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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不用怕,我教你。放心,不会疼

    覃雨望杏眼直勾勾地盯着夜念斯,双手轻轻摁在他的胸肌上,稍稍平了两息。

    她鼓足勇气,不断在心里给自己打气,喃喃道,“覃雨望,你得勇敢点,这一关迟早要过,这个机会你得抓住。不就是睡个男人么,不能怂,千万不能怂。”

    她吞了两下口水,缓缓地伏低了身子,前胸贴在男人的锁骨下,脑袋枕在他肩膀上,樱桃般红润的小嘴微微张开,叼住他的脖子便是猛吸一口。

    夜念斯眼睫稍稍一动,大掌微微捏紧床边梁木,手背上青筋微微凸起,粼粼细绿,泛着极盛的欲念。

    覃雨望眯着眼睛,松开嘴巴,眼睛瞪圆看了看,只见自己嘬过的那个地方,留下了一个草莓大小的红印,小小一个,嵌在夜念斯白皙粗壮的脖颈一侧,霎是好看。

    她深呼吸一口气,“第一步,在男人的脖颈上留下一个印记。第二步,从男人的胸肌摸下去,一直摸到腹肌的深处。”

    覃雨望侧眼看着夜念斯的身体,瞧着他俊俏的侧脸,她伸出小手,从夜念斯高挺的鼻梁上缓缓滑下,粉红的、略有些冰凉的指尖从男人的唇、下颌滑了下来,轻挠过他隆起的喉结,顺着男人性感极致的锁骨,没入他严严实实的里衣中。

    随着覃雨望随手一抽,夜念斯精瘦的腰前,那个他用尽心思去呵护的蝴蝶结,一下子就无力地散开了去,将男人的精瘦腰际一展无余。

    夜念斯脖颈上青筋爆出,随着女人的动作,他眉间稍稍一蹙,薄唇微微轻张,握在梁木上的手狠狠捏紧,那有女人大腿粗的床梁,随着他大掌狠狠的一握,隐隐生裂。

    第二步做完了,覃雨望耳朵稍稍有点红,她杏眼看着夜念斯,男人此刻领口微张,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她宽衣解带,而且整个人睡地迷死过去,根本就没有意识。

    覃雨望坐起身去,正准备进行第三步,可是从头到脚把夜念斯看了一遍,居然想不起来下一步是什么了。她闭着眼使劲的回忆了一番,可就是想不起来,无奈之下,她急忙抓紧时间,从枕头下面摸出那本《夜夜涨潮》,熟练地翻到了某一页。

    一边看,她一边比划着。为了策划今日这“谋害”,她可是把这书从头到尾地好好研读了一番。“第三步,褪去外衣,肌肤相亲。第四步,轻咬耳垂,彼此交融。第五步,细水长流,鱼水之欢。第六步,稍作休憩,随后再续。”

    覃雨望深吸一口气,这次应该是记住了。她急忙又把书塞了回去,抬手去解自己的衣服,一只大手却突然握住她的手腕,轻轻一捏。

    覃雨望一愣,抬眸一看,夜念斯不知怎么,竟然半睁着眼睛,意识迷离地看着她,张口费力地说道,“二小姐,不要这样……”

    覃雨望心里一惊,眼瞅着夜念斯要强撑着坐起身来,躲开她的临幸,她眸中一紧,这哪行,这小和尚当真两眼空空,她可不能失去这个机会。

    电光火石间,覃雨望跪起身一掌摁住夜念斯的肩膀,将他狠狠压在床上,左手紧紧捏着他的脖颈,指间禁锢男人锋利的下颌,迎着他烈火焚烧的眼神,不由分说就吻上了他的唇。

    她是第一次吻人。

    拙劣的吻技,大概就是这般吧,没有人比一个前世今生都只会舞刀弄枪、根本学不进大家闺秀规矩的洒脱女子,更懵懂于男女之事。她用尽自己所有的力气去控制男人,但是在接触到夜念斯那软软的唇瓣后,周身的力气却仿佛在一瞬间散了去。

