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游戏”的真相]
“你所参与的这场游戏或许没有你想象的这么简单。”
什么意思？
仅是一句话，便让坟黎默思绪万千。
老头果真不是游戏里的人物，那他是怎么到游戏世界里的？数据传输出现了故障？没这么简单......老头发现了什么？
坟黎默毫不掩饰自己的困惑。“老先生，我没能明白你的意思。”
老头看了眼虚拟面板前的坟黎默，继续说道。
“总的来说，这根本就不是一场游戏。”
？？？
坟黎默脑中满脸问号，毫无疑问，自己正处在虚拟世界中，使用着自己的虚拟形象，与已经灭绝和或是幻想出来的异形怪物战斗，这怎么看都像一场游戏啊！？
思维跳转之际，坟黎默突然回想起了一个被自己忽略的细节，游戏中时间为黄昏，可我回到家中时，夜已经深......
坟黎默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试探性地询问道。
“老先生，在我离开这个世界之后，有发生什么吗？”
老头的脸上露出了浅浅的笑容。
“你的怀疑是正确的，接下来我会将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你。”
“在你走进光门时，我进行了伪装，躲过了数据清杀。你的身体突然倒下，这让我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后来，几个穿着防护服的人把你抬进一台数据分析仪上，接入你的大脑，获取其中的数据。我同时也看到了不同舱室的其他人，他们穿得花里胡哨的，我差点都没认出来他们是人。”
说着，老头笑了几声，然后恢复了严肃。
“但我没尝试入侵数据库，了解他们的企图，毕竟我还不清楚他们的科技实力。”
“在数据汇集结束后，你的意识以数据形式进行了传输，我无法定位数据传输的终点，但肯定的是，你的意识离开了这个世界。”
“你的躯体随即被放入休眠舱中，等待下一次意识对接。”
这些话把坟黎默听得一愣一愣的，作为研究网联体工程的高材生，他自然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但此刻坟黎默更惊叹于老头的深藏不露，想要轻易躲过一家游戏公司的数据清杀，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
“我不明白，‘巴别塔’为何要斥巨资为我们玩家准备躯体，然后用意识链接这种危险形式进行游戏，这个世界又是怎么回事。”
坟黎默肯定，自己一开始被注射意识稳定剂的目的，就是抵消意识与容器的排异作用。
在虚拟形象这幅容器失效时，如果没有及时进行意识分离，那就是真正的意识死亡，无法挽回了。
“我可以为你解答这个问题，但仅是我的猜想。”
“这个世界确实是真实存在的，出于某些原因，你们世界里的一部分人掌握了穿越交错时空的技术，来到现在的地球。如果你看过类似的书，就应该明白，各个交错时空在时间，空间上都会有所差异，各不相同，但又紧密相连。”
坟黎默点了点头，他在大学期间确实读过类似的书籍，只不过当时穿越交错时空还处于理论阶段，怎么这么快就有人能进行穿越了？？？
“但如果想要进行时空殖民的话，选用探索者之类的机器人不是更方便吗？”
老头呵呵一笑，“这个问题也很容易解答，以这个世界的危险程度，机器人的探索效率远不如热情高涨的游戏玩家。”
明知道危险还用奖金吸引别人参与，这群家伙真不是个人啊！
坟黎默叹了口气，自嘲似地说道。
“我就知道这钱没那么好赚，不过有钱赚我也知足了。”
老头看着坟黎默的表情，有些意外。
“你似乎并不是特别在意这件事，却很在意奖金。”
“出生在一个每天都被生活压来压去的都市里，被什么人捅刀子都不意外。我妈现在得了病，我必须拿足够的钱给她做手术。”
老头欣慰地看了眼坟黎默，就像在看自己刚步入社会的小孙子。
“看不出来，你还挺孝顺，可在背后却喊我老头。”
坟黎默一愣，拼命回想是什么时候说露嘴的，尴尬得说不出话来。
“话说我都没告诉你我的名字，似乎有点不礼貌了。我是德雷克-阿福利亚，你呢，小子？”
坟黎默恢复了过来，正着眼看着虚拟面板中的白毛老头。
“德雷克老先生，我叫坟黎默。”
坟黎默并没有打算隐藏真实姓名，一方面是因为自己的ID“坟半仙”确实有一点嚣张，对长辈有一点不尊重，话说自己私下还叫他老头来着......
