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2008年的正月十五C市迎来了一场大雪，是徐婉晨从未见过的大雪，早起后院子积雪已经没过了小腿，并且雪依旧没有停的意思。
“妈，你见过这么大的雪么？”徐婉晨坐在窗台前痴痴的望着，她很讨厌下雨，却格外的喜欢下雪，但是也只是喜欢未经踩踏的雪，踩上去伴着咯吱咯吱的声响，爱打雪仗也爱堆雪人。
“多少年没见过这么大的雪了，我记得上一次这么大的雪还是我小时候。”季雅茹给小狗喂食后也来到窗前看雪。
动物是最敏锐的，知道外面雪大贪玩的猫儿就没出去过，一直躺在家里酣睡，早上见雪下得如此大，小狗也被带进了屋里，享受进屋待遇的它着实兴奋了好一会才安静下来，吃过食后就守在猫睡着的沙发下趴着，像是随时等它醒来一起玩耍。
窗台上的手机催促着主人去接听，徐婉晨拿起来看是李秀芝的电话。
“李老师。”
“嗯，婉晨，你那边有咱班男生的电话，你选几个勤快的家离得近的通知他们雪停了就去学校扫雪，到时候我也会去，我在学校等你们。”
“好，需要几个人？”
“也就十个左右就行，要不就选一两组值日生过来也行，学校给每个班级分了区域，到时候把自己的场地清理一下就可以了。”
“知道了，我先打电话找人。”
“好，那就这样，过来的时候多穿些别感冒，路上注意安全。”
“知道了李老师。”
电话挂断后徐婉晨就在通讯录里翻找着，想着叫谁去合适呢，这显然并不是什么好差事，这么大的雪一般都不爱出门，而且又是去干活。将手机通讯录翻了两个来回还是停在了吴言的名字上，其实要是拿下吴言，就会顺带拿下五个壮丁，相对比一一攻克算是最方便的了。
不知现在对方是不是还在睡懒觉，反正雪还没停，徐婉晨也不着急，只是给吴言发了条短信。
寒假刚开始吴言就回吴家住了，年后吴晋南与张琼又开始忙生意的事，如今人在外地赶上大雪也没回来。
正在卫生间洗漱的吴言听见手机响也没着急去看，继续刷牙洗脸，将一切收拾好后才去取手机。没想到的是平时都QQ联系的徐婉晨今天竟然发了条短信给他，所以他刚才都没着急过来看手机。
点开短信里面写着：吴言，这么大的雪不来一场雪仗都可惜了，雪停了去学校打雪仗啊？
没回短信直接将电话拨过去，手机里响了一会才被人接起。
“喂！”
“喂什么喂，学校让你去扫雪？”吴言直接拆穿徐婉晨的套路。
“你怎么知道？我这不也是怕你在家无聊么。”徐婉晨拿着电话走回房间将门关上。“再说了我都没见过怎么大的雪，下一次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不出去痛快的玩一场多可惜啊。”
吴言听徐婉晨说的起劲儿忍不住去为难她“不可惜，我现在躺在暖和的被窝里不舒服么，天寒地冻的还要去做苦力”
“都躺一个寒假了，再躺下去四肢都躺退化了！出来活动活动吧，一个十七八岁的青年活得像个老爷爷似的，老了可怎么办。”
“能怎么办，等老伴儿照顾呗。”
“那你老伴儿得多背啊，找了你这么个懒货，再说了你这么懒能找到女朋友就不错了还老伴儿呢。”
“谁背还不一定呢，我怎么觉得我老伴儿会比我懒。”
徐婉晨纳闷刚才还在说扫雪的事儿怎么就跑到选老伴儿上了“不对，跑偏了！雪停了去学校你去不去，李老师让我叫十个人，你要是能叫动你那五元大将咱们就是7个人了，我再随便找两个就够了。”
“你这可不像求人的态度啊。”吴言嘴上逗着徐婉晨，实际上已经开始翻找帽子和手套了。
徐婉晨哪里知道吴言是在耍弄自己啊，还想着要是在他这就卡住，就得从长计议了“我这是通知，是好心与你商量，上哪去找我这么好说话的班干部啊，求什么求。”
