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活色生香
纪无言被蓝玦拉往府衙，廖妩尔也一同前往。赶到府衙的第一时间，纪无言查看了无脸女尸案的所有相关卷宗，发现所有被害的女子，除了性别，无论家势，相貌，学识都没有任何一个重合的特点。廖妩尔看完卷宗也是满脸疑惑。
“尸体在哪？”，纪无言和廖妩尔异口同声的问。
蓝玦吩咐说：“连墨带纪兄他们过去”。
纪无言问：“蓝兄不去？”。
蓝玦呵呵笑了两声：“你们先去，我随后就到，随后就到”。
别人不知道，连墨可是清楚的很，他家城主是怕见到尸体又吐的不成样子在纪公子面前丢了面子。
二人跟着连墨来到存放尸体的地方，纪无言掀开蒙在尸体上的白布，发现死去的女子全身尸斑色淡，十指甲床苍白，是明显的失血过多造成的死亡，可检查了身体表面并无伤口。
廖妩尔看了其中三具白骨，发现她们的后脑处皆有一圆形创口：“无言你看!”。
纪无言走到廖妩尔身边，看了一下白骨又走回还未腐烂的尸体处，用手摸了一下她的后脑，发现有同样的创口。
纪无言皱眉询问连墨：“仵作是谁？怎么会这么粗心，竟然连这个都没有发现？”。
连墨不好意思的挠挠脑袋说：“是我，纪公子也知道，在我们蓝城向来是夜不闭户，就连鸡鸣狗盗这样的事都很少发生，更不用说人命案子了，所以根本没有仵作，而且蓝城读书人居多，更没有人愿意做仵作”。
纪无言和廖妩尔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偌大一个蓝城竟然没有仵作。
廖妩尔朝着连墨竖起大拇指，然后问纪无言：“凶手为什么要在她们所有人的脑袋上凿一个洞？”。
纪无言说：“我们出去说吧”。
一直等在门口的蓝玦见他们出来，马上问：“如何？可有发现？”。
纪无言说：“有，所有被害女子都是死于失血过多”。
蓝玦说：“放干她们的血，再烧了她们的脸，这个凶手到底想干什么？”。
纪无言说：“还是要从她们身边的人开始着手”。
蓝玦说：“此间来报案的人有四人”。
廖妩尔说：“事不宜迟，我们先去贾珍珍家里确认一下她的死因和其他人是否相同”。
众人来到贾大户家中，贾府门上挂着两个写着奠字的白色灯笼，下人们也是披着麻衣，贾府办丧，哭声不断。
贾大户见到蓝玦马上跑过去，抓着他的手臂急切的问：“城主可是抓到凶手了？”。
蓝玦惭愧的摇了摇头：“您节哀”。
贾大户用力甩开蓝玦的手，大声说：“没有查到凶手，你来干什么？身为一城之主，城中发生了这样的惨案，你却迟迟抓不到凶手，你还有何颜面出现在这里!今日是我女儿出殡的日子，蓝城主请回吧！”。
连墨抽刀吼道：“放肆!”。
蓝玦伸手拦住连墨：“不得无理!你出去等我”。连墨不情愿的走远。
纪无言上前说：“贾老爷，我们今日来，一是为了祭奠贾小姐，二是为了查找线索”。
贾大户痛失爱女，心中怒火无处发泄，怒吼道：“你们不去外面找凶手，却来我家找线索，滚!都给我滚出去!”。
说罢就动手推搡纪无言，廖妩尔第一时间护住纪无言，一手托住纪无言的背，另一只手抓住贾大户伸出的手用力一扯，向后一弯，贾大户就被廖妩尔钳制住。
府中下人见状一下子全都涌了过来，动起手来，廖妩尔只能护住纪无言顾不上蓝玦，蓝玦一个文弱书生，哪里是五大三粗的家丁对手，一个家丁用力推在他的肩膀上，他人便向后连退好几步，脚跟绊到台阶，整个人向后摔倒，眼看后脑就要砸在台阶边缘之上，此刻一道红色的身影自蓝玦身上掠过，一把抓住他胸前的衣襟，把他整个人提了起来，随即就是唰的一声，长剑出鞘。
