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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连云兄弟战煞星

    阴天,微风,一个木板铺的吊桥上。

    白展梦骑着马,却被一个手持长剑的人站在桥中间,拦住了去路。定睛细看,原来是连云城的二公子吴烟。

    白展梦:“我当是谁啦?然来是连云城的二公子啊,不知道你找我何事?”

    吴烟:“白展梦,请下马一站!”

    白展梦:“吴公子,我与你往日无愁,近日无怨,不知道为何要向我请战?”

    吴烟:“废话少说,快来受死吧!”他言毕“雪漫连城”,人已冲天而起,手中的两把银色剑刃嗖嗖如雪花一般纷纷而下,直射向白展梦。

    白展梦竟没有躲避这从天而来带着杀气的伶俐一招,只见他从马背上不慌不忙的取下剑,剑也未拔出,只轻轻一挑,就将吴烟的剑挑开,仿佛不费吹飞的力气。他轻蔑的一笑:“你还真不配!”

    白展梦没出剑就如此不费吹飞的力气化解了吴烟的杀招,再加上他的轻蔑,更加激怒了吴烟。

    吴烟使出一招“漫天雪舞”,两柄剑同时发力,剑花嗖嗖,白衣的他在空中偏舞,这连云城的功夫称得上是江湖上最好看的招数了,飘逸、浪漫,如果是女子使来,当如仙子一般,在绝美的意境中杀人于无形。而因吴涯子出自华山派,所以吴烟的“雪漫连城”又带有华山剑法的刚毅,所以招数也干净利落,不留破绽。

    只见白展梦跃起,然后足尖在马背上轻轻一点,人已腾空而起,而那匹马长啸一声,向前奔去。而他则施展飞星无恨中的一式“直上云霄”冲天飞起,长剑也化做了一道飞虹,他的人与剑已合而为一,逼人的剑气,从上而下,摧得吴烟的头发与衣衫随风起舞。

    他们就这样在空间长剑对双刃,剑光闪烁,杀气弥漫。但见吴烟一招“逐梦双刃”左右手各执一剑,一上一下,呈怀抱月之势,带着呼啸剑气而来。而此刻白展梦则使的是“飞星遗恨”应对,只见他长剑前引,吴烟剑锋相接,欲以双剑钳住白展梦的长剑,但不料“飞星传恨”剑法,这招“飞星遗恨”所谓遗恨就是前面这一剑是虚的,真正的功夫在后面,只见白展梦空中一个筋斗翻,手中长剑在即将触到吴烟的双剑时,突然收回,只见他一个旋身,转瞬飞星传恨的“飞星聚集”已然在势,此乃连招,如此连贯,密不透风。

    “飞星无情,此恨惊天”,白展梦的剑花如流星般划过,后集中成一点,刺向吴烟前额,吴烟赶紧收了招,以手执剑想挑开这一剑,不料白展梦剑气太重,竟然挑不开,他大惊,手中招式全乱。白展梦这一剑就在其前额一毫米处停留,转而飞腿踢出,一连串腿力全踢在吴烟前胸。

    吴烟招架不住,向后退出十丈开外跌落,他顿感心口一股强大的疼痛袭来,忍不住,喉头一热,一口鲜血喷出。不过十余招,他便落败,而且败得如此狼狈。如果不是白展梦刚在其前额的那一剑突然收住,换为腿功,自已此刻已经成了他的剑下亡魂了。想到此,吴烟感到一阵后怕。

    见吴烟受伤倒地,白展梦冷冷地道了一句:“你当真是配不上雪儿。”说罢收剑入鞘,转身欲走。

    这时只听得后面传来一声:“姓白的,敢伤吾弟,你给我等着。”声音粗狂有力,原来是吴尘赶到。他扶起地上的吴烟,关怀之后便摆开架势准备对白展梦攻击。

    白展梦正欲回头,但见前面一把银谷折扇嗦嗦飞来,剑还来不及拔出,他赶紧以剑挑开扇子。这折扇经剑一挑便改了方向,眼见要跌落,却又改了方向,嗖嗖被对面来人拉回。只见木莲花站在木桥对面,他拉回扇子,傲慢的用扇子扇着风。

    白展梦冷冷的道:“今天真是热闹啊,你们都来了,那白某就好好奉陪,你们是要单打还是一起上?”