“7个人够了，你不用再找人了，晚上去看烟花吧，我家没人，自己过节挺无聊的，你陪我去看烟花就当补偿了。”
“正月十五你爸妈都不在家和你一起过节么？”
“雪太大封路了，估计回不来，去不去？不去我睡回笼觉了。”
“去去去！姐姐我这么善良的人怎么忍心看你这个留守儿童一个人在家过节呢。”
“再见！”吴言直接挂断电话，随手将手机丢在床上嘴里还念叨着“我喜欢你，你却天天妄想做我姐姐，什么脑子！”
将一会儿要穿的衣服都找出来放在沙发上，房间的电脑一夜未关，处于待机模式，点开QQ群，上次去婉晨家的QQ群是临时建立的，吴言他们六个男生有另外固定群，方便说一些女生不能看的话题……
吴言：雪停学校集合。
张朝阳：这雪都快没膝盖了去干吗？
苏杭：刘海洋袁枫看到留言后记得打车捎上我。
许畅：去给你晨哥救场呗，还用问。
张朝阳：你怎么知道？徐婉晨和你说了？
盯着对话框的吴言本以为徐婉晨只找了他，还开心她第一个想到求助的人是自己，难道不是这样？
许畅：起得早，和八班李睿打了会儿游戏，他说的，他们班通知去扫雪了。
张朝阳：不是吧，我能说不去么。
吴言：你要是不来，我不介意每日叫你晨跑。
看见这句话张朝阳直接从床上弹起来。
张朝阳：不是吧大哥，为了你家小婉晨你就一点兄弟情都不念啊。
吴言：要不加个夜跑？反正你也挺能跑的，我刚好要在家住到正月以后。
张朝阳：雪停准时到你家门口！
对张朝阳这个滑头就得用强的，吴言收拾完这个刺头便离开电脑桌，不再理会电脑那边传来的滴滴声。
雪一直下到十点半才停，徐婉晨套上羽绒服，因为要干活，所以特意穿了件短款的，脚下是一双过膝的长靴，她虽然喜欢雪，但是可不想这雪灌进鞋里，再戴上一顶红色毛线帽和一双黑色手套就出门了。
胡同里的路还算好走，雪未停的时候徐恒就出去扫雪了，回来时说每户人家都有出去扫过，所以胡同里的积雪并不深。等徐婉晨走到主街上却犯了难，街道上的雪最深的地方都快要没过她的长靴了，大街上只有三三两两行走的路人，也有在街边等车的，有私家车不知道是出了什么问题停在马路中间不能前行，只有公交车摇摇晃晃的缓慢行驶着，车里挤满了人，不知都是去向何处的。
徐婉晨家没有直达学校的公交车，想着还是打车方便，不然还没到地方人就得被摇吐了。但这时候出租车也并不好打，大多数都是满载，倒是有两辆出租车停下来问过她，可惜不顺路都开走了。已经在路口等了快半小时了，风吹在脸上还很凉，徐婉晨不知道其他去学校的人情况怎么样，要是比自己先到了，都等着自己那得多愧疚。
“小姑娘，去哪啊？”就在这时一辆出租车停在她面前摇下车窗问她。
副驾驶上和后坐分别坐着一男一女，看样子二人也不认识，现在想打辆空车根本就不可能“一高中，顺路么？”
“我这有两个乘客都在汽车站下，得绕一段路，现在不好打车，你要是不介意就上来，十五块钱不讲价，雪大现在都这个价。”
徐婉晨侧头去看身后一个车影都没有，最后还是同意了，平时去学校也就七八块钱的车程，现在都翻了一倍还得拼车。C市小，不像大城市拼车是常有的事，在C市的人都不接受拼车，出租司机也懂，平时都不会邀人拼车，只有雨雪天才会这样做。
出租车里窗门紧闭，徐婉晨不喜欢封闭的环境，这样会让她晕车的情况更严重，车还没到地方的时候又上了一个看上去二十多岁的女人，徐婉晨只能向里坐被两个女士夹在中间，怕挤到陌生人，她只能尽量让自己保持在中间位置，整个人僵硬的坐在那，偶尔晕车难受的时候就仰着头迫使颈部伸长，毕竟她这个样子想下车吐都困难。
到了汽车站前面先上车的两人下车了，徐婉晨也趁着人下车的时候狂吸了两口新鲜空气，右侧的人下车坐到了副驾驶上，后面空间一下子变成她一个人了，徐婉晨也算是得到了放松，脸色惨白靠着车门擦拭车窗上的雾气观察着窗外的景象。
