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 江月明内 云辰年少过往
云辰御剑赶路，两天后的下午，落在落木山脚下。刚走两步，背后突然传来了一阵喊声：“喂！时清兄，等等我！”
云辰转身，就看到楚尤凌笑嘻嘻地从不远处跑来。眉间微皱，背过身去，继续往前走。
没多久，楚尤凌就追上了云辰。他一只手拄着腰，一只手捋了捋脸颊边的须发，大口喘着气道：“云辰……你这人……走这么快干嘛？”
云辰目不斜视的向前走着。
“我这大老远的偷偷跑来，想着帮你一起查青鬼蛇一事来着。回去了，指不定被孟临怎么数落呢。你就这种态度……可真让人心寒呐！”楚尤凌用手捂着胸口，做作道。
“喂，云辰，你有没有在听我说啊？”
云辰突然加快脚步。楚尤凌看着云辰的背影，气道：“嘿！你……”连忙跟上。
走了一会儿，到半山腰时，一座白玉制成的山门出现在眼前。四名身着白衣的弟子把手在山门口，见到云辰，纷纷行礼：“玉吟君。”
云辰微微颔首。楚尤凌跟在云辰身后，笑眯眯地挥手道：“你们好呀！”
那四名云氏弟子面色不改，直视前方。
楚尤凌略微尴尬地收回手，鼓嘴吹了一下脸边的须发，心道：“这云氏的人，不会人人都是面瘫吧？”
云辰径直走了进去，楚尤凌摸摸下巴，看着门口端庄雅正的“江月明”三个字，偏偏头，提步跟上云辰。走到门口正要进去，却突然撞上了什么东西。
楚尤凌一下子撞到鼻子，一连退了几步，皱着眉，捂着鼻子上下打量门口，伸出手一摸……
“怎么又是结界？”
里面云辰根本没有回头的意思，楚尤凌松开手，皱着鼻子大叫：“云时清！你怎么能这样？我好歹算你家客人啊！”
看着云辰走远了。楚尤凌回身，坐在门口的石阶上，拄着脸，左看看右看看。
“你们站得那么直干嘛？又没人看着你们，不累吗？”门口的四名弟子站姿依旧挺拔，没人理他。
“哎，说句话嘛。来聊聊天呗，不然多无聊。”
四人恍若未闻。
楚尤凌撇撇嘴，干脆冲着门内喊到：“云辰！我是不会走的！你要是不让我进去，我今晚就睡你们家门口！”
楚尤凌躺在地上，手枕在头下，翘着脚，看着天空。
夕阳挂在半空中，染红了天空中的云。鸟儿们在林子上空盘旋着，变换着队形。楚尤凌看着鸟群，嘀咕道：“天都快黑了，云辰不会真让我睡在外面吧？”
其中一名云氏弟子见楚尤凌没有要走的意思，想了想，上前道：“这位公子，天快黑了，您还是快些走吧，夜晚山中很冷的。”
楚尤凌坐起身道：“不，我不走。”心想：我要是走了，今后颜面何存？
“云辰！我拿你当兄弟，大老远的跑来帮你，你就这样对我。晚上这么冷，冻死我算了。反正今晚我是不—会—走—的！”楚尤凌冲着里面大喊道。
那云氏弟子微微皱眉，转身回去了。
“我不走……我才不走呢……我就是不走……诶，我就是不走……”楚尤凌又躺下了，一边小声嘀咕着，一边摸起地上的小石头往前面扔。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身着白衣的女子从门内走了出来。
那女子看上去二十出头，面如脂玉，柳叶眉下，一双杏眼里星光璀璨。一举一动，彰显着大家闺秀的温婉气质。
“师姐。”云氏弟子纷纷行礼。
“无情，薄义，冷漠，小气……”楚尤凌自顾自地丢着小石头，没发现有人来了。
“楚公子，地上凉，快起来吧。”一道含笑的声音响起。
楚尤凌猛地坐起，回头，就看到了笑眼弯弯的云兮颜。
楚尤凌赶快站起来道：“呃……云姑娘，你认识我？你是来接我进去的吗？”
“我是时清的姐姐，云兮颜。”云兮颜点点头，笑着道。
原来是云辰的姐姐，云小姐。传闻云小姐美若天仙，性格温婉，善解人意。确实比那个面瘫云辰强多了。
