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酒楼斗殴
因为纪廖两家联姻，在朝堂之上掀起了看不见的惊涛骇浪，有意皇位的皇子更是蠢蠢欲动，两位对朝堂举足轻重的股肱之臣成为一家人，那可是一股可以颠覆半个朝堂的力量，只要得到他们的支持，势必能登上皇位，君临天下。
今日早朝，皇帝程宣高坐在龙椅之上，俯视众臣，商议完国事之后，皇帝程宣问：“纪元，廖池，朕听说你们两家要结亲家了？”。
纪大人笑呵呵的说：“回陛下，确有此事，家中小儿对廖将军府上千金可谓是一见钟情，而且两人也甚是相配”。
皇帝程宣问：“是哪个儿子，又是哪个女儿啊？”。
纪大人说：“是臣的小儿子纪无言和廖将军府上的大小姐廖妩尔”。
皇帝程宣问：“哦！可是自幼陪在五皇子身边的伴读？”。
纪大人恭敬回答：“是”。虽然是纪大人一直在回话，可皇帝程宣却一直看着廖将军。
皇帝程宣笑的开心说：“二人确实般配，门当户对，是段好姻缘”。
廖将军从头到尾，一言不发。纪大人赶紧回道：“谢陛下!”。
皇帝程宣继续说：“此次既然廖池回来了，就在王都多待一些日子吧！好好陪陪家人”。
廖将军面无表情的回答：“是!”。
随后太监高声宣布退朝，所有在朝为官的人无不上前道贺，把纪大人和廖将军围的是里三层外三层。
“真是恭喜廖将军了!”，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穿过人群传来，众人闻声纷纷退让，给说话的人让出一条路来。
众大臣齐声唤道：“三皇子!”。然后就不再逗留，只留下三人。
三皇子也不理会其他人，只是走到廖将军身边，微笑着说：“恭喜将军，好事成双！不仅可以回来参加女儿的婚礼，这次更是能久留王都，将军这些年戍守边疆甚是辛苦，就趁这次机会好好休息休息，待大小姐成婚之日，程序必将亲自登门祝贺”。
三皇子说了这么多，廖将军也只是不冷不热的回了句：“谢三皇子!”。然后离开。
原地只留三皇子和纪大人，三皇子收起笑容，声音冷冷的问：“你有把握把他拉到我们这边吗？”。
纪大人也收起平日的和蔼模样说：“廖池此人虽然不重亲情，可廖妩尔毕竟是当年救他性命吕副将的外孙女，顾及当年的救命之恩，他也会对这个女儿另眼相待的”。
三皇子依旧冷冷的说：“最好如此，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纪大人语气坚定：“请三皇子放心……”。
占位碧艾香蒲处处忙。谁家儿共女，庆端阳。细缠五色臂丝长。
今天是，端午佳节，街上热闹非凡，街边的摊面都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香囊和五彩绳，更有杂耍艺人展示各式绝活，可今日城中最热闹的地方还要属客满楼，客满楼是王都中最大的酒楼，每三个月，每逢佳节，这里就会举办宴会，供文人骚客，公子小姐们以才会友。
这天廖妩尔和纪无言还有五皇子趁这个机会，在客满楼会面，一起讨论少女失踪的事。
三人坐在雅间之内，廖妩尔先开口问：“你们查到什么线索了吗？”。
五皇子说：“我有一点疑惑，虽说最近王都内失踪了不少少女，可王都如此之大，人口如此之多，那些人也用不着铤而走险去将军府劫人，这太奇怪了”。
廖妩尔赞同道：“我也有此疑惑”。
纪无言一手摸着下巴说道：“生辰八字”。