“住手墨染!”，蓝玦大声制止。
待众人反应过来，看向墨染，她的剑刃已经抵在了刚才推倒蓝玦之人的脖子上。廖妩尔心中赞叹(好敏捷的身手)
蓝玦上前拉开墨染拿剑的手：“阿染，把剑收起来”。
叫墨染的人是一名女子，一身红衣，头发高高束起，面容棱角分明，英姿飒爽之外，更有一种生人勿近的感觉。墨染目光上下打量了一下蓝玦开口问：“少主，你没事吧？”。
蓝玦看着墨染说：“我没事”。
墨染放心的转头看向贾大户，声音清冷的问：“贾大户，您这是想做什么？”。
贾大户见到墨染，顿时怒火全消，底气不足的说：“我……我”。
蓝玦劝说：“好了阿染，贾大户今日为女办丧，确实是我们唐突冒犯了，不怪他”。
蓝玦上前向贾大户行礼致歉：“未能及时抓到凶手，是我的错，那我们先行告辞了”。
“等一下”，贾大户的夫人从灵堂走来叫住蓝玦，面容憔悴，声泪俱下：“城主大人请留步，我们贾府上下所有人都会配合您查案，还请您务必查清小女死因抓住凶手，替小女沉冤，以告她在天之灵”，说完跪在地上朝蓝玦磕了一个响头。
蓝玦赶紧上前扶起贾夫人，郑重承诺：“贾夫人，查案抓凶手是我份内之事，您放心，我必定抓住真凶!”。
接下来，廖妩尔第一时间检查了贾珍珍的后脑部，发现她也有和其他被害女子一样的创口，随后他们找到贾珍珍院中的丫环翠柳，翠柳小心翼翼的站在他们面前，害怕的低着头。
廖妩尔看出她的紧张，出言安慰：“翠柳你不用紧张，也不用害怕，我们只是想问你一些关于你家小姐的事，我听贾夫人说你是贾小姐的贴身丫环？”。
翠柳回答：“是”。
廖妩尔再问：“曾有下人看见贾小姐失踪当日，是你和她一起出的府，为什么你们没有一起回来？而且你还谎称是贾小姐执意自己出府，并未带上你？”。
翠柳闻言，扑通一声跪在地：“城主大人饶命!城主大人饶命!这件事千万不能被老爷和夫人知道，不然他们一定会打死我的”。
蓝玦严肃说道：“那你便如实招来”。
廖妩尔与纪无言对视一眼。纪无言目光紧盯翠柳说：“你想让城主放你一条生路，那你务必要把那日的经过如实说一遍”。
翠柳连忙点头，哭着说：“那日小姐乔装打扮成男子，还要偷偷从后门溜走，却被我意外发现……”。
翠柳一早见一身男装的贾珍珍在贾府后门处鬼鬼祟祟：“小姐，您在这干什么？”。
贾珍珍连忙捂住翠柳的嘴：“嘘，你小点声别被人发现了”。
翠柳又小声问：“小姐，您这是要干什么去？”。
贾珍珍回答：“买胭脂”。
“买胭脂!”，翠柳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小姐您穿成这样就是为了出去买胭脂，老爷昨日不是允许您出府了吗？”。
贾珍珍迟疑一下说：“这……前几日王姐姐来的时候不是说了吗？城东的活色生香胭脂铺买胭脂的人都从城东排到了城西，我若是不早点去，如何能买的到!”。
翠柳说：“小姐，我们差人早点去买不就行了，您还是回屋歇着吧！”。说完扯着贾珍珍往回走。
贾珍珍说：“他们哪里知道我喜欢什么样子的胭脂，自然要我自己去”。
翠柳说：“可是小姐要是让老爷知道了，一定会大发雷霆的”。
贾珍珍皱眉：“哎呀好了翠柳，要么你跟我一起去，要么我自己去，你自己选”。
翠柳犹豫，可见贾珍珍生气，也只能跟着贾珍珍偷偷溜出门。
