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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完了完了,教出一个小色魔

    “放在屋中就可以,你们二人速将这三袋孖岭青枣,还有这几箱崇山的精米送到三弟屋中去,”覃云的声音从屋外传来,脚步声带着疲乏,走进屋来,将手中十多个锦盒礼小心放在桌上。

    身旁跟着的两个便衣扛着东西便走,临出门时见到从外而来的官嫦懿,都侧在一旁,恭恭敬敬地喊了声,“夫人。”官嫦懿笑意绵软地点了下头,眼神偷偷瞥过屋里站着的男人,覃云剑眸稍稍动了动,但并没有回头。顾自收拾着手中众多的盒子。

    官嫦懿那双鲜少露出星星点点温柔的眸子,此刻小心翼翼地看着覃云的背影。自从上次在街道上争吵过,覃云就一句话都没有同她讲过,无论是家宴上,还是去宫中拜年,他似乎都是冷冰冰的。

    她深吸一口气,抬腿迈入进去,眼神中满是关切,“云郎,这次怎么出去这么久?”

    “没什么,”覃云随口应付了一句,“父亲在吴钊买了一块地,需得找些人照料,一时间营中拨不出那么多人,故而才耽误了时间,”他坐下身,抬眼瞥了道官嫦懿,“进来岳父大人身体可好?”

    官嫦懿轻柔抬手,低垂着眉眼为他斟茶,轻拨他粗长的手指,将那小小一个茶杯塞进他掌中,声音温柔地很,“爹爹还是那个样子,咳嗽总是不好,找过好些大夫看过,一直也没有个起色,”她顿了顿,眼尾稍稍发红,“你这么忙,还记挂着我爹。”她心里一阵暖意。

    覃云摩挲着面前的茶杯,剑眸看着手中那杯子,稍稍有些出神。约莫八九日以前,兵部尚书江帆在吴钊县抓了一个死士,身上搜出来不少的大额银票和盖有玉玺的手札,令人大为震惊的是,这些银两竟无一例外,都是朝廷拨出去赈济救灾的活命钱,数十张加在一起,足足五十万两官银。

    江帆当即意识到这件事的严重性,因为那银票的数量很多,甚至横跨多年,并且都保留着圣上的手札。

    按照规矩,这些赈灾银一般都有各地的银库出,而银库出款的条件非常严苛,会有专人核对银票上的官印和手札后,收入账房,按盖签章将银票和手札作废,而后拨款放银。

    可是这些银票和手札上,没有一个签章。江帆核对了所有的银票,发现大多数都是在景和元年到景和四年之间,其中尤其以景和三年为最多,那一年大虞发生了三件大事,江南洪水、华北暴雪、北关打仗,尤其是兰家军北关一战,虽然最终溃败,但按照银票上的数额,那一年国库此项支出就有整整三十万两纹银。

    按道理,十年了,这银子应该早就兑了出去,可为何会出现没有盖签章的银票和手札?

    江帆百思不得其解,得知此事后,于阖宫家宴当晚,借着六部齐会赏花灯的时机,将此事原原本本地告知了覃羽。

    而覃云此番去,借着在吴钊买地的由头,就是去取回那银票和手札的,方才送到覃霄贤那里的青枣和大米里,就放着他取回来的东西。

    他抬头看着官嫦懿的脸,神色有些复杂。覃羽怀疑这些证据和兰家军谋反一事有关,而开出这银票和护送手札的人,应当是户部分内之责。十年前官厉尚且只是个员外郎,深得萧镇器重,这其中到底有没有联系,有什么联系,现在是无人知晓的。

    但是这件事无疑会成为覃羽捏死官厉的把柄。官厉为一己私利中饱私囊的事情早已不是什么秘密,多年来依靠萧镇的保护,覃羽从未找到什么证据。在重要的国之重器的支出上,比如兵马、粮草、军俸,一层一级,都握在官厉的手中。

    这许多年来户部克扣极为严重,若非是覃羽家底厚,恐怕早已经养不起这二十万的覃家军。这根勒脖子的绳子,总算是找到了一丝丝砍断的办法。

    可是,这结果却是覃云所不愿意的。官厉是他的岳父,是官嫦懿敬重的父亲,平心而论,他并不希望覃羽去针对官厉,若是能稍微提醒一二,让官嫦懿听懂他的话外之音,让官厉收敛一些,各家各户都维持原状,他认为这是最好的处理办法。

    覃云顿了顿,看了眼桌上的礼盒,从中拿出一个很小的红色盒子,放在官嫦懿面前的桌子上,“此次去吴钊县,听闻那里有种玉石很是出名,给你买的,打开看看。”