    身后吴尘道:“你也太高看自己了,对付你还用我们一起?我吴尘一人便绰绰有余。”他说罢又对木莲花道:“花弟,拜托你照顾烟弟。”

    “好!”木连花应声便飞身向后照看受伤的吴烟了。

    吴尘说罢,向后一舒长襟,双手在腰间两侧各取了一柄剑。然后双剑交叉于胸前运功,口中道:“看招。”言毕,一招“无心双刃”呼啸而来,直向白展梦。

    白展梦应了声:“好,我也正想见识上届的武林头秀有何等厉害。”说罢,以“披星戴月”来接吴尘的“无心双刃”。此二招相接正恰到好处,这连云城的“飞雪连城”之“无心双刃”,双刃左突右送,上下相持,出招之时,手在中间,双刃乘环形飞旋,旋转速度之快,竟看不到中间的圆心,故名为无心双刃。这招威力无穷,但要功力上乘在能驾驭,吴烟不过初学成,不敢贸然使用,而这招对于吴尘来说,早已是炉火纯青。只见这无心的圆由远及近,向白展梦呼啸而来。白展梦果不愧使剑高手,他此刻以“披星戴月”来应对,同样是密不透风的剑气,如一张巨大的剑网扑向吴尘的无心双刃。叮叮当当,三柄剑在空中纠缠在一起,巨大的剑气让地上桥面的木板被纷纷震碎……只见剑光四射之后,各自的剑便回到自己的手中。白展梦与吴尘二人,也各自右空中落向地面站定。

    这一招,二人不分胜负,桥中间的木板被震碎之后,只留下几根铁链,不过好在他二人站立的地方以及身后桥两头的木板还完好。

    再出招!此时,吴尘出的是“雪舞离歌”,手中的银色双刃呼啸,密集的剑花,银光四射,如雪舞一般,伴随使剑者的内力输送,空中呼啸着的剑气如泣如诉,有离别之音,有悲壮之气。

    这是白展梦第一次正面与连云城的人交手。他也被吴尘这一招所折服道:“好一招雪舞离歌,连云城的功夫果然绝美,今日我白展梦有幸领教了。”他言毕,使出“飞星遗恨”中的“月明星稀”,手中长剑空中划出一个圆圈,剑光所到之处,留下银色光芒,如形成一轮明月,然后突然收剑,再当中刺出,剑尖如一颗孤星一般射出,紧接着,“孤星一点”的招数使出,就这一刺,便将吴尘的“雪舞离歌”刺破。

    吴尘也赞叹道:“好快的剑法!”这白家庄剑法多以快准狠闻名,而在白展梦使来,当真是一招接一招,毫无破绽,对手根本占不到一点上风。

    他们就这样战了十余招,竟未见分晓。而此刻,这木桥上的目木板已被他们全部或劈碎或震飞,只留几根光秃秃的铁链,而桥下,水面上飘着很多木板。

    战了好半天,白展梦因今日有事,不想耽搁,无心恋战,便道:“吴公子,可否今日到此为止,白某今日还有要事要办,恕不能奉陪了。”他说完,转身飞身想走。

    吴尘道:“想走?没那么容易,你打伤吾弟,我今日定要替他讨回公道。”吴尘说罢,空中一个腾飞,跃到了白展梦前面,挡住了其去路。

    白展梦有些恼怒道:“好,本来想看在你是我妹夫的份上,放你一条生路,今日既然如此纠缠,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他说罢,长剑横扫,杀招现。由于他想早点结束这战斗,此刻连连都是出的杀招,吴尘不敢怠慢,一路接招,他们就这样从早晨战到烈日当空的正午。他们的功夫当属上乘,战斗也相当激烈,并且由于桥面上此刻已无木板,他们所有的打斗都是在空中,而片刻歇息也只是以桥上的木板为落点,这些看得一旁的木莲花与吴烟目瞪口呆。