楚尤凌笑容灿烂道：“我和云辰是兄弟，那……我可以也叫你姐姐吗？”
云兮颜愣了一下，随即微笑着说：“可以呀。你们以后，都是我的弟弟。”
“那姐姐以后就叫我阿凌吧！”楚尤凌笑着道。
“那……阿凌，我们进去吧，去见见爷爷。”
“姐姐，你是说云老？”
“对。”云兮颜点头。
云老是云氏的宗主。为人严肃严厉，武功高强，极有声望，仙门子弟大都对他充满敬意。
见楚尤凌有些紧张，云兮颜轻轻地拍了拍他道：“别怕，你是江月明的客人，时清已经同爷爷说过了。”
“云辰？”楚尤凌略有些诧异。
“他不是……不想让我进来吗？”楚尤凌垂下眸，抿抿唇。
“他呀，”云兮颜笑道，“面上不显，心里别扭着呢。”
“江月明门口的结界只有云氏中人能进来，时清刚刚去见过了爷爷，才让我出来接你。”
云兮颜说着转身，又认真的对楚尤凌道：“其实，他不是表面看到的那样，你多担待他一些。他不善与人交往，难得……”
“我们是兄弟，我不会嫌弃他的。”楚尤凌笑着道。
楚尤凌明白云兮颜的意思。
进了江月明，楚尤凌眼前一亮。这江月明不愧为出尘仙境。云雾缭绕，绿树成荫。因坐落于灵脉，脚下的地面透出一阵阵灵气。一两个身着白色玄衣的云氏弟子稳步走过，谈论着修炼心得或古书中的内容。周围除了水声，并无杂音。绕过一片清澈的池塘，就到了兰灵殿。
兰灵殿内，布置得庄正素雅。台上，一张檀木书案前，坐着一个须发灰白的老人。虽皮肤褶皱松弛，但双眼炯炯有神，身着一身墨蓝底白纹玄衣，举手投足间，带着威严的气势。
云辰立于台下，颔首说了一声：“是。”
“爷爷，楚公子到了。”云兮颜道。
云辰侧身站到一边，目光落在地面上。
楚尤凌瞄了一眼云辰，拱手道：“京洛孟氏楚尤凌，见过云老。”
云萧舟表情严肃，没有一点笑容：“楚公子前来，所为何事？”
“昨日，我与云辰在京洛郊外的伏凌山发现了一个青鬼蛇洞。我怀疑，有人在秘密地抓捕青鬼蛇，而且那人极有可能可以控制高阶的青鬼蛇，以此来控制青鬼蛇大军。欲乱天下，其心当诛。我想协助云公子查明此事。”
云老凛眉道：“此事，我也听时清说了。我先派出弟子前往各地查看，等玉试一过，你与时清再一同下山。”
楚尤凌眨眨眼睛道：“是。”
楚尤凌、云兮颜与云辰走出兰灵殿，楚尤凌疑惑道：“姐姐，这玉试是干什么的呀？”
云辰脚步一顿。
楚尤凌走着，突然感到后颈一凉，转头，就看见云辰微皱着眉，盯着他。
“喂，云辰，你干嘛……这么看着我？”楚尤凌有些发怵。
楚尤凌眼珠一转，嘴角微勾，退后半步，躲到云兮颜身后：“姐……云辰好凶啊。”
闻言，云辰握紧了剑，上前半步，顿了一下，又退回去了。
哦……原来是因为我认了他姐姐做姐姐啊……楚尤凌心道。
“诶，云辰，我俩也算是同患难的兄弟了吧？兄弟就要互通有无，你姐姐就是我姐姐。再说，姐姐答应了的……”
云辰瞪了楚尤凌一眼，转身就往前面走了。
“哎，别生气嘛，我叫的是姐姐，又没叫你……要是你想，也可以认孟临做师弟呀！”楚尤凌垫着脚尖冲云辰的背影大喊。
“阿凌，孟公子与时清并非同一门下，不能乱认师兄弟的。”云兮颜笑着摇摇头。
“哦，对啊！那他们可以做兄弟啊，就看云辰想不想了。”楚尤凌笑嘻嘻地道。
“你啊，古灵精怪的。”
“对了，姐姐，玉试……是什么？”
“玉试是对云氏弟子的一次检测，由爷爷和时清主持，每个云氏弟子都要经历。通过了，才能继续往后学习。若不通过，内门弟子要从头学起，来年再考；外门弟子，就要离开江月明。对每个云氏子弟的今后都很重要。”
“那云辰当年玉试成绩如何？”楚尤凌好奇道。
