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马无夜草不肥
炼丹协会，陆寻匆匆赶来，走到院门，对身后的丁圆说道：“你看我衣服是否得体？”
丁圆表情纠结，他听闻今日会长正好在此地，便匆匆赶去，希望会长驱逐那嘴脸难看的主仆二人，见陆寻望着自己，扯出个笑容，认真打量一番：“会长精神焕发，这简单的衣物也透出自信威严。”
陆寻满意地点点头，走入厅内。
便见室内气氛僵硬，一边自己的几位得力老丹师面带怒气又不敢发，另一边确实一白衣小少年，嘴角略带冷笑，正摇头晃脑的轻轻吹着杯中茶水，身后站着一个侍女，气质如兰，此时低眉静立，惹得陆寻多看了几眼。
“哼！”那小公子重重地放下茶杯，道：“我涅槃谷发现你们的丹药有副作用，本该直接广而告之，但我等仁心，师门长辈正好拜访，我好心帮你检查疏漏，你们却反过来叱喝我，当我涅槃谷没有脾气吗？”
陆寻心中叹了一口气，这小公子模样简直就是个陆月白小号，一看就知道当不了事，算了，结个善缘吧。
陆寻径直走到正座坐下，问道：“什么丹药，出了什么事？”
“会长，是那炼体丹，可能是按我宗功法对应改进的，别宗弟子吃了后会一段时间的燥热，但其效果依然好过原本丹药三成。”一老丹师回答道，语气依然不忿：“此丹销售很久，副作用我等也悉数告知，客人早都清楚。”
“我们的丹药占领了市场，他们自己的丹药卖不出去，这人就仗着自己是涅槃谷出身，要求我们退出市场或者上交丹方。”
“简直欺人太甚。”
“涅槃谷如此做法，算什么丹道领袖。”
几位丹师都是年轻时候不得志，如今终于有所成就，不曾想还没赚多少，就被人堵在家里要丹方，气的嘴抖手颤。
“胡说八道，我看你们几个老东西是失了智，我涅槃谷会看得起你这歪瓜裂枣，不过是看在仙道同盟的面子下才打算帮你们，既然你们不识抬举，那我就让你卖假药的是天下皆知。”
“那副作用人尽皆知，到你嘴里就是假药了？”
那小少年站起身来：“我涅槃谷说它是假药，还能真？”
“无耻。”
眼看自己这边这几位都要冲起来打人了，陆寻轻轻地说了句：“干什么，坐下。”
几位老丹师瞬间喝茶的喝茶，端坐的端坐，全都是一脸平静仿佛刚才那个面红耳赤的不是自己。
只有丁圆还沉浸在气氛中，和对面的小公子怒目对视，两人发现刚才热热闹闹的场景安静下来，疑惑不已，但谁也不愿先移开眼睛。
“我当是什么大事，既然小公子想看，那就把丹方给他，丁圆，你去取一份过来。”
几位老丹师愕然。
丁圆不敢置信，那小公子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惹的丁圆更加难受。
陆寻微微一笑，问道：“不知道小公子怎么称呼？”
“我叫沐文宝。”他拱了拱手，悄悄看一眼身边的侍女，露出欣喜的笑容。
陆寻看着毫不掩饰的沐文宝，心里更失望，今天要是来的能说的上话的人，说不定就能达成合作。
看着眼前得意洋洋的沐文宝，陆寻决定稍稍恶心下他：“涅槃谷以丹道立世，听闻接班人的培养却不考丹道，而是分下区域，各自经营，最终所获财富最多者为谷主。”
“沐师弟人中龙凤，想来定是涅槃谷接班人之一，师弟如此身份不辞辛苦，来我玄雷宗这偏僻之处，让我这小小的协会蓬荜生辉啊。”
沐文宝听到只听到了恭维，当然他早听习惯了：“你给我了丹方，以后就是我的朋友，有事尽管来涅槃谷找我。”
陆寻嘴角抽抽，忽然怀疑起自己的猜测，这货真的是涅槃谷培养的接班人吗？
不是这个原因为何能不要脸地强要一张初阶丹方？涅槃谷不要面子的吗？
等等，难道刘老丹师他们几人也打了眼，这是个骗子？
看他们又怒又怕怂样不应该是装的呀？
就在陆寻思索自己被耍了的时候，沐文宝身后的侍女忽然站出来：“师妹沐蝶，见过陆师兄。”
沐文宝一脸疑惑，他们已经要拿到丹方了，姐姐为何要站出来。