廖妩尔不解的问：“什么意思？”。
纪无言说：“我查过那些失踪少女，她们都是腊月出生，而你的生辰也恰好是腊月，由此推断，应该是与生辰八字有关”。
五皇子皱眉：“这些人是如何得知这些姑娘的生辰八字的？”。
廖妩尔说出两个字：“户部”。
纪无言有些意外，没想到她会猜到户部。廖妩尔看到纪无言不敢置信的眼神，对纪无言说：“你别这样看着我，在王都内只有户部会详细记录王都里每个人的个人信息，除了户部我真的想不到第二种可能”。
五皇子眉头皱的更紧，声音凝重：“如果户部真的参与其中，这件事背后的人，恐怕……”。
“廖妩尔你身上什么东西这么香？”。纪无言出声打断五皇子。
廖妩尔不是傻子，知道纪无言是不想让自己知道太多，索性也没追问，只是翻了个白眼，切了一声，然后拿出一个香囊递给纪无言：“是那毒……廖夫人让我给你的”。
纪无言接过香囊，直接咳出声：“咳咳，这里面放的什么？香的能熏死人”。
廖妩尔直截了当的回答：“不知道”。五皇子捂着鼻子在一旁偷笑。
突然门外人声嘈杂，没一会儿听一个男子在门外大声叫嚷：“纪无言，你出来!本公子听说你文采过人，特来请教!”。
纪无言小声嘀咕：“怎么日日都能遇见傻子”。
纪无言起身，准备出去，可还没等走到门口，刚刚在门外叫嚷的人已经把门踹开，摇摇晃晃的走了进来，看见五皇子，先是说了一句：“参见五皇子!”。
然后目光就落到了廖妩尔身上，然后就摇摇晃晃的朝廖妩尔走过去，大声说：“哟!我说怎么半天不理我，原来是有佳人作陪，不过这长的也不怎么样啊！哈哈哈哈”。
廖妩尔险些就要起身，打的他满地找牙，还好酒楼老板及时赶到。
酒楼老板名叫钱多多，体态圆润，个子不高，年纪四十左右，长了一双小眼睛，一看面相就知道是个贪财的人。
钱多多赶紧上前劝阻到：“张公子，莫要说了，这可是廖将军府上的千金”。
张公子用满是酒气的嘴对着钱多多说：“廖府千金？廖妩尔吗？”。
钱多多也不敢嫌弃，只能不停的说：“是是是”。
没想到张公子不仅没有住嘴，反而更加嚣张：“原来是那个聋子，还不愿意说话，配纪无言这个哑巴刚刚好，真是天生一对！哈哈哈哈……”。钱多多赶紧招呼伙计想把张公子拖走。
此时五皇子站起来：“站住!”。此话一出，钱多多的寒毛瞬间乍起，也顾不上张公子，普通一声跪在地上：“五皇子恕罪啊！”。
五皇子问：“他是户部侍郎张玉的儿子？”。
钱多多声音发颤的回答：“正是”。五皇子看了一眼纪无言，两人心领神会，
五皇子说：“好了，这里没有你的事了，出去把门带上，谁也不准进来”。
钱多多有点犹豫，五皇子见钱多多迟疑，表情立刻严肃起来：“你想留下来陪他？”。
钱多多连忙逃了出去，把门关上。
门外看热闹的人并没有散，钱多多把耳朵贴在门板上，听里面的动静。没一会儿就传出茶盏破碎的声音，还有廖妩尔害怕的叫声，大概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屋里安静下来，门外的钱多多心里着急啊，里面这几位活祖宗，哪个有点闪失，他有十个脑袋也不够赔的。
又过了一会儿廖妩尔打开门，钱多多第一个冲进来，看见满地狼藉，他在房间布置的名贵花瓶和字画碎了一地，来不及心疼，就看见纪无言和张公子都鼻青脸肿的躺在地上，最最重要的是，五皇子受伤了，钱多多脑袋轰的一声，马上扭头张大嘴就朝门外的伙计大喊：“快请大夫!!!”。
