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章 星界坍塌
寂静的房间里坐着几个人，为首的是个老者，西装革履，面色阴沉。
“叮咚！”
门铃响了一下后，助手提示道“来了”，然后打开门。
张真迈着沉稳的脚步，走了进来。
老者也不和张真客套，而是直接摆了个“请”的手势，让他坐下来。
张真并不打算坐，而是单刀直入。
“说吧，一直找我有何事？”
张真面色冷峻，露出一丝不耐烦。
“星城开始坍塌了。”
莫斯的语气颇为无力。
“星城坍塌关我何事？只要银河系不坍塌，太阳系正常运转就没事。”
“那你还是看看情况。”
莫斯想往下解释。
助手心领神会，打开房间内一整块墙面上的显示屏。
画面上出现一座金碧辉煌的城市，灯光璀璨绵延无边，然而再往远处看，它的边缘有半个部分，灯开始成片熄灭，虽然很慢，但还是在熄灭。
“梅利耶不是在吗？他为什么不管？”张真反问。
“梅利耶现在的任务是制造将来的世界，他在太阳核里忙活，暂时抽不出身来。”莫斯再次解释。
“既然大家都是被设计出来的，地球，地球上的所有人都是，那就要学会随遇而安，而不是垂死挣扎。”
张真愈加不耐烦，他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呆下去。
“虽然说大家，地球，地球上的所有人说到底都是一串数字，或者是一个方程式，但复杂些华丽些，总比简单些单纯些有意思。”莫斯还要劝说。
“去你们的说辞吧，你们总说简单就是美，还说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万物，然后哥德巴赫猜想最后的结论也是1+1=2，但你们总想搞得复杂些再复杂些更复杂些，这都什么意思？”张真怒不可遏。
“问题是现在出问题了。”莫斯沉默了很久。
“出问题就出问题吧，既然所有数字穷尽可能，都会回归到零。那就说明人类都有生老病死，人类灭亡了也是常事。”
张真再次大声反驳，莫斯摇摇头，很显然他对张真很不满意：假如道之子张真都不愿意挺身而出，一旦一切回归到道，莫斯所代表的一切，就回归到无尽循环里去了。
“那么你不希望星城繁衍了吗？”
“星城繁荣不繁荣关我屁事，我现在只是个普通人，我解完我的方程式我就完美了，我也就没事了。”
很明显，张真的回答让莫斯很不满意。
莫斯不再说话，他走到大屏幕前，这时大屏幕上播放出一个这样的画面。
只见张真被鲁妈揪着耳朵，把他从影视城揪出来，噼里啪啦锁住大门，然后一脚把他踹进小皮卡，绝尘而去。
“这就是你现在的状态？山穷水尽的状态？”
莫斯抽抽鼻，很不以为然。
“那又怎样？”张真反问道：“你不是一条鱼，你怎么知道一条鱼的欢乐？”
莫斯不说话，视频在以正常速度播放了开头部分后，紧接着就快进起来。
张真接下来当了个演员——三流小演员，然后是结婚画面，新娘是鲁妈的女儿张敏。
视频接着快进，张真有了第一个孩子，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流产了。
这时“演员之家”小旅馆规模开始扩大，张真张敏当起了“演员之家”店老板，然后，出现了鲁妈的葬礼。
紧接着张真张敏的第一个孩子上了大学，然后是第二个、第三个，然后“演员之家”的规模在缩小，然后被转让。
画面到此时忽然又慢下来，张真看到张真张敏两个人收拾行李，被第一个孩子接到另一个大城市里。
他们开始发挥余热，带起第一个孩子的孩子，他们还养了一条狗，一只猫，然后狗死了，在猫死了之后，画面再次慢了下来。
画面再次慢下来后，两人都拄起了拐杖，张敏佝偻着背，老太婆了，画面慢慢的滑入，紧接着是张敏的葬礼，已经成了老头儿的张真老泪横流。
此时看视频的张真，眼睛也湿润了。
视频还在往下进行。
画面再次慢下来后，张真看到了张真的葬礼，喜丧热闹。
然后两个人的骨灰合并在一起，被慢慢放入墓穴里。
紧接着，画面又再次快进起来，开始每到清明节都还有很多人来墓前清扫，紧接着人慢慢少了，又少了，再然后，就没人来扫墓了。
之后画面再次慢下来，并且很慢很慢，很慢很慢，渐渐的，张真和张敏的坟墓也被大海吞噬了。
之后，屏幕上打出四个字：
张真死了！
莫斯还不说话，而是将视频又从头开始，以他和张真都能接受的速度快放了一遍，一刹那就过去了。
房间内一阵沉默，最后，还是莫斯打破了寂寞。
“一个普通人的一生。”
莫斯神色严峻，反问道：“这对现在的你来说，有意思吗？”
“你们不讲信用！”
张真摸了把眼泪，怨恨无比：“已经说好的，我让出至尊位置，自我放逐后你们不能干涉我的生活，可你们——”