    她像是一只爱食的小猫一般,蜻蜓点水似地,一口一口地亲着他。她记得书里说,高超的技术是会伸舌头出去的。可是这个知识点她好像有点接收无能,因为她的舌头真的好短,怎么都没办法伸出去,只能像是草莓尖尖一样,浅浅地在夜念斯的唇角舔两口,像是小孩过家家一般的吻技,亲地她满脸尴尬。

    顿时她十分庆幸,幸好提前让柳叶给夜念斯准备了迷情散,让他昏睡过去,但凡他有一丝丝清醒,覃雨望现在可都丢足人了。

    夜念斯的唇没有动,就那么微张着,刚好能让自己身上的这个女人,恰好地施展着她的所学。她的吻一个接着一个落在他的身体上,因为被她捏着脖子,他并不敢轻易地动一动,只怕自己装的不好,让她知道他是清醒的,那时候,她的爱意,还会像现在这么汹涌么。

    他不太明白迷情散为什么对自己没有用。但是现在,这些不重要了。

    在覃雨望抬手将自己的衣服褪去,几乎露出香肩时,夜念斯睁开眼,将她搂在怀中,大掌紧贴她腰后柔嫩的肌肤,翻过身去将她禁锢在身下,右手手臂肌肉硬朗,支撑着他的身体。

    他一只手毫不费力地压着覃雨望的两只手,将女人那原本就无措的细腕高高举过头顶,轻靠在枕头上方。

    覃雨望杏眼中稍稍一愣,“你,你……你怎么醒了?”

    夜念斯黑眸看着她,眸中微微朦胧,声音断续地说道,“二小姐,你,想做什么?”一边说着,还隐隐装出体力不支的喘息声。

    覃雨望长舒一口气,原来是还在梦里,迷糊着呢,吓她一跳,以为这小暴君百毒不侵,居然连那么多的迷情散都能扛过去。

    故而她放大了胆子,带着夜念斯醒后也必然记不得今日发生了什么事情的心思,扬起头就在他的耳垂上轻轻叼了下,杏眼看着夜念斯越发迷离的长眸,想要说出点什么来烘托氛围。

    费劲脑汁想了下,她灵机一动,学着那书里的话,声音小小地贴在夜念斯耳边,冲他耳朵吹了口气,有些生硬地喃喃道,“殿下,我想要。”

    只是一刹那,夜念斯侧脸,高挺的鼻梁滑过女人粉嫩的脸颊,透过她微微含笑的唇瓣,一口便吻住了她的舌尖,怀中力道,发了疯似地将她向怀里按。

    男人的后背逐渐弓起,他大掌轻托着覃雨望的后脑勺,两侧面颊因为侵入性极强的吸力而稍有凹陷,一束阳光透过两人绝美的轮廓,从彼此脸颊、身体之间微乎及微的缝隙中透过,勾勒丝丝入魂的缠绵悱恻。

    覃雨望两只手死死抵着夜念斯的肩膀,那一刻她指尖触碰到的肌肉和力道,才让她发觉,她对面前男人的力气和性能根本一无所知,他面上的那副清隽矜冷,简直将他浑身上下如烈火一般的张狂埋地不见声色。

    夜念斯不断地深吻着她,他的唇齿在她的樱桃小口中交缠,丝滑如水,吻地女人几乎要喘不上气来,他也没有松手,而是越发地吻她。

    他心里明白,这一刻的发生,是以她以为他中了毒为前提,他才能这样的。

    他的痛苦、他的仇恨、他的一切,在这一刻,因为她的勾引而短暂的失了重量。他怎可能隐忍自己的爱意,怎可能在一次次这般磨人的痛苦中涅槃。

    就让他,在这一刻,短暂地沉沦下去吧。

    覃雨望实在是喘不上气息了,她能感觉到,男人身上那独有的兰花香气,不断地没入她的身体,他忘情的吻,让她几乎完全忘记了——

    他是她要报复的人。他是她要用自己,来狠狠禁锢的人。

    这一个念头一出,不知为何,覃雨望为自己所受的这个吻感到难过。她本应该庆幸自己终于得到了小暴君的爱,能够让他成为碌碌无为的庸人,罔顾他的仇恨和因果,成为她控制的傀儡,眼睁睁看着她心爱的男人萧宴成为九五之尊,而自己作为被抛弃的佞种,独自死在阴暗的角落里,以最痛苦的方式了结这倍加凄惨的人生。