“时清当年参加玉试时年龄还小，是同一批参加玉试的弟子中最小的。因为小时候他常年闭关，同龄的孩子大都没见过他，见过的也不知道他修炼情况如何。那次玉试，时清夺冠，才算真正出现在人们的视野里。”
“哦，怪不得。功夫这么好，都和我打平了。”楚尤凌若有所思道。
“你们打平了？”云兮颜略显惊奇，“这么多年，还没有同龄人能和他打平呢。”
“既然你们有缘，你也有意和他成为朋友，我也就放心了。”云兮颜颇感欣慰。
“姐姐，云辰他……自小就不喜欢和别人一起玩吗？”楚尤凌看向云辰离开的方向。
“不，他小时候啊，和现在完全不像。”云兮颜回忆道。
“爹娘很早就去世了，时清是爹娘唯一的儿子。家主之位无人继承，爷爷无法放下宗主的担子，但对年幼的时清寄予了厚望。时清六岁的时候，爷爷就开始教他清乾式了。在别人家的孩子都还在玩闹时，时清被关在莲室内闭关，不达到爷爷的要求就不能出来。”
楚尤凌抿了抿唇。
“原来，他很爱笑的，最爱向爹娘撒娇。第一次闭关时，他在莲室内大哭，他想找爹娘，他知道爹娘最舍不得看见他的眼泪了。可是……爹娘已经不在了。爷爷狠下心，没管他，说：'男子汉要有担当，哭是没用的。哭着哭着，才会明白没有人同情他的泪水。要想出来，还得靠自己。'当时，他哭了一天，哭累了睡，睡醒了哭。哭到后面，就不哭了。第三天，他就达到了爷爷的要求出来了，自那之后，再也没哭过。可能是因为缺少与同龄孩子的交流，慢慢的，他就变得沉默寡言，不爱笑了。甚至……让人觉得有些冷漠，根本不像那个年纪的孩子。也不喜与人结交，整日独来独往。”
“原来是这样。”楚尤凌眸色深沉地点点头。
“姐姐放心吧，今后，他不再是一个人了。不是有我这个兄弟了吗？”楚尤凌见云兮颜伤感，拍着胸脯笑道。
“是啊。你们都是少年英杰，以后会面对很多事情，要多相互照应。”云兮颜笑着道。
“哈哈……”楚尤凌不好意思的笑笑。
云辰转身，就看到楚尤凌笑嘻嘻地从不远处跑来。眉间微皱，背过身去，继续往前走。
没多久，楚尤凌就追上了云辰。他一只手拄着腰，一只手捋了捋脸颊边的须发，大口喘着气道：“云辰……你这人……走这么快干嘛？”
云辰目不斜视的向前走着。
“我这大老远的偷偷跑来，想着帮你一起查青鬼蛇一事来着。回去了，指不定被孟临怎么数落呢。你就这种态度……可真让人心寒呐！”楚尤凌用手捂着胸口，做作道。
“喂，云辰，你有没有在听我说啊？”
云辰突然加快脚步。楚尤凌看着云辰的背影，气道：“嘿！你……”连忙跟上。
走了一会儿，到半山腰时，一座白玉制成的山门出现在眼前。四名身着白衣的弟子把手在山门口，见到云辰，纷纷行礼：“玉吟君。”
云辰微微颔首。楚尤凌跟在云辰身后，笑眯眯地挥手道：“你们好呀！”
那四名云氏弟子面色不改，直视前方。
楚尤凌略微尴尬地收回手，鼓嘴吹了一下脸边的须发，心道：“这云氏的人，不会人人都是面瘫吧？”
云辰径直走了进去，楚尤凌摸摸下巴，看着门口端庄雅正的“江月明”三个字，偏偏头，提步跟上云辰。走到门口正要进去，却突然撞上了什么东西。
楚尤凌一下子撞到鼻子，一连退了几步，皱着眉，捂着鼻子上下打量门口，伸出手一摸……
“怎么又是结界？”
里面云辰根本没有回头的意思，楚尤凌松开手，皱着鼻子大叫：“云时清！你怎么能这样？我好歹算你家客人啊！”
看着云辰走远了。楚尤凌回身，坐在门口的石阶上，拄着脸，左看看右看看。
“你们站得那么直干嘛？又没人看着你们，不累吗？”门口的四名弟子站姿依旧挺拔，没人理他。
“哎，说句话嘛。来聊聊天呗，不然多无聊。”
四人恍若未闻。
楚尤凌撇撇嘴，干脆冲着门内喊到：“云辰！我是不会走的！你要是不让我进去，我今晚就睡你们家门口！”
