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辩文
“你们需要我证明自己，是哪个自己？是这个躯壳？这个随时可以脱出的舍？还是那些经历、思考、环境造就我的？随着经历的不同，我思维变化，所谓朝闻道夕死可矣。顿悟前和顿悟后，哪个是我？哪个又不是我？”
没有人说话，都在思考着米多说出的话。
从一个简单的问题变成一个哲学问题，这份思辨冲击着众人的心。
“你们想要的证明，从我开始证明起，我就不是我了。”米多冷冷地望向卢长老，“我与梅娘共用一魂舍，她收我为徒，教我心法，我用灵力为她养魂，我的所行皆是梅娘传承，我是我，也是她，是她的不灭，她的继承。”
抬头望天，蔚蓝的天空，阳光正好，如此灿烂，可是不如那永不会有日出的魂舍温暖。
“真实的我是何样，交给老天爷判断吧，你们谁人能知呢？”
“好！”几位长老忍不住称赞，支持的人又多了几人。
“好一个伶牙俐齿！”
米多伸手做出一个帅气的表情：“这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我。”
“你……你……”卢长老气极。
“你要我证明的恩王，只是你眼中名利价值装点后的模样，你们带着世俗的看法和偏见，看到的只是你们自己意识的反射？你需要我证明我是我？还是证明我是你们眼中那个我？或者说，你们只不过是在求证自己。”
这段富有哲理又容易被绕晕的现代言论，令在场不少人听得一头雾水，个个大眼瞪小眼，意识的反射是何物？这丫头在说什么呢？
“肮脏的人习惯黑暗，净化心灵才是你唯一的出路。”
米多也不管众人有没有听懂，继续声情并茂振袖张臂，一道阳光照在她的身上，自带圣洁般地光彩熠熠。
虞利季、蕴香、凌零及几位长老忍不住为她叫好，九位长老中，五人已偏向米多，两人中立，只有两位长老与林去病一边。
“姑娘好辩才。”林去病亲自出手了：“恩王留下三枚灵符，困惑多时，有劳姑娘了。”
米多想起道教的符，一气呵成完全看不懂写的什么。
“姑娘今日累了，改日再解。”蕴香出言婉拒。
“当时恩王说待米多姑娘为我解符呀。”
蕴香只知有三道灵符，当时只有林去病在，恩王也没有向她们交代说明，无法反驳。
“恩王可是将姑娘视为本教接班人来封赐铺路的呀，都不跟我们这些长老商量。”林去病拉上众人一起逼迫。
“恩主的决定你们要质疑吗？”
“既然米多姑娘是恩王器重的人，解符这等事自然是小菜一碟。”
恩王没有与众人商议，没有让长老们亲自听到恩王对米多的安排，让众人不服气。林去病紧紧抓住这点。
对于这点，虞利季也颇有微辞，保持沉默。
“米多姑娘接符。”
林去病抬手扬出，一道金光射来，化为一道符直扑米多。
“我应该做什么？不知道怎么接符呀。”
米多下意识地抬手挡住，掌心一道银光射出，与金光抗衡，符流转着金光悬在了空中。
一片安静。
“姑娘。”蕴香惊讶地看着米多，小声提醒她看符。
米多放下手，先是疑惑地看着金符，然后迷惘地望着吃惊的林去病，最后将无助的视线落在虞利季身上。
“姑娘，言灵，读出符文。”虞利季身后的长老好心提醒。
符文一笔书成占满了整张纸，根本不是字，米多为难地皱紧了眉头。
边上起了倒吁之声。
金光流彩间，有字在隐现，若笔画走动，字体复杂，是繁体字。
幸好是台企工作，繁体字对米多完全没有障碍。
“圣王天尊。”
符在空中完全没有反应，继续飘动着。
“言灵，将灵力吐出字。”有长老在小声地提醒。
米多深吸一口气，吸纳控制着灵力到口中，轻声如和风吐出四个字：“圣王天尊。”
随着语出若风，吹动灵符，四字灵力钻入符中，符金光一闪，放大几分，向米多飘来。
米多下意识地伸手捏在手中，灵符无火自燃，化成一道灵烟，钻入了米多的眉心中，巨大的能量贯入，击荡着米多的魂体，冲击着筋脉，凝聚在灵丹处。