    官嫦懿喜出望外,眉眼中透着欢喜,将那盒子打开一看,发现是一块鸡血玉石,石头身上有波光粼粼的细纹,朱红色并不连续,她拿出后放在手中,那晶莹的冰凉让她心头一阵暖意。虽然这玉并不是很通透,甚至显得有些浑浊,但是官嫦懿依旧是高兴的,毕竟这是覃云第一次送她礼物。

    “云郎有心了,”她笑着抬手要去帮忙收拾桌上的盒子,覃云却揽过来,眉眼冷肃,“这些你就不用管了,我给二妹送过去,都是一些甜的,你也不喜欢吃。”

    言罢他便拿着那满桌子的锦盒走了出去,独留官嫦懿一人站在原地。她脸上的喜色逐渐淡去,那刺骨的嫉妒再一次席卷全身。

    原来覃云买了一桌子的东西,只有这一件是给她的,而剩下的那些都是给覃雨望的。她眼尾甩红,呆呆地坐在凳子上,片刻之间,夜念斯那张脸浮过她的眼前。

    她握着那锦盒,想起了夜念斯之前找她谈的那一笔生意,她狠狠地抓着袖子,眉目中是决绝的恨意,她甚至站起身去,一只脚都迈出了房门。

    她回想起无数个日日夜夜,覃云对她的不冷不热,回想起无数个街头遇见、府上亲昵,覃云借着这哥哥的身份去爱覃雨望,把她当做一个可笑的牺牲品。

    他从未爱过她,她却放不下他。覃雨望,就是那个害他们有情人不能成眷属的罪人。

    她对她的杀心,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么激烈,可是当她走在院子里,激惹的阳光照在她面上,那无比炙热的暖意,让她停下了脚步。

    她呆呆地看着院门外面,她也不知自己为何会停住脚。她或许是怕事情暴露,让自己无命可活,或许是怕失去自己现在有的一切,或许是怕……怕那覃雨望是覃云在世上最爱之人,若是她死了,他对自己的那一点点温存和将就,会不会都一散而去?

    最后的一个念头,竟然比让她死这件事,想来还让她折磨。一向傲慢的她,此刻垂着脑袋,在自己最喜欢的阳光明媚的晴天里,若有所失地走回了满布阴影的尘屋。

    她和自己说,不管怎么样,就算是为了官家,为了官厉,也不能做出这样鲁莽的决定。

    且说覃云拿着锦盒到覃雨望院子里去,但却并没有见到她,里外地找了一通,直到收拾被褥的柳叶从外面进来,他才放下手中东西,颇有些关切,“二妹人呢?”

    “二小姐在藏书阁陪姑爷读书呢。”柳叶压腰回道,她看了眼天色,“估计待会就回来了。大少爷浅等,奴婢去传一声。”

    “不用了,”覃云喝住她,抬手招了两下,“你过来,我有事问你。”

    柳叶怀疑着走上前,稍稍地压低着身子,覃云剑眸看着她,神色很是严肃,“夜王自从进府后,有没有和什么外人接触过?”

    柳叶稍稍一愣,眸间闪过一道疑惑,“少爷指的外人,是……?”

    覃云之所以问,是因此番这死士出现的时间很是蹊跷,前脚江帆刚因为粮草兵马不得力之事愁闷,覃羽也苦于没有对策,抓不住官厉的把柄,后脚就有死士送上这些东西,他们到现在都不清楚那死士的来历。

    覃羽既然觉得那银票和手札与兰家军当年的溃败有关,要知道兰家谋逆一案,可谓是计划周密,人脉十分错综复杂,此时能为兰氏喊冤的,恐怕整个大虞朝找不出第二个人了。只有夜念斯。

    他正准备再多打听一番,院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覃云抬起头去,只见覃雨望走在前,夜念斯走在后,男人手中抱着十几本书,面无表情,像个傀儡玩偶似地跟在覃雨望后面。

    “大哥?”覃雨望看见他喜出望外,上前几步就跑了过来,水汪汪的杏眼瞧着他,又看了看屋里,见到那堆成小山的甜食,十分欢喜,“大哥这是又去哪里忙了?带回来这么好些东西。”

    覃云剑眸端详着她,他自然也听说了夜王坠湖一事,瞧见覃雨望无恙,他心中一块石头也是落了地,他看着夜念斯,缓缓说道,“你还不知道吧,爹在吴钊买了一块地,想找人整理整理,后面若是营帐超编,应该就会到那里去。”

    夜念斯面无表情,黑眸垂着,他缓缓抬起头,却瞧见覃云一脸敌意地看着他。

    夜念斯没理睬,越过他就往屋里去,覃云拿着剑的手抬起拦住他去路,声音威厉,“夜王殿下,可听说过吴钊?听闻那里,盛行秘密选拔宫廷死士。”

    夜念斯黑眸冷冰冰地睨了他一眼,稍稍扬起下巴,嗓音清漠,“不止听过,我去过那里。”

    覃云神色紧张,“何时去的?”