二人来到街上，没有一个行人，两个小丫头还是有些害怕的。二人挽着胳膊，快步走到城东的活色生香胭脂铺。
翠柳看着紧闭的店门说：“小姐，这也没有人排队啊！”。
贾珍珍一脸高兴的说：“自然是因为我们来的早，所以才没人”。
贾珍珍上前敲门，随后门被人从里面打开，里面走出一个相貌英俊的男子，男子见到贾珍珍又看到她身后的翠柳说：“贾小姐来买胭脂？来的真早”。
贾珍珍笑着说：“自然是为了能早点见到自己喜欢的胭脂”。
男子闪身让开路说：“请进”。翠柳正要跟进去，却被贾珍珍拦住说：“翠柳你先回去，免得被父亲母亲发现”。
翠柳犹豫的说：“可是小姐”。
贾珍珍语气严肃的说：“你总不想再被我父亲用藤条抽打吧！”。
翠柳想想便害怕，只能先自己回到贾府，可谁知这一分开，再见贾珍珍时已经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
纪无言说：“带我们去活色生香胭脂铺”。
在路上蓝玦问廖妩尔：“你是如何知道翠柳撒了谎的？”。
廖妩尔得意一笑：“诈她的，我不过就是想一个贴身丫环怎么会不跟着自己的小姐，就算真的没有，也会知道一点别人不知道的小秘密，就像我，我的秘密黎珉姑姑都知道”。
众人来到活色生香胭脂铺，门口果真排着长长的队，墨染走在最前面要进去，却被排队的姑娘拦下来：“没长眼睛啊！看不见排队呢!”。
墨染目光冰冷的扫向说话的女子，女子被墨染的气势震慑，不敢再说话。
墨染转身大声对着排队的人说：“官府办案!闲杂人等回避!”。墨染话音落下，连墨就带人围了活色生香胭脂铺，排队的人也不敢再逗留。
店铺伙计见状，赶紧去请老板，随后老板从后堂走出来，双手抱拳：“不知各位官爷有何贵干？”。
翠柳手指指着他说：“就是他!”。
胭脂铺老板面露疑惑的看向翠柳问：“姑娘这是何意？”。
翠柳往廖妩尔的身后躲了躲，
纪无言问：“你是这里的老板？”。
男子回答：“在下韩剑，正是这胭脂铺的老板”。
蓝玦问：“你可认识贾珍珍？”。
韩剑认真思考片刻回答：“不认识”。
纪无言说：“你撒谎，你明明认识贾珍珍，不然那日你怎么会第一眼就认出男装打扮的她是女人，叫她贾小姐，还让她进了你的胭脂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面对纪无言的逼问，韩剑丝毫不慌，反问纪无言：“大人又是如何笃定那丫环说的就是真话？”。
纪无言笑问：“她一身麻衣，你是如何看出她是丫环的？”
韩剑语塞，不知如何辩驳，突然面露悲色，语气哀伤的说：“我原本不想在珍珍死后再毁她清白的，可事到如今也不得不说了”。
廖妩尔看着韩剑心想(看你那双眼睛就不像什么好人，我看你怎么演)
韩剑继续说：“我确实认识珍珍，其实那天她不是来买胭脂的是来见我的，之前在一次诗会上我们对彼此一见钟情，便开始私下交往”。
蓝玦问：“为何要私下交往？”。
韩剑说：“蓝城谁人不知贾大户是全城第一首富，我一个胭脂铺的小老板如何配的上珍珍，珍珍同我说，她爹和她娘自小对她就管教严苛，逼她读书，学习各种才艺，更是希望她能嫁给蓝玦城主”。
蓝玦第一时间看向墨染，墨染则是一直盯着韩剑。
纪无言笑了笑说：“我对你们两个的关系不感兴趣，我感兴趣的是她来见过你之后又去了哪里？或者说她哪都没去一直和你在一起？”。
韩剑说：“珍珍在我这里待到辰时就离开了”。
