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一章 装糊涂的王老太太
“你…”
康王氏脸色一变，对于她那个夫君是个什么样的人她自然十分清楚。
两人能做这么多年的夫妻，一来是因为康家没落，需要依靠王家和盛家帮衬。
二来则是因为她的嫁妆了。
她不相信康海丰敢休妻，毕竟按照规矩休妻后，嫁妆是女方的，可以直接带走。
但是康海丰肯定不会救她，一旦她出事了，康海丰正好能够吞下她的嫁妆。
这份口供中，详细的写了康王氏出钱请他提炼银杏芽毒，什么时间收了多少钱，都说的十分详细。
明兰自然听出盛纮的讥讽，语气平淡道：“爹还记得当初袁家下聘的时候，女儿和人投壶么。
“够了，你来若是只为了说这些，那你可以回去了。”盛纮冷声道。
王老太太这么做，就是赌我们盛家会顾全名声，最后妥协。
虽然她的出发点是想让盛老太太病上一段时间，但是毕竟是给嫡母下毒。
“如今证据已经拿到了，该请康家和王家的人过来说道说道这件事了。这件事还得大娘子派人去才行。”明兰说道。
因此很大可能是王家不想让他知道。
“大娘子是想把口供改成大娘子毫不知情对吧？”明兰淡淡道。
盛纮冷哼一声，不过还是换了一身衣服，出了书房。
王大娘子自然不敢反驳，哭着不断认错。
屠二爷找到那个道士，根本都没用刑，人家就招了。
那时候女儿之所以上场，一来是为了盛家的脸面，二来是想在爹爹面前露脸，让爹爹能够关注一下女儿，关心一下小娘。
王大娘子却没听出来，不过盛纮听着听着也听出味了，说道：“岳母这意思，这件事全是柏儿他娘的责任了？”
王大娘子本就紧张，加上一直拦着他不让他去见他母亲，甚至连随行的下人都不让见，康晋哪里不知道是出事了。
刘妈妈昨晚可是把明兰干的那些事全跟她说了，包括明兰折磨康王氏。
“行，我这就去。”王大娘子说道。
“爹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在女儿看来，康家或许会如此，但是王家绝对不会。那王老太太对这个女儿可是宝贝的很，这些年没少让爹和王家舅舅帮她善后，绝对不会不管的。
盛纮领着明兰挨个行礼，见完礼后，说道：“岳母这般年纪，还劳烦您奔波劳累，是晚辈的不是了。”
别看这两天盛家风声鹤唳，但是大多数下人其实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女儿虽然一心为祖母报仇，但是不到万不得已，还是想保全盛家名声的。”明兰说道。
虽说不是死罪，但是在重视孝道的古代，传出去了可是比死还严重。
王老太太一脸悲愤，先是向盛纮道歉，然后数落起了王大娘子。
倒不是王老太太不在乎王大娘子这个女儿，而是她清楚，若事情是王大娘子做的，盛家为了名声，必然会把这事捂住，王大娘子也最多受点罚，却不会死。
一想到她死后，康海丰娶别的女子进门，拿着她的嫁妆逍遥快活，康王氏就十分难受。
可是他偏偏就没有来，女儿猜测，要么是康姨夫猜出了几分，却不想管康王氏。要么王家不想让他知道。
第二天一早，屠二爷就带人出了盛家，出城拿人去了。
而盛家门禁也正式解除。
而买药都是祈妈妈两个儿子经手的，卖药之人乃是汴京城外一个小道观的道士。
但是爹你知道么，那次回去后，小娘就打了女儿。
女儿觉得后者可能性极大，等会若是王老太太想逼迫爹，爹可以问问康姨夫为何不来。”明兰说道。
明兰闻言微笑着从桌子上拿起几张口供，说道：“大娘子看看。”
“明兰，不好了，我那外甥来了，虽然被我打发走了，但是他肯定怀疑了。”王大娘子说道。
王老太太话说的漂亮，但是话里话外的意思，却把罪责全推在了王大娘子身上。
王老太太知道后，大概会有两种反应，先是和父亲打感情牌，求父亲绕康王氏一命，最好把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明兰说道。