    可是现在,在承受他的吻的这一刻,她感到了一丝痛苦。

    因为她爱他是假的,可他爱她是真的。她似乎因为欺骗他这件事,感到了愧疚和不堪。

    不。不仅如此。覃雨望蓦然睁开眼,抬手推开夜念斯,裹着衣服跑下床去,杏眼微红。她爱他,还是假的吗。如果是假的,看到他上当,为什么她的快意,远远不及痛苦的万分之一呢。

    看着覃雨望突然的仓皇逃走,夜念斯靠在床旁,黑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意味,他扫过凌乱的床铺,大掌握起床上那散乱的绸带,紧紧捏在掌中。

    幸好她逃走了。否则,他真的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他有些失落地垂下头去,闭上眼,藏住眸中动容。

    一个阴沟里的蝼蚁,怎敢奢望那般美好善良的她。

    从前他拼了命地活下去,是为了仇恨。

    现在他性命似乎暂且可保,可孬弱的身份、血腥的过往,无一可成为能保护她、保护她家族的人。

    夺嫡。

    这两个恶毒的字,又一次回响在他的心里。

    他黑眸微微扬起,碎发扫过鼻翼,那眸中仇恨道道汹涌,邪厉仿佛黑云激荡。

    这一盘棋甚是有趣,人人都拼了命要入局。与其去争自己是黑棋还是白棋……

    倒不如,拥有能左右棋子变黑复白的能力。

    他倒是很感兴趣,如果他也加入此局,结果会不会变得更有趣呢。

    六月十八这日是大虞朝的赶集日,在各大街头巷尾布满了小商小贩,绫罗绸缎、珍宝玉器,女儿家用的胭脂水粉、香囊福袋,一眼望去,琳琅满目,价格也很是公道,买的越多越是实惠,吸引了不少人去看,把一向到了下午才热闹的大街,一清早就挤地是热火朝天。

    江心兰自然是记得这个日子。她带着丫鬟早早地抢买好了东西,提着大包小包回江府。

    看着轿子上堆满的礼物,还有自己手中这条上好的雪貂绒,江心兰心里甚是高兴。

    江帆素来节俭,因为家中从前寒贫的缘故,宫里也只是逢年过节才给她母亲发点俸例,故而江帆从来对自己都是十分苛刻的,好的东西不舍得用,只用打折的,哪怕是现在官拜武侯,这个习惯还是难改。

    次次江心兰送回去的好东西,山珍海味、珍稀玉石,他可得逮住她一顿骂,批评她属实浪费钱。

    这次这件雪貂绒披风,就是方才买的,六一八打折,又是反季的衣裳,便宜地很,一共也就是三十两银子,江帆肯定会高兴地收下的。

    手摸着那毛茸茸的披风,江心兰眼睛稍稍地红了。

    他们江家的苦日子,事到如今,总算是熬到了头。

    到江府中时,两个眉眼俊俏的丫鬟将江心兰一路引进去,江心兰扶着隆起的大肚子,有些费力地走着,虽然缓慢,可是眼中的欣喜是藏不住的。

    江武侯府是皇上御赐的,宽敞地很,虽然布置装潢比起覃府还是差些,可是府正中有个小湖,湖上有一个红檐绿柱的小凉亭,四周都有长长的走廊通到那处去,夏日炎热时候,周围很是凉爽。

    江心兰站在树荫下许久,看到凉亭中,江帆似乎在和一个手下问什么事情,神色严肃地很。引自己进来的丫鬟上前去通报,只见江帆眼中一顿,而后看向江心兰这个方向,面上神色淡然一松,朝那手下摆了道手,而后快步就朝她走过来。

    “这天气炎热,你可真是个能跑的,伤着身子可如何是好?”江帆慈目扫了她一道,带着她坐在亭子中,又看了眼她送来的东西,嗔怪道,“你这丫头,说了多少次了,让你别浪费钱。日后要用钱的地方不少,你可就将你那少得可怜的月俸用来买这些无用之物去!”