纪无言问：“何人能够作证？”。韩剑指着门外柳树下的卦摊：“那个算命先生还给珍珍卜了卦”。
“尸体在哪？”，纪无言和廖妩尔异口同声的问。
蓝玦吩咐说：“连墨带纪兄他们过去”。
纪无言问：“蓝兄不去？”。
蓝玦呵呵笑了两声：“你们先去，我随后就到，随后就到”。
别人不知道，连墨可是清楚的很，他家城主是怕见到尸体又吐的不成样子在纪公子面前丢了面子。
二人跟着连墨来到存放尸体的地方，纪无言掀开蒙在尸体上的白布，发现死去的女子全身尸斑色淡，十指甲床苍白，是明显的失血过多造成的死亡，可检查了身体表面并无伤口。
廖妩尔看了其中三具白骨，发现她们的后脑处皆有一圆形创口：“无言你看!”。
纪无言走到廖妩尔身边，看了一下白骨又走回还未腐烂的尸体处，用手摸了一下她的后脑，发现有同样的创口。
纪无言皱眉询问连墨：“仵作是谁？怎么会这么粗心，竟然连这个都没有发现？”。
连墨不好意思的挠挠脑袋说：“是我，纪公子也知道，在我们蓝城向来是夜不闭户，就连鸡鸣狗盗这样的事都很少发生，更不用说人命案子了，所以根本没有仵作，而且蓝城读书人居多，更没有人愿意做仵作”。
纪无言和廖妩尔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偌大一个蓝城竟然没有仵作。
廖妩尔朝着连墨竖起大拇指，然后问纪无言：“凶手为什么要在她们所有人的脑袋上凿一个洞？”。
纪无言说：“我们出去说吧”。
一直等在门口的蓝玦见他们出来，马上问：“如何？可有发现？”。
纪无言说：“有，所有被害女子都是死于失血过多”。
蓝玦说：“放干她们的血，再烧了她们的脸，这个凶手到底想干什么？”。
纪无言说：“还是要从她们身边的人开始着手”。
蓝玦说：“此间来报案的人有四人”。
廖妩尔说：“事不宜迟，我们先去贾珍珍家里确认一下她的死因和其他人是否相同”。
众人来到贾大户家中，贾府门上挂着两个写着奠字的白色灯笼，下人们也是披着麻衣，贾府办丧，哭声不断。
贾大户见到蓝玦马上跑过去，抓着他的手臂急切的问：“城主可是抓到凶手了？”。
蓝玦惭愧的摇了摇头：“您节哀”。
贾大户用力甩开蓝玦的手，大声说：“没有查到凶手，你来干什么？身为一城之主，城中发生了这样的惨案，你却迟迟抓不到凶手，你还有何颜面出现在这里!今日是我女儿出殡的日子，蓝城主请回吧！”。
连墨抽刀吼道：“放肆!”。
蓝玦伸手拦住连墨：“不得无理!你出去等我”。连墨不情愿的走远。
纪无言上前说：“贾老爷，我们今日来，一是为了祭奠贾小姐，二是为了查找线索”。
贾大户痛失爱女，心中怒火无处发泄，怒吼道：“你们不去外面找凶手，却来我家找线索，滚!都给我滚出去!”。
说罢就动手推搡纪无言，廖妩尔第一时间护住纪无言，一手托住纪无言的背，另一只手抓住贾大户伸出的手用力一扯，向后一弯，贾大户就被廖妩尔钳制住。
府中下人见状一下子全都涌了过来，动起手来，廖妩尔只能护住纪无言顾不上蓝玦，蓝玦一个文弱书生，哪里是五大三粗的家丁对手，一个家丁用力推在他的肩膀上，他人便向后连退好几步，脚跟绊到台阶，整个人向后摔倒，眼看后脑就要砸在台阶边缘之上，此刻一道红色的身影自蓝玦身上掠过，一把抓住他胸前的衣襟，把他整个人提了起来，随即就是唰的一声，长剑出鞘。
“住手墨染!”，蓝玦大声制止。
待众人反应过来，看向墨染，她的剑刃已经抵在了刚才推倒蓝玦之人的脖子上。廖妩尔心中赞叹(好敏捷的身手)