因为盛老太太的原因，他母亲去盛家的次数不多，每次都不会久留，更别说在盛家过夜了。
光是肉体上的疼痛，并不能让她消气，她还要给康王氏精神上的折磨。
虽然许多下人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但是也不敢多问。
明兰顿了顿继续说道：“但是如此女儿肯定不愿意，父亲也不会愿意。毕竟祖母可是含辛茹苦的把父亲养大成人，教养成才。”
康晋则愁眉苦脸的站在一旁。
说起来，这还是王大娘子这么多年在明兰面前最低声下气的一次。
父女两来到正厅，刚到门外就听到王大娘子的哭声。
康晋一走，王大娘子便急匆匆的前往了寿安堂，找到了明兰。
“这岂不是如你意了么？”盛纮淡淡道。
而屋内除了王老太太身后站了一个老妈子，就只有刘妈妈把守在门口，没有其她丫鬟。
“好好好。”王大娘子十分高兴，只要能拿到证据，她罪责就轻了许多。
“嗯，口供刚刚拿回来，还有一小瓶银杏芽毒，加上祖母未吃完的点心，康王氏跑不了了。”明兰说道。
“这些不用你提醒我，我清楚的很。”盛纮冷冷道。
“其实完全没必要，我就是想给祖母报仇，只要康王氏得到应有的惩罚即可。盛家毕竟生我养我，我和大姐姐二哥哥感情挺好的，也不想王家因此名声受损。
明兰心里气的都有骂人的冲动了，这个时候争辩这些有什么意思，王老太太明显是想装糊涂，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就是了。
“爹，刚刚下人来说，康王两家人都已经到了，不过耐人寻味的是，康家只来了康晋。按理说，康王氏一夜未归，如今大娘子派人去康家请人，康家姨夫即便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也该知道事情不小。
今日厅内，就看到王大娘子正伏在王老太太膝盖上哭泣，王舅父和王舅母在边上劝说，脸色十分难看。
“人已经抓到了？”王大娘子惊喜道。
王大娘子对下人的说法是，家中遭贼，明兰的首饰被人偷了，而这个锅正好由那个被康王氏买通的钱妈妈来背。
若王老太太真做出一副鱼死网破的姿态，以盛纮的性子，肯定会犹豫。
没错，明兰就是在警告他。
对于盛纮的性子，明兰太清楚了。
说实话，王大娘子真有点怕明兰了。
明兰直接开口道：“前日我祖母忽然病倒，我们开始都以为是病了，谁知御医诊断却说是中了毒。本以为是家中下人做的，一查之下才知道竟然是大娘子做的。然而大…”
一零四.二三三.二四三.一八四
“女儿来是告诉父亲，女儿已经拿到证据，让大娘子派人去请王家和康家人过来了。”明兰说道。
不过跟着庄学究学了几年，鉴赏书法的能力还是有的。”明兰说道。
从女儿记事开始，那是小娘第一次打我。
那时候女儿很不理解，万分委屈。
康晋没敢在盛家大闹，找了个借口便告辞了。
看情况，大娘子已经把事情经过告诉王老太太他们了。
毕竟他只是提供毒药，人家也没说是干嘛的，卖毒药又不犯法。
康王氏这些年坏事做尽，康家妾室庶子庶女被她害死的不少，只要王康两家愿意松口，完全可以用这个罪名把康王氏给处置了。接下来我还有件事想请大娘子帮忙。”明兰说道。
毕竟他和康王氏本就夫妻不合，知道后也就有了休妻的借口了。
王大娘子沉默了下来，她确实是这个意思，但是又不好意思说出口，只能用沉默来回应了。
只要盛纮稍微露出犹豫之色，王老太太觉得会强硬下去。
以前盛纮和王大娘子吵架，还有林栖阁可去。
“父亲别急，听女儿说完。王老太太见软的不成，便会来硬的。肯定会说把这件事闹到官府，让官府来审判。不愿意把康王氏交给盛家处置。
“你都说了不同意，还来跟我说这些做什么？”
“明兰，你能不能让祈妈妈他们把这些口供改改。”王大娘子小声道。
盛纮闻言目光一闪，这也是他想要的结果。
这样一来，康王盛三家名声都会受损。
“你和我说这些做甚？林小娘已经死了，你也为你小娘出气了，难道还不满意，想让我也去给你小娘赔罪么？”盛纮冷声道。