没一会儿的功夫，一连来了五六个气喘吁吁的大夫，此时张公子已经被抬到别的房间。纪无言躺就躺在床上，一个大夫给他把脉，然后说：“纪公子并无大碍，受的都是皮外伤，擦些药，修养些时日就能好”。
剩下的大夫全都在给五皇子包扎手臂上的伤口，五皇子问：“那个家伙醒了没有？”。
钱多多哆嗦着说：“没，没有”。
五皇子扶额：“去叫他父亲张玉来见我，顺便通知纪大人和廖将军”。
钱多多不敢耽搁，赶紧派人去请。
不到半个时辰，三位大人就都赶到了客满楼，分别见到了自家儿女，张玉看见自己的儿子鼻青脸肿，心里火冒三丈，他家就这一根独苗，谁敢动他儿子，那就是动他的命根子。他怒气冲冲的问一旁的大夫：“我儿子的伤怎么样了？”。
大夫说：“张公子都是皮外伤，并无大碍”。
张玉大声质问：“皮外伤!皮外伤能伤成这样!”。大夫被吓的不敢说话。
钱多多从门外进来：“张大人，您息怒，五皇子还在等着您呢”。
张玉压了压怒火：“五皇子？就算五皇子也没有道理将我儿打成这样!我非在陛下面前参他一本不可”。
钱多多心想(您还是自求多福吧)
张玉跟着钱多多来到五皇子他们的房间，满地狼藉，再看到坐在桌边，手臂上缠着纱布的五皇子，纱布上还渗出丝丝血迹，再往里看，同样躺在床上鼻青脸肿的纪无言，还有一看见他就扑进廖将军怀里泣不成声的廖妩尔。
张玉被眼前这一幕惊的目瞪口呆，心里再不敢有半分火气，扑通一下跪在地上，直呼：“逆子!这个逆子啊！臣参见五皇子，拜见纪大人，廖将军，犬子无知，是犬子不知死活，是我教子无方，还请五皇子恕罪，也请二位大人看在我的面子上饶恕犬子”。
廖妩尔偷瞄了纪无言一眼，看他没醒，哭的比张玉更大声，然后还对着廖将军比划，张玉一脸茫然，也不知道廖妩尔在说些什么。
纪大人问：“廖将军，妩尔在说什么？”。
廖将军看向张玉说：“张大人的好儿子不仅当着众人的面羞辱小女失聪，无言失语，借机讽刺他们两人，还动手打人，五皇子拉架，也被他用碗片划伤”。
张玉听完更加惶恐，只能不停的道歉。五皇子一直不出声，廖将军也是一直安抚着廖妩尔。
纪大人似乎于心不忍，说道：“廖兄，你看咱们和张大人也算是同僚一场，他也代子认错了，不如我们就算了吧？”。
廖将军看了看扶额闭目的五皇子，说：“既然纪大人替他求情，那这件事就算了，不过再有下次……”。
张玉赶紧说：“不敢!不敢!绝无下次，多谢二位大人，多谢!”。
纪大人还想劝说五皇子，被廖将军拦下：“既然咱们两家不追究了，就早点回家过节去吧”。
纪大人，想了想，也只能同意。
待廖将军和纪大人走后，张玉心情忐忑，轻声叫道：“五皇子，五皇子”。五皇子没动一下。
张玉慌张的说：“大夫!”。
这时五皇子才幽幽出声：“其他人退下”。
然后睁开眼睛看着张玉问：“张侍郎应该知道，我父皇和母后平时最疼爱的儿子就是我吧？你说你儿子把我伤成这样，要是让他们知道了，你儿子会是什么下场？”。
张玉赶紧向前爬了两下，还绕开了花瓶碎片：“下官知错，还望五皇子大人有大量饶过我儿一次，您日后若是有什么需要下官做的，下官必定肝脑涂地，赴汤蹈火!”。
五皇子面无表情道：“张大人赴汤蹈火倒是用不着，我只想知道最近朝中都有什么人去了户部，查了户籍？”。
张玉犹犹豫豫：“这……这个”。
五皇子不徐不疾的说：“不愿意说？那便不勉强了”。然后起身要走。
张玉见状，脱口而出：“曹内侍!，是太子身边的曹内侍!”。五皇子猛然转身……
今日早朝，皇帝程宣高坐在龙椅之上，俯视众臣，商议完国事之后，皇帝程宣问：“纪元，廖池，朕听说你们两家要结亲家了？”。