米多的衣物被灵力掀动若狂风中央，一点银光从她眉心射出，光耀让人睁不开眼，突然光芒内收入胸腔丹室，一簇火苗闪过，一切归于平静。
米多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感受到了自己的能力提升，灵力奔流的畅快。
“恩王，恩王，恩王……”呼唤之声四起，众人都感受到了恩王的灵丹之力。
整个家庙中树木发出新芽，特别是四棵老树焕发新叶，身形茂盛不少。
“你为何会有恩王灵丹？”
“我是梅娘的弟子呀，她给我的。”
林去病不敢置信地瞪着米多：“她居然分给你灵丹，还为你书下护身灵符，不惜损伤自己的身体和灵力也要为你，凭什么？”
米多闻到了浓浓的醋味。
“人魔试炼护身符吧。”虞利季淡淡地道出真相。
人群中再次发出惊叹：“人魔护身灵符内化，已经通过人魔试炼了？”
这次连蕴香也忍不住吃惊地望向米多。
“谁是你的执念牵绊，居然招来人魔？”林去病质问道。
“关你屁事。”米多白了他一眼，故意得瑟道：“反正我通过了。”
林去病忍了忍怒气，脸憋通红。
“解第二道符吧。”
一道金光，与刚才一模一样的符飘在空中。
米多掌中的银光与符相接，符停在了近前。
她再次轻吸一口气，灵力吐出四个字：“天德贵人。”
灵力入符，灵符金光一闪，算是认可，兀自飘在空中。
米多伸出手去接。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一片安静。
符并未动，依旧悬在空中。
“地魔试炼还未通过呀。”
“哪那么容易呀，我在四十七岁才迎来地魔试炼，九死一生才通过。”
“恩王居然为她准备了地魔护身符！”
林去病伸手收回灵符，甩出第三道符，他也未解的第三道符。
“这会是天魔护身符吗？”
“应该是。”
“恩王就相信她能通过天魔试炼？”
“能到天魔试炼的就没几人，更不要说通过天魔试炼。”
“她到底是什么人？让恩王如此看重。”
“那就看看她的第三重身份是什么吧。”
没有人说话，都在思考着米多说出的话。
从一个简单的问题变成一个哲学问题，这份思辨冲击着众人的心。
“你们想要的证明，从我开始证明起，我就不是我了。”米多冷冷地望向卢长老，“我与梅娘共用一魂舍，她收我为徒，教我心法，我用灵力为她养魂，我的所行皆是梅娘传承，我是我，也是她，是她的不灭，她的继承。”
抬头望天，蔚蓝的天空，阳光正好，如此灿烂，可是不如那永不会有日出的魂舍温暖。
“真实的我是何样，交给老天爷判断吧，你们谁人能知呢？”
“好！”几位长老忍不住称赞，支持的人又多了几人。
“好一个伶牙俐齿！”
米多伸手做出一个帅气的表情：“这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我。”
“你……你……”卢长老气极。
“你要我证明的恩王，只是你眼中名利价值装点后的模样，你们带着世俗的看法和偏见，看到的只是你们自己意识的反射？你需要我证明我是我？还是证明我是你们眼中那个我？或者说，你们只不过是在求证自己。”
这段富有哲理又容易被绕晕的现代言论，令在场不少人听得一头雾水，个个大眼瞪小眼，意识的反射是何物？这丫头在说什么呢？
“肮脏的人习惯黑暗，净化心灵才是你唯一的出路。”
米多也不管众人有没有听懂，继续声情并茂振袖张臂，一道阳光照在她的身上，自带圣洁般地光彩熠熠。
虞利季、蕴香、凌零及几位长老忍不住为她叫好，九位长老中，五人已偏向米多，两人中立，只有两位长老与林去病一边。
“姑娘好辩才。”林去病亲自出手了：“恩王留下三枚灵符，困惑多时，有劳姑娘了。”
米多想起道教的符，一气呵成完全看不懂写的什么。
“姑娘今日累了，改日再解。”蕴香出言婉拒。
“当时恩王说待米多姑娘为我解符呀。”
蕴香只知有三道灵符，当时只有林去病在，恩王也没有向她们交代说明，无法反驳。