宠溺地揉了揉沐文宝的头，沐蝶红着脸鼓起勇气说道：“倒是让师兄看了这难堪的一幕，本该是我的事，却让愚弟帮我分担。”
陆寻见她脸红的快要滴出水来，未免刺激到她，只好脸色平静的说道：“你有一个好弟弟。”
陆寻看她样子，不像能主动打开话题的人，见丁圆回来，便示意他将丹方交给沐蝶，直言道：“沐师妹看我这丹方如何。”
仔细看着丹方的沐蝶迅速恢复了正常，神情认真，看的陆寻不免感慨女人变脸果然是天生的。
“这丹方的确精妙，将中阶丹药的特性转到了低阶丹药，但似乎有点得不偿失，完全就是炼制一颗中阶丹药的功夫。”沐蝶想到他们凭此炼出数量极多的丹药投入了市场：“嗯，不对，你们还解决了一个关键的问题。”
沐蝶不善言语但其丹道水平却是高的出奇，但她完全想不通他们是如何将中阶丹药如此大规模的投入市场。
炼制低阶丹药与中阶丹药有着天差地别的不同。
低阶丹药只需要将药力配比好便可成丹，一个炼丹师每日可出几百颗的数量。
但中阶丹药就完全不一样，中阶丹药需要让丹药内的药力按一定的路线运行起来，炼丹师每日能出三颗便是惊人的成丹速度了。
看着沐蝶好看眉头轻皱，陆寻终于说出了那句话：“我们可以合作。”
沐蝶看了看身边弟弟，见弟弟也没主意，回道：“什么合作，我们不是竞争对手吗？”
“哈哈哈，有冲上门要丹方的竞争对手吗？”陆寻说道：“我可以不介意，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只要我们能赚到足够的灵石，一切都好说。”
沐蝶问道：“如何合作。”
“我们一起，将功法中的副作用去掉，然后由我们炼制，最后利润对分。”
“我自己就可以将丹方改好。”沐蝶想了想，自信地开口。
陆寻眼睛一瞪，这怎么行，我就是要偷学你的手段，你自己改我怎么学得好。
怎么办，要想办法将她留下来。
陆寻听她口气，她对自己的炼丹术十分自信，年纪轻轻在丹道上有所成就，必然是爱好丹道。
陆寻便随口和她聊起来各种炼丹的理论和细节，见她果然感兴趣，趁热打铁，把近年来丹道协会各种成果都要聊了个透彻，果然逗得沐蝶兴趣大增。
两人聊的火热，听的旁边的几位老丹师直扯胡子。
陆寻在他们眼中，是那种未曾听闻过的丹道天才，各种奇思妙想层出不穷，提出来了许多颠覆他们认知的设想—比如建立科学体系，用对照试验确认有效分成，研究有效成分单体，研究炼丹中有效成分的变化，甚至设想了建立一套有效成分的反应原理。
若是这套反应理论建立成功，那往后丹药的炼制便再无神秘，改进丹方或者创造丹方都如掌中观纹。
随着协会研究的日夜推进，见此希望的他们，涅槃谷也只是他们必将超越的目标。
最后见陆寻要把那涅槃谷的妖女往后面的实验室带，要把他们研究的方法都告知，再也忍不住，扑过来趴在地上抱着陆寻的腿哭到：“会长！使不得呀。”
看到几位老人横加阻拦，沐蝶也是吓了一跳：“陆会长豪气直爽，与陆会长谈论丹道沐蝶也很开心，若涉及协会机密，沐蝶还是避嫌的好，那沐蝶就先告退。”
陆寻被几位老丹师困在原地，看到沐蝶快要踏出厅门，急得团团转，忽然瞥见依然与那小公子置气的丁圆，灵机一动。
“沐师妹留步。”陆寻脚下的力道忽然加强：“那改进的炼体丹是我这位丁师弟呕心沥血之作，还请沐蝶师妹做出改进的时候容他在一旁辅助。”
沐蝶停下脚步：“陆会长谈及丹道毫不藏私，沐蝶岂能小气，丁师弟想法新奇，想来定能助我。”
丁圆：？？？
陆文宝赶紧拉着姐姐的手往外走去，回头气鼓鼓的瞪了一眼陆寻，恼怒这个哄骗姐姐笑的家伙。
陆寻见人走远，哭笑不得将几位老丹师扶起，解释道：
“交谈几句，我便发现此女丹道知识渊博。”
“你们只见我吐露了研究成果，却不知她略一思索便找到相应的说法与我印证。”
“此女出身天下医道魁首的涅磐谷，其胸中就是修行界集大成的医道理论，若得此女加入协会。”
“我协会就能高速发展，起码节约三十年时间。”