出租车行驶的缓慢，司机师傅根本就不敢给油门，徐婉晨觉得现在就是给她一辆自行车她都能骑得比出租车快，快到学校的十字路口时徐婉晨先付钱下了车，再坐下去就要吐出来了，不如走着去。
脚一落地冷风拂面，瞬间就觉得晕车的感觉好了一大半，虽然还有些难受但是比在车里实在是好太多了。黑色的长靴在雪地里留下深深的坑，真是一步一个脚印了。路边好多门市店的店员都在店铺外扫雪，厚厚的积雪被扫开，光滑的地面上留下一层薄雪，这样的道路会变得更光滑，行人走在上面很容易摔跤，一路上徐婉晨都遇见三四个滑到的人了，她索性直接在非机动车道上靠边走。大街上环卫工人也在辛勤劳作着，偶尔迎面遇见了，徐婉晨都会主动给环卫工人们让路。
吴言张朝阳许畅三人的车刚好停在学校门口，吴言下车先是在学校门口扫了一圈，没见到人又向马路对面寻找着，最后看到一个穿得笨重，走路小心翼翼左右摇晃的身影，长长的靴子使得她的小腿看上去更细长，在雪地里笨拙的样子像个刚学会走路的企鹅。
“袁枫他们QQ上说已经到了，跟着李老师先进去取工具，咱们也进去吧？”张朝阳看过手机后问两人意见。
“你们先进，我随后就到。”
“还随什么后啊，一起呗。”张朝阳不明状况的问。
许畅下车后也发现了徐婉晨，当然明白吴言的意思，勾着张朝阳的肩膀指着徐婉晨那边给他看“脑子不行，眼神还不好。”说完将人拖离现场。
“咱们一起等，咱俩先去也是帮着抬东西，能偷懒一会儿是一会儿啊。”
张朝阳的声音渐行渐远，听在吴言耳力显得格外……聒噪！
——————————————彩蛋————————————————
张朝阳一脸怨恨的盯着许畅。
许畅：瞪什么瞪。
张朝阳：你长得帅！
许畅：我知道！
张朝阳：呸呸呸！
许畅：有我在你少挨多少打
“妈，你见过这么大的雪么？”徐婉晨坐在窗台前痴痴的望着，她很讨厌下雨，却格外的喜欢下雪，但是也只是喜欢未经踩踏的雪，踩上去伴着咯吱咯吱的声响，爱打雪仗也爱堆雪人。
“多少年没见过这么大的雪了，我记得上一次这么大的雪还是我小时候。”季雅茹给小狗喂食后也来到窗前看雪。
动物是最敏锐的，知道外面雪大贪玩的猫儿就没出去过，一直躺在家里酣睡，早上见雪下得如此大，小狗也被带进了屋里，享受进屋待遇的它着实兴奋了好一会才安静下来，吃过食后就守在猫睡着的沙发下趴着，像是随时等它醒来一起玩耍。
窗台上的手机催促着主人去接听，徐婉晨拿起来看是李秀芝的电话。
“李老师。”
“嗯，婉晨，你那边有咱班男生的电话，你选几个勤快的家离得近的通知他们雪停了就去学校扫雪，到时候我也会去，我在学校等你们。”
“好，需要几个人？”
“也就十个左右就行，要不就选一两组值日生过来也行，学校给每个班级分了区域，到时候把自己的场地清理一下就可以了。”
“知道了，我先打电话找人。”
“好，那就这样，过来的时候多穿些别感冒，路上注意安全。”
“知道了李老师。”
电话挂断后徐婉晨就在通讯录里翻找着，想着叫谁去合适呢，这显然并不是什么好差事，这么大的雪一般都不爱出门，而且又是去干活。将手机通讯录翻了两个来回还是停在了吴言的名字上，其实要是拿下吴言，就会顺带拿下五个壮丁，相对比一一攻克算是最方便的了。
不知现在对方是不是还在睡懒觉，反正雪还没停，徐婉晨也不着急，只是给吴言发了条短信。
寒假刚开始吴言就回吴家住了，年后吴晋南与张琼又开始忙生意的事，如今人在外地赶上大雪也没回来。
正在卫生间洗漱的吴言听见手机响也没着急去看，继续刷牙洗脸，将一切收拾好后才去取手机。没想到的是平时都QQ联系的徐婉晨今天竟然发了条短信给他，所以他刚才都没着急过来看手机。