另一方面是自己的老底基本都被老头看光了，没必要隐藏。
“黎默小子，好，我记住了。你大可继续叫我老头，反正你在背后也这么叫我。”
坟黎默没有再说什么，既然人家都不介意，自己再坚持也就没意义了。
“老头，接下去我该怎么做?”
德雷克自行使用起虚拟面板，查看了装备栏，一把单手动力剑静静躺于其中。
“先去试试手，习惯这个世界，饭得一口口吃，事得一步步做，别让他们发现你出了什么问题。”
听到这里，坟黎默又抛出一个疑问。
“既然他们可以获取我脑中的数据，我该用什么方式隐藏？我不认为作为被支配者的我有任何反抗机会。”
德雷克略显轻松地回答了坟黎默的问题。
“既然我能躲过数据清杀，帮你隐藏一些数据也不成问题。不过我需要你和我一起前往我以前的实验室。”
绯红实验室？坟黎默刚想询问老头的来历，但感觉现在似乎还不到时候。
在虚拟面板上接收了猎杀恶魔之眼的任务，坟黎默根据超低卫星监控，前往了目的区域。
天色渐暗，坟黎默来到了一片荒地之上，阵阵黑风吹起尘埃。今晚，风很大啊。
坟黎默选择猎杀恶魔之眼，一方面是因为恶魔之眼常于夜晚出现，另一方面是恶魔之眼的任务报酬还算丰富，恰好可以试一试新上手的动力剑。
夜空之下，四周毫无遮挡物，坟黎默从虚拟面板中取出单手动力剑，四处搜寻着目标。
此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德雷克开了口，“果然是生活在都市里的小子，对神秘方面的事没有一点常识。恶魔之眼通常是恶魔的附庸，你没有一点准备就想要狩猎恶魔之眼，不怕招惹到高位恶魔吗？”
坟黎默一听，才明白自己对这个游戏知之甚少，而无知就意味着死亡，看来有机会得和老头多多交流一下这方面的事。老头果然是自己最大的外挂!
“老头，我可是个游戏高手，这次就看我表演好了。”
德雷克没有再开口说话，天色愈发暗沉，仿佛有一层轻纱披在坟黎默身上，让他觉得脊背发凉，坟黎默清楚，自己被盯上了。
可当坟黎默想要转身，却发现自己的身体无法动弹，他冷静地分析起情况，并没有发现身上有任何可疑情况。
一声声如同豺狼的饥饿之声传来，几颗人头大小，血丝遍布，身后拖着短短的神经纤维，瞳孔还在转动的大眼珠子从远处漂浮而来，不断靠近坟黎默。
它们巨大的眼珠突然裂开，形成血色的大口，利齿纵横，欲撕咬动弹不得的血肉。
尽管坟黎默在游戏中遇见过很多类似的怪物，但了解它真实存在后，生理上还是莫名地恐惧与不适。
就在几张血盆大口朝坟黎默扑来之时，动力钩爪在坟黎默的意识控制下伸出，射向远处的地面，坟黎默被拖拽着，在黑土上滑行，道袍也变得黝黑皱巴。
还好自己足够谨慎，将佩戴手环的手一直对准着动力钩爪能够到达的目标。
逃离怪物后的坟黎默，几秒后便恢复了正常，怪物的奇怪特性有距离限制吗？
就在坟黎默即将发射出下一道动力钩爪时，被未知注视的感觉再次传来，坟黎默的行动也变得僵硬。
坟黎默清楚地看到，怪物们再次变为了大眼珠子。
被他们注视的人会陷入凝固状态，而脱离注视一段时间后凝固状态解除吗......
