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忙里偷闲]
坟黎默回到入口处，黑土之上，依旧人来人往。
他并没有选择尽快提交任务，而是先行越过光门，回到塔兰世界。
狩猎塵主这么大的事，坟黎默不能让其他玩家轻易知晓，尽管他已经想好如何隐藏自己。
回到塔兰都市，头戴虚拟头盔的坟黎默睁开双眼，打开了德雷克留下的电子书，在索引栏中输入“塵主”一词。
塵主属于塵兽的巨化突变体，诞生于大灭绝后期，由于融合了多道生灵，目前暂无法判断其自我意识是否存在。
分离塵主的关键器官，会使其陷入瘫痪，掠食本能下降。
若是想要将其完全清除，区域性生物灭绝是最佳选择，不过到目前为止，“巴别塔”对那个世界的干涉程度似乎仅限于动员玩家。
“巴别塔”一点都不像一家游戏公司。
除了掌握“交错时空跃迁技术”外，还能够向玩家提供源源不断的武器装备。
尽管这些武器很多都达不到军队标准，但体量巨大，数量累积起来也是一个不小的麻烦，联合政府也有很大的可能性是出于此原因，才没有轻易行动。
身着正装的坟黎默走向厨房，看了眼所剩不多的食材，决定先去都市底层采购一番。
他正了正衣领，略微洗漱之后，走出房间，在房门重新实体化后，穿过冗长的走廊，乘上升降平台。
巨大的天幕之下，太阳的光芒也被分解，温度随之调和，这对风度至上的都市人来说，是莫大的福音，服装设计行业渐渐崛起。
坟黎默随手戴上智能眼镜，看起了今日新闻，大多都是一些新兴项目在寻求投资，或者都市上层的桃色新闻等等。
唯一有价值的，或许只有持续一周的人工降雨通告。
中层人的都市生活本就是这么无聊且重复，若是你没有向上层突破的能力，就必然会被时代所淹没。
坟黎默突然觉得自己很幸运，至少，他还有母亲，还有自己所追求的生活。
乘坐短途跃迁列车，坟黎默来到“第一地面”直达东站点。人群排成长龙，但却异常安静，仿佛每个人之间都有一层透明的隔声板。
通过巨大的升降平台，坟黎默来到都市底层。
踏上银白的反光地板的那一刻，他的视线变得清晰，街道之上，人来人往，喧哗不止，与中层的寂静形成了鲜明的比对。
显然，都市底层的人口密度，已经达到了无法想象的地步。
尽管有都市律法的限制，一对夫妻同时抚养数个孩子的现象仍然存在，毕竟政府对基因库以外的新生儿都有着丰厚的资金补贴。
所有的都市新生儿都需要向联合政府缴纳基因税，将新生儿中较为优秀的基因片段复制纳入基因库中，以提高人类的总体基因质量。
都市的底层居民，每时每刻都活得小心翼翼，海洋将他们环绕，暗潮的追随者潜伏于人群之中，黑帮，恐怖分子，难以医治的顽疾，都是他们必须面对的现实。
从基因库走出的坟黎默，自然无法亲身经历这些，但底层出身的母亲，让他对都市底层一直印象深刻。
挤过喧闹的人流，坟黎默走入供应市场。
如果不考虑价格，坟黎默也可以选择在都市中层的供应市场挑选。
在母亲身边这几年，他早已学会怎么用最少的金钱，买下最优质的食材。
除了一只电子记号笔，他什么也没拿，和其他顾客一般，环顾着四周。
展示栏之中，各式各样的肉类，鱼类（因暗潮的存在，都市的所有鱼类均来自于联合政府建造的人工水域），蛋类，蔬果类都在恒温保存的条件下显得异常新鲜。
坟黎默拿起一份奇诡气息的肉端详了一会儿，眉心舒展，用电子记号笔做上了记号。
坟黎默在供应市场来回转了几圈，在自己选择的食材上都做上了记号，然后心满意足地走出。
之后一周，应该都不用购买食材了。开销不到5000卢卡，还可以接受，之后就是等待配送了。
坟黎默并没有在底层逗留太久，而是选择及时回到中层提交塵主的任务。
现在最要紧的，还是攒够手术的后续费用。初步治疗之后，妈妈应该明天就可以醒过来，到时候再去一趟集中疗养所。
从底层回归，已是下午两点左右，坟黎默早已饥肠辘辘。
他拿出了顺路购买的底层快餐，大快朵颐。由于智能厨房的缺失，和食材价格的浮动，便宜管饱的快餐成为了大多数底层都市人的选择。
科学家们为什么不尝试把叶绿体植入人体？这样每个人每天只需要晒一晒太阳就好。
但坟黎默很快就打消了这个念头，要是人类变成了绿色，结果也只会变为都市人彼此争夺阳光和雨露，和努力挣钱以维持生活毫无差别。
吃饱喝足之后，坟黎默启动扫地机器人，任凭它在房间内游荡。
坟黎默走入自己的房间，看着摆放整齐的局域网联体调试设备，回想起来，自己已经失业一个多月了......