蓝玦上前拉开墨染拿剑的手：“阿染，把剑收起来”。
叫墨染的人是一名女子，一身红衣，头发高高束起，面容棱角分明，英姿飒爽之外，更有一种生人勿近的感觉。墨染目光上下打量了一下蓝玦开口问：“少主，你没事吧？”。
蓝玦看着墨染说：“我没事”。
墨染放心的转头看向贾大户，声音清冷的问：“贾大户，您这是想做什么？”。
贾大户见到墨染，顿时怒火全消，底气不足的说：“我……我”。
蓝玦劝说：“好了阿染，贾大户今日为女办丧，确实是我们唐突冒犯了，不怪他”。
蓝玦上前向贾大户行礼致歉：“未能及时抓到凶手，是我的错，那我们先行告辞了”。
“等一下”，贾大户的夫人从灵堂走来叫住蓝玦，面容憔悴，声泪俱下：“城主大人请留步，我们贾府上下所有人都会配合您查案，还请您务必查清小女死因抓住凶手，替小女沉冤，以告她在天之灵”，说完跪在地上朝蓝玦磕了一个响头。
蓝玦赶紧上前扶起贾夫人，郑重承诺：“贾夫人，查案抓凶手是我份内之事，您放心，我必定抓住真凶!”。
接下来，廖妩尔第一时间检查了贾珍珍的后脑部，发现她也有和其他被害女子一样的创口，随后他们找到贾珍珍院中的丫环翠柳，翠柳小心翼翼的站在他们面前，害怕的低着头。
廖妩尔看出她的紧张，出言安慰：“翠柳你不用紧张，也不用害怕，我们只是想问你一些关于你家小姐的事，我听贾夫人说你是贾小姐的贴身丫环？”。
翠柳回答：“是”。
廖妩尔再问：“曾有下人看见贾小姐失踪当日，是你和她一起出的府，为什么你们没有一起回来？而且你还谎称是贾小姐执意自己出府，并未带上你？”。
翠柳闻言，扑通一声跪在地：“城主大人饶命!城主大人饶命!这件事千万不能被老爷和夫人知道，不然他们一定会打死我的”。
蓝玦严肃说道：“那你便如实招来”。
廖妩尔与纪无言对视一眼。纪无言目光紧盯翠柳说：“你想让城主放你一条生路，那你务必要把那日的经过如实说一遍”。
翠柳连忙点头，哭着说：“那日小姐乔装打扮成男子，还要偷偷从后门溜走，却被我意外发现……”。
翠柳一早见一身男装的贾珍珍在贾府后门处鬼鬼祟祟：“小姐，您在这干什么？”。
贾珍珍连忙捂住翠柳的嘴：“嘘，你小点声别被人发现了”。
翠柳又小声问：“小姐，您这是要干什么去？”。
贾珍珍回答：“买胭脂”。
“买胭脂!”，翠柳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小姐您穿成这样就是为了出去买胭脂，老爷昨日不是允许您出府了吗？”。
贾珍珍迟疑一下说：“这……前几日王姐姐来的时候不是说了吗？城东的活色生香胭脂铺买胭脂的人都从城东排到了城西，我若是不早点去，如何能买的到!”。
翠柳说：“小姐，我们差人早点去买不就行了，您还是回屋歇着吧！”。说完扯着贾珍珍往回走。
贾珍珍说：“他们哪里知道我喜欢什么样子的胭脂，自然要我自己去”。
翠柳说：“可是小姐要是让老爷知道了，一定会大发雷霆的”。
贾珍珍皱眉：“哎呀好了翠柳，要么你跟我一起去，要么我自己去，你自己选”。
翠柳犹豫，可见贾珍珍生气，也只能跟着贾珍珍偷偷溜出门。
二人来到街上，没有一个行人，两个小丫头还是有些害怕的。二人挽着胳膊，快步走到城东的活色生香胭脂铺。
翠柳看着紧闭的店门说：“小姐，这也没有人排队啊！”。
贾珍珍一脸高兴的说：“自然是因为我们来的早，所以才没人”。