那几只恶魔之眼没有选择部分注视着我，部分动手，而是统一行动，要么是特性的要求，要么是它们的脑子有问题。
话说大眼珠子有脑子吗......坟黎默当然觉得是前者的原因，并且已经想好了解决办法。
恶魔之眼灵活地转动着瞳孔，朝坟黎默移动而来。但坟黎默上一次动力钩爪的方向，朝着恶魔之眼！
在猜测特性被距离限制时，坟黎默便想到了只有主动出击，才能打破局面。这是他深思熟虑后的结果。
恶魔之眼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在空中的飞行轨迹愈发的不规则，难以预测。而坟黎默现在可以依靠的，只有已经固定了方向的动力钩爪。
但坟黎默一直敢于打赌，他能让动力钩爪命中大眼珠子。
大眼珠子也不是傻子，全方面绕开动力钩爪的瞄准方向，向坟黎默冲刺而来。
坟黎默虽然脸上没有表情，但心中已是暗喜。
废土之上的黑风，发出了反攻的信号。
坟黎默利用意识发射出动力钩爪，但出乎所有人预料的是，那动力钩爪软绵无力，就像没吃饱饭一样，随时可以被风吹走。
等等！风，是风！
那软绵的动力钩爪在黑风的吹动下，来了个超大回旋，在坟黎默对于角度和风速的精确计算，再有一点点小运气的加成之下，那动力钩爪精准地勾到了一只正在冲刺的大眼珠子，花白的恶心脓液从中流出，坟黎默顿时感觉被注视的感觉消失。
那大眼珠子被动力钩爪拉回，坟黎默启动左手的动力剑，引擎轰鸣，瞬间将大眼珠子斩为两半。
剩下五只大眼珠子早已夹着神经纤维，逃向了夜空之中。
只要没法控制猎物就跑......只有六只及以上的恶魔之眼才能完全控制猎物，五只不行，要不是有这些奇奇怪怪的特性，恶魔之眼也没啥特别大的威胁嘛。
坟黎默打开虚拟面板，却没见到老头出现，他干嘛去了？
从虚拟面板取出高分子材料袋，坟黎默忍着恶心，用手将恶魔之眼的晶状体扣了下来，放进袋子里。
自从知道这不是游戏之后，坟黎默对这些事物的反应更大了。
突然，一发强有力的机械弩箭从远处射来，射到了坟黎默的脚边。
一个猎人装扮，留着两撇小胡子的男人从黑暗中走出，手持机械弩，正对坟黎默。
“我劝你最好把东西放下，这可不是你这个层次能拿到的东西。”
坟黎默笑了笑，想要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真可惜，我可是捕食黄雀的螳螂。
“如果我说拒绝呢？”
男人微微一笑，手指放在了机械弩的扳机之上。
“那你将会对你所说出的话感到后悔。”
什么意思？
仅是一句话，便让坟黎默思绪万千。
老头果真不是游戏里的人物，那他是怎么到游戏世界里的？数据传输出现了故障？没这么简单......老头发现了什么？
坟黎默毫不掩饰自己的困惑。“老先生，我没能明白你的意思。”
老头看了眼虚拟面板前的坟黎默，继续说道。
“总的来说，这根本就不是一场游戏。”
？？？
坟黎默脑中满脸问号，毫无疑问，自己正处在虚拟世界中，使用着自己的虚拟形象，与已经灭绝和或是幻想出来的异形怪物战斗，这怎么看都像一场游戏啊！？
思维跳转之际，坟黎默突然回想起了一个被自己忽略的细节，游戏中时间为黄昏，可我回到家中时，夜已经深......
坟黎默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试探性地询问道。
“老先生，在我离开这个世界之后，有发生什么吗？”
老头的脸上露出了浅浅的笑容。
“你的怀疑是正确的，接下来我会将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你。”
“在你走进光门时，我进行了伪装，躲过了数据清杀。你的身体突然倒下，这让我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后来，几个穿着防护服的人把你抬进一台数据分析仪上，接入你的大脑，获取其中的数据。我同时也看到了不同舱室的其他人，他们穿得花里胡哨的，我差点都没认出来他们是人。”
说着，老头笑了几声，然后恢复了严肃。
“但我没尝试入侵数据库，了解他们的企图，毕竟我还不清楚他们的科技实力。”
“在数据汇集结束后，你的意识以数据形式进行了传输，我无法定位数据传输的终点，但肯定的是，你的意识离开了这个世界。”