在妈妈的治疗结束之后，就去重新找一份稳定的工作，好好生活吧。
戴上虚拟头盔，穿过星河斑斓的网联体空间，走过银白色的实验室，坟黎默再次现身于黑土之上。
此时的他，已经褪去泥泞的动力甲，以清瘦道士的形象示人。
离开废土之后，“巴别塔”会将玩家的状态还原到初始虚拟形象，以便于收集数据。
这也正是坟黎默隐藏自我身份的办法，没有人知道自己虚拟形象和ID的对应关系。
走到悬空的任务栏附近，伴随着虚拟面板中的任务物品的消失，两万卢卡汇入他的账户之中。
而着一切，并没有引起其他玩家的太多关注，毕竟任务的奖励仅自己可见，谁又能猜到这是笔大数目？
看着汇入账户的数字货币，坟黎默也愣了几秒，这就是单独狩猎巨型生物的赏金？他可没想到奖励居然如此丰厚。
为了维持这个游戏，“巴别塔”付出不小啊。
提交完任务之后，坟黎默再次运用动力钩爪，向玩家罕至的方向而去。
如果想迅速积累足够多的赏金，猎杀高威胁生物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但一方面，这会让自己被其他玩家迅速盯上；另一方面，尽管自己能够提前知晓它们的情报，它们的危险性仍然不能忽视。
先征询一下老头的意见吧......
坟黎默打开虚拟面板，那花白头发老头再次出现，他的脸上乐呵呵的。
“老头，什么事让你这么乐？”
德雷克的笑容不停。
“最近几天，我看完了你给我带的那本书，没想到你们的近代史还挺有意思的。真让人怀念，这让我想起自己还没来到这个世界之前。”
老头也会感怀往事吗？说起来他之前好像一直很回避谈论他自己。
“老头，你能给我讲讲你来到这里之前的事吗？如果方便的话。”
德雷克嘿嘿一笑，顿时来了兴致。
“小子，这可是个漫长的故事，我们先回废土上的实验室，那里比较安全。”
老头的过往，会是什么样的？移动过程中，坟黎默想象了无数种情况，不过看老头乐呵呵的样子，老头的过往应该不会太过伤感。
那座被黑灰浸染的实验室废墟仍然立在原地。伴着黑风，坟黎默从狭窄的入口踏入实验室。
实验室内部，几乎看不出有任何变化，四周的墙壁上满是裂纹，杂草植根于裂纹中的泥沙。
坟黎默随便找了个位置靠墙坐下，德雷克也清了清嗓子，开始了自己的讲述：
我来自一个仍处于分裂状态的世界，站上食物链顶端的人类失去天敌之后，把目光转向同类。几个世纪以来，国与国之间冲突不断。
所幸的是，由于各国之间夸张的军备竞争，威慑纪元很快到来。
几乎每一个体量庞大的国家，都拥有瞬间毁灭其他国家的能力。但恐怕没有谁想轻易尝试，毕竟，地球只有一个。
威慑纪元期间，和平主义盛行，各国都将精力集中于其他领域的竞争。
我很幸运，出生于一个爱好和平的国度。出生时，我的优良基因便被看重，由国家进行单独培养。
我的父母虽然十分舍不得我，但最终还是选择了接受，国家也给予了他们丰厚的补偿金。
我并没有成为一个被关在笼子里的实验品，而是在国家的关照下，一方面学习专业知识，一方面游历全国各地，亲身体验不同阶层人民的生活。
如果我出生在其他国度，或许已经成为一个只知道科研的冷血机械了吧。
我立志以科技解放生产力，当生产力得到真正的解放，阶层的限制被打破，那些贫苦的孩子才能不用受冻，上层对下层的压迫也将随之结束。
在我的中年时期，我创造了众多科研成就，全世界的人都称我为“天才科学家”，但我终究一个人类个体而已，真正的“天才科学家”，是人类这个整体。