纪大人笑呵呵的说：“回陛下，确有此事，家中小儿对廖将军府上千金可谓是一见钟情，而且两人也甚是相配”。
皇帝程宣问：“是哪个儿子，又是哪个女儿啊？”。
纪大人说：“是臣的小儿子纪无言和廖将军府上的大小姐廖妩尔”。
皇帝程宣问：“哦！可是自幼陪在五皇子身边的伴读？”。
纪大人恭敬回答：“是”。虽然是纪大人一直在回话，可皇帝程宣却一直看着廖将军。
皇帝程宣笑的开心说：“二人确实般配，门当户对，是段好姻缘”。
廖将军从头到尾，一言不发。纪大人赶紧回道：“谢陛下!”。
皇帝程宣继续说：“此次既然廖池回来了，就在王都多待一些日子吧！好好陪陪家人”。
廖将军面无表情的回答：“是!”。
随后太监高声宣布退朝，所有在朝为官的人无不上前道贺，把纪大人和廖将军围的是里三层外三层。
“真是恭喜廖将军了!”，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穿过人群传来，众人闻声纷纷退让，给说话的人让出一条路来。
众大臣齐声唤道：“三皇子!”。然后就不再逗留，只留下三人。
三皇子也不理会其他人，只是走到廖将军身边，微笑着说：“恭喜将军，好事成双！不仅可以回来参加女儿的婚礼，这次更是能久留王都，将军这些年戍守边疆甚是辛苦，就趁这次机会好好休息休息，待大小姐成婚之日，程序必将亲自登门祝贺”。
三皇子说了这么多，廖将军也只是不冷不热的回了句：“谢三皇子!”。然后离开。
原地只留三皇子和纪大人，三皇子收起笑容，声音冷冷的问：“你有把握把他拉到我们这边吗？”。
纪大人也收起平日的和蔼模样说：“廖池此人虽然不重亲情，可廖妩尔毕竟是当年救他性命吕副将的外孙女，顾及当年的救命之恩，他也会对这个女儿另眼相待的”。
三皇子依旧冷冷的说：“最好如此，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纪大人语气坚定：“请三皇子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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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端午佳节，街上热闹非凡，街边的摊面都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香囊和五彩绳，更有杂耍艺人展示各式绝活，可今日城中最热闹的地方还要属客满楼，客满楼是王都中最大的酒楼，每三个月，每逢佳节，这里就会举办宴会，供文人骚客，公子小姐们以才会友。
这天廖妩尔和纪无言还有五皇子趁这个机会，在客满楼会面，一起讨论少女失踪的事。
三人坐在雅间之内，廖妩尔先开口问：“你们查到什么线索了吗？”。
五皇子说：“我有一点疑惑，虽说最近王都内失踪了不少少女，可王都如此之大，人口如此之多，那些人也用不着铤而走险去将军府劫人，这太奇怪了”。
廖妩尔赞同道：“我也有此疑惑”。
纪无言一手摸着下巴说道：“生辰八字”。
廖妩尔不解的问：“什么意思？”。
纪无言说：“我查过那些失踪少女，她们都是腊月出生，而你的生辰也恰好是腊月，由此推断，应该是与生辰八字有关”。