明兰却在一旁冷笑，看来王大娘子还没说她已经把证据拿到了。
“你不是不爱读书么，庄学究当初没少为你的字头疼。现在看来，都是装的啊。”盛纮讥讽道。
林小娘死后，盛纮虽然也纳了一房妾室，但是那个妾室没有林小娘会来事，这两天他心烦，便住在书房这边。
盛纮总觉得明兰这是在嘲讽他，因此有些恼怒道。
王大娘子走后，明兰则是去往了盛纮的书房。
“爹你误会了，女儿说这些，是想告诉爹，女儿不是想要藏拙，而是为了活下去，不得不藏拙罢了。
明兰来的时候，盛纮正在练字，听到脚步声，头都没抬，也不说话，依旧在写着字。
真到那个时候，为了给祖母报仇，她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康晋听到下人带回去的这个消息，觉得十分不对劲。
说是昨晚聊的晚，康王氏就在这歇下了，如今还没醒来。
不过在读书上，女儿真没藏拙，字呢也是真写的丑。
现在她的‘小命"还捏在明兰手里，那叫一个老实。
王老太太看到盛纮进来，挤出一丝微笑道：“贤婿，你总算来了。”
“爹觉得康王两家知道这个消息后会如何？”明兰反问道。
直到小娘死之前，还一再叮嘱女儿不要冒尖，女儿才彻底明白了小娘的用意。
毕竟有了证据，康王氏也不能借此拿捏盛家了。
届时只能把事情闹到官府去了。
亲自前往盛家，见了王大娘子。
祈妈妈他们的口供中，可是说了她和康王氏一起谋划的。
王老太太一脸愧色，伸手去打王大娘子，嘴里骂道：“都是你这糊涂的，怎么能做出这般禽兽不如之事，咱们王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明兰打量了一眼，微笑道：“父亲的字写的越来越好了，颇有大家风范。”
那祈妈妈倒是对康王氏十分忠心，不过被屠二爷拿两个儿子一威胁，只能把事情说了出来。
这就说明，王家并不想鱼死网破。
屠二爷果然没让明兰失望，只用了半个时辰就把消息问出来了。
一会王老太太若是故作姿态，提起这件事，也是告诉她，盛家已经看穿了她的把戏。
王大娘子接过一看，发现这些是祈妈妈和她两个人的口供，还有另外一份口供。
书房里间有间休息的屋子，这几天盛纮一直住在这边。
女儿跟父亲说这些，就是想给父亲提个醒，到时候父亲最好态度坚决一点，别露丝毫犹豫之色，不然王老太太必然以为自己拿准了父亲的心思，和咱们盛家鱼死网破了。
“我已经知晓了，王家真是万万无脸见亲家了。”
可是那个时候已经晚了。”
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另一边，康晋见母亲一夜未归，十分奇怪，早上派人来盛家询问，却被王大娘子着借口打发了。
盛纮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明兰说是提醒他，还不如说是警告。
康晋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却觉得太反常了。
而且他派去的下人，别说他母亲了，就连跟她母亲去盛家的下人都一个没见到。
“康王氏下毒害我母亲，证据确凿，康王氏还不是任你处置，康王两家还能如何？”盛纮说道。
盛纮自然明白明兰的意思，不过却什么都没说。
……
“那是女儿多嘴了，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女儿在外面等着，父亲快些换身衣服，咱们去正厅等康王两家到来吧。”明兰说着，行了一礼，走了出去。
“你说你说，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做。”王大娘子连忙说道。
明兰微微一笑，起身在小桃的搀扶下，走了出去。
“娘…你…”
王大娘子此时也回过味来，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母亲。