    江心兰笑了笑,她最是了解自己这个爹了,她目光柔柔地看着江帆,因为腹中孩子压着的缘故,她说话走路不像从前那么利索,说一句话要喘息半天才能缓过来,“爹,我这么久才来看你一次,你别凶我了。”

    她扬手,将怀中抱着的那件貂绒披风抖落开来,褐色的毛一抖一抖地,很是厚重,她偷偷瞥江帆一眼,小心翼翼试探道,“爹,你瞧,这件披风厚实地很,你可喜欢?”

    江帆厉色看了眼她,都没瞧那披风,就准备张口发火了。江心兰急忙补上一句,“今儿六月十八,街头打折买的,又是反季的衣裳,浅浅花了十两银子,爹,不贵的。”

    十两,那倒也还行。江帆眉眼中凛然的神色散了些,抬眼仔细端详起那衣裳,颜色是他喜欢的,样式也喜欢,他伸出双手接过去,直接披在了肩上,抬手在肩膀两侧的碎毛上打落几下,原本严厉的神色一转为喜,满意地笑了笑,“挺好,挺暖和的。”

    江心兰忍俊不禁,“爹,现在大热天的,谁像您这么穿,快脱下来,莫要等下急出汗来,一迎风,该咳嗽了。”

    “知道知道,你少操心我,你爹我都活这么大年纪了,怎会连自己还照顾不好?”江帆喜滋滋地将那貂绒披风叠起揽在怀中,有些担忧地看着江心兰,“倒是你,在覃家的日子,可还过得好?”

    江心兰眸中冷冰一萃,唇角的笑有些不自然,她垂下眸子,捏起一块玫瑰酥,啃了半口,“爹,我可是江武侯府的嫡女,谁敢对我不好。您莫要担心我了。”

    正说着,方才凉亭中被江帆使唤走的那个小奴才,急匆匆地出现在了不远处,他脚步飞快垂着头往前走,似乎是感觉到身后一丝不对,加快速度甚至跑了起来,可还没到江帆身旁时,那家奴一急,摔倒在地。

    江心兰眸中生疑,正要盘问这是哪儿来的奴才不懂规矩,花园那条鹅卵石小路的尽头,却突然出现了一队带刀侍卫,他们身披朱红战甲,神色若地狱幽冥,以极快的速度包围了整个凉亭,随后,大队的人马进入府中各院,翻箱倒柜地搜查。

    江心兰眸中错愕,“尔等何部所出?怎敢擅闯武侯府邸?不要命了!”

    那领头的侍卫冰冷肃然,看着江心兰一脸懵的架势,向左右两人使了个眼色,那两人上前一左一右钳制住一言不发的江帆,“江武侯,有人举发你私藏赈济银,或有责于十年前北关战败。跟我们走一趟吧。”

    江心兰还要拦,可江帆似乎早已经料到了这一件事,他紧紧抱着怀中那披风,浑浊发红的眸子看着江心兰,抬手摸了摸她急出眼泪的眼角,笑着宽慰道,“傻孩子,哭啥?你别哭,你眼泪一掉,爹心疼。爹不会有事的,你看你公公家不也曾经差点被抓去问话,最后也平平安安回来了。你回覃武侯府去,把饭吃好,等着爹。爹还要穿着你给爹买的披风,等今年冬天下雪的时候,一定带你去潜薹郡看雪。乖,快回去。”

    江心兰愣了愣,直到掌中那双粗糙的手蓦然缩回,那佝偻的背影踉跄远去,她眼中泪雾蒙蒙。

    一股强烈的不安,激荡在她心头,让这本该是繁花簇锦、烈日炎炎的江武侯府,迸出凛凛寒意,冷地刺人心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