之后，我有了自己的家庭，抚养了一个可爱的女儿，叫阿芙多娜，她每天都有很多奇思妙想，这让我和她相处的每分每秒都异常充实。
当我步入老年期，全世界正处于突破“星空回廊”的热潮之中，我也应国家首席的邀请，成为了研究“星空回廊”的项目负责人。
说到这里，德雷克忽然停顿了一下，坟黎默听得有些入迷，没忍住问了一句。
“那后来发生了什么？”
德雷克干笑一声。“后来，除了每天照例地陪伴阿芙多娜，我将自己所有的时间都投入到了突破‘星空回廊’之中，就这么研究了30年。”
坟黎默猛地怔住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德雷克却仍是涛涛不绝。
少女不可能永远是少女，等到我回首时，我的女儿早已成家，有了一份稳定的政府工作。
而世界上其他研究‘星空回廊’的科学家，要么放弃，要么承认这是个无解命题，选择了以死明志。
不过我和他们不一样，除了科研以外，我还有自己的生活，我还有阿芙多娜。
为了探究突破‘星空回廊’的可能性，我最终接受了陌生人的邀请。临别前，将自己的基因捐给了基因库。
以寿终正寝为理由假死后，我告别了阿芙多娜和其他关心我的人，来到这个世界。
坟黎默像是听完了一段史诗，心中有着说不尽的话语，却不知如何开口。
他并没有选择尽快提交任务，而是先行越过光门，回到塔兰世界。
狩猎塵主这么大的事，坟黎默不能让其他玩家轻易知晓，尽管他已经想好如何隐藏自己。
回到塔兰都市，头戴虚拟头盔的坟黎默睁开双眼，打开了德雷克留下的电子书，在索引栏中输入“塵主”一词。
塵主属于塵兽的巨化突变体，诞生于大灭绝后期，由于融合了多道生灵，目前暂无法判断其自我意识是否存在。
分离塵主的关键器官，会使其陷入瘫痪，掠食本能下降。
若是想要将其完全清除，区域性生物灭绝是最佳选择，不过到目前为止，“巴别塔”对那个世界的干涉程度似乎仅限于动员玩家。
“巴别塔”一点都不像一家游戏公司。
除了掌握“交错时空跃迁技术”外，还能够向玩家提供源源不断的武器装备。
尽管这些武器很多都达不到军队标准，但体量巨大，数量累积起来也是一个不小的麻烦，联合政府也有很大的可能性是出于此原因，才没有轻易行动。
身着正装的坟黎默走向厨房，看了眼所剩不多的食材，决定先去都市底层采购一番。
他正了正衣领，略微洗漱之后，走出房间，在房门重新实体化后，穿过冗长的走廊，乘上升降平台。
巨大的天幕之下，太阳的光芒也被分解，温度随之调和，这对风度至上的都市人来说，是莫大的福音，服装设计行业渐渐崛起。
坟黎默随手戴上智能眼镜，看起了今日新闻，大多都是一些新兴项目在寻求投资，或者都市上层的桃色新闻等等。
唯一有价值的，或许只有持续一周的人工降雨通告。
中层人的都市生活本就是这么无聊且重复，若是你没有向上层突破的能力，就必然会被时代所淹没。
坟黎默突然觉得自己很幸运，至少，他还有母亲，还有自己所追求的生活。
乘坐短途跃迁列车，坟黎默来到“第一地面”直达东站点。人群排成长龙，但却异常安静，仿佛每个人之间都有一层透明的隔声板。
通过巨大的升降平台，坟黎默来到都市底层。
踏上银白的反光地板的那一刻，他的视线变得清晰，街道之上，人来人往，喧哗不止，与中层的寂静形成了鲜明的比对。
显然，都市底层的人口密度，已经达到了无法想象的地步。