点开短信里面写着：吴言，这么大的雪不来一场雪仗都可惜了，雪停了去学校打雪仗啊？
没回短信直接将电话拨过去，手机里响了一会才被人接起。
“喂！”
“喂什么喂，学校让你去扫雪？”吴言直接拆穿徐婉晨的套路。
“你怎么知道？我这不也是怕你在家无聊么。”徐婉晨拿着电话走回房间将门关上。“再说了我都没见过怎么大的雪，下一次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不出去痛快的玩一场多可惜啊。”
吴言听徐婉晨说的起劲儿忍不住去为难她“不可惜，我现在躺在暖和的被窝里不舒服么，天寒地冻的还要去做苦力”
“都躺一个寒假了，再躺下去四肢都躺退化了！出来活动活动吧，一个十七八岁的青年活得像个老爷爷似的，老了可怎么办。”
“能怎么办，等老伴儿照顾呗。”
“那你老伴儿得多背啊，找了你这么个懒货，再说了你这么懒能找到女朋友就不错了还老伴儿呢。”
“谁背还不一定呢，我怎么觉得我老伴儿会比我懒。”
徐婉晨纳闷刚才还在说扫雪的事儿怎么就跑到选老伴儿上了“不对，跑偏了！雪停了去学校你去不去，李老师让我叫十个人，你要是能叫动你那五元大将咱们就是7个人了，我再随便找两个就够了。”
“你这可不像求人的态度啊。”吴言嘴上逗着徐婉晨，实际上已经开始翻找帽子和手套了。
徐婉晨哪里知道吴言是在耍弄自己啊，还想着要是在他这就卡住，就得从长计议了“我这是通知，是好心与你商量，上哪去找我这么好说话的班干部啊，求什么求。”
“7个人够了，你不用再找人了，晚上去看烟花吧，我家没人，自己过节挺无聊的，你陪我去看烟花就当补偿了。”
“正月十五你爸妈都不在家和你一起过节么？”
“雪太大封路了，估计回不来，去不去？不去我睡回笼觉了。”
“去去去！姐姐我这么善良的人怎么忍心看你这个留守儿童一个人在家过节呢。”
“再见！”吴言直接挂断电话，随手将手机丢在床上嘴里还念叨着“我喜欢你，你却天天妄想做我姐姐，什么脑子！”
将一会儿要穿的衣服都找出来放在沙发上，房间的电脑一夜未关，处于待机模式，点开QQ群，上次去婉晨家的QQ群是临时建立的，吴言他们六个男生有另外固定群，方便说一些女生不能看的话题……
吴言：雪停学校集合。
张朝阳：这雪都快没膝盖了去干吗？
苏杭：刘海洋袁枫看到留言后记得打车捎上我。
许畅：去给你晨哥救场呗，还用问。
张朝阳：你怎么知道？徐婉晨和你说了？
盯着对话框的吴言本以为徐婉晨只找了他，还开心她第一个想到求助的人是自己，难道不是这样？
许畅：起得早，和八班李睿打了会儿游戏，他说的，他们班通知去扫雪了。
张朝阳：不是吧，我能说不去么。
吴言：你要是不来，我不介意每日叫你晨跑。
看见这句话张朝阳直接从床上弹起来。
张朝阳：不是吧大哥，为了你家小婉晨你就一点兄弟情都不念啊。
吴言：要不加个夜跑？反正你也挺能跑的，我刚好要在家住到正月以后。
张朝阳：雪停准时到你家门口！
对张朝阳这个滑头就得用强的，吴言收拾完这个刺头便离开电脑桌，不再理会电脑那边传来的滴滴声。
雪一直下到十点半才停，徐婉晨套上羽绒服，因为要干活，所以特意穿了件短款的，脚下是一双过膝的长靴，她虽然喜欢雪，但是可不想这雪灌进鞋里，再戴上一顶红色毛线帽和一双黑色手套就出门了。
胡同里的路还算好走，雪未停的时候徐恒就出去扫雪了，回来时说每户人家都有出去扫过，所以胡同里的积雪并不深。等徐婉晨走到主街上却犯了难，街道上的雪最深的地方都快要没过她的长靴了，大街上只有三三两两行走的路人，也有在街边等车的，有私家车不知道是出了什么问题停在马路中间不能前行，只有公交车摇摇晃晃的缓慢行驶着，车里挤满了人，不知都是去向何处的。