康王氏脸色一变，对于她那个夫君是个什么样的人她自然十分清楚。
两人能做这么多年的夫妻，一来是因为康家没落，需要依靠王家和盛家帮衬。
二来则是因为她的嫁妆了。
她不相信康海丰敢休妻，毕竟按照规矩休妻后，嫁妆是女方的，可以直接带走。
但是康海丰肯定不会救她，一旦她出事了，康海丰正好能够吞下她的嫁妆。
这份口供中，详细的写了康王氏出钱请他提炼银杏芽毒，什么时间收了多少钱，都说的十分详细。
明兰自然听出盛纮的讥讽，语气平淡道：“爹还记得当初袁家下聘的时候，女儿和人投壶么。
“够了，你来若是只为了说这些，那你可以回去了。”盛纮冷声道。
王老太太这么做，就是赌我们盛家会顾全名声，最后妥协。
虽然她的出发点是想让盛老太太病上一段时间，但是毕竟是给嫡母下毒。
“如今证据已经拿到了，该请康家和王家的人过来说道说道这件事了。这件事还得大娘子派人去才行。”明兰说道。
因此很大可能是王家不想让他知道。
“大娘子是想把口供改成大娘子毫不知情对吧？”明兰淡淡道。
盛纮冷哼一声，不过还是换了一身衣服，出了书房。
王大娘子自然不敢反驳，哭着不断认错。
屠二爷找到那个道士，根本都没用刑，人家就招了。
那时候女儿之所以上场，一来是为了盛家的脸面，二来是想在爹爹面前露脸，让爹爹能够关注一下女儿，关心一下小娘。
王大娘子却没听出来，不过盛纮听着听着也听出味了，说道：“岳母这意思，这件事全是柏儿他娘的责任了？”
王大娘子本就紧张，加上一直拦着他不让他去见他母亲，甚至连随行的下人都不让见，康晋哪里不知道是出事了。
刘妈妈昨晚可是把明兰干的那些事全跟她说了，包括明兰折磨康王氏。
“行，我这就去。”王大娘子说道。
“爹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在女儿看来，康家或许会如此，但是王家绝对不会。那王老太太对这个女儿可是宝贝的很，这些年没少让爹和王家舅舅帮她善后，绝对不会不管的。
盛纮领着明兰挨个行礼，见完礼后，说道：“岳母这般年纪，还劳烦您奔波劳累，是晚辈的不是了。”
别看这两天盛家风声鹤唳，但是大多数下人其实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女儿虽然一心为祖母报仇，但是不到万不得已，还是想保全盛家名声的。”明兰说道。
虽说不是死罪，但是在重视孝道的古代，传出去了可是比死还严重。
王老太太一脸悲愤，先是向盛纮道歉，然后数落起了王大娘子。
倒不是王老太太不在乎王大娘子这个女儿，而是她清楚，若事情是王大娘子做的，盛家为了名声，必然会把这事捂住，王大娘子也最多受点罚，却不会死。
一想到她死后，康海丰娶别的女子进门，拿着她的嫁妆逍遥快活，康王氏就十分难受。
可是他偏偏就没有来，女儿猜测，要么是康姨夫猜出了几分，却不想管康王氏。要么王家不想让他知道。
第二天一早，屠二爷就带人出了盛家，出城拿人去了。
而盛家门禁也正式解除。
而买药都是祈妈妈两个儿子经手的，卖药之人乃是汴京城外一个小道观的道士。
但是爹你知道么，那次回去后，小娘就打了女儿。
女儿觉得后者可能性极大，等会若是王老太太想逼迫爹，爹可以问问康姨夫为何不来。”明兰说道。
明兰闻言微笑着从桌子上拿起几张口供，说道：“大娘子看看。”
“明兰，不好了，我那外甥来了，虽然被我打发走了，但是他肯定怀疑了。”王大娘子说道。
王老太太话说的漂亮，但是话里话外的意思，却把罪责全推在了王大娘子身上。
王老太太知道后，大概会有两种反应，先是和父亲打感情牌，求父亲绕康王氏一命，最好把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明兰说道。
因为盛老太太的原因，他母亲去盛家的次数不多，每次都不会久留，更别说在盛家过夜了。
光是肉体上的疼痛，并不能让她消气，她还要给康王氏精神上的折磨。