五皇子皱眉：“这些人是如何得知这些姑娘的生辰八字的？”。
廖妩尔说出两个字：“户部”。
纪无言有些意外，没想到她会猜到户部。廖妩尔看到纪无言不敢置信的眼神，对纪无言说：“你别这样看着我，在王都内只有户部会详细记录王都里每个人的个人信息，除了户部我真的想不到第二种可能”。
五皇子眉头皱的更紧，声音凝重：“如果户部真的参与其中，这件事背后的人，恐怕……”。
“廖妩尔你身上什么东西这么香？”。纪无言出声打断五皇子。
廖妩尔不是傻子，知道纪无言是不想让自己知道太多，索性也没追问，只是翻了个白眼，切了一声，然后拿出一个香囊递给纪无言：“是那毒……廖夫人让我给你的”。
纪无言接过香囊，直接咳出声：“咳咳，这里面放的什么？香的能熏死人”。
廖妩尔直截了当的回答：“不知道”。五皇子捂着鼻子在一旁偷笑。
突然门外人声嘈杂，没一会儿听一个男子在门外大声叫嚷：“纪无言，你出来!本公子听说你文采过人，特来请教!”。
纪无言小声嘀咕：“怎么日日都能遇见傻子”。
纪无言起身，准备出去，可还没等走到门口，刚刚在门外叫嚷的人已经把门踹开，摇摇晃晃的走了进来，看见五皇子，先是说了一句：“参见五皇子!”。
然后目光就落到了廖妩尔身上，然后就摇摇晃晃的朝廖妩尔走过去，大声说：“哟!我说怎么半天不理我，原来是有佳人作陪，不过这长的也不怎么样啊！哈哈哈哈”。
廖妩尔险些就要起身，打的他满地找牙，还好酒楼老板及时赶到。
酒楼老板名叫钱多多，体态圆润，个子不高，年纪四十左右，长了一双小眼睛，一看面相就知道是个贪财的人。
钱多多赶紧上前劝阻到：“张公子，莫要说了，这可是廖将军府上的千金”。
张公子用满是酒气的嘴对着钱多多说：“廖府千金？廖妩尔吗？”。
钱多多也不敢嫌弃，只能不停的说：“是是是”。
没想到张公子不仅没有住嘴，反而更加嚣张：“原来是那个聋子，还不愿意说话，配纪无言这个哑巴刚刚好，真是天生一对！哈哈哈哈……”。钱多多赶紧招呼伙计想把张公子拖走。
此时五皇子站起来：“站住!”。此话一出，钱多多的寒毛瞬间乍起，也顾不上张公子，普通一声跪在地上：“五皇子恕罪啊！”。
五皇子问：“他是户部侍郎张玉的儿子？”。
钱多多声音发颤的回答：“正是”。五皇子看了一眼纪无言，两人心领神会，
五皇子说：“好了，这里没有你的事了，出去把门带上，谁也不准进来”。
钱多多有点犹豫，五皇子见钱多多迟疑，表情立刻严肃起来：“你想留下来陪他？”。
钱多多连忙逃了出去，把门关上。
门外看热闹的人并没有散，钱多多把耳朵贴在门板上，听里面的动静。没一会儿就传出茶盏破碎的声音，还有廖妩尔害怕的叫声，大概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屋里安静下来，门外的钱多多心里着急啊，里面这几位活祖宗，哪个有点闪失，他有十个脑袋也不够赔的。
又过了一会儿廖妩尔打开门，钱多多第一个冲进来，看见满地狼藉，他在房间布置的名贵花瓶和字画碎了一地，来不及心疼，就看见纪无言和张公子都鼻青脸肿的躺在地上，最最重要的是，五皇子受伤了，钱多多脑袋轰的一声，马上扭头张大嘴就朝门外的伙计大喊：“快请大夫!!!”。
没一会儿的功夫，一连来了五六个气喘吁吁的大夫，此时张公子已经被抬到别的房间。纪无言躺就躺在床上，一个大夫给他把脉，然后说：“纪公子并无大碍，受的都是皮外伤，擦些药，修养些时日就能好”。