楚尤凌躺在地上，手枕在头下，翘着脚，看着天空。
夕阳挂在半空中，染红了天空中的云。鸟儿们在林子上空盘旋着，变换着队形。楚尤凌看着鸟群，嘀咕道：“天都快黑了，云辰不会真让我睡在外面吧？”
其中一名云氏弟子见楚尤凌没有要走的意思，想了想，上前道：“这位公子，天快黑了，您还是快些走吧，夜晚山中很冷的。”
楚尤凌坐起身道：“不，我不走。”心想：我要是走了，今后颜面何存？
“云辰！我拿你当兄弟，大老远的跑来帮你，你就这样对我。晚上这么冷，冻死我算了。反正今晚我是不—会—走—的！”楚尤凌冲着里面大喊道。
那云氏弟子微微皱眉，转身回去了。
“我不走……我才不走呢……我就是不走……诶，我就是不走……”楚尤凌又躺下了，一边小声嘀咕着，一边摸起地上的小石头往前面扔。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身着白衣的女子从门内走了出来。
那女子看上去二十出头，面如脂玉，柳叶眉下，一双杏眼里星光璀璨。一举一动，彰显着大家闺秀的温婉气质。
“师姐。”云氏弟子纷纷行礼。
“无情，薄义，冷漠，小气……”楚尤凌自顾自地丢着小石头，没发现有人来了。
“楚公子，地上凉，快起来吧。”一道含笑的声音响起。
楚尤凌猛地坐起，回头，就看到了笑眼弯弯的云兮颜。
楚尤凌赶快站起来道：“呃……云姑娘，你认识我？你是来接我进去的吗？”
“我是时清的姐姐，云兮颜。”云兮颜点点头，笑着道。
原来是云辰的姐姐，云小姐。传闻云小姐美若天仙，性格温婉，善解人意。确实比那个面瘫云辰强多了。
楚尤凌笑容灿烂道：“我和云辰是兄弟，那……我可以也叫你姐姐吗？”
云兮颜愣了一下，随即微笑着说：“可以呀。你们以后，都是我的弟弟。”
“那姐姐以后就叫我阿凌吧！”楚尤凌笑着道。
“那……阿凌，我们进去吧，去见见爷爷。”
“姐姐，你是说云老？”
“对。”云兮颜点头。
云老是云氏的宗主。为人严肃严厉，武功高强，极有声望，仙门子弟大都对他充满敬意。
见楚尤凌有些紧张，云兮颜轻轻地拍了拍他道：“别怕，你是江月明的客人，时清已经同爷爷说过了。”
“云辰？”楚尤凌略有些诧异。
“他不是……不想让我进来吗？”楚尤凌垂下眸，抿抿唇。
“他呀，”云兮颜笑道，“面上不显，心里别扭着呢。”
“江月明门口的结界只有云氏中人能进来，时清刚刚去见过了爷爷，才让我出来接你。”
云兮颜说着转身，又认真的对楚尤凌道：“其实，他不是表面看到的那样，你多担待他一些。他不善与人交往，难得……”
“我们是兄弟，我不会嫌弃他的。”楚尤凌笑着道。
楚尤凌明白云兮颜的意思。
进了江月明，楚尤凌眼前一亮。这江月明不愧为出尘仙境。云雾缭绕，绿树成荫。因坐落于灵脉，脚下的地面透出一阵阵灵气。一两个身着白色玄衣的云氏弟子稳步走过，谈论着修炼心得或古书中的内容。周围除了水声，并无杂音。绕过一片清澈的池塘，就到了兰灵殿。
兰灵殿内，布置得庄正素雅。台上，一张檀木书案前，坐着一个须发灰白的老人。虽皮肤褶皱松弛，但双眼炯炯有神，身着一身墨蓝底白纹玄衣，举手投足间，带着威严的气势。
云辰立于台下，颔首说了一声：“是。”
“爷爷，楚公子到了。”云兮颜道。
云辰侧身站到一边，目光落在地面上。
楚尤凌瞄了一眼云辰，拱手道：“京洛孟氏楚尤凌，见过云老。”
云萧舟表情严肃，没有一点笑容：“楚公子前来，所为何事？”
“昨日，我与云辰在京洛郊外的伏凌山发现了一个青鬼蛇洞。我怀疑，有人在秘密地抓捕青鬼蛇，而且那人极有可能可以控制高阶的青鬼蛇，以此来控制青鬼蛇大军。欲乱天下，其心当诛。我想协助云公子查明此事。”
