤汀渚往每个人的衣服里都塞了一本剑法,这是他之前偷偷从十殿带出来的。没想到这时候派上了用场。

    鹤汀渚走出来将伞递给公孙陌,道:“谢谢你的伞,虽然我昨天还是淋湿了。”

    公孙陌一把夺过伞,道:“你活该!大病初愈就去淋雨,真是不怕死!”

    鹤汀渚道:“我是剑修啊!哪有这么容易死?”

    公孙陌问道:“他们几个是谁?又是你的仇人?”

    鹤汀渚扶额道:“我在你心中就这么可恶?你不用知道他们是谁,等他们醒了,你只要和他们说一声我在客栈等他们就行了。”

    鹤汀渚转身准备离开,公孙陌瞅了瞅鹤汀渚的背,而后拍了一巴掌上去,鹤汀渚轻吟一声后,回头道:“你干嘛?哎呦。”

    公孙陌道:“把衣服脱了。”

    鹤汀渚双臂交叉环抱着自己道:“这叫人看见了不好吧?”

    公孙陌道:“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只是给你上药而已。快点!别逼我来脱!”

    鹤汀渚推辞不掉,只得乖乖脱下衣服,他的背上焦黑一片,现在还会渗出血来,鹤汀渚从昨夜开始就没有处理,想等它自愈,公孙陌拿出药来,一点都不在意地涂抹在鹤汀渚的背上。

    鹤汀渚道:“轻点,慢点,我也是人,也会痛。”

    公孙陌听后便慢了下来,她知道鹤汀渚与他们交战的时候一定比现在更痛。公孙陌道:“你们战斗都是搏命吗?”

    鹤汀渚道:“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没那么容易的。”

    公孙陌不知为何黯然神伤,鹤汀渚注意到她情绪的变化,问道:“怎么了?”

    公孙陌摇头,鹤汀渚道:“医者仁心,像你这样最好还是别出去了,外面的世界有些残酷。待在洞天里挺好的,最起码等我走了之后就不会遇到像我这样的坏人了。”

    公孙陌又是摇头,道:“我只是不想看到杀戮。”

    望着公孙陌楚楚可怜的样子,鹤汀渚的心颤抖了一下,“我只是不想看到杀戮。”这句话也触动了鹤汀渚。

    鹤汀渚忍着痛等到公孙陌上完药后边起身穿衣,临走前道:“多少钱?”

    陈老爷子道:“一百两银子。”

    鹤汀渚手抖了一下,道:“老爷子,你这是赚黑心钱啊?!你怎么不去抢?”

    陈老爷子见状吼了一嗓子,“哎呦,你拐走了我孙女就算了,现在看病还不给钱,我这把老骨头哎,该怎么办啊!”

    街坊邻居一听脖子都伸长了,鹤汀渚连点了几下头,指了指陈老爷子道:“行!你行!”鹤汀渚拿出一个元宝放在桌上后,就从后院跑了出去。

    公孙陌见此笑得不行,谁知鹤汀渚刚跑出门去又回来了,鹤汀渚进门抱起公孙陌就跑,陈老爷子一拍桌子大吼道:“你真要拐我孙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