虽然许多下人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但是也不敢多问。
明兰顿了顿继续说道：“但是如此女儿肯定不愿意，父亲也不会愿意。毕竟祖母可是含辛茹苦的把父亲养大成人，教养成才。”
康晋则愁眉苦脸的站在一旁。
说起来，这还是王大娘子这么多年在明兰面前最低声下气的一次。
父女两来到正厅，刚到门外就听到王大娘子的哭声。
康晋一走，王大娘子便急匆匆的前往了寿安堂，找到了明兰。
“这岂不是如你意了么？”盛纮淡淡道。
而屋内除了王老太太身后站了一个老妈子，就只有刘妈妈把守在门口，没有其她丫鬟。
“好好好。”王大娘子十分高兴，只要能拿到证据，她罪责就轻了许多。
“嗯，口供刚刚拿回来，还有一小瓶银杏芽毒，加上祖母未吃完的点心，康王氏跑不了了。”明兰说道。
“这些不用你提醒我，我清楚的很。”盛纮冷冷道。
“其实完全没必要，我就是想给祖母报仇，只要康王氏得到应有的惩罚即可。盛家毕竟生我养我，我和大姐姐二哥哥感情挺好的，也不想王家因此名声受损。
明兰心里气的都有骂人的冲动了，这个时候争辩这些有什么意思，王老太太明显是想装糊涂，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就是了。
“爹，刚刚下人来说，康王两家人都已经到了，不过耐人寻味的是，康家只来了康晋。按理说，康王氏一夜未归，如今大娘子派人去康家请人，康家姨夫即便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也该知道事情不小。
今日厅内，就看到王大娘子正伏在王老太太膝盖上哭泣，王舅父和王舅母在边上劝说，脸色十分难看。
“人已经抓到了？”王大娘子惊喜道。
王大娘子对下人的说法是，家中遭贼，明兰的首饰被人偷了，而这个锅正好由那个被康王氏买通的钱妈妈来背。
若王老太太真做出一副鱼死网破的姿态，以盛纮的性子，肯定会犹豫。
没错，明兰就是在警告他。
对于盛纮的性子，明兰太清楚了。
说实话，王大娘子真有点怕明兰了。
明兰直接开口道：“前日我祖母忽然病倒，我们开始都以为是病了，谁知御医诊断却说是中了毒。本以为是家中下人做的，一查之下才知道竟然是大娘子做的。然而大…”
一零四.二三三.二四三.一八四
“女儿来是告诉父亲，女儿已经拿到证据，让大娘子派人去请王家和康家人过来了。”明兰说道。
不过跟着庄学究学了几年，鉴赏书法的能力还是有的。”明兰说道。
从女儿记事开始，那是小娘第一次打我。
那时候女儿很不理解，万分委屈。
康晋没敢在盛家大闹，找了个借口便告辞了。
看情况，大娘子已经把事情经过告诉王老太太他们了。
毕竟他只是提供毒药，人家也没说是干嘛的，卖毒药又不犯法。
康王氏这些年坏事做尽，康家妾室庶子庶女被她害死的不少，只要王康两家愿意松口，完全可以用这个罪名把康王氏给处置了。接下来我还有件事想请大娘子帮忙。”明兰说道。
毕竟他和康王氏本就夫妻不合，知道后也就有了休妻的借口了。
王大娘子沉默了下来，她确实是这个意思，但是又不好意思说出口，只能用沉默来回应了。
只要盛纮稍微露出犹豫之色，王老太太觉得会强硬下去。
以前盛纮和王大娘子吵架，还有林栖阁可去。
“父亲别急，听女儿说完。王老太太见软的不成，便会来硬的。肯定会说把这件事闹到官府，让官府来审判。不愿意把康王氏交给盛家处置。
“你都说了不同意，还来跟我说这些做什么？”
“明兰，你能不能让祈妈妈他们把这些口供改改。”王大娘子小声道。
盛纮闻言目光一闪，这也是他想要的结果。
这样一来，康王盛三家名声都会受损。
“你和我说这些做甚？林小娘已经死了，你也为你小娘出气了，难道还不满意，想让我也去给你小娘赔罪么？”盛纮冷声道。
明兰却在一旁冷笑，看来王大娘子还没说她已经把证据拿到了。
“你不是不爱读书么，庄学究当初没少为你的字头疼。现在看来，都是装的啊。”盛纮讥讽道。