云老凛眉道：“此事，我也听时清说了。我先派出弟子前往各地查看，等玉试一过，你与时清再一同下山。”
楚尤凌眨眨眼睛道：“是。”
楚尤凌、云兮颜与云辰走出兰灵殿，楚尤凌疑惑道：“姐姐，这玉试是干什么的呀？”
云辰脚步一顿。
楚尤凌走着，突然感到后颈一凉，转头，就看见云辰微皱着眉，盯着他。
“喂，云辰，你干嘛……这么看着我？”楚尤凌有些发怵。
楚尤凌眼珠一转，嘴角微勾，退后半步，躲到云兮颜身后：“姐……云辰好凶啊。”
闻言，云辰握紧了剑，上前半步，顿了一下，又退回去了。
哦……原来是因为我认了他姐姐做姐姐啊……楚尤凌心道。
“诶，云辰，我俩也算是同患难的兄弟了吧？兄弟就要互通有无，你姐姐就是我姐姐。再说，姐姐答应了的……”
云辰瞪了楚尤凌一眼，转身就往前面走了。
“哎，别生气嘛，我叫的是姐姐，又没叫你……要是你想，也可以认孟临做师弟呀！”楚尤凌垫着脚尖冲云辰的背影大喊。
“阿凌，孟公子与时清并非同一门下，不能乱认师兄弟的。”云兮颜笑着摇摇头。
“哦，对啊！那他们可以做兄弟啊，就看云辰想不想了。”楚尤凌笑嘻嘻地道。
“你啊，古灵精怪的。”
“对了，姐姐，玉试……是什么？”
“玉试是对云氏弟子的一次检测，由爷爷和时清主持，每个云氏弟子都要经历。通过了，才能继续往后学习。若不通过，内门弟子要从头学起，来年再考；外门弟子，就要离开江月明。对每个云氏子弟的今后都很重要。”
“那云辰当年玉试成绩如何？”楚尤凌好奇道。
“时清当年参加玉试时年龄还小，是同一批参加玉试的弟子中最小的。因为小时候他常年闭关，同龄的孩子大都没见过他，见过的也不知道他修炼情况如何。那次玉试，时清夺冠，才算真正出现在人们的视野里。”
“哦，怪不得。功夫这么好，都和我打平了。”楚尤凌若有所思道。
“你们打平了？”云兮颜略显惊奇，“这么多年，还没有同龄人能和他打平呢。”
“既然你们有缘，你也有意和他成为朋友，我也就放心了。”云兮颜颇感欣慰。
“姐姐，云辰他……自小就不喜欢和别人一起玩吗？”楚尤凌看向云辰离开的方向。
“不，他小时候啊，和现在完全不像。”云兮颜回忆道。
“爹娘很早就去世了，时清是爹娘唯一的儿子。家主之位无人继承，爷爷无法放下宗主的担子，但对年幼的时清寄予了厚望。时清六岁的时候，爷爷就开始教他清乾式了。在别人家的孩子都还在玩闹时，时清被关在莲室内闭关，不达到爷爷的要求就不能出来。”
楚尤凌抿了抿唇。
“原来，他很爱笑的，最爱向爹娘撒娇。第一次闭关时，他在莲室内大哭，他想找爹娘，他知道爹娘最舍不得看见他的眼泪了。可是……爹娘已经不在了。爷爷狠下心，没管他，说：'男子汉要有担当，哭是没用的。哭着哭着，才会明白没有人同情他的泪水。要想出来，还得靠自己。'当时，他哭了一天，哭累了睡，睡醒了哭。哭到后面，就不哭了。第三天，他就达到了爷爷的要求出来了，自那之后，再也没哭过。可能是因为缺少与同龄孩子的交流，慢慢的，他就变得沉默寡言，不爱笑了。甚至……让人觉得有些冷漠，根本不像那个年纪的孩子。也不喜与人结交，整日独来独往。”
“原来是这样。”楚尤凌眸色深沉地点点头。
“姐姐放心吧，今后，他不再是一个人了。不是有我这个兄弟了吗？”楚尤凌见云兮颜伤感，拍着胸脯笑道。
“是啊。你们都是少年英杰，以后会面对很多事情，要多相互照应。”云兮颜笑着道。
“哈哈……”楚尤凌不好意思的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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