剩下的大夫全都在给五皇子包扎手臂上的伤口，五皇子问：“那个家伙醒了没有？”。
钱多多哆嗦着说：“没，没有”。
五皇子扶额：“去叫他父亲张玉来见我，顺便通知纪大人和廖将军”。
钱多多不敢耽搁，赶紧派人去请。
不到半个时辰，三位大人就都赶到了客满楼，分别见到了自家儿女，张玉看见自己的儿子鼻青脸肿，心里火冒三丈，他家就这一根独苗，谁敢动他儿子，那就是动他的命根子。他怒气冲冲的问一旁的大夫：“我儿子的伤怎么样了？”。
大夫说：“张公子都是皮外伤，并无大碍”。
张玉大声质问：“皮外伤!皮外伤能伤成这样!”。大夫被吓的不敢说话。
钱多多从门外进来：“张大人，您息怒，五皇子还在等着您呢”。
张玉压了压怒火：“五皇子？就算五皇子也没有道理将我儿打成这样!我非在陛下面前参他一本不可”。
钱多多心想(您还是自求多福吧)
张玉跟着钱多多来到五皇子他们的房间，满地狼藉，再看到坐在桌边，手臂上缠着纱布的五皇子，纱布上还渗出丝丝血迹，再往里看，同样躺在床上鼻青脸肿的纪无言，还有一看见他就扑进廖将军怀里泣不成声的廖妩尔。
张玉被眼前这一幕惊的目瞪口呆，心里再不敢有半分火气，扑通一下跪在地上，直呼：“逆子!这个逆子啊！臣参见五皇子，拜见纪大人，廖将军，犬子无知，是犬子不知死活，是我教子无方，还请五皇子恕罪，也请二位大人看在我的面子上饶恕犬子”。
廖妩尔偷瞄了纪无言一眼，看他没醒，哭的比张玉更大声，然后还对着廖将军比划，张玉一脸茫然，也不知道廖妩尔在说些什么。
纪大人问：“廖将军，妩尔在说什么？”。
廖将军看向张玉说：“张大人的好儿子不仅当着众人的面羞辱小女失聪，无言失语，借机讽刺他们两人，还动手打人，五皇子拉架，也被他用碗片划伤”。
张玉听完更加惶恐，只能不停的道歉。五皇子一直不出声，廖将军也是一直安抚着廖妩尔。
纪大人似乎于心不忍，说道：“廖兄，你看咱们和张大人也算是同僚一场，他也代子认错了，不如我们就算了吧？”。
廖将军看了看扶额闭目的五皇子，说：“既然纪大人替他求情，那这件事就算了，不过再有下次……”。
张玉赶紧说：“不敢!不敢!绝无下次，多谢二位大人，多谢!”。
纪大人还想劝说五皇子，被廖将军拦下：“既然咱们两家不追究了，就早点回家过节去吧”。
纪大人，想了想，也只能同意。
待廖将军和纪大人走后，张玉心情忐忑，轻声叫道：“五皇子，五皇子”。五皇子没动一下。
张玉慌张的说：“大夫!”。
这时五皇子才幽幽出声：“其他人退下”。
然后睁开眼睛看着张玉问：“张侍郎应该知道，我父皇和母后平时最疼爱的儿子就是我吧？你说你儿子把我伤成这样，要是让他们知道了，你儿子会是什么下场？”。
张玉赶紧向前爬了两下，还绕开了花瓶碎片：“下官知错，还望五皇子大人有大量饶过我儿一次，您日后若是有什么需要下官做的，下官必定肝脑涂地，赴汤蹈火!”。
五皇子面无表情道：“张大人赴汤蹈火倒是用不着，我只想知道最近朝中都有什么人去了户部，查了户籍？”。
张玉犹犹豫豫：“这……这个”。
五皇子不徐不疾的说：“不愿意说？那便不勉强了”。然后起身要走。
张玉见状，脱口而出：“曹内侍!，是太子身边的曹内侍!”。五皇子猛然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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