“你虽然让出了至尊的位置，但这位置到最后还是你的。”
莫斯叹了口气：“我们不能把真归还给道，也就是不能把你归还给你父亲。”
“为什么？”
“道是你父亲，他生了你，但可怕的是，我们现在暂时还搞不懂道究竟是什么。”
“那又怎样？”
张真耸耸肩，那意思是说，这不关我的事。
“要么这样吧，我们先做个实验。”
莫斯取下镜片，对着某个地方认真擦拭着。
“那又怎样？”
他非常恼怒，莫斯在他面前一放这视频，也就意味着，他不会再过视频上的一生了。
“这实验很有趣，那就是，我们试着让你在那个世界和这个世界之间的模型中穿来穿去。”莫斯说道，他忽然也来兴趣了。
“我们要验证一下，看你能不能解决两个世界之间的平衡。”
“再然后呢？”
张真再次反问，只要能留在人的世界，他部分妥协了。
“再然后，你就跟着模型和那个世界的演变走，如果解决了这个问题，阻止星城坍塌的方法，就找到了。”
莫斯很兴奋，喋喋不休的样子。
“再再然后呢？”张真再再一次反问，他其实心里已经妥协了。
“再再然后，我们就找到办法了，然后星城也恢复想象力了。”
莫斯兴奋极了，他一下子找到了问题的解决路径。
“那好吧，成交！”时间还来得及，张真这次真的妥协了，说过此话，他起身就走。
“那你还没说你的条件呢。”
莫斯看张真起身要走，赶忙叫住他。
“我没有条件，我的条件是你们对我也不要有条件。”
张真拿眼镜盯着莫斯，那意思是说，你明白吗？
“你没有条件是最难的条件。”莫斯有些为难。
“像你这样的地位，改变整个地球对你都是举手之劳，你把自己装扮成普通人过你的生活，我们害怕联系不上你。”
“那你就用你们的模型和我联系吧。”张真再次站起身。
“我在模型里给出解决方法，就作为一种方法，你明白不？”
“明白明白，我明白了极了。”莫斯高兴极了。
“我再次警告你，不要干涉我在地球里的生活。你们放出那段视频的生活数据，我不得不把解题思路给修改了。”
“你们召唤我，只能借模型用任何方式召唤我，两边的都行。”
说完此话，张真是真不能在这个房间呆了，他站起身，扭头就走。
“那么，我和你联系的媒介是什么？”
莫斯最后赶忙问，他现在感到身上的担子终于轻一点了。
“不要用光，那是欺骗。”
“那用什么？”
“时间。”
张真说完，啪得一下摔门而出，只留下莫斯一干人在房间内默然无语。
“叮咚！”
门铃响了一下后，助手提示道“来了”，然后打开门。
张真迈着沉稳的脚步，走了进来。
老者也不和张真客套，而是直接摆了个“请”的手势，让他坐下来。
张真并不打算坐，而是单刀直入。
“说吧，一直找我有何事？”
张真面色冷峻，露出一丝不耐烦。
“星城开始坍塌了。”
莫斯的语气颇为无力。
“星城坍塌关我何事？只要银河系不坍塌，太阳系正常运转就没事。”
“那你还是看看情况。”
莫斯想往下解释。
助手心领神会，打开房间内一整块墙面上的显示屏。
画面上出现一座金碧辉煌的城市，灯光璀璨绵延无边，然而再往远处看，它的边缘有半个部分，灯开始成片熄灭，虽然很慢，但还是在熄灭。
“梅利耶不是在吗？他为什么不管？”张真反问。
“梅利耶现在的任务是制造将来的世界，他在太阳核里忙活，暂时抽不出身来。”莫斯再次解释。
“既然大家都是被设计出来的，地球，地球上的所有人都是，那就要学会随遇而安，而不是垂死挣扎。”
张真愈加不耐烦，他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呆下去。
“虽然说大家，地球，地球上的所有人说到底都是一串数字，或者是一个方程式，但复杂些华丽些，总比简单些单纯些有意思。”莫斯还要劝说。
“去你们的说辞吧，你们总说简单就是美，还说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万物，然后哥德巴赫猜想最后的结论也是1+1=2，但你们总想搞得复杂些再复杂些更复杂些，这都什么意思？”张真怒不可遏。
“问题是现在出问题了。”莫斯沉默了很久。
“出问题就出问题吧，既然所有数字穷尽可能，都会回归到零。那就说明人类都有生老病死，人类灭亡了也是常事。”
张真再次大声反驳，莫斯摇摇头，很显然他对张真很不满意：假如道之子张真都不愿意挺身而出，一旦一切回归到道，莫斯所代表的一切，就回归到无尽循环里去了。
“那么你不希望星城繁衍了吗？”
“星城繁荣不繁荣关我屁事，我现在只是个普通人，我解完我的方程式我就完美了，我也就没事了。”
很明显，张真的回答让莫斯很不满意。
莫斯不再说话，他走到大屏幕前，这时大屏幕上播放出一个这样的画面。
只见张真被鲁妈揪着耳朵，把他从影视城揪出来，噼里啪啦锁住大门，然后一脚把他踹进小皮卡，绝尘而去。