几位老丹师闻言松了一口气。
“我等还以为会长色令智昏，原来是出卖色相。”
“涅槃谷以家传宗，想得到其积累千年的理论，的确只有入赘这一条路。”
“会长高瞻远瞩，我等佩服，只是苦了会长。”
“会长为协会发展，牺牲至此，我等惭愧呀。”
“什么乱七八糟的？”陆寻连忙把几人轰走。
出了门，发现时间已经过去了大半天，赶到炼器师协会看了下几个小组的研究进度，结果大失所望，没有一个项目的进度让人满意的。
看来协会的知识福利已经消化的差不多了，想要再次高速发展，最好的办法就是吸收更多的知识。
看来要想办法要对外发展协会了，陆寻暗暗思索，看来还是老办法，先抢占特定市场，然后再以利益共享的方式吸引人加入，只要新知识够多，协会必将进入爆发式增长。
这是先进的科学共同体战胜了落后的单传手工业。
陆寻想到沐蝶，其实还有一条路，那就是一口吃下传统手工业的精华，那也必然节约大量的时间。
果然马无夜草不肥呀，不知道沐师妹现在在哪里，我这就去偶遇她不知是否恰当。
玄雷宗一处接待贵客的院落，沐蝶静静地站在窗前，嘴角挂着微笑，看着眼前的鲜花。
“姐，你真的要帮他改进丹方吗？”沐文宝明明靠自己的威风拿到了丹方，却气鼓鼓地坐在一旁，“我看那个叫陆寻的就不是好人，姐你还和他有说有笑。”
沐蝶闻言，板了一下脸：
“不要胡说，陆师兄精通丹道，说法虽然奇怪，但简单几字便直指丹道根本，我翻遍脑海也只能勉强跟上。”
“最难得是陆师兄无派系之别，谈及丹道毫不藏私，若有疑惑，他还会细细讲解，几句话便让我豁然开朗。”
“去年那号称十年一届的丹道大会，我本满怀期待。”
“结果台上谈论丹道，人人都想压别人一头，但说到实处，却又到处引经据典，说的玄之又玄，生怕别人学了去。”
“那些所谓的丹道宗师和陆师兄一比，真的差太远了。”
沐文宝看着她面带笑容，左一句陆师兄，又一句陆师兄，气的苦闷。
丁圆表情纠结，他听闻今日会长正好在此地，便匆匆赶去，希望会长驱逐那嘴脸难看的主仆二人，见陆寻望着自己，扯出个笑容，认真打量一番：“会长精神焕发，这简单的衣物也透出自信威严。”
陆寻满意地点点头，走入厅内。
便见室内气氛僵硬，一边自己的几位得力老丹师面带怒气又不敢发，另一边确实一白衣小少年，嘴角略带冷笑，正摇头晃脑的轻轻吹着杯中茶水，身后站着一个侍女，气质如兰，此时低眉静立，惹得陆寻多看了几眼。
“哼！”那小公子重重地放下茶杯，道：“我涅槃谷发现你们的丹药有副作用，本该直接广而告之，但我等仁心，师门长辈正好拜访，我好心帮你检查疏漏，你们却反过来叱喝我，当我涅槃谷没有脾气吗？”
陆寻心中叹了一口气，这小公子模样简直就是个陆月白小号，一看就知道当不了事，算了，结个善缘吧。
陆寻径直走到正座坐下，问道：“什么丹药，出了什么事？”
“会长，是那炼体丹，可能是按我宗功法对应改进的，别宗弟子吃了后会一段时间的燥热，但其效果依然好过原本丹药三成。”一老丹师回答道，语气依然不忿：“此丹销售很久，副作用我等也悉数告知，客人早都清楚。”
“我们的丹药占领了市场，他们自己的丹药卖不出去，这人就仗着自己是涅槃谷出身，要求我们退出市场或者上交丹方。”
“简直欺人太甚。”
“涅槃谷如此做法，算什么丹道领袖。”
几位丹师都是年轻时候不得志，如今终于有所成就，不曾想还没赚多少，就被人堵在家里要丹方，气的嘴抖手颤。
“胡说八道，我看你们几个老东西是失了智，我涅槃谷会看得起你这歪瓜裂枣，不过是看在仙道同盟的面子下才打算帮你们，既然你们不识抬举，那我就让你卖假药的是天下皆知。”
“那副作用人尽皆知，到你嘴里就是假药了？”
那小少年站起身来：“我涅槃谷说它是假药，还能真？”
“无耻。”
眼看自己这边这几位都要冲起来打人了，陆寻轻轻地说了句：“干什么，坐下。”