徐婉晨家没有直达学校的公交车，想着还是打车方便，不然还没到地方人就得被摇吐了。但这时候出租车也并不好打，大多数都是满载，倒是有两辆出租车停下来问过她，可惜不顺路都开走了。已经在路口等了快半小时了，风吹在脸上还很凉，徐婉晨不知道其他去学校的人情况怎么样，要是比自己先到了，都等着自己那得多愧疚。
“小姑娘，去哪啊？”就在这时一辆出租车停在她面前摇下车窗问她。
副驾驶上和后坐分别坐着一男一女，看样子二人也不认识，现在想打辆空车根本就不可能“一高中，顺路么？”
“我这有两个乘客都在汽车站下，得绕一段路，现在不好打车，你要是不介意就上来，十五块钱不讲价，雪大现在都这个价。”
徐婉晨侧头去看身后一个车影都没有，最后还是同意了，平时去学校也就七八块钱的车程，现在都翻了一倍还得拼车。C市小，不像大城市拼车是常有的事，在C市的人都不接受拼车，出租司机也懂，平时都不会邀人拼车，只有雨雪天才会这样做。
出租车里窗门紧闭，徐婉晨不喜欢封闭的环境，这样会让她晕车的情况更严重，车还没到地方的时候又上了一个看上去二十多岁的女人，徐婉晨只能向里坐被两个女士夹在中间，怕挤到陌生人，她只能尽量让自己保持在中间位置，整个人僵硬的坐在那，偶尔晕车难受的时候就仰着头迫使颈部伸长，毕竟她这个样子想下车吐都困难。
到了汽车站前面先上车的两人下车了，徐婉晨也趁着人下车的时候狂吸了两口新鲜空气，右侧的人下车坐到了副驾驶上，后面空间一下子变成她一个人了，徐婉晨也算是得到了放松，脸色惨白靠着车门擦拭车窗上的雾气观察着窗外的景象。
出租车行驶的缓慢，司机师傅根本就不敢给油门，徐婉晨觉得现在就是给她一辆自行车她都能骑得比出租车快，快到学校的十字路口时徐婉晨先付钱下了车，再坐下去就要吐出来了，不如走着去。
脚一落地冷风拂面，瞬间就觉得晕车的感觉好了一大半，虽然还有些难受但是比在车里实在是好太多了。黑色的长靴在雪地里留下深深的坑，真是一步一个脚印了。路边好多门市店的店员都在店铺外扫雪，厚厚的积雪被扫开，光滑的地面上留下一层薄雪，这样的道路会变得更光滑，行人走在上面很容易摔跤，一路上徐婉晨都遇见三四个滑到的人了，她索性直接在非机动车道上靠边走。大街上环卫工人也在辛勤劳作着，偶尔迎面遇见了，徐婉晨都会主动给环卫工人们让路。
吴言张朝阳许畅三人的车刚好停在学校门口，吴言下车先是在学校门口扫了一圈，没见到人又向马路对面寻找着，最后看到一个穿得笨重，走路小心翼翼左右摇晃的身影，长长的靴子使得她的小腿看上去更细长，在雪地里笨拙的样子像个刚学会走路的企鹅。
“袁枫他们QQ上说已经到了，跟着李老师先进去取工具，咱们也进去吧？”张朝阳看过手机后问两人意见。
“你们先进，我随后就到。”
“还随什么后啊，一起呗。”张朝阳不明状况的问。
许畅下车后也发现了徐婉晨，当然明白吴言的意思，勾着张朝阳的肩膀指着徐婉晨那边给他看“脑子不行，眼神还不好。”说完将人拖离现场。
“咱们一起等，咱俩先去也是帮着抬东西，能偷懒一会儿是一会儿啊。”
张朝阳的声音渐行渐远，听在吴言耳力显得格外……聒噪！
——————————————彩蛋————————————————
张朝阳一脸怨恨的盯着许畅。
许畅：瞪什么瞪。
张朝阳：你长得帅！
许畅：我知道！
张朝阳：呸呸呸！
许畅：有我在你少挨多少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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