“这就是你现在的状态？山穷水尽的状态？”
莫斯抽抽鼻，很不以为然。
“那又怎样？”张真反问道：“你不是一条鱼，你怎么知道一条鱼的欢乐？”
莫斯不说话，视频在以正常速度播放了开头部分后，紧接着就快进起来。
张真接下来当了个演员——三流小演员，然后是结婚画面，新娘是鲁妈的女儿张敏。
视频接着快进，张真有了第一个孩子，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流产了。
这时“演员之家”小旅馆规模开始扩大，张真张敏当起了“演员之家”店老板，然后，出现了鲁妈的葬礼。
紧接着张真张敏的第一个孩子上了大学，然后是第二个、第三个，然后“演员之家”的规模在缩小，然后被转让。
画面到此时忽然又慢下来，张真看到张真张敏两个人收拾行李，被第一个孩子接到另一个大城市里。
他们开始发挥余热，带起第一个孩子的孩子，他们还养了一条狗，一只猫，然后狗死了，在猫死了之后，画面再次慢了下来。
画面再次慢下来后，两人都拄起了拐杖，张敏佝偻着背，老太婆了，画面慢慢的滑入，紧接着是张敏的葬礼，已经成了老头儿的张真老泪横流。
此时看视频的张真，眼睛也湿润了。
视频还在往下进行。
画面再次慢下来后，张真看到了张真的葬礼，喜丧热闹。
然后两个人的骨灰合并在一起，被慢慢放入墓穴里。
紧接着，画面又再次快进起来，开始每到清明节都还有很多人来墓前清扫，紧接着人慢慢少了，又少了，再然后，就没人来扫墓了。
之后画面再次慢下来，并且很慢很慢，很慢很慢，渐渐的，张真和张敏的坟墓也被大海吞噬了。
之后，屏幕上打出四个字：
张真死了！
莫斯还不说话，而是将视频又从头开始，以他和张真都能接受的速度快放了一遍，一刹那就过去了。
房间内一阵沉默，最后，还是莫斯打破了寂寞。
“一个普通人的一生。”
莫斯神色严峻，反问道：“这对现在的你来说，有意思吗？”
“你们不讲信用！”
张真摸了把眼泪，怨恨无比：“已经说好的，我让出至尊位置，自我放逐后你们不能干涉我的生活，可你们——”
“你虽然让出了至尊的位置，但这位置到最后还是你的。”
莫斯叹了口气：“我们不能把真归还给道，也就是不能把你归还给你父亲。”
“为什么？”
“道是你父亲，他生了你，但可怕的是，我们现在暂时还搞不懂道究竟是什么。”
“那又怎样？”
张真耸耸肩，那意思是说，这不关我的事。
“要么这样吧，我们先做个实验。”
莫斯取下镜片，对着某个地方认真擦拭着。
“那又怎样？”
他非常恼怒，莫斯在他面前一放这视频，也就意味着，他不会再过视频上的一生了。
“这实验很有趣，那就是，我们试着让你在那个世界和这个世界之间的模型中穿来穿去。”莫斯说道，他忽然也来兴趣了。
“我们要验证一下，看你能不能解决两个世界之间的平衡。”
“再然后呢？”
张真再次反问，只要能留在人的世界，他部分妥协了。
“再然后，你就跟着模型和那个世界的演变走，如果解决了这个问题，阻止星城坍塌的方法，就找到了。”
莫斯很兴奋，喋喋不休的样子。
“再再然后呢？”张真再再一次反问，他其实心里已经妥协了。
“再再然后，我们就找到办法了，然后星城也恢复想象力了。”
莫斯兴奋极了，他一下子找到了问题的解决路径。
“那好吧，成交！”时间还来得及，张真这次真的妥协了，说过此话，他起身就走。
“那你还没说你的条件呢。”
莫斯看张真起身要走，赶忙叫住他。
“我没有条件，我的条件是你们对我也不要有条件。”
张真拿眼镜盯着莫斯，那意思是说，你明白吗？
“你没有条件是最难的条件。”莫斯有些为难。
“像你这样的地位，改变整个地球对你都是举手之劳，你把自己装扮成普通人过你的生活，我们害怕联系不上你。”
“那你就用你们的模型和我联系吧。”张真再次站起身。
“我在模型里给出解决方法，就作为一种方法，你明白不？”
“明白明白，我明白了极了。”莫斯高兴极了。
“我再次警告你，不要干涉我在地球里的生活。你们放出那段视频的生活数据，我不得不把解题思路给修改了。”
“你们召唤我，只能借模型用任何方式召唤我，两边的都行。”
说完此话，张真是真不能在这个房间呆了，他站起身，扭头就走。
“那么，我和你联系的媒介是什么？”
莫斯最后赶忙问，他现在感到身上的担子终于轻一点了。
“不要用光，那是欺骗。”
“那用什么？”
“时间。”
张真说完，啪得一下摔门而出，只留下莫斯一干人在房间内默然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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