贾珍珍上前敲门，随后门被人从里面打开，里面走出一个相貌英俊的男子，男子见到贾珍珍又看到她身后的翠柳说：“贾小姐来买胭脂？来的真早”。
贾珍珍笑着说：“自然是为了能早点见到自己喜欢的胭脂”。
男子闪身让开路说：“请进”。翠柳正要跟进去，却被贾珍珍拦住说：“翠柳你先回去，免得被父亲母亲发现”。
翠柳犹豫的说：“可是小姐”。
贾珍珍语气严肃的说：“你总不想再被我父亲用藤条抽打吧！”。
翠柳想想便害怕，只能先自己回到贾府，可谁知这一分开，再见贾珍珍时已经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
纪无言说：“带我们去活色生香胭脂铺”。
在路上蓝玦问廖妩尔：“你是如何知道翠柳撒了谎的？”。
廖妩尔得意一笑：“诈她的，我不过就是想一个贴身丫环怎么会不跟着自己的小姐，就算真的没有，也会知道一点别人不知道的小秘密，就像我，我的秘密黎珉姑姑都知道”。
众人来到活色生香胭脂铺，门口果真排着长长的队，墨染走在最前面要进去，却被排队的姑娘拦下来：“没长眼睛啊！看不见排队呢!”。
墨染目光冰冷的扫向说话的女子，女子被墨染的气势震慑，不敢再说话。
墨染转身大声对着排队的人说：“官府办案!闲杂人等回避!”。墨染话音落下，连墨就带人围了活色生香胭脂铺，排队的人也不敢再逗留。
店铺伙计见状，赶紧去请老板，随后老板从后堂走出来，双手抱拳：“不知各位官爷有何贵干？”。
翠柳手指指着他说：“就是他!”。
胭脂铺老板面露疑惑的看向翠柳问：“姑娘这是何意？”。
翠柳往廖妩尔的身后躲了躲，
纪无言问：“你是这里的老板？”。
男子回答：“在下韩剑，正是这胭脂铺的老板”。
蓝玦问：“你可认识贾珍珍？”。
韩剑认真思考片刻回答：“不认识”。
纪无言说：“你撒谎，你明明认识贾珍珍，不然那日你怎么会第一眼就认出男装打扮的她是女人，叫她贾小姐，还让她进了你的胭脂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面对纪无言的逼问，韩剑丝毫不慌，反问纪无言：“大人又是如何笃定那丫环说的就是真话？”。
纪无言笑问：“她一身麻衣，你是如何看出她是丫环的？”
韩剑语塞，不知如何辩驳，突然面露悲色，语气哀伤的说：“我原本不想在珍珍死后再毁她清白的，可事到如今也不得不说了”。
廖妩尔看着韩剑心想(看你那双眼睛就不像什么好人，我看你怎么演)
韩剑继续说：“我确实认识珍珍，其实那天她不是来买胭脂的是来见我的，之前在一次诗会上我们对彼此一见钟情，便开始私下交往”。
蓝玦问：“为何要私下交往？”。
韩剑说：“蓝城谁人不知贾大户是全城第一首富，我一个胭脂铺的小老板如何配的上珍珍，珍珍同我说，她爹和她娘自小对她就管教严苛，逼她读书，学习各种才艺，更是希望她能嫁给蓝玦城主”。
蓝玦第一时间看向墨染，墨染则是一直盯着韩剑。
纪无言笑了笑说：“我对你们两个的关系不感兴趣，我感兴趣的是她来见过你之后又去了哪里？或者说她哪都没去一直和你在一起？”。
韩剑说：“珍珍在我这里待到辰时就离开了”。
纪无言问：“何人能够作证？”。韩剑指着门外柳树下的卦摊：“那个算命先生还给珍珍卜了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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