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讨价还价

    叶姝一边看，一边手随心动，用手指在虚空中勾画。

    图纸笔画虽然看起来很混乱，但叶姝注意到：整张图实际上是以一笔勾勒。

    诸多线条众横交错，多看两眼便令人头晕眼花，心生躁意。

    这股不适令叶姝皱了皱眉，但她没有放弃，闭眼休息片刻，她沉下心神，再从头开始看。

    这一次她侧重于分析笔画的走势和起始，刚开始速度很慢，慢慢的，叶姝发现这就好像收拾清理被打乱的毛线团。

    只要找对了“线头”，接下来就会变得容易顺畅很多。

    同时，她手上的动作也不断加快。

    脑海中也没有闲着，而是不断的进行反复勾勒、描摹。

    从一开始的四不像，到局部相似，到细节处的精细复刻，直到最后与原图一般无二……

    缺乏引导和对画符清晰认知的此时的她不知道，自己歪打正着，这正是符师入门必备练习和必备技能。

    对画符一道只能凭着自己的直觉和习惯，埋头往前莽。

    到了后面，她的动作越来越快，翻页的速度也逐渐加快。

    咯咯符、迷睡符、大哭符、排气符、加速符……

    时间不知道过去多久，看到三分之一左右时，叶姝合上《符箓大全》时一阵眩晕，脑子好像加热过载的机器，又涨又痛。

    “小伙子，来，擦擦吧！”一道男声如此说道。

    叶姝抬头看去，正对上摊主关爱智障的怜悯眼神。

    顺着他的目光，叶姝抬手一抹——手上红通通全是血！

    ……应该是方才强行观看和记忆那些符箓的反噬。

    修为和境界还是太低了，看这么点东西就流鼻血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吃的太好，火气太旺了。

    叶姝接过摊主递来的灰色巾子在脸上擦了擦：“多谢！”

    “哈哈哈客气！”摊主一反先前的冷淡态度，笑呵呵打趣道：“年轻人，火气挺旺啊！”

    叶姝笑而不语。

    摊主权当他默认，也不揪着不放，转而道：“怎么样，有兴趣？感兴趣就都带走呗。”

    他开始卖力推销起来，“说心里话，十块下品灵石，绝对是良心价白菜价了！就这些珍贵秘籍，单一本拿出去都绝对不止这个价，我是看你跟我也是有缘才以成本价给你，过了这街就没这店了！”

    叶姝默默抬头看了一眼这摊子四周，门口罗雀，她在这站了半天也没其他人来看一眼。

    她不禁哑然：“……”

    这个表情实在太明显，过于直白易懂了。

    摊主瞬间心领神会，脸上露出一抹尴尬。

    他尴尬地搓了搓手道：“小伙子，你看这样成不，大家茫茫人海相遇即是缘分，为这难得的缘分，这些东西便宜点给你了！这个数，你全部带走，如何？”

    话落，摊主比了个“八”的手势。

    这就去了两块灵石……叶姝心下高兴，面上却不显，她露出个犹豫、为难的表情，端详片刻，轻轻摇了摇头，并将手上那本《符箓大全》放下，作势就要走开。

    她已经转身，眼角余光却暗中注意着那摊主，心中默数：

    一、二……

    “诶，年轻人等一等！”就在叶姝即将数到“三”时，摊主出声挽留道。

    讨价还价就是一场双方心理上的博弈，谁先急切谁就输了。

    最终，叶姝以五块下品灵石拿下摊子上的所有东西，共六本书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