尽管有都市律法的限制，一对夫妻同时抚养数个孩子的现象仍然存在，毕竟政府对基因库以外的新生儿都有着丰厚的资金补贴。
所有的都市新生儿都需要向联合政府缴纳基因税，将新生儿中较为优秀的基因片段复制纳入基因库中，以提高人类的总体基因质量。
都市的底层居民，每时每刻都活得小心翼翼，海洋将他们环绕，暗潮的追随者潜伏于人群之中，黑帮，恐怖分子，难以医治的顽疾，都是他们必须面对的现实。
从基因库走出的坟黎默，自然无法亲身经历这些，但底层出身的母亲，让他对都市底层一直印象深刻。
挤过喧闹的人流，坟黎默走入供应市场。
如果不考虑价格，坟黎默也可以选择在都市中层的供应市场挑选。
在母亲身边这几年，他早已学会怎么用最少的金钱，买下最优质的食材。
除了一只电子记号笔，他什么也没拿，和其他顾客一般，环顾着四周。
展示栏之中，各式各样的肉类，鱼类（因暗潮的存在，都市的所有鱼类均来自于联合政府建造的人工水域），蛋类，蔬果类都在恒温保存的条件下显得异常新鲜。
坟黎默拿起一份奇诡气息的肉端详了一会儿，眉心舒展，用电子记号笔做上了记号。
坟黎默在供应市场来回转了几圈，在自己选择的食材上都做上了记号，然后心满意足地走出。
之后一周，应该都不用购买食材了。开销不到5000卢卡，还可以接受，之后就是等待配送了。
坟黎默并没有在底层逗留太久，而是选择及时回到中层提交塵主的任务。
现在最要紧的，还是攒够手术的后续费用。初步治疗之后，妈妈应该明天就可以醒过来，到时候再去一趟集中疗养所。
从底层回归，已是下午两点左右，坟黎默早已饥肠辘辘。
他拿出了顺路购买的底层快餐，大快朵颐。由于智能厨房的缺失，和食材价格的浮动，便宜管饱的快餐成为了大多数底层都市人的选择。
科学家们为什么不尝试把叶绿体植入人体？这样每个人每天只需要晒一晒太阳就好。
但坟黎默很快就打消了这个念头，要是人类变成了绿色，结果也只会变为都市人彼此争夺阳光和雨露，和努力挣钱以维持生活毫无差别。
吃饱喝足之后，坟黎默启动扫地机器人，任凭它在房间内游荡。
坟黎默走入自己的房间，看着摆放整齐的局域网联体调试设备，回想起来，自己已经失业一个多月了......
在妈妈的治疗结束之后，就去重新找一份稳定的工作，好好生活吧。
戴上虚拟头盔，穿过星河斑斓的网联体空间，走过银白色的实验室，坟黎默再次现身于黑土之上。
此时的他，已经褪去泥泞的动力甲，以清瘦道士的形象示人。
离开废土之后，“巴别塔”会将玩家的状态还原到初始虚拟形象，以便于收集数据。
这也正是坟黎默隐藏自我身份的办法，没有人知道自己虚拟形象和ID的对应关系。
走到悬空的任务栏附近，伴随着虚拟面板中的任务物品的消失，两万卢卡汇入他的账户之中。
而着一切，并没有引起其他玩家的太多关注，毕竟任务的奖励仅自己可见，谁又能猜到这是笔大数目？
看着汇入账户的数字货币，坟黎默也愣了几秒，这就是单独狩猎巨型生物的赏金？他可没想到奖励居然如此丰厚。
为了维持这个游戏，“巴别塔”付出不小啊。
提交完任务之后，坟黎默再次运用动力钩爪，向玩家罕至的方向而去。
如果想迅速积累足够多的赏金，猎杀高威胁生物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但一方面，这会让自己被其他玩家迅速盯上；另一方面，尽管自己能够提前知晓它们的情报，它们的危险性仍然不能忽视。
先征询一下老头的意见吧......