“你的躯体随即被放入休眠舱中，等待下一次意识对接。”
这些话把坟黎默听得一愣一愣的，作为研究网联体工程的高材生，他自然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但此刻坟黎默更惊叹于老头的深藏不露，想要轻易躲过一家游戏公司的数据清杀，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
“我不明白，‘巴别塔’为何要斥巨资为我们玩家准备躯体，然后用意识链接这种危险形式进行游戏，这个世界又是怎么回事。”
坟黎默肯定，自己一开始被注射意识稳定剂的目的，就是抵消意识与容器的排异作用。
在虚拟形象这幅容器失效时，如果没有及时进行意识分离，那就是真正的意识死亡，无法挽回了。
“我可以为你解答这个问题，但仅是我的猜想。”
“这个世界确实是真实存在的，出于某些原因，你们世界里的一部分人掌握了穿越交错时空的技术，来到现在的地球。如果你看过类似的书，就应该明白，各个交错时空在时间，空间上都会有所差异，各不相同，但又紧密相连。”
坟黎默点了点头，他在大学期间确实读过类似的书籍，只不过当时穿越交错时空还处于理论阶段，怎么这么快就有人能进行穿越了？？？
“但如果想要进行时空殖民的话，选用探索者之类的机器人不是更方便吗？”
老头呵呵一笑，“这个问题也很容易解答，以这个世界的危险程度，机器人的探索效率远不如热情高涨的游戏玩家。”
明知道危险还用奖金吸引别人参与，这群家伙真不是个人啊！
坟黎默叹了口气，自嘲似地说道。
“我就知道这钱没那么好赚，不过有钱赚我也知足了。”
老头看着坟黎默的表情，有些意外。
“你似乎并不是特别在意这件事，却很在意奖金。”
“出生在一个每天都被生活压来压去的都市里，被什么人捅刀子都不意外。我妈现在得了病，我必须拿足够的钱给她做手术。”
老头欣慰地看了眼坟黎默，就像在看自己刚步入社会的小孙子。
“看不出来，你还挺孝顺，可在背后却喊我老头。”
坟黎默一愣，拼命回想是什么时候说露嘴的，尴尬得说不出话来。
“话说我都没告诉你我的名字，似乎有点不礼貌了。我是德雷克-阿福利亚，你呢，小子？”
坟黎默恢复了过来，正着眼看着虚拟面板中的白毛老头。
“德雷克老先生，我叫坟黎默。”
坟黎默并没有打算隐藏真实姓名，一方面是因为自己的ID“坟半仙”确实有一点嚣张，对长辈有一点不尊重，话说自己私下还叫他老头来着......
另一方面是自己的老底基本都被老头看光了，没必要隐藏。
“黎默小子，好，我记住了。你大可继续叫我老头，反正你在背后也这么叫我。”
坟黎默没有再说什么，既然人家都不介意，自己再坚持也就没意义了。
“老头，接下去我该怎么做?”
德雷克自行使用起虚拟面板，查看了装备栏，一把单手动力剑静静躺于其中。
“先去试试手，习惯这个世界，饭得一口口吃，事得一步步做，别让他们发现你出了什么问题。”
听到这里，坟黎默又抛出一个疑问。
“既然他们可以获取我脑中的数据，我该用什么方式隐藏？我不认为作为被支配者的我有任何反抗机会。”
德雷克略显轻松地回答了坟黎默的问题。
“既然我能躲过数据清杀，帮你隐藏一些数据也不成问题。不过我需要你和我一起前往我以前的实验室。”
绯红实验室？坟黎默刚想询问老头的来历，但感觉现在似乎还不到时候。
在虚拟面板上接收了猎杀恶魔之眼的任务，坟黎默根据超低卫星监控，前往了目的区域。
天色渐暗，坟黎默来到了一片荒地之上，阵阵黑风吹起尘埃。今晚，风很大啊。
坟黎默选择猎杀恶魔之眼，一方面是因为恶魔之眼常于夜晚出现，另一方面是恶魔之眼的任务报酬还算丰富，恰好可以试一试新上手的动力剑。
夜空之下，四周毫无遮挡物，坟黎默从虚拟面板中取出单手动力剑，四处搜寻着目标。
此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德雷克开了口，“果然是生活在都市里的小子，对神秘方面的事没有一点常识。恶魔之眼通常是恶魔的附庸，你没有一点准备就想要狩猎恶魔之眼，不怕招惹到高位恶魔吗？”
坟黎默一听，才明白自己对这个游戏知之甚少，而无知就意味着死亡，看来有机会得和老头多多交流一下这方面的事。老头果然是自己最大的外挂!