    似是下一秒,他就准备拔剑相向。

    覃云是一个对皇帝即为忠心之人,纵然皇帝年纪轻轻就让他赋闲,但从小接受的武将之风德,却让他心中恪守君臣之义的信念根深蒂固。他从不认为兰氏旧案是一桩可破的冤案,这许多年来,但凡是想拿这件事做文章的人,经过严密审查,最终都被判为反贼。

    若是这枚死士真的与夜念斯有关,那他是不会顾念什么的。一来他作为皇子,带头谋反,这是其罪一。

    二来他这番操作,是要拿官家开刀,纵然官厉有诸多不是,可他毕竟是他妻子的父亲,是他亲亲的岳父,他绝对不会容忍这种事情的发生。

    不过还没等到夜念斯说话,覃雨望就上前来,若无其事地接过他手中的书,“大哥你这记性,你忘记了,上次我和殿下从须臾山上坠落,不是正好就随水流到了吴钊县?当时还是你把我们二人接回来的呢。”

    夜念斯黑眸直勾勾地看着他,那眼神中裹着一丝挑衅和不屑,他今日也算是第二次和这位所谓的覃家长子有所接触,在他那双眸子里,尤其是覃雨望在的时候,夜念斯读出了一些别样的意味。

    他不知这意味是什么,但想一想,这或许有可能是官嫦懿憎恶覃雨望的理由么?

    他黑眸看着覃云那一脸的执拗,不紧不慢地问了句,“看来覃将军在吴钊所办之事,并不顺利。”

    彼时覃雨望已经走进屋中,将那些书本整齐地摆放在桌上,并未留心听他们的对话。

    覃云从未有一刻,在夜念斯这张人畜无害、寡弱清淡的脸上看到这种表情,就好像他纹丝不慌张,却独独能不费吹灰之力就把他的心思看穿,“我办什么事情,就不是你该考虑的了。还望夜王既然已经迎娶了二妹,就好好待她,否则,我绝不会轻饶于你!”

    言罢,他便转身离开,身上似乎带着难平的怒气。

    夜念斯迈开长腿走入屋中,黑眸看向那一桌子的吴钊特产,眸中微微一深。

    “殿下,来温书了。今日就从这一本开始。”覃雨望将一本书在桌上摊开。

    夜念斯在书桌旁坐下,迎着屋外尚且未完全褪去的昼光,黑眸扫起那书来。那书上文字读来字字挠心抓骨,看了没多久,就让他身上颇有些微微熏热,伴着隐隐口干,很是不适。

    他本以为也就是一些下三流的小计俩,却不成想这些书之作者,倒真是懂如何把握下沉读者的,一连读完两三本,确实能让人兴致盎然。

    只是读了多了,就显出浓重的无聊,对于一些场面的描写固然是惊艳,但是视觉和意念的快感,夜念斯很清楚,不过是一时之爽,麻痹心智,谈不上快乐可言,长久以后,堕落必然带来痛苦。

    他看着自己面前昏昏欲睡、脑袋已经是小鸡啄米的覃雨望,他有些不理解。之前让他读静心录,那书的内容她重新编了,与原书完全不同,若非是那日他翻遍藏书阁找那本《资治通鉴》,也不会发现她一直抄书用的笔墨纸砚。

    她想让他静心,不当皇帝,不求富贵,只要安于现状便好。这话她本可以直接说,虽然他不会听,但她无需废这些周章。

    看来她想要的事事,都是如此委婉表达。

    那她给他看这种书,是想委婉表达什么?这书里,翻来翻去就是那么几个姿势,他白天看,晚上看,日日夜夜看,她想让他学会这些?

    夜念斯将那书轻放在桌上,黑眸灼灼看着覃雨望。她之前误服用的蛊毒,现在每日都需要解药,能够彻底解毒的方法,唯有让覃雨望与他有情欲之亲,遍体交换,则那毒便不攻自破。

    他站起身去,悄然走到覃雨望身旁,居高临下看着她。黑眸中,神色实在复杂难言。

    覃雨望本也没怎么睡着,听到脚步声醒过来,揉揉眼睛坐起身,抬头看着夜念斯,杏眼眨巴眨巴,“殿下读完了?”

    夜念斯没有回应她,他黑眸直勾勾看着她,稍稍弯下腰去,缓缓凑近她,一掌摁在书桌上,覃雨望身后一堵墙却是无处可躲的,她神色一紧张,脸颊飘红,“殿下,你这是要做什么?”

    夜念斯冷冰冰地瞥了一眼书,冷萃的眸子此刻泛着勾人的欲色,宽大的身体和精瘦的腰完全挡住了她,一条腿单膝跪在她的大腿旁边,稍稍压腰,腹肌离她的膝盖一纱之隔,他声音清漠,缓缓说道,“书上说,女人在靠墙时,爽感徒增。不知二小姐,可否想体会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