几位老丹师瞬间喝茶的喝茶，端坐的端坐，全都是一脸平静仿佛刚才那个面红耳赤的不是自己。
只有丁圆还沉浸在气氛中，和对面的小公子怒目对视，两人发现刚才热热闹闹的场景安静下来，疑惑不已，但谁也不愿先移开眼睛。
“我当是什么大事，既然小公子想看，那就把丹方给他，丁圆，你去取一份过来。”
几位老丹师愕然。
丁圆不敢置信，那小公子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惹的丁圆更加难受。
陆寻微微一笑，问道：“不知道小公子怎么称呼？”
“我叫沐文宝。”他拱了拱手，悄悄看一眼身边的侍女，露出欣喜的笑容。
陆寻看着毫不掩饰的沐文宝，心里更失望，今天要是来的能说的上话的人，说不定就能达成合作。
看着眼前得意洋洋的沐文宝，陆寻决定稍稍恶心下他：“涅槃谷以丹道立世，听闻接班人的培养却不考丹道，而是分下区域，各自经营，最终所获财富最多者为谷主。”
“沐师弟人中龙凤，想来定是涅槃谷接班人之一，师弟如此身份不辞辛苦，来我玄雷宗这偏僻之处，让我这小小的协会蓬荜生辉啊。”
沐文宝听到只听到了恭维，当然他早听习惯了：“你给我了丹方，以后就是我的朋友，有事尽管来涅槃谷找我。”
陆寻嘴角抽抽，忽然怀疑起自己的猜测，这货真的是涅槃谷培养的接班人吗？
不是这个原因为何能不要脸地强要一张初阶丹方？涅槃谷不要面子的吗？
等等，难道刘老丹师他们几人也打了眼，这是个骗子？
看他们又怒又怕怂样不应该是装的呀？
就在陆寻思索自己被耍了的时候，沐文宝身后的侍女忽然站出来：“师妹沐蝶，见过陆师兄。”
沐文宝一脸疑惑，他们已经要拿到丹方了，姐姐为何要站出来。
宠溺地揉了揉沐文宝的头，沐蝶红着脸鼓起勇气说道：“倒是让师兄看了这难堪的一幕，本该是我的事，却让愚弟帮我分担。”
陆寻见她脸红的快要滴出水来，未免刺激到她，只好脸色平静的说道：“你有一个好弟弟。”
陆寻看她样子，不像能主动打开话题的人，见丁圆回来，便示意他将丹方交给沐蝶，直言道：“沐师妹看我这丹方如何。”
仔细看着丹方的沐蝶迅速恢复了正常，神情认真，看的陆寻不免感慨女人变脸果然是天生的。
“这丹方的确精妙，将中阶丹药的特性转到了低阶丹药，但似乎有点得不偿失，完全就是炼制一颗中阶丹药的功夫。”沐蝶想到他们凭此炼出数量极多的丹药投入了市场：“嗯，不对，你们还解决了一个关键的问题。”
沐蝶不善言语但其丹道水平却是高的出奇，但她完全想不通他们是如何将中阶丹药如此大规模的投入市场。
炼制低阶丹药与中阶丹药有着天差地别的不同。
低阶丹药只需要将药力配比好便可成丹，一个炼丹师每日可出几百颗的数量。
但中阶丹药就完全不一样，中阶丹药需要让丹药内的药力按一定的路线运行起来，炼丹师每日能出三颗便是惊人的成丹速度了。
看着沐蝶好看眉头轻皱，陆寻终于说出了那句话：“我们可以合作。”
沐蝶看了看身边弟弟，见弟弟也没主意，回道：“什么合作，我们不是竞争对手吗？”
“哈哈哈，有冲上门要丹方的竞争对手吗？”陆寻说道：“我可以不介意，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只要我们能赚到足够的灵石，一切都好说。”
沐蝶问道：“如何合作。”
“我们一起，将功法中的副作用去掉，然后由我们炼制，最后利润对分。”
“我自己就可以将丹方改好。”沐蝶想了想，自信地开口。
陆寻眼睛一瞪，这怎么行，我就是要偷学你的手段，你自己改我怎么学得好。
怎么办，要想办法将她留下来。
陆寻听她口气，她对自己的炼丹术十分自信，年纪轻轻在丹道上有所成就，必然是爱好丹道。
陆寻便随口和她聊起来各种炼丹的理论和细节，见她果然感兴趣，趁热打铁，把近年来丹道协会各种成果都要聊了个透彻，果然逗得沐蝶兴趣大增。
两人聊的火热，听的旁边的几位老丹师直扯胡子。