林小娘死后，盛纮虽然也纳了一房妾室，但是那个妾室没有林小娘会来事，这两天他心烦，便住在书房这边。
盛纮总觉得明兰这是在嘲讽他，因此有些恼怒道。
王大娘子走后，明兰则是去往了盛纮的书房。
“爹你误会了，女儿说这些，是想告诉爹，女儿不是想要藏拙，而是为了活下去，不得不藏拙罢了。
明兰来的时候，盛纮正在练字，听到脚步声，头都没抬，也不说话，依旧在写着字。
真到那个时候，为了给祖母报仇，她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康晋听到下人带回去的这个消息，觉得十分不对劲。
说是昨晚聊的晚，康王氏就在这歇下了，如今还没醒来。
不过在读书上，女儿真没藏拙，字呢也是真写的丑。
现在她的‘小命"还捏在明兰手里，那叫一个老实。
王老太太看到盛纮进来，挤出一丝微笑道：“贤婿，你总算来了。”
“爹觉得康王两家知道这个消息后会如何？”明兰反问道。
直到小娘死之前，还一再叮嘱女儿不要冒尖，女儿才彻底明白了小娘的用意。
毕竟有了证据，康王氏也不能借此拿捏盛家了。
届时只能把事情闹到官府去了。
亲自前往盛家，见了王大娘子。
祈妈妈他们的口供中，可是说了她和康王氏一起谋划的。
王老太太一脸愧色，伸手去打王大娘子，嘴里骂道：“都是你这糊涂的，怎么能做出这般禽兽不如之事，咱们王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明兰打量了一眼，微笑道：“父亲的字写的越来越好了，颇有大家风范。”
那祈妈妈倒是对康王氏十分忠心，不过被屠二爷拿两个儿子一威胁，只能把事情说了出来。
这就说明，王家并不想鱼死网破。
屠二爷果然没让明兰失望，只用了半个时辰就把消息问出来了。
一会王老太太若是故作姿态，提起这件事，也是告诉她，盛家已经看穿了她的把戏。
王大娘子接过一看，发现这些是祈妈妈和她两个人的口供，还有另外一份口供。
书房里间有间休息的屋子，这几天盛纮一直住在这边。
女儿跟父亲说这些，就是想给父亲提个醒，到时候父亲最好态度坚决一点，别露丝毫犹豫之色，不然王老太太必然以为自己拿准了父亲的心思，和咱们盛家鱼死网破了。
“我已经知晓了，王家真是万万无脸见亲家了。”
可是那个时候已经晚了。”
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另一边，康晋见母亲一夜未归，十分奇怪，早上派人来盛家询问，却被王大娘子着借口打发了。
盛纮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明兰说是提醒他，还不如说是警告。
康晋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却觉得太反常了。
而且他派去的下人，别说他母亲了，就连跟她母亲去盛家的下人都一个没见到。
“康王氏下毒害我母亲，证据确凿，康王氏还不是任你处置，康王两家还能如何？”盛纮说道。
盛纮自然明白明兰的意思，不过却什么都没说。
……
“那是女儿多嘴了，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女儿在外面等着，父亲快些换身衣服，咱们去正厅等康王两家到来吧。”明兰说着，行了一礼，走了出去。
“你说你说，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做。”王大娘子连忙说道。
明兰微微一笑，起身在小桃的搀扶下，走了出去。
“娘…你…”
王大娘子此时也回过味来，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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