“恩王可是将姑娘视为本教接班人来封赐铺路的呀，都不跟我们这些长老商量。”林去病拉上众人一起逼迫。
“恩主的决定你们要质疑吗？”
“既然米多姑娘是恩王器重的人，解符这等事自然是小菜一碟。”
恩王没有与众人商议，没有让长老们亲自听到恩王对米多的安排，让众人不服气。林去病紧紧抓住这点。
对于这点，虞利季也颇有微辞，保持沉默。
“米多姑娘接符。”
林去病抬手扬出，一道金光射来，化为一道符直扑米多。
“我应该做什么？不知道怎么接符呀。”
米多下意识地抬手挡住，掌心一道银光射出，与金光抗衡，符流转着金光悬在了空中。
一片安静。
“姑娘。”蕴香惊讶地看着米多，小声提醒她看符。
米多放下手，先是疑惑地看着金符，然后迷惘地望着吃惊的林去病，最后将无助的视线落在虞利季身上。
“姑娘，言灵，读出符文。”虞利季身后的长老好心提醒。
符文一笔书成占满了整张纸，根本不是字，米多为难地皱紧了眉头。
边上起了倒吁之声。
金光流彩间，有字在隐现，若笔画走动，字体复杂，是繁体字。
幸好是台企工作，繁体字对米多完全没有障碍。
“圣王天尊。”
符在空中完全没有反应，继续飘动着。
“言灵，将灵力吐出字。”有长老在小声地提醒。
米多深吸一口气，吸纳控制着灵力到口中，轻声如和风吐出四个字：“圣王天尊。”
随着语出若风，吹动灵符，四字灵力钻入符中，符金光一闪，放大几分，向米多飘来。
米多下意识地伸手捏在手中，灵符无火自燃，化成一道灵烟，钻入了米多的眉心中，巨大的能量贯入，击荡着米多的魂体，冲击着筋脉，凝聚在灵丹处。
米多的衣物被灵力掀动若狂风中央，一点银光从她眉心射出，光耀让人睁不开眼，突然光芒内收入胸腔丹室，一簇火苗闪过，一切归于平静。
米多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感受到了自己的能力提升，灵力奔流的畅快。
“恩王，恩王，恩王……”呼唤之声四起，众人都感受到了恩王的灵丹之力。
整个家庙中树木发出新芽，特别是四棵老树焕发新叶，身形茂盛不少。
“你为何会有恩王灵丹？”
“我是梅娘的弟子呀，她给我的。”
林去病不敢置信地瞪着米多：“她居然分给你灵丹，还为你书下护身灵符，不惜损伤自己的身体和灵力也要为你，凭什么？”
米多闻到了浓浓的醋味。
“人魔试炼护身符吧。”虞利季淡淡地道出真相。
人群中再次发出惊叹：“人魔护身灵符内化，已经通过人魔试炼了？”
这次连蕴香也忍不住吃惊地望向米多。
“谁是你的执念牵绊，居然招来人魔？”林去病质问道。
“关你屁事。”米多白了他一眼，故意得瑟道：“反正我通过了。”
林去病忍了忍怒气，脸憋通红。
“解第二道符吧。”
一道金光，与刚才一模一样的符飘在空中。
米多掌中的银光与符相接，符停在了近前。
她再次轻吸一口气，灵力吐出四个字：“天德贵人。”
灵力入符，灵符金光一闪，算是认可，兀自飘在空中。
米多伸出手去接。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一片安静。
符并未动，依旧悬在空中。
“地魔试炼还未通过呀。”
“哪那么容易呀，我在四十七岁才迎来地魔试炼，九死一生才通过。”
“恩王居然为她准备了地魔护身符！”
林去病伸手收回灵符，甩出第三道符，他也未解的第三道符。
“这会是天魔护身符吗？”
“应该是。”
“恩王就相信她能通过天魔试炼？”
“能到天魔试炼的就没几人，更不要说通过天魔试炼。”
“她到底是什么人？让恩王如此看重。”
“那就看看她的第三重身份是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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