陆寻在他们眼中，是那种未曾听闻过的丹道天才，各种奇思妙想层出不穷，提出来了许多颠覆他们认知的设想—比如建立科学体系，用对照试验确认有效分成，研究有效成分单体，研究炼丹中有效成分的变化，甚至设想了建立一套有效成分的反应原理。
若是这套反应理论建立成功，那往后丹药的炼制便再无神秘，改进丹方或者创造丹方都如掌中观纹。
随着协会研究的日夜推进，见此希望的他们，涅槃谷也只是他们必将超越的目标。
最后见陆寻要把那涅槃谷的妖女往后面的实验室带，要把他们研究的方法都告知，再也忍不住，扑过来趴在地上抱着陆寻的腿哭到：“会长！使不得呀。”
看到几位老人横加阻拦，沐蝶也是吓了一跳：“陆会长豪气直爽，与陆会长谈论丹道沐蝶也很开心，若涉及协会机密，沐蝶还是避嫌的好，那沐蝶就先告退。”
陆寻被几位老丹师困在原地，看到沐蝶快要踏出厅门，急得团团转，忽然瞥见依然与那小公子置气的丁圆，灵机一动。
“沐师妹留步。”陆寻脚下的力道忽然加强：“那改进的炼体丹是我这位丁师弟呕心沥血之作，还请沐蝶师妹做出改进的时候容他在一旁辅助。”
沐蝶停下脚步：“陆会长谈及丹道毫不藏私，沐蝶岂能小气，丁师弟想法新奇，想来定能助我。”
丁圆：？？？
陆文宝赶紧拉着姐姐的手往外走去，回头气鼓鼓的瞪了一眼陆寻，恼怒这个哄骗姐姐笑的家伙。
陆寻见人走远，哭笑不得将几位老丹师扶起，解释道：
“交谈几句，我便发现此女丹道知识渊博。”
“你们只见我吐露了研究成果，却不知她略一思索便找到相应的说法与我印证。”
“此女出身天下医道魁首的涅磐谷，其胸中就是修行界集大成的医道理论，若得此女加入协会。”
“我协会就能高速发展，起码节约三十年时间。”
几位老丹师闻言松了一口气。
“我等还以为会长色令智昏，原来是出卖色相。”
“涅槃谷以家传宗，想得到其积累千年的理论，的确只有入赘这一条路。”
“会长高瞻远瞩，我等佩服，只是苦了会长。”
“会长为协会发展，牺牲至此，我等惭愧呀。”
“什么乱七八糟的？”陆寻连忙把几人轰走。
出了门，发现时间已经过去了大半天，赶到炼器师协会看了下几个小组的研究进度，结果大失所望，没有一个项目的进度让人满意的。
看来协会的知识福利已经消化的差不多了，想要再次高速发展，最好的办法就是吸收更多的知识。
看来要想办法要对外发展协会了，陆寻暗暗思索，看来还是老办法，先抢占特定市场，然后再以利益共享的方式吸引人加入，只要新知识够多，协会必将进入爆发式增长。
这是先进的科学共同体战胜了落后的单传手工业。
陆寻想到沐蝶，其实还有一条路，那就是一口吃下传统手工业的精华，那也必然节约大量的时间。
果然马无夜草不肥呀，不知道沐师妹现在在哪里，我这就去偶遇她不知是否恰当。
玄雷宗一处接待贵客的院落，沐蝶静静地站在窗前，嘴角挂着微笑，看着眼前的鲜花。
“姐，你真的要帮他改进丹方吗？”沐文宝明明靠自己的威风拿到了丹方，却气鼓鼓地坐在一旁，“我看那个叫陆寻的就不是好人，姐你还和他有说有笑。”
沐蝶闻言，板了一下脸：
“不要胡说，陆师兄精通丹道，说法虽然奇怪，但简单几字便直指丹道根本，我翻遍脑海也只能勉强跟上。”
“最难得是陆师兄无派系之别，谈及丹道毫不藏私，若有疑惑，他还会细细讲解，几句话便让我豁然开朗。”
“去年那号称十年一届的丹道大会，我本满怀期待。”
“结果台上谈论丹道，人人都想压别人一头，但说到实处，却又到处引经据典，说的玄之又玄，生怕别人学了去。”
“那些所谓的丹道宗师和陆师兄一比，真的差太远了。”
沐文宝看着她面带笑容，左一句陆师兄，又一句陆师兄，气的苦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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