“老头，我可是个游戏高手，这次就看我表演好了。”
德雷克没有再开口说话，天色愈发暗沉，仿佛有一层轻纱披在坟黎默身上，让他觉得脊背发凉，坟黎默清楚，自己被盯上了。
可当坟黎默想要转身，却发现自己的身体无法动弹，他冷静地分析起情况，并没有发现身上有任何可疑情况。
一声声如同豺狼的饥饿之声传来，几颗人头大小，血丝遍布，身后拖着短短的神经纤维，瞳孔还在转动的大眼珠子从远处漂浮而来，不断靠近坟黎默。
它们巨大的眼珠突然裂开，形成血色的大口，利齿纵横，欲撕咬动弹不得的血肉。
尽管坟黎默在游戏中遇见过很多类似的怪物，但了解它真实存在后，生理上还是莫名地恐惧与不适。
就在几张血盆大口朝坟黎默扑来之时，动力钩爪在坟黎默的意识控制下伸出，射向远处的地面，坟黎默被拖拽着，在黑土上滑行，道袍也变得黝黑皱巴。
还好自己足够谨慎，将佩戴手环的手一直对准着动力钩爪能够到达的目标。
逃离怪物后的坟黎默，几秒后便恢复了正常，怪物的奇怪特性有距离限制吗？
就在坟黎默即将发射出下一道动力钩爪时，被未知注视的感觉再次传来，坟黎默的行动也变得僵硬。
坟黎默清楚地看到，怪物们再次变为了大眼珠子。
被他们注视的人会陷入凝固状态，而脱离注视一段时间后凝固状态解除吗......
那几只恶魔之眼没有选择部分注视着我，部分动手，而是统一行动，要么是特性的要求，要么是它们的脑子有问题。
话说大眼珠子有脑子吗......坟黎默当然觉得是前者的原因，并且已经想好了解决办法。
恶魔之眼灵活地转动着瞳孔，朝坟黎默移动而来。但坟黎默上一次动力钩爪的方向，朝着恶魔之眼！
在猜测特性被距离限制时，坟黎默便想到了只有主动出击，才能打破局面。这是他深思熟虑后的结果。
恶魔之眼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在空中的飞行轨迹愈发的不规则，难以预测。而坟黎默现在可以依靠的，只有已经固定了方向的动力钩爪。
但坟黎默一直敢于打赌，他能让动力钩爪命中大眼珠子。
大眼珠子也不是傻子，全方面绕开动力钩爪的瞄准方向，向坟黎默冲刺而来。
坟黎默虽然脸上没有表情，但心中已是暗喜。
废土之上的黑风，发出了反攻的信号。
坟黎默利用意识发射出动力钩爪，但出乎所有人预料的是，那动力钩爪软绵无力，就像没吃饱饭一样，随时可以被风吹走。
等等！风，是风！
那软绵的动力钩爪在黑风的吹动下，来了个超大回旋，在坟黎默对于角度和风速的精确计算，再有一点点小运气的加成之下，那动力钩爪精准地勾到了一只正在冲刺的大眼珠子，花白的恶心脓液从中流出，坟黎默顿时感觉被注视的感觉消失。
那大眼珠子被动力钩爪拉回，坟黎默启动左手的动力剑，引擎轰鸣，瞬间将大眼珠子斩为两半。
剩下五只大眼珠子早已夹着神经纤维，逃向了夜空之中。
只要没法控制猎物就跑......只有六只及以上的恶魔之眼才能完全控制猎物，五只不行，要不是有这些奇奇怪怪的特性，恶魔之眼也没啥特别大的威胁嘛。
坟黎默打开虚拟面板，却没见到老头出现，他干嘛去了？
从虚拟面板取出高分子材料袋，坟黎默忍着恶心，用手将恶魔之眼的晶状体扣了下来，放进袋子里。
自从知道这不是游戏之后，坟黎默对这些事物的反应更大了。
突然，一发强有力的机械弩箭从远处射来，射到了坟黎默的脚边。
一个猎人装扮，留着两撇小胡子的男人从黑暗中走出，手持机械弩，正对坟黎默。
“我劝你最好把东西放下，这可不是你这个层次能拿到的东西。”
坟黎默笑了笑，想要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真可惜，我可是捕食黄雀的螳螂。
“如果我说拒绝呢？”
男人微微一笑，手指放在了机械弩的扳机之上。
“那你将会对你所说出的话感到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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