坟黎默打开虚拟面板，那花白头发老头再次出现，他的脸上乐呵呵的。
“老头，什么事让你这么乐？”
德雷克的笑容不停。
“最近几天，我看完了你给我带的那本书，没想到你们的近代史还挺有意思的。真让人怀念，这让我想起自己还没来到这个世界之前。”
老头也会感怀往事吗？说起来他之前好像一直很回避谈论他自己。
“老头，你能给我讲讲你来到这里之前的事吗？如果方便的话。”
德雷克嘿嘿一笑，顿时来了兴致。
“小子，这可是个漫长的故事，我们先回废土上的实验室，那里比较安全。”
老头的过往，会是什么样的？移动过程中，坟黎默想象了无数种情况，不过看老头乐呵呵的样子，老头的过往应该不会太过伤感。
那座被黑灰浸染的实验室废墟仍然立在原地。伴着黑风，坟黎默从狭窄的入口踏入实验室。
实验室内部，几乎看不出有任何变化，四周的墙壁上满是裂纹，杂草植根于裂纹中的泥沙。
坟黎默随便找了个位置靠墙坐下，德雷克也清了清嗓子，开始了自己的讲述：
我来自一个仍处于分裂状态的世界，站上食物链顶端的人类失去天敌之后，把目光转向同类。几个世纪以来，国与国之间冲突不断。
所幸的是，由于各国之间夸张的军备竞争，威慑纪元很快到来。
几乎每一个体量庞大的国家，都拥有瞬间毁灭其他国家的能力。但恐怕没有谁想轻易尝试，毕竟，地球只有一个。
威慑纪元期间，和平主义盛行，各国都将精力集中于其他领域的竞争。
我很幸运，出生于一个爱好和平的国度。出生时，我的优良基因便被看重，由国家进行单独培养。
我的父母虽然十分舍不得我，但最终还是选择了接受，国家也给予了他们丰厚的补偿金。
我并没有成为一个被关在笼子里的实验品，而是在国家的关照下，一方面学习专业知识，一方面游历全国各地，亲身体验不同阶层人民的生活。
如果我出生在其他国度，或许已经成为一个只知道科研的冷血机械了吧。
我立志以科技解放生产力，当生产力得到真正的解放，阶层的限制被打破，那些贫苦的孩子才能不用受冻，上层对下层的压迫也将随之结束。
在我的中年时期，我创造了众多科研成就，全世界的人都称我为“天才科学家”，但我终究一个人类个体而已，真正的“天才科学家”，是人类这个整体。
之后，我有了自己的家庭，抚养了一个可爱的女儿，叫阿芙多娜，她每天都有很多奇思妙想，这让我和她相处的每分每秒都异常充实。
当我步入老年期，全世界正处于突破“星空回廊”的热潮之中，我也应国家首席的邀请，成为了研究“星空回廊”的项目负责人。
说到这里，德雷克忽然停顿了一下，坟黎默听得有些入迷，没忍住问了一句。
“那后来发生了什么？”
德雷克干笑一声。“后来，除了每天照例地陪伴阿芙多娜，我将自己所有的时间都投入到了突破‘星空回廊’之中，就这么研究了30年。”
坟黎默猛地怔住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德雷克却仍是涛涛不绝。
少女不可能永远是少女，等到我回首时，我的女儿早已成家，有了一份稳定的政府工作。
而世界上其他研究‘星空回廊’的科学家，要么放弃，要么承认这是个无解命题，选择了以死明志。
不过我和他们不一样，除了科研以外，我还有自己的生活，我还有阿芙多娜。
为了探究突破‘星空回廊’的可能性，我最终接受了陌生人的邀请。临别前，将自己的基因捐给了基因库。
以寿终正寝为理由假死后，我告别了阿芙多娜和其他关心我的人，来到这个世界。
坟黎默像是听完了一段史诗，心中有着说不尽的话语，却不知如何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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