    再几十个回合下来,吴尘渐露败相,他想立于桥上的铁链上,却被白展梦一剑劈段铁链。手腕粗的铁链,就这一剑便给劈断了,这煞星古剑果然名不虚传。吴尘只得飞身立于湖面上的一块木板上,白展梦也紧随其后,立于湖面上。再战,便是在水面上,水花四溅,好不壮观。

    再战着,眼见白展梦手中的长剑就要刺中吴尘,说时迟,那时快,只见木莲花手中的银花扇飞来,挡住了这一剑。木连花也跃至湖面一块木板上,也加入战斗。

    “好,你们一起来!”白展梦说罢,手中的招数摆开,剑光所到之处,削起湖面层层波浪,然后以内力送出,击向对方……而木莲花的折扇也呼啸着扫过,硬是挡住了这劈面而来的水浪。木莲花的折扇与吴尘的双刃配合得密不透风,一时间,水面水花四溅,水浪四起,他们不停的再湖面翻飞,找不同的木板落点。但即便如此,他们也并没有占到上风。

    再看当白展梦的长剑刺来时,木莲花的拈花指就这样将他的长剑钳住,拈花指的巧力,让白展梦手中的长剑无法活动,此时,后面的吴尘双剑杀到,眼看这双剑就要直入白展梦的后背,只见白展梦竟然倒立而起,躲过了身后吴尘的双剑相击。木莲花还在钳住他的剑尖,胜利在望……木连花与吴尘相视一笑,正待再出招制住白展梦。然而,就在此刻,白展梦的身影竟然一下子幻化为十几个,分不清哪是真,哪是幻,而更恐怖的是,这十几个人人影竟然都带着杀气杀来。就在这一刻分神,木莲花感觉虎口一阵发麻,直麻到胸口,手中力道一减,白展梦的长剑便拉回去了。

    不可能!在他会了这招拈花指后,从没有人能从这招下挣脱兵器,一般都是自己钳住对手的兵器后夺了对方兵器的。这根本不可能,虽然自己蚀骨毒初愈,功力还未完全恢复,但也不可能有人就这样破了从未败过的拈花指。况且是二打一。木连花与吴尘二人皆大惊。待他们定神后,空中原来白展梦一句:“他日再战,白某今日有事恕不奉陪。”空中几十个白色的影子划过,他们分不清哪是真,哪是假,就无从拦住。

    木莲花:“他竟然破了我的拈花指,他后面那是什么招,这太不可思议了。”

    吴尘:“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这就是幻影功,他真的会幻影功。”

    木莲花:“这幻影功不是西域邪功吗?难道他真与西域血符派有关系?”

    吴尘:“之前他蒙着面,今日我们是亲眼见着他使的是西域幻影功,哼,白云天的儿子居然与西域有关,这太不可思议了,可能白云天都不知道此事,看来我们对付血符咒,他便是突破口。”

    木莲花:“大哥说得没错,只是,今日,即使他不用这幻影功,恐怕我们也难制住他。”

    吴尘:“这点不得不承认,他的功夫太深不可测了,看得出来,他今日是为了尽早脱身,不得以才使了这西域邪功的。”

    他们边说着,边行至吴烟身边,扶起坐在地上的吴烟,离开,向连云城走去。

    而此刻,天色已晚,月已上柳枝头。他们就这样战了整整一天。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爱与不爱半点不由人。

    吴烟如白雪,是不爱得。当吴烟受伤回来,白雪不仅没有安慰,还带着几许讽刺:“你还真去找他了?我说过你打不过他的。自讨苦吃。”

    吴烟:“哼,我怎么就打不过他?我也伤了他的。”

    白雪:“不可能,他从来都没有败过!”

    吴烟:“信不信由你,我大哥,花哥一起,将他打伤了,要不是被他跑了,我都一剑杀了他。”

    白雪:“你说什么?他受伤了,你们真的伤了他吗?”不待吴烟回答,白雪便披了披风,飞奔出去,顾不得夜色已晚,连夜催马向白家庄赶去。

    望着白雪决绝的背影,吴烟感到胸口很痛,超过受伤的痛。他越发的思念起金刀门的金凤来,他们已订过亲,却惨遭灭门,而江湖传言,他们是被白家庄灭门的,因而对白展梦的仇恨又增加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